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之前妖魔之主直接衝寶庫盜賊而去,反而放過了他們,讓莫加德和她都有了強烈的危機感,彷彿妖魔之主已經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了,清楚時間拖得越久,對己方越發不利。
所以必須儘快救出殺戮之主,只有他才能與妖魔之主抗衡。
當然這個中緣由就沒必要和祖安說了。
“三天時間太緊了。”祖安皺眉道,儘管如今他其實已經在建造那陣法了,但也不可能三天內建造起來。
“最多五天,若是再多的話,很容易被妖魔之主察覺到異動,那就全完了。”薩拉美神色凝重,如今地下城一切隨時被管控着,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妖魔之主就會收到消息,五天已經是能拖延的極限。
祖安心想妖魔之主就算髮現了也不會說什麼的,當然爲了避免她產生懷疑,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薩拉美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跟他商議一些接下來合作的細節。
期間她忽然敏感地望着他:“我似乎察覺到好幾次你欲言又止,是想和我說些什麼嗎?”
祖安微微一笑:“大小姐多慮了,我是在佩服大小姐的計劃周密而已。”
其實他確實有考慮告訴她妖魔之主已經知道了一切,看能不能聯合她的力量來對付妖魔之主,畢竟如今三方勢力,他和薩拉美都顯著弱於妖魔之主能動用的力量。
不過最終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一來殺戮之主已死,而且還可以算是間接死在他手裡,所以雙方註定要翻臉;
更重要的一點是妖魔之主明明已經對她的計劃一清二楚,她和莫加德卻依然被矇在鼓裡,兩邊的實力恐怕比自己預料的還要懸殊。
而且這一切顯示她身邊多半已經被滲透成沙子了,自己若是告訴她實情,難保不會泄密,那他反而危險了。
所以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如今雙方也是同盟關係,同樣能利用她的力量對付妖魔之主,還不會被她這邊扯後腿。
感受到他真誠的誇獎,薩拉美格外受用:“哈哈,你也不賴,原本以爲你只是個貪花好色的紈絝,現在看來那應該只是你故意裝出來的樣子罷了。”
祖安笑了笑,並沒有解釋。
兩人交流完過後互相分別,薩拉美望着祖安離去地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
身上綁着繃帶的莫加德出現在了她身邊:“大小姐,你真的相信這小子?”
“當然不信,他藏得這麼深,又豈會乖乖幫我們做事?”薩拉美冷笑連連,哪還有半點剛剛相談甚歡的樣子。
莫加德悄悄做了個手勢:“要不等他把陣法做出來,我們咔……”
薩拉美微微搖頭:“不,暫時還需要用到他,等到了修行世界再說吧,到時候見到父親,不管他有什麼謀劃,都註定是浮雲。”
莫加德臉上也露出一絲狂熱之色:“老主人修爲通天,區區一個多納爾自然翻不出大浪,只不過妖魔之主這些年實力突飛猛進……”
“不必擔心,”薩拉美神色平靜,“別說妖魔之主,就是外面那頭末日獸,父親也有辦法對付。”
莫加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知道老主人到底有什麼法子對付那末日獸?”
“到時候自然就會知道。”薩拉美並沒有回答,“走吧,我們也該去做自己的事了。”
“是!”莫加德跟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遠處。
……
祖安回到洞府過後,特意將洞府四周再佈下各種隔絕陣法,這才召集諸女一起開了個會。
因爲事關重要,連姜羅敷也出席了。
期間祖安特意還看了她一眼,結果注意到她神情冷漠,根本不看自己,他微微一怔過後啞然失笑,看來她心中還是在責怪自己啊。
當然如今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了,而是將薩拉美的計劃以及自己的想法和大家說了一遍。
諸女一個個都神情肅穆,積極地幫他查漏補缺。
她們都是當世最頂尖的聰明人,一個個見多識廣,一番討論下來讓祖安的計劃更加完善詳實。
接下來的幾日,一行人各自忙各自的任務,祖安抽了個空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取下脖子上的吊墜,進入了福地洞天中。
比起地下城的惡劣環境,福地洞天裡小橋流水,景色格外雅緻。
祖安來到正中間的木屋,裡面靜靜矗立着一個玉棺,秋紅淚一直靜靜地躺在裡面,彷彿睡美人一般。
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她依然沒有甦醒……
祖安正擔憂之際,門外傳來了一個好聽的聲音:“秋姑娘最近氣色已經好轉了許多,想來已經要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了。”
祖安這才注意到玉棺中秋紅淚的膚色紅潤,吹彈可破,和之前那種彷彿被風一吹就要熄滅生命之火的可怕蒼白要好了很多很多,看來自己果然是關心則亂。
他這纔回過頭來,看着眼前穿着一身彷彿旗袍樣式裙子的景藤,不得不感嘆這身衣服真的好顯身材。
不僅將她婀娜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還顯得格外天賦異稟。
按理說乳此天賦異稟難免會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詞語,可她同時有着一張雍容華貴的俏臉,整個人彷彿一朵盛開的牡丹。
這樣一來,天賦異稟反而讓她越發嬌豔,只會給她增添麗色,而不會帶來不好的聯想。
看到她臉上的從容與典雅,祖安立馬認出她是姐姐:“景姑娘好。”
景藤淡淡地說道:“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這樣喊未免有些薄情。”
祖安有些尷尬:“主要還是你身上有一種讓人凜然不敢冒犯之意,所以下意識有些客氣。”
“你冒犯得還少麼?”景藤剛說完,雪-膚上氤氳了一層淡淡地粉色。
祖安也不禁心中一蕩,腦海中浮現出兩人當初親密的情景。
“你是不是和妹妹聊着更自然些,要不要我喚她出來?”景藤忽然說道。
若是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選是的話,腦袋和大豬蹄子也沒什麼區別了。
他過去牽着對方的手:“不必,我其實更喜歡和你呆在一起。”
景藤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下一秒她的神情變得格外危險,一把將他的手甩開:“呵呵,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當面一套背面又是一套。”
祖安:“???”
如今她臉上的古典雍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則是妖豔與危險,顯然是黑景藤的人格又出來了。
祖安忍不住嘆道:“你們姐妹這是故意在玩我啊。”
白景藤的聲音淡淡地響起:“不這樣又豈會知道你的花言巧語呢?”
“你倆能隨時切換我又豈會不知?剛剛這樣還不是故意配合你們遊戲的。”祖安一把將對方抱在懷中,咬着她的耳朵低語了幾句昔日一同嬉戲的場景,黑白景藤身子瞬間軟了。
是啊,當初她們都一起那樣陪他玩過了,他又怎會不知這點。
“那你今天來找我們幹什麼,故意看我們笑話麼?”這是傲嬌的姐姐。
“姐姐你真是不解風情,他肯定是來找我們共赴巫山的啊,還是老規矩,划拳決定誰來。”這是刁蠻熱情的妹妹。
“不幹,你每次划拳都耍賴。”
“那大不了我吃點虧,一起吧。”
……
聽到姐妹倆的對話,祖安:“……”
眼見畫風開始變得有些奇怪,他急忙道明來意:“其實這次是有一件事特意來拜託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