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安有些意外,要知道秦晚如素來看他不怎麼順眼的,這次竟然帶他一起去。
“你和韋家很熟,而且這事你是中間人,不帶你帶誰?”秦晚如白了他一眼。
聽說兩人要出門,楚還招也聞訊趕來,也嚷着要去。
秦晚如拒絕了:“我們是出門談正事,你自己好好呆在家裡。”
“談正事姐夫都能去,我爲什麼不能去。”楚還招指着祖安不滿地說道。
祖安:“……”
什麼叫我都能去?我很差麼!
這丫頭好久沒打她了,真是皮癢了啊。
秦晚如瞪了女兒一眼:“聽話!”
顯然她平日裡的積威起了作用,楚還招吐了吐舌頭,撅着嘴不滿地離去。
接着兩人來到韋家,得知秦晚如的到來,韋家家主親自出來迎接。
經過一開始的客套寒暄過後,兩人便到書房商談具體的細節。
祖安則被韋弘德帶着四處逛逛風景。
不過他顯然沒這個心情,藉口有些疲憊,想找個房間休息。
韋弘德有些意外,不過自然不會不同意,畢竟家主談正事,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於是給他安排了一間廂房,正巧是上次他住的那一間。
待韋弘德離開過後,躺在牀上假寐的祖安瞬間睜開了眼睛。
他尋思着這麼好的機會,不如再去查探一下米老頭想找的那個盒子。
只不過想到那個神秘老頭恐怖的修爲,他也有些發憷,要從那傢伙眼皮子底下偷東西,實在是難如登天。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身影從窗外跳了進來,祖安心中一驚,渾身戒備:“誰!”
“是我!”一道曼妙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彷彿永遠含着笑意的桃花眼,不是裴綿曼又是誰。
“大曼曼!”祖安眼前一亮,直接張開雙手迎了上去,“好久不見,來哥哥抱一個。”
裴綿曼:“……”
她身形一閃便輕鬆地躲了過去:“你這傢伙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時候一定要讓初顏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祖安毫不在意:“初顏又不管我這些,說不定她還挺樂意看到我倆在一起呢,這樣你們又能繼續當好姐妹了。”
裴綿曼終究有些受不了他的調戲,哼了一聲:“行了行了,這次過來是有事找你幫忙。”
“本來還以爲我們再次在這裡相遇是緣分呢,結果你是有事相求。”祖安露出一臉失望的神色。
看了看四周,裴綿曼也發現了這是上次兩人呆的房子,想到那晚的情形,她也臉頰一熱:“我也是剛好發現你在這裡,才臨時起意來找你的。”
“你還想着找上次那東西啊,”祖安也收起了嬉皮笑臉,“韋家有一個那麼恐怖的高手,你不要命啦!”
裴綿曼說道:“上次是猝不及防,沒料到有那樣的存在才顯得那般狼狽,這次有備而來,自然要好很多。當然要是你願意幫我的話,成功的概率更大。”
“怎麼幫?”祖安問道。
裴綿曼來到窗邊,望着遠處的輪廓:“到時候我會先去那座院子,將那個神秘高手引出來,你再趁機潛入進去,幫我找一件東西。”
祖安眉頭一皺,計謀很簡單,調虎離山,但這樣簡單的計謀往往會很有效,不過最關鍵的是另一個問題:“那人修爲遠超於你,你怎麼逃得脫?”
裴綿曼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你只需要在最短的時間替我找到東西就行。”
祖安知道她素來神秘,她既然這樣說,想必真的有辦法:“是什麼東西?”
裴綿曼面露猶豫之色,不過也清楚既然要讓對方找,不給他描述也不行:“是一塊暗金色的令牌,大概這麼長,這麼寬……”
她一邊比劃着一邊描述金牌的形狀、大小以及上面的特點。
祖安忍不住好奇道:“這金牌到底是幹什麼用的,爲什麼會讓你冒這麼大風險也要來拿?”
裴綿曼陷入了沉默。
“不願說就算了。”祖安一臉鬱悶,不知道爲何,覺得心中煩躁得很。
裴綿曼咬了咬嘴脣,顯然心中有些掙扎,不過還是說道:“也罷,我救過你的命,你也救過我的命,我們也算過命的交情了,我就告訴你吧,只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將我說的話說給其他任何人聽,包括初顏。” “之所以這樣說不是信不過你,而是事關重大。”
“好吧,我會替你保密的。”見她說得鄭重,祖安也不敢大意。
裴綿曼這才壓低聲音道:“持有這塊金牌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祖安嚇了一大跳:“要偷這樣的東西,你到底想幹什麼!”
裴綿曼搖了搖頭:“這個你就不必管了,我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
祖安面色凝重,良久方纔點了點頭:“好,我幫你!”
“謝謝你!”見他得知這一切依然願意幫助自己,裴綿曼頓時笑靨如花,神情極爲嫵媚動人。
祖安一時間都有些看呆了。
裴綿曼臉色微紅,急忙說道:“不管到時候你在院子裡找沒找到金牌,你都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離開,不然地話那人趕回去你就麻煩了。”
“我知道。”祖安清楚連米老頭都忌憚的人物,絕非自己所能抗衡的,哪敢和這樣的傢伙碰面。
“對了,不管是否成功,一個時辰過後,我們在學院外那座涼亭見面。”裴綿曼頓了頓補充道,“你家那個花農也不簡單,我們要是在楚家見面,難免會暴露。”
“好!”祖安正有此意,上次和裴綿曼都被他給發現了,這次商討這麼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在其眼皮子底下。
“那我去了,你也做好準備。”裴綿曼來到窗邊。
“你一定要小心。”儘管對方自稱有辦法,但祖安還是充滿了擔心,畢竟那人實在太厲害了。
“放心~”裴綿曼嫣然一笑,正要出去之時,忽然回過頭來對他說了一句,“我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初顏會喜歡上你了。”
說完後身形一閃便失去了蹤影,只剩下空氣中淡淡的香風。
祖安一愣,這還用想?
難道不是因爲我長得帥外加財大氣也粗麼?
沒過多久,遠處便傳來衣袂破空的聲音,隱隱約約望到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往外追逐而去。
祖安心中一凜,急忙收斂氣息,往之前那座院子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