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我們過來的是……是……”春九娘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任何話來,忽然間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雙手抱着腦袋拼命地搖頭,臉上盡是驚恐之色。
“你怎麼了?”祖安心中一沉。
就在這時,春九娘整個腦袋忽然像西瓜一般砰的爆開。
祖安:“……”
哪怕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見慣了打打殺殺,但看到這一幕還是有點生理不適。
他強忍着檢查了一下春九孃的遺體,並不是毒,也不是什麼蠱蟲,難道是什麼心靈印記之類的?
這些頂尖殺手竟然在毫不知情地情況下被種下了這種心靈印記,一旦要吐露什麼機密就會觸發自毀。
施術者倒是真的歹毒心狠,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莫非又是幽影樓麼?
他隨手一拂,一縷火焰將春九孃的遺體包裹住,很快將她燒得渣都不剩。
這才弄醒了另外一個刺客,免得他看到春九孃的慘狀意識到什麼,不敢吐露其他情報。
然後又用剛剛對付春九孃的話術給他來了一遍,果不其然,對方的心理也很快崩潰,願意招了。
不過他正要開口的時候,祖安卻制止了他:“我問,你答。”
那刺客一愣,還是點了點頭。
“我不問你們組織的情報,只問這次的僱主,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麼?”祖安仔細盯着他,他尋思着那心靈印記的觸發條件,自己盡力避開看行不行。
“知道,他是個……”那刺客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出賣組織,就沒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誰知道說到一半腦袋再次像西瓜一般爆開。
祖安:“???”
難道這樣不能說麼。
再次燒掉他的屍體,接着喚醒下一個。
“這次你不要主動說話,只能回答我的問題。”
“好。”
“僱主是男是女?”
“是……”
砰!
祖安:“……”
神情麻木的繼續下一個。
“接下來你不必說話,只用點頭還是搖頭就行。”
“僱主是個男的?”
搖頭。
砰!
祖安:“???”
這什麼情況,連這種最基礎的情報都不能回答?
繼續再喚醒一個。
“女僱主應該是個女的吧,她是不是來自……”
搖頭。
砰!
祖安:“……”
爲什麼我還沒說完他就搖頭,關鍵是還爆掉了。
從剛剛到現在,還啥都沒問出來,這些刺客就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他回憶自己剛剛的問題,忽然心中一動。
接着喚醒最後一個。
“僱主是不是個……太監。”
那刺客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
然後砰!
祖安隨手將他的遺體燒掉,連地上的血沫也燒得乾乾淨淨。
這纔回到了屋中,此時謝道韞已經冷卻得差不多了。
祖安正想扶她,剛觸到她冰涼的肌膚,謝道韞羞澀的聲音傳來:“祖大哥,我已經醒了,我自己起來吧。”
“好。”
祖安走到外間,隨手一揮,將屏風吸到兩人中間隔住了視線,開始思索剛剛得出來的情報,難道是……
謝道韞看了一眼屏風外隱約的背影,表情有些幽怨,人家換衣服,祖大哥怎麼能留在人家房間裡呢。
不過想到剛剛自己渾身上下,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他看光了,甚至還上手了,再思考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她只好拿來毛巾迅速擦拭了身體,然後草草穿上衣裳。
阿嚏!
聽到她打了個噴嚏,祖安開口道:“令兒妹妹剛剛冷到了吧?”
“是有點冷。”謝道韞有些不好意思,剛剛裝暈,只能一直泡在池子裡,其實早就冷得受不了了。
“你今天一冷一熱,可能最近這兩天會有些虛弱生病,注意保養。”祖安想了想又拿出幾枚滋補調養的丹藥,以他現在的身份,每個月都會有些特定的丹藥,官職和爵位的標配,雖然不算珍貴,但勝在藥效通用。
“嗯,謝謝祖大哥。”謝道韞來到他身旁,低着頭一張臉依然酡紅,剛剛實在太丟臉了,一想起來就恨不得再暈過去。
她急忙岔開話題:“對了,剛剛你好像在外面審問那些刺客,可有什麼收穫?”
“剛剛你不是暈過去了麼?”祖安似笑非笑。
謝道韞:“……”
讓我死了算了,啊啊啊!
她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後來醒了依稀聽到了一些。”
祖安也沒戳破她,這纔將剛剛審問的情報大致說了一遍。
“竟然是個太監?”謝道韞十分驚訝,因爲這意味着太多東西。
看到祖安沉重地臉色,她試探着問道:“祖大哥是怎麼想的。”
看到她身上的水並沒有擦乾淨,導致衣裳貼在上面有些透明,祖安只覺得氣血又有一陣翻騰。
也不回答,直接跑到了裡面的冰水池子裡泡了起來,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嘆聲。
“祖大哥你怎麼了?”謝道韞被嚇了一跳,同時一顆心怦砰直跳,剛剛那池子是我泡過的,祖大哥竟然和我泡在一起……
腦海中各種胡思亂想,搞得面紅耳赤,她甚至懷疑體內的藥效是不是再次捲土重來了。
“我也中了那種藥啊。”祖安嘆了一口氣,也是自己修爲高意志力驚人,才導致抵抗力強了些。
“啊!”謝道韞捂着臉蛋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覺得臉燙燙的。
腦海中卻開始浮現一些畫面,剛剛祖大哥其實直接給自己解毒,那樣兩人都好了……
不過她很快收拾好心緒,我怎麼能那麼想,祖大哥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剛剛的話題:“會不會是太子妃派的人,畢竟只有她最清楚你這番回來的動向。”
祖安搖了搖頭:“不會是她。”
“祖大哥爲何如此篤定?”謝道韞有些意外。
祖安總不好說他和碧玲瓏親密的關係,只好解釋道:“太子妃沒有相應的動機,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東宮一系的人,算是她麾下最得力的干將了,如今京城局勢她正處於劣勢,正是用人之際,怎麼可能對付我?”
“如果不是太子妃的,那就是皇后那邊了,按照祖大哥之前所說,皇后一派和太子妃一脈是天然的對立,如今皇帝已死,太子闇弱,誰佔主動,誰就能掌控天下大權,而皇后和太子妃都有名正言順掌握大權的機會,自然要爭。”
“你既然是太子妃這邊的得力干將,皇后那邊只要除掉了你,太子妃這邊自然元氣大傷,以後也沒什麼資本和她爭了。”
祖安搖了搖頭:“也不會是皇后。”
“爲什麼?”這下謝道韞真的疑惑了,說不是太子妃的時候那般篤定,說不是皇后的時候同樣篤定,祖大哥到底是哪來的信心?
祖安也是頭疼,總不好告訴她自己和皇后也有一腿吧?
“我和皇后也頗有私交,雙方關係還不錯,我相信她不會害我。”
謝道韞有些驚訝,這些年皇后深居簡出,存在感之低連朝臣都很難見她一面,沒想到竟然和祖安關係良好,看來皇后早就在暗中佈局了。
她倒是沒懷疑過兩人的關係,畢竟以皇后的身份那太匪夷所思,正常人都不會往那邊想。
就算秘境中祖安和皇帝那樣說過,多半也是爲了救人故意刺激皇帝而已。
“祖大哥,我雖然不懂政事,但從小也生長於官宦世家,知道在政壇之上,任何私交友情都是靠不住的,千萬不能感情用事。”謝道韞忍不住提醒道。
祖安陷入了沉思,難不成還真是皇后麼?
實在很難想象那個每次熱情如火婉轉相迎的女子會下殺手。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之所以在一起,說到底也是利益的結合,對方需要自己的超階精血幫她治傷,如今恢復了過後,自然不需要他了。
說起來她當初也騙了我,她說還要好多次才能恢復,結果現在就提前恢復了傷勢,還是個大宗師。
沒想到啊沒想到。
如果皇后會這般選擇,那太子妃就不會麼?
皇家之人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皇家最是無情。
令兒說得對,知道我這次回來的時間路線最清楚的就是太子妃了。
不過他對這個問題並沒有糾結太久,管她們各種陰謀詭計,我自一劍斬之。
“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祖安對謝道韞說道。
謝道韞咬了咬嘴脣,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祖大哥,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睡。”
誰就能掌控天下大權,而皇后和太子妃都有名正言順掌握大權的機會,自然要爭。”
“你既然是太子妃這邊的得力干將,皇后那邊只要除掉了你,太子妃這邊自然元氣大傷,以後也沒什麼資本和她爭了。”
祖安搖了搖頭:“也不會是皇后。”
“爲什麼?”這下謝道韞真的疑惑了,說不是太子妃的時候那般篤定,說不是皇后的時候同樣篤定,祖大哥到底是哪來的信心?
祖安也是頭疼,總不好告訴她自己和皇后也有一腿吧?
“我和皇后也頗有私交,雙方關係還不錯,我相信她不會害我。”
謝道韞有些驚訝,這些年皇后深居簡出,存在感之低連朝臣都很難見她一面,沒想到竟然和祖安關係良好,看來皇后早就在暗中佈局了。
她倒是沒懷疑過兩人的關係,畢竟以皇后的身份那太匪夷所思,正常人都不會往那邊想。
就算秘境中祖安和皇帝那樣說過,多半也是爲了救人故意刺激皇帝而已。
“祖大哥,我雖然不懂政事,但從小也生長於官宦世家,知道在政壇之上,任何私交友情都是靠不住的,千萬不能感情用事。”謝道韞忍不住提醒道。
祖安陷入了沉思,難不成還真是皇后麼?
實在很難想象那個每次熱情如火婉轉相迎的女子會下殺手。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之所以在一起,說到底也是利益的結合,對方需要自己的超階精血幫她治傷,如今恢復了過後,自然不需要他了。
說起來她當初也騙了我,她說還要好多次才能恢復,結果現在就提前恢復了傷勢,還是個大宗師。
沒想到啊沒想到。
如果皇后會這般選擇,那太子妃就不會麼?
皇家之人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皇家最是無情。
令兒說得對,知道我這次回來的時間路線最清楚的就是太子妃了。
不過他對這個問題並沒有糾結太久,管她們各種陰謀詭計,我自一劍斬之。
“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祖安對謝道韞說道。
謝道韞咬了咬嘴脣,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祖大哥,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