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已經是九點,吉米大叔說一會忙完就去找他的好友海德,所以格瑞爾就將先上樓躺在牀上等着,然後...他就睡着了,這段時間經常晝伏夜出的,生物鐘早就亂掉了,挨着牀就能睡着。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格瑞爾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意識突然間醒轉,整個人從牀上彈了起來,緊接着才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響起朝着他這個方向走來,很顯然是忙完了的吉米大叔。
“呼!”格瑞爾長舒了一口氣,全身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自從擁有了agito的超感官知覺後,附近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有所感應,哪怕是在熟睡狀態同樣如此。有時候格瑞爾就在想,前世要是有這項能力,在課堂上根本不會被老師收走手機,以致於大半年都沒得玩。
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果然‘一會’這是個可變量,範圍能從幾分鐘到幾個小時。尤其是女的說‘一會到’,那你吃個飯、打個團再趕過去也不會遲。
不過吉米大叔這麼晚,是因爲整個餐館只有他一個主廚,只請了三個幫廚兼服務員兼雜役,使得整個餐館離開他就基本上要關門歇業了。可吉米大叔再累也會親力親爲,畢竟專業的廚師很貴的,一向喜歡親力親爲的華人都是能自己做的,堅決不花錢請人。
吃完午飯已經是兩點,兩人這纔出發前往吉米大叔的好友海德家中,本來吉米大叔是想乘坐公共交通的,但被格瑞爾拒絕了,扭約地鐵系統和高大上完全挨不上邊,可謂髒亂差的代言詞。
畢竟已經運行了幾十年,可謂新十年舊十年修修補補又十年,怎麼可能鋥新瓦亮呢。晚點什麼的完全是正常的,啥時候準時到達了,那才見鬼了呢,還不如騎摩托車呢。
順着橫穿布魯克林的高架橋公路,一路前行,左轉上了曼哈頓大橋後,發現大橋又一次的堵車了。別看扭約是全美乃至世界聞名的城市,但這裡的道路真心很窄,雙向八車道的大馬路哪怕是曼哈頓島都沒幾條,更別提其他地方了,整個扭約七成的街道都是雙車道。
格瑞爾一開始來的時候簡直無法相信,傳說中富得流油的扭約連寬點的公路都沒幾條,國內到處都是寬敞的公路還堵得跟臘腸似得,更何況這裡這麼窄的路,車流量稍微大點或者來場車禍什麼的,就會堵車。
在汽車內的司機和乘客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格瑞爾騎着摩托車載着吉米大叔穿梭在車輛的間隙中,很快就達到了橋的另一端,竟然設立了臨時檢查站。
二十多個警官全副武裝的挨個查車、覈對身份,檢查放行的速度遠遠不及車輛匯入的速度,可他們依舊挨個認真而慢悠悠的查着身份,完全不在乎這座橋幾乎被堵死。
不過這和格瑞爾沒什麼關係,反正他已經到達檢查站了,反正他證照齊全,順利通過檢查。此時還不是晚高峰,一路上再沒遇到堵車點,在快三點的時候順利的到達著名的扭約唐人街。
將車停在樓下,吉米大叔熟門熟路的上了三樓,敲了敲門,幾秒後鐵門打開來,一個家居服飾、臉龐打理的很乾淨的中年男子滿懷笑容、熱情洋溢的說道:“啊,是老吉米,快進來,快進來。”
說的還是帶川味的普通話,這讓格瑞爾很是疑惑,他這一口川普,怎麼女兒反而一口流利的純正普通話呢?
進入到屋內,格瑞爾四下看了看,才發現牆上掛着的照片只有父女兩個人,從很小時候一直到長大,都沒有一家三口的合照,看來這個叫‘海德’的男人回來這裡應該和這個有關係。
在海德和吉米大叔談笑的時候,一艘快艇正從西向東橫穿哈德遜河,急速的朝着曼哈頓島的方向駛去。船上的乘客只有兩個人,全都戴着墨鏡、穿着風衣,遮的嚴嚴實實的,正是布魯斯·班納和女友貝蒂·羅斯。
他們兩個可謂一路跋山涉水纔到達新澤西,可是在進入曼哈頓島的隧道前,發現警察挨個查車、檢查身份,爲了避免身份暴露,兩人立刻扔掉了四百美元買來的快報廢的皮卡,轉而乘船進入曼哈頓。
搭乘擁擠的地鐵一路來到了位於扭約哈萊姆的格邦學院,見到了一直用郵件聯繫的藍先生——細胞生物系教授塞繆爾·史登。對方是個瘦瘦小小的中年人,可是見到布魯斯後卻是滿眼放光,不停的說着他的研究成果。
那副狂熱的樣子,讓班納不得不打斷他的話,說起了他來這裡的目的,畢竟現在他可是被軍方重點抓捕對象,每多待一分鐘就會多一分的危險,他迫切想知道對方在郵件裡說的,有辦法解決他體內的浩克是不是真的。
班納的問題得到了塞繆爾·史登的點頭,這個瘦瘦小小的中年男子,很是自豪的說道:“沒錯,我合成了一種物質,能夠在血液透析機的幫助下,將你血液中的一種在人體中從未見過的微量激素分離出來。不,不僅僅是人類,目前爲止所發現的生物中,都沒有這種微量激素,這就說明,人體依舊有着我們所沒有探查到的秘密,如若解開這個的話....”
“等下,你是說我變成另一副樣子,是因爲激素?可我每次變身後,都不會有變身時的記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好像有另一個人控制着我的身體一樣。”
塞繆爾·史登聳了聳肩,道:“我不知道,僅憑那些血液樣本我只能分析出這麼多,一開始我還將這種激素當成混入的雜質,所以我將它剔除了。可將你的血液注入小白鼠、兔子、猴子體內後,依舊出現這種東西,我才意識到這並非雜質,而是......”
塞繆爾·史登的話還未說完,班納就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無比驚訝的說道:“等一下,你做了生物實驗?我不是說過嗎?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絕對不能進行生物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