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沒有,白玉京的楚仙子,竟然曾經嫁過人!”
“不可能吧,她看着那麼超凡脫俗,仙女一般的存在,竟然已爲人婦?”
“平日裡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沒想到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表面上看着那麼高冷,說不定背地裡和她男人各種花樣都玩遍了。”
“這應該是有人刻意造謠抹黑吧,我不信那般高潔的仙子竟然會是這樣的女人。”
“你騙別人可以,千萬別騙自己。我有一個在白玉京的朋友,有可靠消息,楚仙子進白玉京前,確實成過親。”
“啊,我的心都要碎了。”
……
一大早張子江就一臉佩服地跑去給祖安稟告這些消息:“祖大人,以前我覺得你深不可測,今天對你才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連白玉京楚姑娘那樣的仙????????????????女竟然都是你的女人,我對大人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張大人,昨天你被燕觀主打暈了這麼快就恢復了麼?”看着祖安臉色越來越難看,謝道韞急忙阻止了他說下去。
“沒事,我皮糙肉厚,恢復的快,昨天要不是出來太快大意了沒有閃,哪怕是燕觀主,也沒法那麼輕易打暈我。”張子江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祖安沉着臉:“外面所有人都在說這些麼?”
“也不是所有人,”張子江想了想說道,“還有一部分人是楚仙子的忠實擁護者,覺得這些是造謠;另外有一些人也出來解釋,說楚仙子當年和祖大人你的婚約只是名義上的,你們並不是真正的夫妻,後來很快你就成了朝廷欽犯,楚仙子也被白玉京收入門下,你們早已離婚了。以我看這些人就是沒見識,他們又哪裡知道祖大人您的魅力,怎麼可能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張大人!”謝道韞看着祖安越來越難看地臉,不禁好意提醒張子江別說了。
張子江一愣,緊接着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自己在謝姑娘面前說祖大人和另外女人的事情,難怪她不高興。
祖安此時肺都快氣炸了,他自然不覺得自己和楚初顏的關係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但在這種特殊的時候爆出來,顯然幕後者心存不良。
人性是最愛八卦的,而且八卦很容易添油加醋,一不小心就容易讓初顏清譽有損。
更關鍵的是她和秋紅淚的決戰在即,若是被這影響心態,那麻煩可就大了。
特別是那《太上忘情篇》各種禁忌還挺多的。
想到這裡他再也呆不下去,身形一閃,便往山上白玉京別院趕去。
“那個祖安是誰,竟然是楚仙子的男人,真是羨慕他的每一天啊。”“你還不知道麼,他是朝廷的大官,前些天連國師都親自去迎接他呢。”
“草,看來普通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女神都是有權有勢人手裡的玩物。”
空氣中飄來三三兩兩的議論,祖安聽得一頭黑線,看來哪個世界的年輕人思維都是大差不差的。
不過他也不至於和這些普通弟子生氣,一路心急如焚來到楚初顏別院外。
正好撞見燕雪痕從裡面出來。
看到他過後,燕雪痕臉色一沉:“你還敢過來,忘了昨天我和你說的話了?”
祖安有些焦急:“燕姐姐,我不是故意來惹你生氣的,主要是我今早聽到太多關於初顏的風言風語,擔心她出事纔過來看看。”
“那些謠言是不是你故意散播的,好坐實你們的關係?”燕雪痕緊緊盯住他的眼睛。
祖安嘆了一口氣:“燕姐姐,????????????????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卑鄙無恥的人麼?”
燕雪痕這才臉色稍稍放緩:“你確實是個卑鄙無恥之人,但我也相信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祖安:“……”
你這是在誇我啊還是在罵我啊。
“放心吧,初顏比你想象中強大,她唯一的弱點是你,其他人的風言風語很難影響到她。”燕雪痕淡淡地說道。
“我能不能見見她?”祖安依然不放心。
“你見了反而容易讓她心生波瀾,還不如讓她一個人靜一靜。”燕雪痕直接拒絕,“別忘了我昨天和你說的話。”
祖安臉色陰晴變幻,最終頹然地坐在了臺階上。
看着他沮喪的樣子,燕雪痕神色微動,頓了頓問道:“到底是誰散步的這些,你有沒有頭緒?”
祖安搖了搖頭,表情也十分費解:“知道我和初顏關係的人少之又少,基本上都不在紫山這裡,我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幹的。不過倒是有一個懷疑……”
接着將那日感覺到兩股莫名殺氣以及晚上楚初顏接到提醒字條的事情告訴了她。
燕雪痕沉聲道:“想來給初顏留字條的以及散步謠言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對方不僅知道你和初顏曾經是夫妻,還清楚你和她感情仍在,纔會讓她來抓……哼,‘抓--奸’。”
祖安翻了個白眼:“我和謝小姐清清白白,我倒是無所謂,這樣說未免有損人家的名節。”
燕雪痕心想都護着了,還清清白白。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66+66+66……
祖安一愣,心想她突然生什麼氣。
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生氣也實屬正常:“那晚是我大意了,沒有想到這一點。”
燕雪痕忽然說道:“我怎麼感覺有點像你某個紅顏知己爭風吃醋幹出來的事呢?”
祖安老臉一熱,其實他一開始也有這種感覺,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自己那些紅顏知己又沒在這裡,總不至於是謝道韞吧?
燕雪痕張了張嘴,她想說這行事作風有些像雲間月的,但云間月身爲長輩,又不是他的紅顏知己,應該沒這麼無聊纔對。
“阿嚏~”此時空明島所在別院中,雲間月打了個噴嚏,笑眯眯地說道,“現在冰石女肯定氣死了,雖然無法親眼所見,但光是想想就足夠有趣了。”
房間中秋紅淚有些憂慮:“師父,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實在太卑鄙了。”
“大小姐,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們是魔教妖女哎,卑鄙不是應該的麼?”雲間月白了她一眼。
秋紅淚有些尷尬:“可是這把楚初顏得罪狠了,????????????????將來我們如何相處,更何況讓阿祖知道了,肯定也會怪我的。”
雲間月哼了一聲:“你還想着和她好好相處?你們註定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難不成還想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麼?”
“你們註定只能有一個贏家,另一個只能伏低做小,我可不想做小的是你。”雲間月神情嚴肅地看着自己的徒弟,要是她都成了小了,我又算什麼?不過這個念頭剛一起來便被驅散,哼,我這完全是爲這個傻徒弟着想的。
秋紅淚忍不住咕噥一聲:“怎麼感覺師父對後宮爭寵這事比我還上心。”
“你說什麼?”雲間月眉毛一揚。
“沒什麼。”秋紅淚急忙去抱住她胳膊,“可是師父呀,媚術的最高境界不是抓住男人的心麼,我和楚初顏鬥,最後因爲手段激烈招致阿祖的反感,就算贏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放心,那小子那裡我去搞定,反正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他要怪就怪我好了。”雲間月霸氣地說道,心中卻有些忐忑,這次確實有些冒險了。
……
碧落宮中,裴綿曼結束了半天的修行,望着窗外那些嘰嘰喳喳的弟子,忍不住好奇道:“師父,外面到底在聊什麼,今天似乎比平日裡格外熱鬧。”
這些日子爲了完成師父心願,她一直深居簡出專心修煉,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火靈師太隨手一揮,一股氣勁直接屏蔽了屋外的一切,冷冷地說道:“一些無聊的事情罷了,不值一提,比起其他那些首席弟子,你在修行時間畢竟佔劣勢,更要抓緊這些天臨陣磨槍,你已經快到突破的關口了,千萬不要懈怠。”
“嗯。”裴綿曼點了點頭,擦了擦胸前細汗,心想一定不能輸給初顏……
這場風波愈演愈烈之際,道門九宗大會迎來了如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