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有你說的這麼厲害麼?”謝道韞有些不解,“雖然他在家族大比上是出了些風頭,但終究實力有限啊。”
謝秀搖了搖頭:“這傢伙表面上行爲放浪形骸,但實際上缺相當冷靜聰明,有時候我也看不透他。”
“管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有楚初顏自己去頭疼吧,”謝道韞收回了目光,顯然如今的祖安還不值得她費神,望向對面二樓珠簾,可惜後面依然空空如也,“這個秋紅淚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她聽聞秋紅淚色藝雙絕,詩詞歌賦無一不通,色藝這些倒也罷了,她對這些一點都不感興趣,反而是詩詞一道,素來研究得多,她也想來和這個名噪諸郡的花魁切磋切磋。
謝秀解釋道:“恐怕還有一段時間,老姐,我現在更擔心的是你等會兒身份敗露。你如今雖然女扮男裝,但定然瞞不過有心人,到時候老爹還不得打斷我的腿啊。”
他越說越後悔,這次答應帶姐姐過來實在是太草率了。
女人的嫉妒好勝心果然可怕,連平日裡淡泊的姐姐都按捺不住。
謝道韞啐了一口:“哼,平日裡你四處惹事怎麼沒見你這麼怕爹爹?”
看到弟弟一臉苦瓜相,她還是忍不住說道:“好了好了,你不說,我不說,爹爹又怎麼會知道?而且等會兒我又不露面,就算寫了什麼詩詞也由你出面不就行了?”
謝秀頓時眼前一亮:“真的?”
他雖然有些小才,但他有自知之明,在清楚在真正的才子才女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今天有姐姐幫助,那他就有很大可能讓秋紅淚另眼相看,說不定還會成爲入幕之賓。
“當然是真的,不過如果秋紅淚約你見面你必須帶我一起。”
“啊?”謝秀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本來是一場香豔的約會,大家聊聊風花雪月,接下來就順理成章到牀上深入交流,可老姐在一旁這些通通成了泡影。
“平日裡你和再多女子糾纏我也懶得管你,畢竟她們都是良家女子,但這個不一樣,”謝道韞一把掐住了弟弟的耳朵,“秋紅淚再美再有才華,爹爹也是絕不會允許一個青樓女子進謝家的門的。”
謝秀咕噥了一聲:“逢場作戲而已,我又沒說要把她娶回家。”
“那就更不行了!”謝道韞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雖然秋紅淚如今聲名顯赫,但她的身份註定了她是個可憐人,你既然無意娶她,就別去禍害人家,妨礙她找到真正的如意郎君。”
謝秀苦笑道:“老姐,在風月之地勸姑娘從良,素來都是很傻……嘿嘿……”
若是換個男的這樣說,早就被他一番鄙視了,可是面對老姐,他也無從發作。
“說到底都是你們這羣男人將女人當成玩物!”謝道韞恨恨地說道,忽然神情一滯,目光落到下面大廳祖安身上,頓時紅着臉啐道,“好一個登徒子!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謝秀一頭霧水地順着她的視線望去,馬上也變得目瞪口呆。
只見祖安正摟着一個苗條的姑娘,手似乎都伸到了她裙襬中了。
“這傢伙這麼……這麼生猛的麼?”
有楚初顏那樣一個天仙般的妻子,爲何還這樣……
難道是楚初顏沒法滿足他?
腦海中忽然又浮現出秘境中見到的那極具衝擊力的畫面。
那樣的傢伙,一般女人估計的確滿足不了吧。
MMP!
謝秀面黑如碳,自己好不容易纔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來,結果居然又回想起了。
他急忙將眼前一杯酒一飲而盡,壓壓驚。
且說之前樓下祖安正鬧着要走,一個濃妝豔抹的老鴇扭着肥碩的屁-股走了出來。
“哎呦,原來是楚家兩位公子啊,這都多久沒來了。”那老鴇揮舞着手中的手帕笑到。
楚玉成直接摟着她上下其手起來:“好久不見,花姐越來越豐滿了。”
女人就是要這樣纔夠勁兒啊,大多數女子瘦的跟麻桿似的,也不知道這些人眼光到底出了啥問題。
楚鴻纔則趁機傳音給他解釋:“這個花姐全名叫花未眠,當年也是十里八鄉的紅牌名妓,年紀大了過後便轉換做老鴇了,爲人八面玲瓏,城內很多大人物都賣她面子。”
祖安目瞪口呆,沒想到這楚玉成死胖子年紀不大,竟然是個花叢老手了。
只不過這傢伙的口味有點特別啊,竟然喜歡年紀比自己大一圈的,而且這個花姐長得未免過於豐滿了吧。
不過看到他的體型瞬間釋然了,估計在他眼裡,也就這樣肥碩的體型纔剛剛稱得上苗條吧。
“你這小鬼頭還真是壞啊,”花姐嬌嗔一聲,忽然目光落到祖安身上,“這位是?”
她久居風月場所,早已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她一眼就看出祖安面生得緊,而且從他略微有些侷促和好奇的眼神裡判斷出他以前應該沒來過這樣的場所纔是。
不過他衣着布料名貴,又和楚氏兄弟一起來,定然非富即貴,絲毫不敢怠慢。
這時有神仙居的小廝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她馬上反應過來:“原來是祖公子啊,難怪讓楚大小姐都那麼喜歡,果然是一表人才,俊的很呀。”
幹她們這一行,對明月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可謂是瞭如指掌,像祖安最近異軍突起,不僅是楚家的姑爺,還是明月學院的老師,她這裡早就備了案的,只是以前從來沒見過罷了。
儘管知道她的話是客套恭維居多,祖安還是聽得一陣舒坦,以前其他人動不動就楚家贅婿,廢材之類的字眼形容他,只有她稱自己爲祖公子,甚至提到楚初顏,也不說是選他爲婿,而是說成喜歡他,一下子將雙方的關係從高高在上變成了平等相處。
難怪能在城中混得風生水起啊。
這時楚玉成拍了她屁股一把:“剛剛我這兄弟還在生氣呢,你廣發請柬爲何獨獨漏了他?快點找幾個水靈的小姑娘給他去去火。”
“冤枉啊,祖公子是楚大小姐的心上人,又是明月公的乘龍快婿,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給他發請柬啊,要是不小心惹得他們不快,我們神仙居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不過花姐也清楚對方是在給她臺階下,急忙補充道,“爲表歉意,今晚祖公子在明月樓的花銷都免單。”
在神仙居玩一晚上花費可是不菲,不過比起交好祖安還是值得的,畢竟他是楚家姑爺,又是明月學院的老師。
再說了,他身上據說可是有上百萬兩的賭資,將他哄好了,還怕以後他不來消費麼?
聽到這個消息,周圍頓時響起一陣羨慕的口哨聲。
楚玉成也忍不住說道:“花姐你給我兄弟免單了,那我們呢?這樣太厚此薄彼了吧,虧我們還這麼熟。”
花姐忍不住笑罵道:“誰不知道楚三爺家是大鹽商,一天賺的錢都抵得上我們神仙居一個月的收入了,我給您免單,豈不是不給你面子麼?”
楚玉成翻了個白眼:“你們神仙居可是出了名的銷金窟,一晚上抵我們一個月還差不多。”
花姐笑眯眯地說道:“哎呦,我們就不要互相商業吹捧了,這樣吧,我給你們找幾個剛進來的獸女,可都是還沒接過客的搶手貨哦。”
說着對後面招了招,三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便走了過來。
“沒接過客?”楚玉成嗤之以鼻,看了一眼她們其中幾個,一個個眼神勾魂得很,要說她們沒接過客,那胖爺我就是守身如玉的童子雞。
不過獸女確實難得一見,千年前人族與異族的大戰,異族敗退邊陲,剩了一些族人在人類世界。
基本上他們的命運都有些悽慘,不是被抓去爲奴爲婢,就是賣入煙花之地,那些能和普通人成親隱姓埋名過平淡生活的已經是最幸福的了。
儘管如此,獸族美女還是相當稀罕的物什,楚玉成這些年都沒機會玩過。
想到這裡他也懶得拆穿花姐的謊言。
見他們面露滿意之色,花姐這才鬆了一口氣:“姑娘們,好好伺候幾位公子,我先去接待其他客人了,今天花魁大會實在太忙了,還請三位見諒。”
“去吧去吧!”楚玉成急着和獸族美女談人生談理想,自然巴不得她早點走。
花姐微微一笑,又極爲誇張地扭着大屁—股離開了。
楚玉成則將三個女子中體型最壯碩豐滿的摟入懷中,然後將最清秀苗條的那個推到祖安懷裡。
相對而言,留給楚鴻才的則是最普通平庸的。
不過他並不在意,他本來就一腔心思撲在秋紅淚身上,其他的姑娘根本不入他法眼,這個獸女對他來說就是多個人在這裡陪酒湊湊熱鬧罷了。
楚玉成則對祖安懷中的苗條少女說道:“我這個兄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你可要好好服侍他,莫把他嚇壞了。”
那苗條少女臉色微紅,低着頭說道:“人家也是第一次嘛。”
楚玉成哈哈一笑,也懶得拆臺,直接對懷中的女人上下其手:“你是獸族哪個種族的呢?”
那女子坐在他懷中,勾住他脖子,媚眼如絲地說道:“奴家是熊族的。”
“熊族好啊,這身材夠勁兒。”楚玉成說着腦袋已經埋在她的-波濤洶涌之中了。
“這好—色的死胖子!”祖安一臉無語,他還不太習慣這種直來直去的。
望着被推到自己懷中的少女,祖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冷霜月~”少女低着頭害羞地說道,聲若蚊蠅一般。
祖安一愣,這名字實在和這青樓的氛圍格格不入啊,難道是個假名字麼?
至於對方那嬌羞的神情,他根本沒在意。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前世在網絡上不知道看到多少老司機的經驗貼,她們這一行有些是故意裝清純投客人所好。
所以哪行哪業都需要經營人設啊!
“那你是什麼種族呢?”看着她髮髻間微微露出來的毛茸茸耳朵,祖安好奇道,獸人族只是以前在電視小說裡見過,沒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居然有機會抱着一隻玩。
“我是貓女。”冷霜月答道。
“貓女?”祖安眼前一亮,前世蝙蝠俠裡貓女趴着騎摩托車的身材可是讓他記憶猶新。
連帶着對眼前女子也多了幾分好感。
“對了,一直有個問題憋着心裡,你們獸人族有尾巴麼?”一遍說着一般伸手往她身後摸去,因爲角度的原因,落在二樓人眼裡,就像是伸進裙子了一般。
“這個登徒子!”
生氣的不僅僅是謝道韞,另一遍一個包房中,一個面泛桃花的女子也同樣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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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現的兩個女角色花未眠、冷霜月由女書友花好月圓以及冷月仙子冷霜月客串,希望你們別打我~
最後說一下,今天太tm鬱悶了,憧憬了幾年了,今天終於行動來峨眉山看看芷若和宋青書的愛巢,坐了三個多小時火車2個多小時汽車,又一通爬山,天快黑了纔到金頂,結果打開電腦要更新之前在動車上找時間寫的一章,電腦竟然沒法開機!百度上各種方法都試了,依然沒法打開。只好用手機重新碼了一章,這種一邊回憶火車上寫的情節一邊碼簡直比新寫還累。艹屮屮
然後今天峨眉山全是霧 雲海看不到,星空也沒看到,還tm有高原反應…簡直諸事不順。
和一開始計劃的感受周芷若和宋青書的美好生活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