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白妃紅着臉啐了一口,“我只是不想你一時衝動做了什麼事情我們大家都無法挽回而已。”
祖安來到她身邊,又看了看周圍的花瓣雨:“現在你隔絕了他們的視線,豈不是意味着無論我對你做什麼,都是可以挽回的。”
感受到他身上男人的陽剛之氣,白妃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你……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祖安手指勾起了她光潔的下巴,將她的臉蛋兒輕輕擡了起來,當真是雙頰豔如雙頰豔如桃花,肌膚中猶似要滲出水來,白玉鑲珠不足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麗。
“你再……再這樣,我……我將周圍花幕放下來了啊。”白妃擡起了手,作勢欲取消光幕。
祖安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說道:“你放啊。”
隔得越近對她身上的香氣感受越發明顯,濃郁芬芳,卻又絲毫不膩人,反而清新自然,難道這女人是花仙轉世麼?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賴。”白妃聲音中都隱隱帶了一絲哭腔,感受到對方呼吸的熱氣,緊張得脖頸上的肌膚都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看到她的反應,祖安神情變得玩味起來:“娘娘這樣子實在不像一個生了孩子的成熟女人啊。”
“你這樣子也不像一個當臣子的。”白妃恨恨然地說道。
祖安近距離看着她的眼睛:“皇太孫到底是誰的孩子呀?”
從始至終他之所以故意“輕薄”對方,主要就是想根據對方的反應查探一下這個問題。
“反正不會是你的!”白妃掙脫開,有些慌亂地整理着衣裳。
祖安啞然失笑:“我又沒弄你衣服,你整理個什麼勁兒啊。”
白妃臉色一紅,總覺得剛纔太過慌亂了,直接別過臉去,不再理他。
祖安接着說道:“真的是太子的孩子麼,可我看不太像吧,連太子妃嫁給太子這麼久了她都還保持着處子之身,想來他多半沒這個能力或者說意識的。”
“難道真如傳言所說,這孩子是皇上的?可如果真是他的種,以他的性子又怎會捨得將自己的女人賜給別的男人?”他一邊問一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哪怕對方是他的兒子?”
白妃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胸脯不停地起伏着:“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也不必再問了,我是不會說的。”
祖安笑了笑:“說起來我不得不佩服你們魔教的手段啊,不僅讓你打入了皇宮坐到了高位,還成了皇太孫的母親,這樣將來皇太孫登基過後,魔教翻身的日子就來了。”
“怎麼,你是打算去告發我們麼?”白妃冷笑一聲,“可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蚱蜢,我完了你也跑不了。”
“別那麼緊張嘛,”祖安笑了笑,“以我和雲間月還有秋紅淚的關係,我又怎麼會去告發你。”
白妃悻悻然地說道:“你現在還知道教主和紅淚啊,剛剛還那樣對我!”
祖安攤了攤手:“我都被你看光了,只不過捏了捏你的下巴,怎麼也不算過分吧。”
白妃心想不然你還真想看回來麼?
她暗暗着惱,直接別過頭去不理他。
祖安說道:“好吧,看來這個多半是你們魔教最大的秘密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最後一個問題,你爲何會和吳王聯合,要知道你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如何聯合得上?”
白妃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早些年的時候有些聯繫。”
見她說得含糊不清,祖安嘆了一口氣:“娘娘這樣不盡不實,實在不像對盟友的態度啊。”
“你什麼意思?”白妃秀眉一蹙,似乎感覺到他話中有話。
祖安說道:“做這樣誅九族的事情,如果是普通交情,又豈敢和他聯手啊。”
白妃淡淡地說道:“我和吳王的確沒什麼交情,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立誓。”
祖安搖了搖頭:“你和他的確沒什麼關係,但你和吳王妃的關係可不一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吳王妃和你們家教主是姐妹吧?”
聽到這句話,白妃瞳孔微縮,整個人心跳都快了幾分,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倒是很佩服你的想象力。”
“是麼?”祖安笑了笑,“可你剛剛的反應已經告訴了我真相。”
白妃默然不語。
祖安接着說道:“你是魔教安插在皇宮中最大最神秘的秘諜,當初以我和紅淚的關係,還對雲間月以及一干魔教高層有救命之恩的情況下,雲間月依然不告訴我你的消息。可見整個魔教,知道你身份的頂多就兩三個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又怎麼敢將你的存在暴露給吳王知道。吳王再和魔教聯合,他畢竟也是皇子,你們絕不敢完全信任他。更何況他對皇位有覬覦之心,和皇太孫有天然衝突,你們不可能將很大的把柄放在吳王手裡的。”
“可偏偏你們的聯盟又是事實,想來想去應該有個中間人。而吳王妃在這件事參與程度實在是太高,她很清楚石家的事,石家卻不清楚她的事情,所以她就應該是那個中間人。”
“而云間月和吳王妃恰好都姓雲,本來單單是同姓並沒有什麼,可這麼多的巧合合在一起,那恐怕就不是巧合了。”
祖安有些後悔,這個念頭也是剛剛和白妃的交流中突然冒出的,之前只是懷疑她和魔教有聯繫。如果一開始醒悟過來,直接問雲雨晴說不定更好些。
白妃深呼吸幾下,淡淡地說道:“你要怎麼想我都攔不住你,但別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確認信息。”
祖安忍不住吐槽道:“你們這些魔教的人實在不耿直,我都幫你們出生入死這麼多次了,從來都不跟我說實話,相反人家太子妃表面上雖然對我兇些,但實際上對我真不錯,我覺得有必要考慮一下以後更傾向哪邊更划算了。”
白妃一下子緊張起來:“哼,太子妃之所以對你好,還不是因爲我把她脫光了送到你身邊麼?你又怎能這般忘恩負義。”
“成年人的世界我們還是別聊那些虛的,”祖安搖了搖手指,“我只看重之後實際的利益。”
白妃重新在鞦韆上坐下來,忽然嫣然一笑,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要不要來一起盪鞦韆?”
祖安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是在勾引我麼?”
“你之所以覺得太子妃對你更好,不就是因爲你們有了肌膚之親麼,”白妃純潔的臉上忽然多了一絲平日裡沒有的魅惑,“太子妃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呀。”
“好啊。”祖安不有分說直接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白妃一怔,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快,反而讓她接下來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按照常理不是應該他稍稍推辭一下,自己再盡顯妖女本色不斷地挑逗他,然後將整個節奏掌握在自己手中麼?
結果他這樣整得我都不會了!
鞦韆雖然容納一個人綽綽有餘,但兩個人坐在一起還是太擠了些,特別是那傢伙的手直接就摟上了她的腰肢,真的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那一瞬間她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一邊懊惱一邊說道:“大哥,別摸了,我們還是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