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軍一愣,不過還是從包裹裡抱出了一個大西瓜,他也不用刀,隨手揮舞幾下,便將瓜切好。
孫恩拿了一塊,笑道:“一邊吃瓜,一邊看戲,真乃人間一大樂事。”
這些年他孤懸海外,只能保持生命最低能量需求,身而爲人的那些快樂很多很多年沒體會到了,如今有機會了自然比以前要更享受些。
他示意雲間月和謝道韞也拿着吃,兩女無奈之下,只好隨意拿了兩塊。
不知道爲何,原本甜甜的瓜此時吃在嘴裡卻寡淡無味,甚至感覺還有些發苦。
臧傲目光落到祖安胳膊上,陷入景藤胸前的柔--軟她卻毫不避諱,一張臉陰沉得可怕。
感覺到諸女殺人的眼光,祖安只覺得頭皮發麻,這種情況還是要說點什麼。
於是他趁機問道:“臧會長,上次我們見面時,你身邊那個白衣姑娘呢?”
楚初顏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白衣姑娘?又是哪裡來的女妖精。
自己這兩年和阿祖有些生疏了,給了這些女人太多機會了啊。
臧傲一愣,不過還是答道:“燕姑娘執行另外的任務去了,所以不在這裡。”
“燕姑娘?”再聯想到對方身着白衣,諸女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燕雪痕。
楚初顏臉色微紅,心想竟然是師父,要是被師父知道自己不小心把她當狐狸精了,說不定要被打屁股呢。
裴綿曼則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反應,心想這傻女人,被師父偷家了都不知道。
還是我家師父最安全……
這樣一想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總覺得對師父有些不敬。
雲間月眉毛揚了揚,冰石女的下落也有消息了?不過那女人咋不過來這邊,非要去執行什麼任務,蠢不蠢啊。
祖安卻是神色凝重,當初燕雪痕說留在這個會長身邊調查最高懸賞令一事,怎麼會突然去執行其他任務呢,難道是出事了?
這時臧傲卻對景藤說道:“藤藤,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麼,你明明摟着他,他卻在想別的女人。”
楚初顏聽到他將自己敬愛的師父和祖安描述成那種關係,心中有些生氣,不過現在不清楚到底啥情況,不願輕易暴露兩人間的師徒關係,免得給對方什麼要挾的把柄。
臧傲目光又在楚初顏、裴綿曼等一衆女子身上掃過,眼中充滿驚豔之色:“而且他身邊女人這麼多,顯然是個花心的主,你是何等驕傲的人,又幹嘛和她們攪在一起,非要爭風吃醋?”
連他都嫉妒起來,這些女人任意一個都是絕色之姿,都不比景藤差,結果這麼多仙女兒一般的竟然全都圍着一個男人轉,是被他給下了什麼降頭了麼?
來自臧傲的憤怒值+688+688+688……
這一番話弄得楚初顏諸女都有些失神,是啊,她們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女,身邊原本有着無數的追求者,個個都把她們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架勢,結果卻要委屈地和其他女人在這裡爭風吃醋。
我爲什麼要爭,憑什麼要爭?
幾人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了祖安身上,原本心中剛起的不忿漸漸消失,脣角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景藤深吸一口氣:“因爲我喜歡他,就這麼簡單。”
其他人我又不喜歡,對自己再好又有什麼意義。
諸女望向景藤,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對祖安用情如此之深。
剛剛短暫的瞭解,已經知道了她是祖安來到這個世界後才認識的,滿打滿算也就在一起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結果這麼快就對祖安情根深種了?
祖安這傢伙真的是婦女之友不成?
秋紅淚有些牙癢癢,這兩人果然是玩真的。
關鍵是一切都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堂堂的魔教妖女,只有勾搭人家老公的份,沒想到這次竟然被別人當着面偷家了,到底誰纔是魔教妖女啊?
有那麼一瞬間,她有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感覺自己這一輩子媚-術啊、勾搭男人啊、讓其他女人恨得牙癢癢的本事似乎白學了。
可想到剛剛景藤又幫她求抱朴仙君的傳承,她又沒法發作出來。
哼,看在剛剛事情的面子上,把阿祖借你用兩天。
我們魔教妖女素來恩怨分明,有恩必報,可不像那些白道嘴上說得光面堂皇,做出來的事卻那麼虛僞。
咦,師父幹嘛這種眼神盯我,彷彿在看廢物似的?
祖安此時也意外地看着景藤,她這語氣好像不是假裝的啊。
因爲那鬼新娘的事情,這一路上兩人的關係一直有些曖昧,但都沒戳破那層窗戶紙。
可之前在山上,如今又在這裡,景藤的兩次“表白”,雖然名義上是在騙臧傲,但如果還是不能從她話中感受到濃濃的情意,那就真是個不解風情的莽漢了。
他心中一暖,本能地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景藤心跳也加速了幾分,心想這個傻男人終於開竅了,也不知道他身邊咋那麼多紅顏知己,難不成都是女的主動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