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機?那是什麼玩意?”甚虛子一頭霧水,不過聽這個名詞,似乎和自己研究的內容有所關聯,他倒沒有急着趕人,打算先聽聽再說。
姜羅敷卻是聽岔了,聽成了蒸汽雞,心想這是哪裡的名菜麼?她急忙暗中提醒:“阿祖,我四師兄不喜歡美食,你別在這方面浪費時間了。”
祖安有些愕然,實在不明白她爲何對自己說這個,不過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功夫詢問,只能按下疑惑回答甚虛子:“就是一種利用水蒸氣的動力來使機器運動的機器。”
“胡說八道,蒸汽能有多大力量,將一個鍋蓋頂開就頂天了。”甚虛子冷哼一聲,越來越覺得自己和這傢伙探討這些技術問題是浪費時間,他直接袖子衣服,調轉輪椅往屋子裡走去,“走好不送!”
來自甚虛子的憤怒值+311+311+311……
祖安嘆了一口氣:“我聽聞閣下是京城最出名的鍊金術師,本來還以爲多有本事,結果現在看來原來是徒有其名。”
一旁的姜羅敷聽到這話渾身汗毛都差點炸起來了,這臭小子發什麼神經啊,竟敢這樣得罪四師兄?
要知道四師兄平時性格雖然很孤僻,但整體上還是很大度的,除了兩件事:一是他的先天殘疾,曾經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嘲笑了他,結果馬上被他用傀儡將雙腿砸得粉碎,讓對方也嚐嚐腿斷了的滋味。
第二件事就是對他專業能力的質疑,這個甚至比第一件事還要忌諱。
曾經有個學生質疑了他教的某一條鍊金術,結果當場被他用那項鍊金術給煉了,那個學生還是一個公爵的兒子,公爵那邊自然不幹,鬧得沸沸揚揚,可惜最後這件事還是不了了之。
連公爵家的兒子在這方面得罪了他都那樣的結局,祖安如今的身份地位離公爵還差得遠呢!
姜羅敷都顧不得生氣,急忙向四師兄賠罪道:“四師兄莫要介意,我這位朋友一時心急口誤,並非存心冒犯,我這就帶他走。”
四師兄本身的修爲其實並不及她,但加上那些傀儡還有各種各樣的鍊金法器,她就比不上了。
再加上這裡又是四師兄的主場,真打起來連她都沒信心全身而退,更遑論保護祖安了。
誰知道甚虛子根本不理她,而是霍然轉身,他明明坐在輪椅上,但這一下轉身甚至比正常人還要迅捷,他一雙小眼睛死死地叮盯住祖安:“臭小子,你說什麼?”
來自甚虛子的憤怒值+999+999+999……
隨着他話音剛落,一陣轟隆隆巨響傳來,整個大地都在顫抖,只見一臺巨大的傀儡來已經來到了門外,肩頭上忽然打開,一截截黑色炮管伸了出來。
祖安一陣背脊發涼,這傀儡完全就是個人形兵器啊。
他不敢再賣關子,免得友軍一不小心被打死厚葬:“你說的水蒸氣頂開鍋蓋是在一個開放的空間,如果是在一個狹小密封的空間呢?”
“咦?”甚虛子眼中精光一閃,急忙伸手一招。
可那傀儡肩頭火光一片,顯然已經來不及阻止發射了出來。
看到那炮火連天的樣子,祖安臉都綠了,都怪自己的舌頭沒有華少的快啊。
他正要施展瞬移,可忽然意識到什麼,停在原地沒有動。
那些炮彈中途忽然轉向,劃過一道詭異的痕跡,全都落在了不遠處一座牆壁上。
祖安原本以爲那些一看就威力巨大的炮彈會炸得地動山搖,結果牆壁上金光一閃,一個個噗的一聲,冒出一團黑煙,然後就沒後文了。
“就這?”祖安有些鄙夷這些炮彈的威力,難道這傀儡上的大炮是用來嚇唬人的?
看來甚虛子在傀儡技術上還是不夠完善啊。
感受到他眼神中的不以爲然,姜羅敷急忙說道:“你可不要有輕視之心,四師兄的炮彈威力很大,以前他做實驗時經常震得整座後山都地動山搖,學生們苦不堪言,連我們這些師兄妹也受不了,只不過他的傀儡太難對付,再加上平日裡丹藥有求於他,所以大家便忍了下來。”
“直到有一天四師兄放出的炮彈動靜太大,正好打擾了老師的午休,於是被老師狠揍了一頓,四師兄這纔有所收斂了。”
祖安有些吃驚:“祭酒大人原來這麼……記仇啊。”
姜羅敷急忙辯解道:“老師雖然當時狠揍了他一頓,但也體諒他必須要做實驗,於是便喊大師兄特意設計了這堵牆,在上面布上符文陣法,化解射到上面的炮彈巨大威力,所以你剛剛纔會誤以爲那些炮彈外強中乾。”
“原來如此。”祖安心想這個大師兄挺厲害的啊,隨手畫的陣法就能擋住四師兄傀儡的全力射擊。
這時甚虛子有些急迫的聲音傳來:“你剛剛說的蒸汽機到底是怎麼回事?”
祖安這次沒有賣關子:“蒸汽的威力平日裡會被大家所忽略,但一旦在一個狹小密閉的空間,如果不停地衝入蒸汽,會有什麼後果?”
“要麼再也衝不進去,要麼狹小密閉空間會爆炸?”甚虛子畢竟是有名的鍊金術師,稍微想想便反應了過來。
祖安接着說道:“如果密閉的空間有一個可以活動的閥門呢?”
“自然可以推動那閥門……”甚虛子說着說着忽然眼前一亮,“如果閥門另一邊連着齒輪,完全可以推動一系列機器運轉……不對不對,蒸汽膨脹只能推動一次,沒有實用性啊……”
祖安笑着說道:“如果將密閉空間的蒸汽冷卻掉,不是又可以接着來了麼?”
某種程度上人類的進步,就在於各種花式燒開水,不管是火電、水電還是核電,皆是如此。
“妙啊,妙啊!”甚虛子忍不住拍手讚歎,然後望向祖安的眼神都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傲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殷勤,“這位小兄弟,不對,這位先生,你這些蒸汽機的想法是從何而來的,雖然只有寥寥數語,但我完全可以預見,這能很大程度改變整個世界。”
一旁的姜羅敷半晌沒回過神來,前一秒她還想着如何才能在四師兄手裡保住祖安的性命,甚至考慮危急時刻呼喚老師出馬了。可下一秒四師兄竟然把他奉爲座上賓?
甚至竟然神態恭謹地喊他先生?
四師兄可不是黑白子幾個,他對自己專業領域的東西已經到了自負的境界。
那個什麼機有這麼大魔力?
祖安答道:“我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
“古書?”甚虛子有些疑惑,“哪本古書有這樣的記載,爲何我從來沒見過。”
一旁的姜羅敷替祖安解釋道:“他曾經去過一個秘境,在裡面看到過一些上古的東西。”
甚虛子恍然:“原來如此,不知道那本書上還記載着什麼?”說完一臉殷切希冀地望着祖安。
祖安咳嗽了一聲:“我們此行是來找煉丹爐的,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去後勤處看看,免得那些人回家了。”
“開什麼玩笑,後勤處那些煉丹爐都是我送給他們的殘次品,你去那裡有什麼用,來來來,我送你一個最好的。”甚虛子一邊說着,一邊拉着他往屋中走,生怕他跑掉一般。
看着祖安被拉進去的背影,姜羅敷卻是芳心震顫,這小傢伙到底還會給我多少驚喜啊。
雖然年紀比自己小,但似乎自己見過的男人,還沒誰比得上他的。
呸,羅敷啊羅敷,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姜羅敷啐了一口,素來冷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光滑的大腿肌膚,臉上閃過一絲黯然之色,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這麼漂亮的腿,沒人欣賞實在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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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個酒店,說可以提供免費的足浴服務,我心頭一喜,想着可以趁機感受一下新疆妹子的溫柔了,結果到頭來是服務員給我端盆熱水過來讓我泡着,隔半小時再有人來端走,我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