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訴衷腸,顯然上一關試煉兩人分開得太久了。
祖安更甚,因爲他在對方“死後”孤獨地又活了幾十年,如今看到眼前的少女,他也只是樂得傻笑,前世千瘡百孔的心靈漸漸地到滋潤彌合。
原本這次來是來談正事的,可惜感情作祟,兩人誰都沒有說其他,只是互說着對彼此的思念與情意。
兩人耳鬢廝磨,各自飽含情意,很快被窩裡的溫度就漸漸升高了。
裴綿曼很快便呼吸急促,眼神迷離,青澀的臉頰又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態,儘管祖安早已知道她的美,如今另一種風情依然看得他呆住了。
她臉色微紅,急忙按住對方的雙手:“禽獸,人家還這麼小你都不放過。”
祖安又好氣又好笑:“我們都成親多少年了,哪還需要說這些。”
裴綿曼想起上一世一人爲王一人爲後,整日裡在殷都王宮中那旖旎的風情,身子也軟了下來,主動靠了上去。
……
隔了一會兒過後,被窩中傳出一陣嬌笑之聲,裴綿曼看着自己的情郎笑得花枝亂顫。
祖安一臉黑線,他這纔想起自己在這個世界也沒多大年紀,實在是……
“好啦,別想那些了,我只想和你安安靜靜說說話。”裴綿曼笑着將臉貼在他胸膛上,很享受這種依偎在他懷中的感覺。
祖安也不禁莞爾,心情漸漸平靜下來,繼續聊着分開後各自發生的事情。
一夜很快就過去,祖安趁天亮之前悄悄離開,不然被發現了的話,就不是打斷腿那麼簡單了,這個年代可是有很多恐怖的刑罰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兩人可謂是形影不離、如膠似漆,周圍的人紛紛感嘆他們兄妹之間感情真好。
爲了避免被人懷疑,兩人每次公開在一起的時候,都帶上了三彩這個妹妹,這樣就不會有人想歪。
三彩自然樂得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可惜她幼小的心靈根本不明白她在哥哥姐姐眼中只是個電燈泡加工具人。
這一天他們帶着三彩在王宮中玩,陪她玩了一陣,待周圍宮女離開後,就忽悠她去一旁玩泥巴。
祖安和裴綿曼則到另一邊聊天,在人前保持的稚氣消退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凝重。
“阿祖,你說這次試煉又是考驗什麼的?”裴綿曼面有憂色,雖然知道外面真實世界估計只過了一瞬間而已,但兩人在試煉中已經經過了幾十年了。
他們不想永久被困在這試煉之中,所以前面這些日子天天膩在一起爆發了相思之情後,現在理智也逐漸迴歸,開始思考正事了。
祖安沉聲說道:“我看關鍵還是在周人身上。”
“周?”裴綿曼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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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漸漸想起上一世武丁朝中,他們一開始也是打算對付周人,可惜當時被其他的事情岔開,結果後來就忘了。
“不錯,雖然沒有明確證據,但常理而論,商既然被周所滅,他們的試煉多半會跟周有關。”祖安答道。
裴綿曼不解道:“這是商朝人的秘境試煉,如果這樣設置,那證明他們早知道自己會被周人改朝換代,那爲何不早些行動?而且他們被周滅亡的時間也短,恐怕沒時間再做如此浩大的工程吧?”
祖安搖頭道:“世人都以爲紂王是商的末代帝王,實際上牧野之戰商人大敗,紂王和妲己鹿臺**,周入主了中原,但商並沒有徹底滅亡,當時紂王的太子繼承了商王,繼續保留商朝的祭祀;另外還有後來的宋國、箕子朝鮮,都是一部分商朝遺民所立,所以他們都是有能力建立這個試煉場所的。”
裴綿曼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那上一世你後來處理掉周人沒有啊?”
祖安有些尷尬:“當然商朝周邊其他勢力都比周強大,那個時候周顯然連威脅都算不上,怎麼去對付他們?再加上你難產而死過後,我整日裡如同行屍走肉,哪裡有功夫想其他。”
裴綿曼眉宇中多了一絲愛憐之色,緊緊握住他的手:“阿祖,辛苦你了。”
祖安反握住她柔嫩的小手,嘆了一口氣:“還是你更苦,你是親自體驗了一把死亡。”
裴綿曼眼圈一紅,咬了咬嘴脣:“那次的確有點可怕,弄得我以後都不敢生孩子了。”
“不生就不生,反正我們現在不就有一個了麼?”望着一旁玩泥巴弄得渾身髒兮兮的妹妹三彩,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他們雖然名爲兄妹,但兩人身體裡都是成年人的靈魂,看着這個最小的妹妹,完全是當成女兒看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兩人的嘲笑,三彩回過頭來,望着兩人依偎在一起,急忙滿身是泥地飛奔過來:“哥哥姐姐,我也要抱,我也要抱!”
……
時間飛逝,一轉眼又是十年過去,裴綿曼出落得越發紅顏禍水,祖安則依稀恢復了昔日的英俊瀟灑。
連小時候整日裡流鼻涕玩泥巴的三彩都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祖安覺得這時間流逝得有點快,明明十年應該很久,但他卻覺得轉瞬即逝一般。
就好像前世界看那些電視劇,主角小時候在田野中歡樂地奔跑着,跑着跑着就出現一個字幕:十年後……
然後小屁孩換成了成年男主。
祖安搖了搖頭,將這種荒謬感驅逐出腦海。這些年時間雖然過得快,但他和裴綿曼也沒有閒着,一直在研究着周人。
武丁一朝,王后婦好帶領一萬三千人,大敗羌方,羌方雖敗,商也沒能力將其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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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經過商人多年打擊,羌方也分裂成很多部族,時不時也騷擾着商朝西北。
這時候商朝啓用各路附屬諸侯國幫忙對付這些零散的部落,周人也是其中一個諸侯國。
在數十上百年的征伐中,周人漸漸從西邊諸侯國裡脫穎而出,趁着羌方分裂導致陝西、甘肅一帶勢力真空,商朝又鞭長莫及,他們逐漸蠶食着昔日羌方的地盤。
當然盯上這塊地盤的不僅是周人,還有其他諸侯國,但這一任周人的首領叫季歷,簡直就是龍傲天再世,帶着族人東征西討,打下了偌大的地盤,同時和商朝內部貴族通婚,還和其他諸侯國保持了良好的關係,可謂是又能打又會搞外交。
連商王也封其爲西方諸侯之長。
看到當年弱小偏遠的周人如今勢力這麼強大,祖安和裴綿曼憂慮無比,這些年一直勸說他們的“父王”文丁提防對付周人。
不知道是兩人耳邊風起了效果,還是周人勢力確實大到引起了文丁忌憚,他找個理由將季歷請到了都城,然後又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季歷殺了。
祖安和裴綿曼十分無語,哪知道文丁的手段如此簡單粗暴,周人勢力擺在那裡,光殺一個首領又有什麼用?此舉反而大失人心,天下那麼多諸侯國,看到季歷的下場,難免會兔死狐悲。
特別是祖安更清楚,這個季歷就如此了得,周人更猛的文王姬昌、武王姬發還沒出場呢。
文丁卻不以爲然,甚至滿朝文武也不覺得處死一個諸侯國王有什麼大不了的,自古以來,商王都是這樣做的,對不臣服的諸侯國又打又拉,這個首領不聽話,那殺了換一個就行了,要是不服氣的話,打一仗就是。
殷都勇猛的武士會教那些諸侯國做人,同時商朝立國之本也需要戰爭,靠戰爭來擄掠大量的奴隸,不管用來當苦工還是當祭祀品都行。
不過很快就證明他們失算了,因爲東邊淮河一帶的夷人大肆入侵,聲勢空前浩蕩。
商人東邊那些作爲屏障的諸侯國不知道是因爲季歷無辜被殺,兔死狐悲之下出工不出力,還是真不是對手,很快便潰不成軍,任由那些淮夷入侵商朝腹地。
這時西邊也傳來不好的消息,因爲首領季歷無辜被殺,周人舉國上下憤怒無比,厲兵秣馬準備夾攻商朝。
商朝雖強,但這次淮夷軍隊聲勢浩大,如果周人再從西邊攻擊,腹背受敵的話,他們顯然也扛不住。
這時候有大臣提出了一個解決辦法,商周素來關係良好,只因爲這次季歷被殺導致反目,可以通過聯姻來安撫他們,這樣西邊的危機就迎刃而解。
而當朝慕公主,素來美貌動人,是聯姻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