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修爲高的都能一眼看破我的暗疾所在?”祖安忍不住問道,那自己以後真的沒臉見人了。
姜羅敷笑着搖了搖頭:“你不必擔心,我是從另外的渠道偶然得知的,你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人看出來。”
祖安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下一秒便滿腔怒火,一定是紀登徒那傢伙,肯定是他爲了泡妞,滿嘴跑火車泄露了我的病情。
特麼的,還講不講醫德啊!
“咳咳,話題扯遠了,”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祖安急忙轉移話題,重提自己此行的目的,“我這個老師的稱號,不要俸祿不要編制,更不會去真正帶學生教課,只是需要一個官方承認的身份而已。”
姜羅敷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若是換一個平日裡名聲很好,能力很強的人,捐了750萬兩的話,我也許還可以力排衆議答應下來,但你也知道你平日裡在衆人眼裡是什麼印象,要是我敢答應讓你當老師,恐怕下一秒就會被口水淹死,明月學院也會成爲所有人的笑柄,我可不想冒這個險。”
頓了頓笑着說道:“誰讓你這些年一直韜光養晦了,這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麼。”她自然不會想到以前的祖安是真的廢物,哪是什麼韜光養晦呀。
其實這樣的結果祖安並不意外,他並沒有真的指望能當上學校的老師,他話鋒一轉,道出了此行真正的目的:“如果不能當老師的話,那就給我一個參加秘境的資格吧。”
雖然750萬兩買一個秘境資格有些虧,但750萬兩的欠條本來就是個雞肋,留在手裡還會讓“富婆快樂球”沒法產生作用;另外如果憑藉真正本事參加選拔,雖然有很大概率能出線,但是他沒有百分百把握,萬一遇上個什麼妖孽天才那就完犢子了,這件事關係着他小兄弟的安危,他容不得一點意外,所以花錢買個平安;另外,如果能用一個白條交好明月學院高層,怎麼看也是划算的,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越久,他就越能感受到學院地位的超然。
姜羅敷黛眉一凝:“你知不知道秘境幾年纔開放一次,每次只有每個學院最優秀的人才有資格進入,爲了這些資格,多少天才爭得頭破血流,怎麼能說給人就給人。”
祖安哼了一聲:“我不信你堂堂一個校長,這點權力都沒有,750萬兩哎,哪是這麼好賺的。”
姜羅敷一雙美眸緊緊地盯着他,彷彿能看穿他的任何謊言:“你想去秘境幹什麼?”
祖安答道:“當然是爲了天才地寶,看看有沒有什麼奇遇了。”無蹤幻蓮的事情他也不打算說,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姜羅敷點了點頭:“也對,秘境對任何修行者的吸引力都是巨大的,只不過秘境的資格無數雙眼睛盯着,上面還有太常部的監管,我也沒法隨意給別人。”
祖安頓時急了,正要說什麼卻被她打斷:“你先別急,聽我說完。”
“我雖然沒法直接將名額給你,但可以暗箱操作,給你安排一些實力相對較弱的對手,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獲得資格,學院這邊也不用承受這麼大壓力。”
“要下場參加比試麼?”祖安有些猶豫,他太多底牌實在不想暴露在人前,躲在幕後當苟聖纔是他的追求。
姜羅敷正色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前些年爲什麼要韜光養晦,但這個世界強者爲尊,只要你足夠強,你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地位與資源,所謂一步快不不快,強者會越來越強,弱者與之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很難再追上。”
“所以我不太理解你韜光養晦的原因,也許你以前是在顧忌什麼,在害怕什麼,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是我們學院的人,不必顧忌害怕任何敵人,有我們學院的保護,你可以盡情地展示你的天賦,我這邊才方便給你更多的資源傾斜。”
祖安心中有些感動,他能感受到對方是真的爲他好,不過其中的緣由很難解釋,總不能告訴她以前的祖安是真的廢物吧?
想來想去他便找了個話岔了開去:“那個,如果我的敵人是皇帝陛下,你也護得住麼?”
姜羅敷原本說得慷慨激昂,聞言不由呼吸一窒,一張白淨的臉龐都有些漲紅:“那我還真護不住,哼,不過皇上何等人物,你有本事得罪他?”
祖安訕訕地說道:“開個玩笑,放心吧,接下來我會將校長的話記在心裡,接下來我會好好表現的,要不我先去上課了?”
姜羅敷勾了勾手指:“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
祖安下意識將臉湊到了她面前,心想難道是要吻別,我的魅力真的有那麼大?不過這麼漂亮嫵媚的大美人兒,吻一下也不吃虧。
姜羅敷卻下意識將頭往後面一仰,拉開了和他的距離:“你剛纔說的那750萬兩呢?”
祖安這才恍然大悟,訕訕地笑了笑,一邊脫下鞋子,從鞋底將那欠條摸了出來,遞過去放到了她桌前。
姜羅敷:“……”
一臉嫌棄地用筆將紙條挑開,看清其中內容,不由秀眉一挑:“是張欠條?”
祖安笑嘻嘻地說道:“以學院的地位以及校長您的能力,想必從梅花幫要債也不是難事。”
姜羅敷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正奇怪你這小子怎麼會這麼大方,750萬兩說送給學院就送給學院了,也罷,本來之前還覺得有些虧待你,現在倒是心裡平衡了些,名額的事情我會幫你安排好的,你快去上課吧。”
“好叻,美人兒校長再見!”祖安笑着揮了揮手,跑得比兔子還快。
姜羅敷紅脣微微上揚,喃喃自語道:“倒是個有趣的小子。”
不過目光落到眼前的欠條上,想到對方剛剛是從鞋底摸出來的,笑容就有些凝固了,總覺得屋子裡似乎有些腳丫子味,將欠條收好後,手指一彈,索性直接將筆扔到了垃圾桶。
祖安一身輕鬆地往教室走去,搞定了一件大事,心中總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只不過750萬兩就這樣沒了,總覺得有些肉疼啊。
算了,先放在美人兒校長那兒幾天,就當彩禮了,將來連人帶錢,全都拿回來。
要是學校裡有人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喜歡姜校長的男人很多,但敢打這個心思的,他還是獨一個。
回到教室時,發現裡面已經開始上課了,上課的是一個頭發有些油膩的乾瘦中年人,額頭的劉海弄得像中分一樣,極具個人特色。
祖安正輕手輕腳地往自己座位走去,忽然講臺上重重一拍:“誰讓你進來的!”
因爲這聲巨響,本來班上不少正在呼呼大睡的學生瞬間被嚇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祖安身上。
祖安只覺得莫名其妙,心想這傢伙對我發什麼火,只好說道:“那個我剛剛看老師講得正認真,不敢打擾,所以便輕手輕腳進來了。”
那中分頭哼了一聲:“明明遲到了卻不報告,自己大搖大擺就進去了,你這是目無尊長!”
祖安頓時蛋疼了,這傢伙擺明了是借題發揮啊,我都不認識他,他爲什麼會這樣針對我?
班上其他同學則幸災樂禍地看着這一幕,顯然之前祖安深得極大美女的青睞,讓無數男人捶胸頓足,他們自然巴不得看到他吃癟。
只不過祖安卻不慌不忙地答道:“剛剛之所以遲到是因爲姜校長找我去談話的,老師若是不信的話要不去找校長問問?”
那中分乾瘦中年男呼吸一窒,這傢伙竟然拿校長來壓我?
來自楊委的憤怒值+44!(這是書友“不願透露姓氏的薛先生”客串的龍套,話說爲什麼要給自己取這樣一個名字,細思極恐。)
看到後臺裡這名字,祖安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嗯,果然人如其名,看面相就看得出來。
此時講臺上的楊委卻是有些驚疑不定,這傢伙莫非和姜校長有什麼親戚關係?沒見過姜校長對一個學生這麼上心啊。
那邊的人請我幫忙,本來以爲對付一個普通學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順口就答應了,現在看來有些麻煩啊。不過自己同坐一艘船,這時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姜校長找你幹什麼?”爲了排除心中疑慮,楊委急忙追問道。
祖安聳了聳肩:“就是問問我在學校習不習慣啊之類的。”
楊委皺了皺眉頭:“你先回座位吧。”接着又開始講課,心中卻在揣摩姜校長和他到底什麼關係,她可從來不會這般關心一個學生的。
想了一會兒他忽然反應過來,姜校長這些年孤身一人,除了另一個班的那個女娃兒,從沒聽說她還有什麼親人朋友,怎麼可能和這傢伙有什麼關係。
想來是明月公爵府委託她稍微照顧一下,她礙於情面叮囑了幾句,哼,差點被他唬住了!
來自楊委的憤怒值+58!
正在座位上的祖安一愣,這傢伙還有完沒完了,怎麼就和我槓上了?
他暗暗警惕,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這傢伙了,不過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和他有任何過節的可能,莫非是自己太帥了,導致太多女人傾慕我,他喜歡的女人也是其中之一?
“老大,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時一旁韋索那獨特的聲音傳來。
“我厲害的事情多了,你是指哪樣?”祖安問道。
韋索豎起了大拇指,這獨特的不要臉的氣質,不愧是老大:“當然是銀鉤賭坊贏了750萬兩銀子的事情,這件事都傳遍全程了,所有人都在猜測你是怎麼辦到的。”
祖安嘿嘿一笑:“當然是靠我獨一無二的氣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