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爾騎摩托車從來都是能跑八十碼的道路就加速到九十碼,在這冬日裡,如此快的速度,凜冽的冷風拼命的往衣服每一個空隙裡鑽,讓後座的黛西緊摟着格瑞爾的腰肢,整個人都縮在格瑞人背後,耳邊充斥着‘呼!呼!’的寒風。
一輛輛開着車燈的汽車被摩托車甩到後面,出了唐人街新年的氛圍一下子消失了,再看不到紅燈籠、春聯了,好似來到新世界一般。
坐在後座上的黛西擡起腦袋來,湊到格瑞爾脖子處,喊道:“明天法拉盛有新年巡遊,有很多輛花車,還有巡演,很好玩的,你要去嗎?”
“你是想找個免費的司機吧!”格瑞爾在心裡緋惻着,他開摩托車的速度可比地鐵快多了,更別提就扭約這擁堵的交通,汽車的速度都追不上地鐵。自從黛西暫居到吉米大叔這裡後,黛西就很少乘坐地鐵什麼的了,上學什麼的都是格瑞爾騎摩托車載着她,反正又不坐地鐵的,帶個人一路上也不無聊了。
“可以啊。”
“太好了,”黛西很是興高采烈的盤算着:“這一次我要帶上相機,對了,我們早點去,佔個好位置,去年去晚了,擠在最後面,什麼都沒看清楚。”
“前提是你別懶牀!”
一路談笑着,摩托車的速度愈來愈快,很快就駛入了過海隧道,消失在滾滾車流中。
而此時,洛基的飛船已經來到了哥倫比亞大學的上方,洛基看了一眼,船艙內的這三十個冰霜巨人士兵和一百個奇瑞塔生化機械兵,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隨即整個人就虛化消失在空氣之中,而這些冰霜巨人和奇瑞塔生化機械士兵則待在這裡,等待着出擊的命令。
這艘飛船就這樣停泊在哥倫比亞大學一棟教職工大樓的上方,,而洛基則快速穿過一條秘密通道來到了亞爾夫海姆,呼叫了彩虹橋,回到阿斯加德。
纔剛剛走出彩虹橋,守護者海姆達爾的聲音就在洛基的耳邊響起:“這段時間,你一直穿梭在九界,可絕大部分時間,我都無法看到你,你到底在做什麼?”
“做什麼?”洛基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着海姆達爾,道:“當然是在穩定九界了,驍勇善戰的雷神被放逐了,衆神之父深居簡出,哪天哪裡發生了叛亂,到時候誰去平定叛亂?所以必須要讓九界穩定才行,我不出面,誰出面呢?”
海姆達爾暗金色的雙目直盯着站在那裡的洛基,他根本不相信洛基的這一套說辭,可他看不到洛基在做什麼,更加沒有能證實洛基在做不利於阿斯加德事情的證據,奧丁都沒有發話禁止洛基出入阿斯加德,他又能做什麼呢。
站在原地了好一會,見海姆達爾不再說話了,洛基才轉過身來,慢悠悠的朝着阿斯加德大陸最高的建築——仙宮走去,可他的臉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雙拳一點點的握緊。
他在想,如若剛剛是托爾的話,海姆達爾敢這樣質問嗎?答案是不敢,表面上都是奧丁的兒子,可待遇卻千差萬別,這讓洛基無比的惱怒,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發泄。
他是奧丁從戰場撿回來的冰霜巨人之子,能活到現在要感謝奧丁和弗麗嘉的養育之恩,洛基對奧丁有感激也有憎恨,感激奧丁把他以阿斯加德王子的身份養大,憎恨既然以親生兒子的名義養了他爲何又要如此的偏心,他到底哪裡比不上托爾那個腦袋裡都是肌肉的莽夫。
心裡滿滿的都是憤憤不平的洛基乘着飛舟回到了仙宮,路過通往奧丁寶庫的通道時,停頓了片刻,望了望守衛森嚴的大門,邁步離開了。他垂涎毀滅者很久了,那可是超級打手,輪戰力不比雷神弱,可惜毀滅者只有永恆之槍才能調動,而永恆之槍是在奧丁手中的。
回到自己的寢宮,來到陽臺上,俯視着廣闊的大陸上密集的石制房屋和大樓,洛基擡起手來,在身前一揮,面前當即出現了一面水鏡,顯現着的正是他停泊在曼哈頓上方那艘飛船所拍攝下的影像,只是現在已經移動到了法拉盛。
只需一個命令,奇瑞塔生化機械兵和冰霜巨人就會按照他預定的計劃出擊,無論米德加德鬧出何種動靜,都和他這個在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沒有任何的關係。
其實洛基早就找到托爾所在了,一直都沒有動手,就是等待托爾周圍人多些,冰霜巨人和奇瑞塔生化機械兵在米德加德鬧的越大,阿斯加德出兵的機率就越大,他就不信了,冰霜巨人一次次的大鬧米德加德,撕毀停戰協議,奧丁會一直都不出兵。
到時候阿斯加德兵發約頓海姆,奧丁要坐鎮阿斯加德,雷神又不在,他這個二王子自然要當仁不讓的領軍滅掉阿斯加德宿敵冰霜巨人,這滔天大功,絕對能讓他超越雷神,成爲王位的第一繼承人。
想到此,洛基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看向前方水鏡的眼中也多了幾分熱切,水鏡中的地球已是白天,街道上沒有密集的汽車,反而是一輛輛滿是各種造型的鮮花和景觀的花車緩慢的行駛着,西洋樂團、中式鑼鼓隊,一個個表演不同舞蹈的團體,緊跟在花車兩側或後面,而街道兩側滿是擁擠的人羣,看起來好不熱鬧。
被洛基水鏡鎖定的托爾,正穿着一件褐色大衣,臉上也再沒有以往的盛氣凌人,看起來和一般的地球人沒什麼兩樣,拉着簡的手護着她在人羣中擠來擠去,想盡可能的往前點,顯然已經從朋友更進一步了。
身高將近兩米的托爾,哪怕是在北美也是鶴立雞羣般的存在,輕鬆就能看到公路上一輛輛緩慢前行的花車和表演的團體,但簡卻看不到,所以托爾一直在尋找更好的位置,讓簡也能欣賞到這堪比阿斯加德的沃爾帕吉斯之夜的盛大慶典。
當他扭頭看向左側的時候,眼睛一亮,護着簡的手臂動了動,說道:“簡,我看到魯索夫了,我們去他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