“什麼,趙昊懷疑我們了?”皇后背脊一涼,甚至能聽到一顆心砰砰直跳的時間。
祖安心想你既然這麼怕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推都推不掉?
嘴上卻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的,只是得到消息讓我小心,而且我發現溫公公確實在暗中跟蹤調查我。”
他故意將話說得模棱兩可,免得將來皇后查到溫公公是在調查他和太子妃的事情反而覺得自己故意在騙她。
皇后臉色陰晴變化,對外面呼喚道:“小呂子!”
“哎!”呂公公彷彿風一般趕了過來,臉上甚至有一絲興奮之色,心想難道娘娘可憐我的忠心,原因賞賜我在旁邊觀看?
不過當進來後發現兩人衣裳整齊,頓時有些失望。
皇后倒也沒心情注意到他的心思,而是快速將剛剛聽到的事情和他說了說。
呂公公也是悚然一驚,這種事情要是曝光,皇后和祖安的下場說不準,但他這種牽扯到其中還幫忙出力甚多的人,絕對是誅九族的大罪。
他雖是個太監沒有後人,但他還有個哥哥,呂家在京城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家族的。
“你去查一查,注意不要打草驚蛇。”皇后叮囑道。
“奴才明白。”呂公公離去時憂心忡忡,這關係到他的幸福生活,可不能讓別人打擾。
待呂公公走後,皇后也漸漸鎮定下來,反倒對祖安說道:“放心吧,皇上如果真查到了什麼,我們已經不可能還能安安穩穩在這裡聊天了。”
祖安心想不愧是趙昊的女人,這份膽魄就絕非尋常女子可比。
“小男人,看把你嚇得。”這時皇后咯咯地笑了起來,拍了拍旁邊的坐墊,“過來坐呀,還怕我吃了你啊。”
祖安神色古怪,可不就是怕你吃了我麼:“娘娘,如今風聲正緊,我們還是低調一點爲好。”
“怕什麼,他要是有了確鑿證據,我們都活不成,既然還活着,那就證明還沒查到什麼,既然如此,還不如及時行樂。”皇后嫵媚地貼了過來,不得不說成熟的美是那麼的柔--軟。
祖安心想這女人真是墳頭蹦迪啊,明知道皇帝在查她她竟然絲毫不知道收斂?
因爲貼得近的緣故,對方身上的濃香是那麼的熱情奔放,讓大冬天的憑空多了一絲炙熱。
他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想到碧玲瓏的警告,正襟危坐想推開對方,誰知道入手處卻如同伸進一團棉花之中,他尷尬地說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麼?”
皇后嬌笑起來:“我當然信啊,你要是想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來,我歡迎之至,又豈會用這樣拙劣的手段呢。”
祖安輕咳一聲:“娘娘,我剛從御書房那邊出來,說不準皇上什麼時候就要找我,我還是先過去了。”
“你不是挺恨他的麼?爲什麼現在又這麼怕他了?”皇后手指在他下巴處輕輕摩挲,表情似笑非笑。
祖安一驚,自己對皇帝的心態是最大的機密,她怎麼知道。
彷彿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皇后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吃吃地笑道:“那一晚你那般用力,彷彿把我當仇人老婆一般,我能感受不到麼?”
聽到她這番話,祖安身體裡一股邪火騰地一下燃起來了,不過他此時理智尚存,勉力壓制着自己:“娘娘說笑了,我真的要走了。”
皇后幽怨地嘆了一口氣:“好的時候叫人家凝兒,不好的時候叫人家娘娘,心都被你叫涼了。”
祖安一時間有些無語,這女人突然玩起了深情的戲碼,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道該怎麼接。
這時皇后也收起了輕浮的笑意:“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守婦道的蕩-婦,內心裡瞧不起我?”
祖安急忙說道:“我絕無此意,只是如今形勢緊張……”
他和皇后完全就是成熟男女之間的419,第一次時是很刺激,但風險實在太大,對於一個理智的人來說,沒道理冒這麼大風險,畢竟他身邊還有這麼多在意的人。
皇后光滑的手指按在他嘴脣:“你也不必狡辯,我好幾次主動找你,你心中肯定瞧不起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要迫不及待地找你?難道我真的就那麼曠旱難耐麼?”
祖安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只能沉默。
皇后這才說道:“早年的時候我修爲挺高的,而且我姐姐還在世,修爲同樣高明,柳家聲勢極大,可能就因此因此引起了趙昊的猜忌,縱容默許了某些事情的發生,導致了我姐姐英年早逝,我也因此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道傷,導致一身修爲散去,成爲了普通人,我心裡又豈能不恨?當初和你一夕歡愉,除了報復那人之外,也想借你的幫助恢復修爲。”
“恢復修爲?”祖安有些驚訝她的坦誠。
皇后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看你的表情顯然也早有所料吧,那一夜過後,我發現體內道傷竟然有了一絲癒合的傾向,這些年來爲了恢復傷勢,我明察暗訪,都沒有任何辦法,而和你春風一度卻趕得上前面那麼多年的恢復,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是傳說中的超階資質,你的精血是無上神藥。”
祖安神色古怪,自己還真成了唐僧了,要是傳揚出去,還不得被各路女妖精吸乾了啊。
他也收起了之前僞裝的恭謹,彷彿又恢復了之前妖族那個攝政王的模樣:“娘娘既然話說得這麼開,我也不妨直說,我們在一起對你確實有利,但對我卻有百害,我爲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皇后卻笑了,對方能這樣說而非一開始那般虛與委蛇,明顯關係更進了一步:“你不是說趙昊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我們其實已經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蚱蜢了,如果你能幫我儘快恢復功力,我能幫你制衡趙昊,而且我畢竟也是皇后,將來還能爲你提供更多便利。”
祖安微微皺眉:“趙昊是地仙,你就算恢復了功力幫的了什麼。”
“那可不一定哦,”皇后神秘莫測地說道,“更何況還能有其他好處。”
祖安一怔:“什麼好處?你幹什麼,嘶……”
這時皇后微微揚起腦袋,將眼前有些凌亂的髮絲重新捋到耳後,嘴脣上蒙上了一層水-潤的光澤,此時她笑得極爲得意:“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挺誠實的嘛。”
祖安:“……”
皇后湊到她耳邊,紅脣低語:“趙昊的性子容不下你的,你在他那裡受到的各種憋屈和怒氣,都能發泄在他妻子身上,這還不夠麼?”
祖安心想每次都來這招,以爲我會在上當麼?
哎呦,二弟你這不爭氣的東西!
……
此時東宮之中,碧玲瓏有些驚喜地望着侍女容莫:“真的,祖大人又進宮了?”
那豈不是又有機會見上一面了?
如今皇帝沒有閉關了,兩人不好再隨意往來,對方進宮次數有限,兩人彷彿牛郎織女似的,能多一次見面機會也是好的。
“千真萬確,”容莫正眉飛色舞地對碧玲瓏描述着得來的消息,“不過他似乎被皇后麾下的呂公公找去了,沒有來東宮這邊,這祖大人也是的,都忘了自己是哪家的人。”
碧玲瓏臉色一沉,緊接着起身道:“哦,說起來母后今天回宮了我還沒來得及去拜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