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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她這樣懷疑,要知道之前他們的人已經下水查過幾次,這黑水潭除了冷了點深了點,根本沒有其他問題,結果這個金牌十一一來就各種懷疑她,下水一趟後出來就說當初七大人是被一個女人拋屍在這裡的……
要編謊話也要編個合理的嘛,這些事情是能在水下查到的?
莫說是她,就連肖建仁也有些懷疑,老大這是在試探麼?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說假話啊。
祖安淡淡說道:“你別管我是怎麼得到這情報的,反正我有自己的辦法,你最好找到自證清白的辦法,然後再調查七大人有沒有和什麼女人有瓜葛。”
烏龜精的事情他也不好宣揚,只能這般說。
“十一大人這番說辭未免太過匪夷所思,既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隨口這樣一說,就讓我們從這個方向調查?”張梓彤有些不滿。
????????????????祖安微微皺眉:“我不是和你商量,這是命令!”
張梓彤臉色微變,不過還是隻能無奈地低頭:“是!”
但任誰都能感覺出她語氣中的不服氣。
這時一旁的肖建仁說道:“張姑娘,我們家大人從來不會虛言,他既然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祖安暗暗點頭,這老小子還沒有完全被美色迷暈頭腦,這時候如果他還幫着這女人說話,那真是有些分不清輕重了。
張梓彤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沒有再說什麼。
“另外那拋屍的女子未必就是兇手,只是我想不通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祖安皺眉苦思。
“大人此話怎講?”肖建仁好奇問道。
“如果那女子真的要拋屍不想讓人發現的話,完全可以在七大人身上綁上石塊讓其沉入水底,這樣短時間內都不會被人發現,”祖安沉聲道,“更何況如果真想毀屍滅跡,方法多的是,完全不用拋在黑水潭中這麼麻煩。”
這是一個修行的世界,很多人都有些超自然的能力,不像前世普通人處理屍體那麼麻煩,這邊有太多辦法讓一具屍體灰飛煙滅,根本不需要多次一舉。
之前烏龜精提到那女人說過一句“如果早點被發現就好了”,難不成她是故意這樣做讓金牌第七的屍體被發現?
可如果這樣的話完全可以把他的屍體扔到衙門口或者鬧市中,那更容易被發現,這黑水潭畢竟還是比較偏僻的。
腦海中冒出了太多種可能,不過都沒有足夠的信息支持推論。
肖建仁佩服不已:“大人果然明察秋毫,這樣一分析確實絲絲入扣。”
一旁的張梓彤張大了嘴巴,她並沒有瞧不上肖建仁拍馬屁的樣子,因爲她心中也有同樣的感慨。
這人這麼快就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同尋常之處,果然不愧是金牌。
不過就是不知道他這情報是哪裡來的……
她自然不信對方是剛剛下水一趟後就收集到的,而是猜測對方一早就從其他渠道得到了情報,剛剛纔說出來的而已。
祖安擡頭望望天色,見時間不早了, 便讓肖建仁從剛剛自己說的方向去調查,同時小心防備這個高馬尾,另外再調查看金牌第七生前調查的案子有沒有涉及到什麼女人之類的。
肖建仁聽出他話中離別意思,好奇問道:“十一大人不跟我們一起回城麼?”
祖安道:“????????????????我還有別的事要調查,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肖建仁點了點頭,這位大人素來獨來獨往行蹤神秘,不過金牌繡衣大多是如此,他倒也沒有懷疑。
和兩人分開之後,祖安直接召喚出風火輪往回趕,剛剛耽誤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他現在不敢浪費一丁點時間。
路上祖安尋思着金牌第七這個案子處處透露着詭異,其實問問朱邪赤心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畢竟金牌第七生前說過和朱邪赤心彙報過調查的事情。
不過朱邪赤心那傢伙現在也神出鬼沒的,這麼久了也沒回京城,趙昊對他的行蹤也諱莫如深,也不知道他倆在幹啥。
……
等他回到軍營中,天剛矇矇亮,軍營中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活動了。
幸好昨天囑咐王伯林和張子江不要打擾自己,因此並沒有其他人喊他起牀。
不過他很快注意到一個身影徘徊在帳篷附近,他心頭一跳,還以爲有什麼意圖不軌之徒呢。
當看清對方身形的時候,他方纔鬆了一口氣:“道韞妹妹這是在幹什麼呀。”
“啊?”那倩影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到他,一時間神情格外窘迫,“祖……祖大哥你怎麼在外邊。”
她昨天喝了羽山靈泉,再加上一夜睡眠,精神力恢復了很多,今日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覺得昨天在祖安面前表現得太失態了,想過來和他道謝,順便挽救一下印象分。
但這樣未免又有些太刻意了,而且大清早的來到男子臥室,未免會讓人誤會。
正糾結之時被祖安從後面喊住,自然是嚇了一跳。“剛剛出去轉了轉。”祖安笑了笑。
“祖大哥是去修行了麼,難怪年紀輕輕,修爲就如此高明。”謝道韞注意到他發間的寒霜,整個人也有些風塵僕僕的樣子,當然不會想到他一晚上去了數千公里外的地方。
祖安知道他她岔了,正好也不用解釋了:“你精神好些了麼?”
“嗯,多謝祖大哥。”周圍風很大,謝道韞很溫柔地梳理了一下鬢間吹亂的髮絲。
“外面風大,到裡面說吧。”祖安注意到她今天似乎特意畫過眉,臉上也塗了水粉,嘴脣更是紅豔豔的。
“嗯~”如果是其他男人,謝道韞肯定不會隨便進他臥室的,不過祖安不一樣。
祖安進去前特意將妲己收了回去,兩人在帳篷裡聊了會兒天,互道了這幾日各自發生的事情。
????????????????祖安想到金牌第七的案子,便假裝無意地問到:“昨天你那個真言符很神奇,能對什麼境界的人有用啊?”
他很想測一下那個高馬尾到底有沒有問題。
說起自己的專業,謝道韞比較興奮,將真言符的製作原理大致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大概最高六七品的樣子,不過人心是複雜的,碰到一些意志堅定之人,真言符也測不出來,所以朝廷也很少採信這個結果,偶爾當一個輔助手段罷了。”
聽完過後,祖安意識到用來測試高馬尾確實不太靠譜。
察覺到他的失望之色,謝道韞體貼地問道:“祖大哥最近是碰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麼?”
“倒也沒有,只是隨便問問,”祖安笑了笑。
謝道韞抿嘴道:“是我多慮了,以祖大哥如今的修爲和地位,想來也沒什麼難得到你。”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祖安突然發現謝道韞這個才女見識極爲廣博,於是假裝無意間提到如何無聲無息殺死一個高手讓其看着像正常死亡的事情,繡衣使者和其他系統基本是互相保密的,其他人並不知道金牌第七的事情,倒也不虞她猜到什麼。
謝道韞只當是討論話題,想了想便答道:“一個強大的水系修行者能僞造出人溺死的情況,不過你說的死者本就是頂尖高手,身上又沒打鬥痕跡的話,這種可能性不高;另外我曾經聽老師提起過,巫門有一個分支,擅長精神控制,能無聲無息殺人,只是大周朝建立,這一脈死的死散得散,據說很多也歸隱山林了,所以世人很少知道,如果這一派的高手參與,那實現起來就容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