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皮爾斯將議員們的驚訝、疑惑全都看在眼中,繼續說道:“這就是爲何很多情報部門不相信他存在的原因,沒人能保持那麼久的青春,隊長只是個例外。
但尼克局長和參議員的刺殺案,已經表明這個幽靈是的確存在的,我一開始懷疑寒冬戰士是一支採取同樣訓練方式的殺手部隊,因爲這才符合常理,可對比之前的刺殺案件,這是同一人做的。”
亞歷山大·皮爾斯對議員們彙報着‘偵察’到的情報,信誓旦旦的說從1964年開始第一次刺殺到現在,寒冬戰士從外表上看的的確確還是壯漢,這一點絕對和美國隊長有一拼。
他的報告,讓很多蒼老年邁的議員們眼睛都亮了,難掩羨慕和嚮往,誰不想長生不老、永葆青春,年齡越大,這樣的念頭就越強。美國隊長是冰凍了七十年才還是壯小夥,沒什麼可說的。
可這個寒冬戰士至少活了六七十年,還是壯小夥的模樣,難不成有延年益壽的方法?
但不是所有人都關心這一點,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議員擺了擺手,道:“皮爾斯部長,我不想知道他是誰,只想知道神盾局何時能抓住他?”
延年益壽只是猜測,但炸彈、刺殺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事實,已經連續對神盾局局長和參議院委員會的委員痛下殺手,還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繁華的街上就動手,無比的囂張。
讓華升頓的官員們人人自危,出門就跟送死似的,很多高官舍棄舒適的豪車、名貴的西裝,換成平民服飾,乘坐地鐵出行,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了,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
他們的擔驚受怕,轉化成壓力,施加到相關部門的負責人身上,不斷的催促情報部門、警察局、國土安全部等,儘快抓住殺手。
衆議院委員會主席無比嚴肅的說道:“神盾局每年要求這麼多的經費,卻連華升頓的安全都無法保證嗎?”
已經是紅果果的威脅了,如果無法保證華升頓的安全,那還要啥經費,吃翔去吧。
“如果議員們都無法保證自身的安全,誰還敢來國會山,不是每個人都有鋼鐵愛國者二十四小時保護的。”這個發言的議員明顯是象黨,都明着酸總統有人保護。
“也許國會可以去找託尼·斯塔克,讓他給每人定製一件鋼鐵俠保鏢,”亞歷山大·皮爾斯若有所指的幽默了一下,才認真的說道:“各位議員,請給我一點時間,神盾局聯合各部門佈下天羅地網,我已經派出史上最偉大的士兵帶領神盾局最爲精銳的特戰隊,專門抓捕這個殺手,相信很快就會有捷報傳回。”
代表兩院的議員們靜音相互交流了一番,最終由參議院議長做了最後陳訴:“皮爾斯部長,總統希望儘快恢復華升頓的秩序,自由的國度絕不容許殺手安然離開。”
“這是自然的,但是各位議員,你們也要做好準備,全世界都知道紅五星代表什麼,相信你們應該經歷過瘋狂的北極熊時代,他們喝幾瓶酒,可是什麼都不顧的。”亞歷山大·皮爾斯將話題歪到派出兇手的勢力上,紅果果的明示。
“儘快抓到殺手,至於北極熊的問題,要議會討論才能決定。”
留下這句話後,議員們的全息投影一個接一個的暗下去,不到兩秒裡,就全都斷開了聯繫。
證據不證據的,不重要,需要時,洗衣粉都能成爲鐵證,不符合自由國度的利益,一千多頁的庭審記錄在他們眼裡照樣是白紙一張。
亞歷山大·皮爾斯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這間專門和議員及白宮聯繫的秘密房間,他只是提一下罷了,兩個國家之間沒那麼容易就搞摩擦,反正時機到了,自有滲入兩院的九頭蛇的人推動。
門外,瓦西里·卡爾波夫已等待許久,亞歷山大·皮爾斯對着瓦西里·卡爾波夫點了點頭,邁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邊走邊說道:“完成了嗎?”
步步緊跟的瓦西里·卡爾波夫恭敬的回答道:“是,長官,第二個冬日戰士思維模式已經完成構建,隨時可以執行任務。”
亞歷山大·皮爾斯滿意的點了點頭,面帶笑容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讓勞苦功高的巴基·巴恩斯去見見他的老朋友吧,他們七十年沒有見面了,相信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長官,真的要放棄嗎?”瓦西里·卡爾波夫反而有些不捨得,九頭蛇藉助前蘇聯,好不容易纔完成了五個冬日戰士的研究和訓練,其中以巴基·巴恩斯的完成度最高,也最穩定。
其他四個或多或少的都‘繼承’了紅骷髏的暴躁,動不動就失控,需要長時間的冷凍,才能讓他們穩定一段時間,因此只有在巴基·巴恩斯需要低溫冷凍時,這四個纔會輪流放出去,執行刺殺任務。
冬日戰士之所以一直沒有被各國情報部門抓住尾巴,就是因爲太神秘了,沒人知道他們是誰,又是來自何方,但一旦被人瞭解太多,就很難再像之前那樣來去自如了。
科技的進步,讓人類步入高速信息時代,大街小巷到處都是監控探頭,高度發達的計算機和人工智能,可以實時進行人臉識別等工作,在必要的時候,街上行人的手機、平板等能聯網、帶攝像頭的電子產品,都能成爲移動的監控,再無法像以前那樣了無痕跡。
“只要能毀掉復仇者聯盟,哪怕是五個冬日戰士全都損失掉也是值得的。”亞歷山大·皮爾斯絲毫不覺得可惜,這些老舊貨色差不多到了淘汰的時候,蜈蚣計劃已經有了成品,機械加生物改造而成的更爲強大的死亡戰士纔是九頭蛇未來的尖刀。
比起動不動就狂躁的要打人、咬人甚至殺人的四個半成品和沒事就喜歡回憶往昔猙獰歲月的冬兵,藉由現代科學技術製造的機械改造和生物強化而成的士兵纔是王道,雙方的綜合實力差別之大,大概是電動三輪車和卡車之間的對比。
有了更新換代產品的亞歷山大·皮爾斯自然不怎麼在意這五個‘老舊產品’,還要榨乾他們最後一點利用價值。至於勞苦功高,對不起,九頭蛇的字典裡,沒有‘退休、養老’的詞彙。
每一分錢都要用在九頭蛇的事業上,哪有多餘的錢施捨給這些老弱病殘養老送終,一旦失去了價值,就會被九頭蛇高層領導捨棄,甚至在讓你去死前,還想着你的死,有沒有點利用價值。
而現在,冬兵的利用價值,被亞歷山大·皮爾斯找到了,說不定能用來摸黑甚至毀掉偉大的美國隊長,把他從神壇上拉下來,甚至直接將其打落深淵也不是不可能。
心裡打着小算盤的亞歷山大·皮爾斯坐下來,點了幾下辦公桌,打開了對面牆壁上的全息投影,上面顯現出一個死亡戰士的設計圖:摘除雙眼,換成集成多種功能的高科技機械眼球,具有X光透視、錄像的功能;植入腦部的芯片,聯網後藉由九頭蛇的網絡和資料庫,能夠識全世界人的身份信息,以及實時接收各項命令。
全身多處甚至必要時全部都能覆蓋上高科技的複合裝甲,不僅有極強的防禦力,還能增強自身的力量、速度、跳躍力等各方面的屬性。裝甲內可放置微型導彈、微型霰彈槍等多種武器,必要的話,還可以加裝火箭噴射裝置,獲得短距離的飛行能力,稱之爲乞丐版的鋼鐵俠戰衣,一點都不爲過。
這其中立功最大的就是來自巨石陣的神秘果實,從中提煉出蘊含高濃度能源的物質,解決了供能的難題,讓死亡戰士裝甲無需刪減一些耗能大的功能,甚至還能加裝更多的武器模塊。
毫不客氣的說,一旦所有的測試完成,並能夠發揮出全部實力的的話,生物強化加機械改造的死亡戰士,破壞力遠超靠拳頭、盾牌打天下的美國隊長,身上的武器裝備能夠輕鬆炸燬一棟五層小樓。
“這纔是未來。”亞歷山大·皮爾斯心情相當的愉悅,雖然沒了空天母艦,讓洞察計劃只能繼續計劃着,但那些爲了洞察計劃而昇天的人造衛星並非就此成了擺設。
死亡戰士的成功,已經讓九頭蛇開始謀劃以死亡戰士爲核心,執行閹割版的洞察計劃,即量產一定數量的死亡戰士後,在全世界進行大規模的刺殺行動,除掉那些對九頭蛇統治世界有威脅的目標。
這樣雖然慢一點,不能像空天母艦那樣,一次就能清理百萬人,但也能先殺掉威脅性較高的目標,讓九頭蛇能順利繼續發展,遲早能統治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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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這一自古傳下來的定律,到了近現代社會就失去了效用,無數明亮的燈光驅散了黑暗,讓一座座繁華的城市永久的處於‘白晝’之中,但燈光再多的城市,也有黑暗的角落。
華升頓西北部布萊登斯堡,和高樓聳立的中心城區僅隔着一條安那考斯迪亞河,但這裡卻罕見高層建築,絕大部分都是木質房屋。
房前屋後都種植着大量高低不一的樹木,鬱鬱蔥蔥、枝繁葉茂,遮擋着來自四面八方的燈光,讓這個小鎮顯得格外的昏暗。
五輛黑色汽車快速的形式在小鎮狹窄的雙向兩車道的公路上,當頭的汽車內,羅傑斯穿着一身差不多就是黑色調的美國隊長服飾,坐在座椅上,望着前方的屏幕。
上面顯現的是周圍五百米範圍內的建築、樹林、道路等地形的詳細情況,其中一棟房屋還被標上了紅點,這五輛汽車正順着公路朝着那棟房屋駛去,更遠處還有兩架武裝直升機待命,只要美國隊長一聲令下,就能立刻起飛,前來支援。
旁邊全副武裝的士兵正跟美國隊長講解着這次任務:抓捕殺害尼克·弗瑞局長和議員的殺手。
在總統發火後的第三天,全力以赴的神盾局就‘找’到了疑似殺手藏匿的地方,當即派出了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士兵史蒂夫·羅傑斯率領剩餘不多的一支特戰隊共三十四人,抓捕這個膽大妄爲的殺手。
五輛汽車從不同的方向接近這棟房屋,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三十米的地方停下來,全體下車,步行靠近,四面八方的將這棟五層小樓包圍起來。
在十二個士兵找到合適的狙擊點和火力支援點後,隨着美國隊長的一聲令下,十多個士兵如狼似虎的跟着美國隊長衝進了這棟有年頭的五層小樓。
六個士兵輕手輕腳的埋伏在四樓一間房屋的門兩邊,五個士兵則從五樓索降,從窗戶突進去。
羅傑斯扭頭看了看左右兩邊,長長的走廊裡,一個個房門緊閉,裡面住着的都是沒什麼錢的租客,纔會選擇這棟陳舊的樓房,作爲棲身之地。
爲了保密和隱蔽性,根本不會提前疏散他們,一會打起來也不會有人去掩護和指導他們逃離戰場,可以說這些人遭受的絕對是無妄之災。
所以羅傑斯才親自進來抓人,能以最快的速度控制兇手,把對無辜者的傷害降到最低。
“隊長,已就位。”耳麥裡傳出索降小組臨時小組長的聲音,羅傑斯對着身邊的士兵們點了點頭,擡起左臂,把振金盾抵在身前退後兩步,大步往前衝去。
‘砰!’
單薄的木門一下子被撞的粉碎,羅傑斯整個人都跟着衝進屋內,兩側的士兵也跟着衝進去,窗外的士兵當即爆起,一腳踹碎玻璃衝了進來。
短短三秒的時間裡,十多個士兵全都衝了進來,把這個一室一廳的房間塞得滿滿的,手電筒光柱亂晃,卻掃不到目標在哪。
羅傑斯一把將牀上的被褥掀開來,沒有人,但卻還是熱的,顯然人才剛剛離開。
‘咕嚕嚕!’輕微的滾動聲在被噪雜的腳步聲充斥的房間顯得相當的不起眼,卻被羅傑斯的耳朵捕捉到,扭頭看去,正巧一個手電筒光柱掃過,照出了一個黑乎乎的金屬物在髒兮兮的地板上滾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