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啓賢正不知如何是好,張康年跑了進來,張康年一看韋小寶那表情,趕緊一把將趙啓賢推了出去,韋小寶將順勢放在帥坐之上,吩咐張康年搬來牀鋪,將順治安頓下來,等兵丁們把大夫請來,此時,順治已經昏迷不醒,不過臉上掛着安詳的笑容。
“抓緊治療,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老爺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今晚誰也別想活着走出這裡。”韋小寶滿臉怒氣,高聲喝道。
“唉唉…將軍你就放心好了。”嚇的衆人趕緊點頭答應,人家這麼多官兵,這麼大營盤,一看就是個大官,殺個人,還不跟踩死個螞蟻似的,誰敢說半個不字。
“韋兄弟,這位是?”張康年指着躺在牀上的順治,湊到韋小寶近前,低聲問道。
“你說呢?”韋小寶沒好氣的反問道,“啊…莫非是…”嚇的張康年趕緊捂住了嘴巴,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你心裡明白就好,這裡我自己看着就行,你出去吧,吩咐弟兄們好好警戒,一個蒼蠅都不能給我放進來。”韋小寶吩咐道。
“明白,明白。”張康年又望了一眼順治,急忙答應着走出了大帳。
“哼…說發火就發火,我又沒招惹你。”趙啓賢正在帳外一個人生悶氣的呢,見張康年出來,趕緊一把將張康年拉了過去,“韋兄弟究竟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怪怪的,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怪怪的?沒當場宰人就不錯了,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的。就知道賭錢,也不知道分個時候,你知道韋兄弟帶來的那人是誰嗎?”張康年沒好氣的說道。
“是誰?”趙啓賢急忙問道,“說出來嚇死你,知道咱們這次出來是幹什麼的嗎?你當真以爲皇上閒的沒事,派咱們出來遊山玩水啊?”看着趙啓賢吊兒郎當的模樣,趙啓賢就火大。
“啊…難道他是老…”沒等趙啓賢把話說完,張康年一把就把趙啓賢的嘴巴堵上了,“小心點,你腦袋還想不想要了,這事,你心裡知道就行,千萬不要出去亂說。”張康年叮囑道。
直到趙啓賢點頭答應,張康年纔將手拿開,“呼呼…你想憋死我啊。”趙啓賢埋怨道。
“將軍,這弩箭射的太深,只有開刀才能將箭頭取出。可是,這人流血太多,再開刀出血的話,只怕性命會有危險。”有個老大夫轉身衝韋小寶詢問道。
韋小寶想也不想就道“手術是一定要做的,失血過多,那就輸血。”
“輸血?這如何輸血啊?小老兒活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聽到啊。”老頭驚問道,帳內其他大夫也是紛紛搖頭。
“輸血你們都不知道,還做什麼大夫啊,治什麼病啊,就是找個管子,將別人的身上的血抽出來,然後再輸到這人體內不就行了,有什麼麻煩的?”韋小寶瞥了一眼衆人,解釋道。
衆人聽了之後,還是不住的搖頭,一個個白癡一般看着韋小寶,韋小寶起初納悶,還以爲兵丁們找了些冒牌郎中,赤腳大夫呢?
可是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古代別說是輸血了,就連血型這個概念都沒有,韋小寶苦笑一聲,自己一着急,竟然忘了這事。
“你們先不用着急,我自由辦法。”說着,韋小寶找來張康年,“去,殺只新鮮的雞,再宰頭新鮮的豬,把雞腸子跟豬尿泡(膀胱)給我取來。”
“啊?韋兄弟,你要這些做什麼?”張康年聽的頭都大了,“先別管了,快去照我的吩咐辦,另外再讓人到鎮上買點上好的烈酒,越烈越好。”韋小寶吩咐道,見韋小寶着急用,張康年也就不多問了,急忙下去準備。
不一會功夫,張康年親自端着一個托盤就進了大帳,托盤之上,擺着新鮮的雞腸子豬尿泡,過了一會,又又兵丁送來一罈烈酒。
韋小寶將腸子尿泡先用清水洗淨,然後再用烈酒浸泡,一來消毒,二來去除腥味,等一切收拾好之後,將尿泡腸子用溫火烤乾,排出裡面的水汽,然後用讓手巧的大夫用針線將雞腸子跟豬尿泡縫合在一起,韋小寶又找了一箇中間空心的銀針,將三者緊密的連接在一起,按壓幾次,排出裡面的多餘氣體。
“輸血很簡單,你們看着。”說着,韋小寶拿起銀針對準自己右臂上的血管就紮了下去,衆人一驚,不可思議的望着韋小寶,韋小寶輕輕的按壓了記下豬尿泡,隨着尿泡被擠壓膨脹,不一會,一股殷紅的鮮血就溜進了豬尿泡之中。
“時間緊迫,我做的這個只能算是簡單的的輸血器,就是像這樣子,先從我身上抽出鮮血,然後再將鮮血輸進對方體內,這樣就成了,當然,這可不能隨便亂試,要是消毒不好,操作不當,可是會傷及性命的。”韋小寶嚴肅的警告道,萬一這些大夫回去拿活人做實驗,抽血抽着玩,那可就不妙了。
“妙極,妙極,將軍真是神人啊,這種輸血器,若是稍加改動,定會造福百姓,救治更多的傷殘患者。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如何得知,萬一兩人血不一樣,豈不好事成了壞事,徒勞無益。”先前的那位老大夫問道。
“暫時沒時間跟你們講這麼多,這位受傷的是我親爹,各位救人要緊,稍後等手術做完之後,有時間我再給你們講解一下這血的種類跟分辨之法。來抽血吧。”
韋小寶哪有時間陪這些人瞎侃啊,親爹還在牀上昏迷不醒呢,至於輸血爲什麼韋小寶這麼自信,韋小寶自己的o型血,是萬能輸血者,給什麼患者鮮血都行,這個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
對於輸血,古人沒有多少概念,看着鮮血不斷的從韋小寶身上流出,衆人還是忍不住爲韋小寶捏了一把冷汗,擔心血抽的太慢,韋小寶乾脆自己奪過來,自己抽,啪啪啪,按壓了幾次,一會就抽滿了,看着那滿滿的一尿泡鮮血,起碼四五百毫升,圍觀的大夫,全都傻眼了,“將軍,你沒事吧?”衆人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