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將手中的永恆之槍指向下方涌動的海洋,發射出一道細小的光束,穿透了幽深的海水,照射到毀滅者的身上,讓毀滅者當即動了起來,朝着上方飛起。
聽到托爾的話語,奧丁頭也不回的說道:“海姆達爾是看不到的,全知之眼不是全能之眼,有很多東西是看不到的,宇宙中還有很多的神秘。托爾,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心懷敬畏,阿斯加德只是廣闊宇宙的一角而已。”
“還有海姆達爾看不到的東西?”托爾滿臉的驚訝,他依舊是第一次聽,人家洛基都找到多條通往九界各處的秘密通道,還知道如何屏蔽海姆達爾的全知之眼,可這些托爾連聽都沒聽說過,關注的永遠只有戰鬥、戰鬥和戰鬥。
毀滅者已經飛出了海面,自行朝着仙宮飛去,奧丁這才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這些通道之所以被稱爲秘密通道,就是因爲很難被發現。世界樹支撐着九界,這些秘密通道是從世界樹上延伸出來的,哪怕是我也無法看到哪裡有秘密通道、又通向何方。”
說完這些話,奧丁好似後力不濟一般喘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托爾,只知道戰鬥是無法做一個稱職的國王的,你要學習更多的東西。唉!”
奧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拄着永恆之槍凝視着斷裂的彩虹橋,轉身朝着仙宮走去,向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扭頭對着格瑞爾說道:“既然是托爾在米德加德的朋友,那麼在阿斯加德這段時間裡,你就跟着托爾吧,阿斯加德還是有很多東西值得學習的。”
說完,奧丁就轉過頭,拄着永恆之槍一步步的走向仙宮,那傴僂的背影好似風燭殘年的老人,而非萬衆敬仰的衆神之父。
“我的朋友,我父王恩准你留下來了,你想學習什麼?劍術、魔法還是治療。”托爾很是熱情的介紹着。
“我想靜靜!”格瑞爾現在真心沒心情去了解這些,對着托爾擺了擺手,道:“托爾你闊別阿斯加德已經半年了吧,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等我瞭解一番再決定學什麼吧,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想在這裡欣賞一下阿斯加德的美景。”
“嗯!”托爾點了點頭,他的確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忙,開始轉動手中的錘子,道:“我會想辦法送你回米德加德的,一定!”說完就一掄錘子,驟然飛上了天際,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這條長達二三百公里的彩虹橋頓時只剩下格瑞爾一個人了,四下靜悄悄的,只有未平息的海浪拍打橋墩的嘯聲,格瑞爾直接坐了下來,雙腿垂在彩虹橋之外,望着下方五十米的海水,迎面而來的微風吹動格瑞爾略長的頭髮,這麼靜的環境很適合思考一些事情。
才從另一個世界的地球到達這個世界的地球沒多久,現在又換到了阿斯加德,對格瑞爾這個不喜歡新環境的人來說,有種淡淡的諷刺,不喜歡換地方那就給你換世界、換星球,強迫你去適應。
事實就擺在他面前,短時間內是無法回到地球了,再怎麼不情願也要在阿斯加德待上一段時間了。既然奧丁都說自己可以在阿斯加德學些東西,那就把自己欠缺的劍術、刀法、拳腳之類的戰鬥技巧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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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大老爹,基礎都還沒打好就...之後自己也不知道該去找誰學,就一直擱置了。既然回不去,那就當是封閉特訓好了,跟着阿斯加德百戰精銳好好的學習一下殺戮的方式方法。
這麼一想,格瑞爾的心情突然好轉了不少,只是吉米大叔他們一定很擔心吧,自己就跟黛西留紙條說離開了幾天,這下估計幾個月甚至幾年吧,回去不知道房子會不會租給別人,他都習慣和熟悉那裡了。
“唉!”不知道發呆了多久的格瑞爾深深嘆了一口氣,曲起坐的有些發麻的雙腿站起身來,走到彩虹橋斷裂的地方,朝着下方望去,竟是浩瀚的星空,只是找不到熟悉的星座。
上方是豔陽高照,下方卻是浩瀚星空,顯得格外的怪異,更別提濤濤海水朝着漆黑的星空飛流而下,比地球上任何一個瀑布都要壯觀,讓人不由得想到古時候人們所認知的天圓地方的世界,環繞大陸的海洋就是世界盡頭,和這裡是多麼的相似。
“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真應該讓斯塔克來,看看這塊懸浮在宇宙中、羣星和驕陽環繞其轉動的龐大陸地,是不是還會堅持視爲真理的科學呢?”格瑞爾自言自語的說着。
“每個文明都有自己獨特的發展體系,堅持科學沒有什麼不對的,宇宙中不乏發展科技的強大勢力和文明。”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自格瑞爾身後響起,讓格瑞爾不由得扭頭看去,竟然是海姆達爾。
話說,這位老哥在格瑞爾來到阿斯加德的時候,還無比虛弱的躺在地上的吧,咋現在就生龍活虎的跑出來溜達了?還有說相信科學,神話中的人物相信科學,簡直比桃園結義拜關公還扯。
海姆達爾穿着威風凜凜的全身鎧甲,持着守護之劍一步步的走到彩虹橋的盡頭,站立在斷裂處,凝視着前方廣闊無邊的宇宙虛空,輕聲說道:“我能看到九界的萬物,無論在哪裡我都能看到,但是...”
海姆達爾突然扭過頭來,散發着暗金色光芒的雙目緊盯着格瑞爾,道:“我看不到你,爲什麼呢?”
“唉?!”格瑞爾一愣,眨了眨眼,內心泛起驚濤駭浪:海姆達爾說他看不到我?難道是因爲靈魂來自其他宇宙,等下,神盾局也找不到這個身體的信息,海姆達爾也看不到,難不成連身體也不是這個宇宙的?原來的自己這麼帥嗎?
極遠處的仙宮中,卸去一身厚重裝甲換上軟胄的奧丁,目光灼灼的看着彩虹橋的方向,聆聽着來自彩虹橋盡頭的話語。阿斯加德王后弗麗嘉站在一旁,很是不解的問道:“爲何要將這個米德加德人留在阿斯加德呢?”
“因爲我看不到他,他到底是誰?從哪裡來?又因何目的出現在米德加德?”
“但是...”
奧丁轉過頭來,安慰道:“不必擔心,如若是他們的話,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米德加德,查看阿斯加德是否履行約定,也不會在米德加德待這麼長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