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腿間一陣涼意,下意識伸手擋了擋,日比兄,實在是太慘了啊,以後恐怕要改名字了。
莫說是他,場中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夾了夾雙腿,連小徐子小何子這些太監也嚥了咽口水,眼前這一幕讓他們回憶起了當初淨身的場景。
話說當年淨身之前還有一大堆準備工作呢,要幾天不喝水,還要住在溫暖的蠶房裡,還要刀消毒,有些有錢賄賂的,還能喝點麻藥讓自己不那麼痛苦,饒是如此,大家還是痛得生活不能自理。
可眼前這個石昆,完全就是啥也不準備硬閹啊,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慘叫,真男人也!
不對,這傢伙以後都做不成男人了。
石昆臉色蒼白如紙,黃豆般大小的汗珠滾滾而下,他並非不想慘叫,而是疼得都沒力氣叫出來。
這種疼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同時也是神魂上的。
要知道斬仙飛刀可是能傷人神魂的!
石昆能感覺到那一瞬間自己腦海中似乎缺失了什麼,他明白自己恐怕大概率不能在修行路上更進一步了。
關鍵是他還傷到了吉爾,男人都當不了了啊。
本來如果是祖安下的手,以他家族的勢力,說不定還能拉對方償命,可偏偏他是被太子妃給……
想到只有吞下這個啞巴虧,他又痛又氣,然後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碧玲瓏也有些懵逼,她清楚石昆身份特殊,可不是一般能隨意處置的人,如今在太子這裡受了這麼重的傷,稍不注意容易引來朝野動盪的。
所有人都目光詭異地看着他,只有太子沒心沒肺,笑着說道:“他剛纔在門後拿着刀在那裡比劃着,結果你猛地一開門直接幫他將刀插了進去,難道你剛剛沒聽到刀插進肉裡的聲音麼?”
碧玲瓏:“……”
這樣一說當時好像是隱隱聽到了類似的聲音,但當時她在氣頭上,哪裡顧得了這麼多。
她都快瘋了,這都是什麼事兒,而且她堂堂太子妃,竟然親手閹了一個男人,這要是傳揚出去,保不齊會被人誤會腦補出什麼情節呢。
祖安咳嗽一聲,這時候開口說道:“這也怪不得太子妃,就算沒有太子妃進來,他也會被傷到那裡。他和我有天道爲證的賭約,生死有命怨不得誰,若非太子妃進來,繼續按照賭約的話,他可能會當場死在這裡,說起來太子妃還救了他一命。”
這時候小徐子小何子也跟着附和,哼,剛剛記下的那筆賬這麼快就能清算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我們太監啊!
碧玲瓏終於緩過神來,連帶着看祖安都覺得順眼了許多,急忙順勢說道:“咳咳,來人,快宣太醫……呃,直接將他送到太醫院去,讓太醫們務必用最好的藥給他治療。”
看着一個男的那裡流血實在是慎得慌,還不如直接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待石昆被擡走之後,碧玲瓏顯然沒心思再責備太子了,反而着急在場的太監、侍衛去了解詳細情況,同時也要讓這些人統一口徑,免得讓石家嫉恨上他們夫婦。
反倒是祖安更像是個空閒人,一個人呆在原地沒人搭理。
他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些飛刀,顯然太子害怕被太子妃責罵,悄悄扔到一邊的。
他好奇地撿了起來,其實從剛剛開始他就感覺到這些飛刀的不凡了。
要知道以他如今的實力還有恢復能力,哪怕是天級神兵,也不至於給他這麼大的威脅感纔對。
剛剛石昆的遭遇也說明了一切,他畢竟是個六品高手,就算傷到了那裡,也不至於會疼得暈過去。
當時的他似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種痛苦,彷彿不止針對肉體,似乎還針對了神魂。
他伸手在飛到上摸了摸,刀身上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意讓神魂極不舒服。
修行一途,一開始是以天地元氣淬鍊肉身,直到宗師開始,纔會感知淬鍊神魂。
只有經過一到九品穩打穩紮的身體淬鍊,肉身才能足夠強大,足以承載神魂的消耗與力量。
但這並不意味着宗師之下就沒有神魂的存在,神魂其實是一直都在的,宗師只是將神魂具現,使其可以攻擊敵人。
對於宗師之下的修行者, 神魂看不見摸不着,但就是在那裡。
一個人若是傷了神魂,意味着他在修行一途註定沒有未來。
想到石昆竟然拿這種狠毒的東西對付自己,他神色冷了下來,對方害人終害己,實屬活該。
見沒人注意,他偷偷地將這組飛刀收到了琉璃寶珠裡面,這玩意雖然陰損,但肯定是珍貴的法寶,以後說不定用得上。
他剛剛注意到那些飛刀刀身上隱隱有斬仙二字的花紋。
斬仙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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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一愣,他記得封神世界裡有個陸壓道人,最擅長的法寶也是斬仙飛刀啊。
不過馬上搖了搖頭,這幾把飛刀雖然厲害,但神話裡那個斬仙飛刀神魔皆可斬,顯然不是一個東西。
他數了數,這裡總共有三把,不知道爲何,他冥冥之中有種感覺,這些飛刀應該並不是完整的一套,還缺了幾把纔對。
等等,還有一把在石昆那裡。
想到那把飛到插着的地方,祖安眼皮子跳了跳,甚至有一種衝動那把髒了的飛刀不要也罷。
不過他也明白很多法寶集齊一套的作用和單獨的散件功能之間有天差地別,就像前世很多裝備往往都有套裝效果。
見太子妃仍在隔壁屋對東宮的衆人訓話,他便直接往太醫院走去,正好趁這個機會熟悉一下皇宮裡的環境。
一路上有好幾次碰上侍衛攔住他詢問,他直接掏出了太子舍人的令牌,說奉太子太子妃之命前去探望受傷的石昆。
那些侍衛沒一個懷疑,畢竟這個世上還沒見過誰敢假傳太子命令的。
穿越而來祖安倒是沒土著那些顧忌,這樣的話張口就來,反正太子妃派人探望傷者也是理所應當之事,可能她現在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之後肯定也會想起要派人過來的,自己提前替她查漏補缺,到時候她反而會感激纔是。
來到太醫院過後,裡面的人忙成一團,顯然正忙着會診重傷的石昆,根本沒空管他。
祖安在裡面轉了一會兒,很快便在一張桌子上找到了一把帶血的飛刀。
想到這是什麼血,祖安一臉嫌棄地拿起旁邊一壺茶將血跡沖掉,然後又拿來一塊紗布將刀身擦洗乾淨。
周圍有人路過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看着他穿着東宮官員的衣服,倒也沒誰說啥,他們現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裡面石昆那裡。
裡屋中不停傳來太醫的對話:
“傷口清理乾淨沒有?”
“等會兒我用水系術法將斷肢連上後,你們馬上在傷口敷上斷骨生肌膏,再將其固定,動作一定要快。”
“還有調配的湯藥怎麼還沒好,等會兒這邊處理完了一定要馬上讓他喝下,對了,湯水一定不能多。”
……
祖安面露異色,沒想到這個世界也能做續肢手術啊,修行世界與科技世界果然是殊途同歸。
他正感嘆之際,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了石昆迷迷糊糊的咒罵:
“狗日的祖安,¥#@!……碎屍萬段!”
“%#¥@*……&”
……
來自石昆的憤怒值+999+999+999……
這些話都含混不清,聽不太真切,顯然是石昆昏迷地時候無意識咒罵的,能感受到裡面濃濃的怨毒。
祖安眼神一眯,明明是你先要害我,而且這番你是被太子妃給傷到的,你不去找她卻來恨我?
想到將來這樣一個心思扭曲的毒蛇一直在暗中籌謀對付自己,祖安眼神變得冷峻起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
他雖然自認爲還是算一個好人,但從來不是那種聖母,既然你想要我死,那就只有你先去-死了。
他四處看了看,如今這麼多太醫圍着石昆,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裡面還不乏高手,這樣的情況下要殺石昆實在是難如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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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很好奇那些遊戲裡花了上萬的人家裡是有礦麼,結果最近發現我身邊就有朋友玩一個遊戲花十幾萬,真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