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楚初顏大吃一驚,萬萬沒料到魔教的媚-術竟然連女人都能魅惑?
看到這一幕,雲間月則是驕傲地揚起了脖子,開什麼玩笑,我們聖教的媚-術如果只能對付男人的話,誰還花那麼大力氣修煉?
不是註定了只能對付一半的人麼?
當然也不是沒有缺點,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如果是純潔得如同一張白紙的話,受到天魔魅舞的影響要小些,但如果跟男人有過親熱的經歷的話,那受到的影響可大多了。
她掃視一週,那姓謝的小姑娘功力不夠,有這反應很正常;
嗯,齊王府那個小郡主反應爲什麼這麼大,難不成已經有了情郎?
冰石女……咦?
她忽然驚訝地發現燕雪痕的表情有些奇怪,平日裡冰雪般的肌膚如今卻彷彿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似的,雖然不明顯,但兩人爭鬥這麼多年,自己恐怕是世上最瞭解她的。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雖然影響很小,但以她的修爲再加上性子,紅淚的天魔魅舞對她來說應該一點漣漪都不會產生啊。
難不成她也有男人了?
這怎麼可能嘛!
雲間月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想,要是冰石女會有男人,那太陽會打西邊出來。
難不成是最近她的功法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躍躍欲試,要不趁這個機會徹底戰勝她?
不過看到周圍虎視眈眈的關愁海等人,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戰
場起了變化,秋紅淚趁楚初顏中招之際,直接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楚初顏身後的天空彷彿撕裂開了一個口子,原本是白天,但那撕裂的口子裡卻是繁星點點。
秋紅淚的上半身從裂縫中露出來,手中魔刀猶如一輪明月,直接朝楚初顏劈了過去。
絕招,星雲裂!
金頂之上衆人見狀紛紛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連祖安也忍不住往前動了動。
這一招充滿了毀滅的力量,楚初顏危險了。
眼看着那把彎刀即將劈中楚初顏的時候後,秋紅淚忽然猶豫了一下,手裡的刀慢了一分。
雲間月見狀暗罵一聲蠢材,在這種關鍵時刻手下留情,當真是婦人之仁。
幾乎是同時,楚初顏渾身周圍縈繞起了風雪,幾乎是瞬間她整個人都化身成了暴風雪。
那一刀斬來,只是從風雪中劃過,並沒有傷到其實體。
秋紅淚一怔,雖然剛剛自己有留手,但看這一招的情形,自己就算不留手也未必能傷到對方。
她嫣然一笑:“楚妹妹,我們下次再較量吧,姐姐先走了。”
說完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邊。
暴風雪漸漸平復,重新露出了楚初顏的身影,她鬆開了放在混天綾上的手,終究沒有選擇留她。
這時金頂上的人大驚,關愁海等人往天上飛去,正要阻攔之際,雲間月已經擋在了面前。
新月輪繞着周身旋轉嗡嗡作響,彷彿隨時準備釋放出雷霆一擊。
關愁海怒道
:“妖女,你什麼意思!”
雲間月冷笑道:“我還要問你什麼意思呢,你堂堂一派宗主,竟然不顧身份想對晚輩出手。”
關愁海哼了一聲:“之前說好的比武決定勝負,結果還沒打完你徒弟就跑了,這怎麼算?”
“當然是她機智咯。”雲間月臉上掛着一絲笑意,心想紅淚不愧有我的教導,是當真機智,該走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如今她沒了顧慮,這金頂上高手雖多,但留不住她。
“她跑了當然是她輸了,”關愁海冷笑道,“按照約定,你應該留在紫山做客幾十年,放心,相信以王兄的人品不會爲難你,只是以道法化解你心中的戾氣罷了。”
王無邪聞言面無表情,彷彿沒聽到一般。
李長生也開口了:“你們魔教中人果然是見利忘義,明明親如師徒,結果生死關頭她卻拋下你不顧,真是自私薄涼到了極點。”
雲間月翻了個白眼:“你以爲我們聖教中人像你們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傢伙一樣不知變通啊,她走了正好讓我沒了軟肋,如今你們還能留下我不成。”
場中衆人紛紛色變,清楚要留下她不是不可能,但說不定有人要血濺當場,有人要身受重傷,如今誰想當那個倒黴鬼呢?
唯有祖安心中鬆了一口氣,這是對他來說最好的結局了。
崑崙虛的玄都長老喝道:“素聞魔教雲教主殺人如麻,但素來一言九鼎,如今一見,也是個
出爾反爾的卑鄙之徒。”
雲間月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別跟我玩激將的小把戲,剛剛的情形也許那些普通弟子沒看清楚,難道你們還沒看到麼,若非我弟子手下留情,姓楚的此時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楚初顏正好回來,聞言神情平靜,並沒有爭辯什麼。
其他那些人微微皺眉,他們確實感覺到那一瞬間秋紅淚留手了,這也是他們最不理解的事情,魔教妖女竟然會對正派弟子留手?
難不成她擔心殺了楚初顏後導致結下血仇,師徒倆更不可能離開紫山了?
燕雪痕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自然不願意自家徒弟受委屈:“妖女,你應該也清楚,剛剛我家初顏也留手了。”
雲間月哼了一聲,不過並沒有辯解,心中則暗暗惱怒,這兩個女人咋回事,爭個男人還爭得惺惺相惜起來了,姓楚的迂腐也就罷了,紅淚出身聖教怎麼也這般優柔寡斷。
咋的,她倆還想上演一出相親相愛的戲碼?
她心中煩躁,一揮袖說道:“行了行了,她倆伯仲之間,打成平手你們總認吧,既然我們沒輸,是不是可以走了?”
道門各宗主互相交流眼神,此時強留她確實失了名分,但如果放她離開,大家面子上往哪裡放啊。
這時祖安開口了:“雲教主,既然之前你們立下過賭約,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下次如果再見的話,我可不會這麼輕易讓你離開。”
雲間月哼了一聲:
“你這小白臉倒是好大口氣,這話你們皇帝來說還差不多。不過今天本座心情好,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下次再見面,你可別求饒。”
話音剛落,她一揮衣袖,整個人也消失在了遠處。
燕雪痕腹誹不已,這兩人裝得還挺像的,要不是自己知道他們交情,說不定還真被他們騙了過去。
這時關愁海衝祖安皺眉道:“祖大人,你就這樣放走了妖女,恐怕有些不妥吧。”
不少人暗罵一聲,真是個老狐狸,一來就要把鍋甩到祖安身上。
不過這樣就保住了道門的面子,畢竟他們也要聽從朝廷的節制嘛。
祖安沉聲道:“皇上封禪在即,這纔是首要大事,要是節外生枝影響了天時地利,纔是麻煩。”
混跡京城這麼久,他自然也學會了扯虎皮做大衣。
其他人聽到他這樣說,果然沒再說什麼。
祖安心中擔心裴綿曼的安危,沒和他們繼續聊天,而是迅速往昨晚的別院趕去。
來到熟悉的房間,他一眼便找到了那個衣櫃,打開過後,在裡面發現了一個暗格,裴綿曼如同睡美人一般躺在其中。
他解開對方身上的禁制,裴綿曼幽幽轉醒,看到是他過後,激動地撲倒他懷中:“阿祖,我還以爲見不到你了呢。”
祖安鬆了一口氣,看來對方確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身涼意,他一回頭,發現燕雪痕與楚初顏正靜靜地站在門口望着緊緊
摟着的兩人,他的頭皮一瞬間就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