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還不肯說實話嗎!?”
“……”遊昊之淡定的茶ing~
“你竟然說你自己就是舞網市的人?別開玩笑了!”
“說我開玩笑總要提前說一句‘舞網市根本找不到你的資料’這種話纔對吧?”遊昊之將茶杯轉動了一下,放在了審訊椅上,“而且,你根本沒有理由將我關在這裡,如果說僅僅是‘和女孩子在深夜的公園裡結伴而行’這種無聊的理由的話,我是不可能認罪的。”
被一大堆電擊槍指着,遊昊之絲毫不慌。
小場面而已。
“可惡!在這裡你還敢囂張?!”
“沒錯啊,警官,”一旁的小警察低聲說道,“嚴格的來說我們還在找這個人的資料……”
“你還年輕,不懂的事還很多!”警官一臉嚴肅的哼了一聲,“我可是知道這傢伙的真實身份!這傢伙可是相當危險不!嚴格的說他和他周圍的人都很危險!”
“你說自己是舞網市的人!那我爲什麼從沒有在舞網市見過你!?”
“我一直都在旅行,最近纔回來。”
“別開玩笑了!我看你根本不是舞網市的人!僅僅是找到了機會最近才進入舞網市的對不對!?”
遊昊之沒有說話,只是稍微朝着背後椅了椅。
“喂!回答我的問題!”警官依然在噴着口水。
“我餓了,”遊昊之敲了敲審訊椅的桌子,“在我吃到足夠美味的東西之前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你這傢伙!!”警官一轉眼就看到了遊昊之桌子上排列的整整齊齊的私人物品,“無所謂!反正從你這些東西也能看出你到底是什麼人了吧?”
“喂!你們幾個!分出幾個人來幫我搜查!反正那傢伙被銬在椅子上什麼都幹不了。”
“是!”
一羣警察圍了上來,對着遊昊之的東西可勁折騰。
定向管被他們扔到了一邊,這種看起來就華而不實的小飾品毫無作用。
關鍵是卡組……
“喂,”遊昊之看到他們動卡組,忍不下去了,“你們啊,動決鬥者的卡組可以嗎?”
“沒關係!反正我們又不是決鬥者!”
哈……毫無榮耀感的一羣人。
遊昊之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個回答真是接地氣,不愧是自己的老家,但是說回來,被看了卡組比被看底褲更讓人不爽。
待會兒怎麼處置這羣警察呢?
“這是什麼?”一名警察終於注意到了被鐵鏈鎖住的黑色皮夾,“看起來有些秘密!”
“打開它!沒準和這小子的真實身份有關!”
“喂!我勸你們別動那東西,後果你們可承擔不起。”遊昊之看到被警察拿在手裡的皮夾子,心裡有些驚詫。
這麼靈的嗎?剛剛還在想怎麼處罰這些白癡,他們就立刻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厄普西隆已經永遠沉睡了,就算是卡片的封印被解開也只是換了個睡覺的地方,只是這些人……恐怕連它睡覺時候發出的腦波都抵抗不了吧?
“你說不打開就不打開?當我們是白癡嗎!?這裡面肯定有你的身份的秘密!”
秘密是肯定的,但是是不是與我有關那就另說了。
既然幾位警察作死也沒必要特意阻攔,不過這杯茶暫時還是要保管好,不然一會兒就沒有水喝了。
噹啷一聲,被解開的鐵鏈落到了桌子上,黑色皮夾被警察慢慢的打開,像是打開古老的塵封已久的秘匣。
“什麼啊?原來也是幾張卡。”
“什麼類型的卡?”
“有融合,同調還有……”就在最後幾張卡片被翻開的瞬間,腦海裡像是被攔腰斬斷一樣,記憶忽然間出現了一道斷層。
“什麼?”
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意識被困在一個狹小的囚籠裡,眼前是滾動的綠色火焰,掛滿了蜘蛛網和油漬的棕色掛壁以復古的姿態出現,上面擺滿了數量多到令人發瘋的古書。
頭頂是影影綽綽的蜘蛛網和幽深的通道,只有重重暗影在緩慢的移動,或者說,那種移動方式更像是在蠕動。
高到無法觸及的黑暗天花板,除了給人難以言明的恐懼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無端的噁心,就像是在飛在高空中無法觸及的地表,亦或是漁船上隨着風浪起伏的甲板。
有什麼東西鑽入了腦海,在裡面慢慢的舔舐和攪動。
“喂!你怎麼了?沒事吧?”
其他警察翻動那些物品的動作逐漸緩慢了下來,他們發現了那個打開皮夾子的警察樣子有些不太對勁。
眼眶抖動着,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像是在面對着什麼令人恐懼的東西一樣。
記憶仍在繼續,或者說,那已經稱不上是記憶了,而是從外界而來的幽深的地獄,撕裂了大腦的保護層,將噩夢一樣的景象強行植入了記憶。
腳下是破碎的石塊混亂拼湊成的街道,那景象就像是完全分不清楚秩序和混亂的瘋子在隨意的鑲嵌成的地板,卻將眼眶全部貼到了上方,混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從地下探出白骨的指掌抓住可憐的獵物。
流淌着腐朽和死亡氣息的腐爛河流緩慢而喧鬧的流淌着,帶着沼氣的劇毒水泡在河面咕嚕作響,滋養着那棵沉默而巨大的枯樹。
說是枯樹並不合適,根系深植土壤,連同粗重的猶如高塔一般的軀幹一起被染成了黑色,光禿禿的樹枝上只有粗糙的黑色藤蔓垂下,密密麻麻,卻點綴的並不飽滿,彷彿在吊死人之後,只將屍體取下而形成的樣子。
天空毫無色彩,世界彷彿死去那般的灰白,遠處的天邊,彷彿入殮的死者一般,高大的方尖石塔以找不到規律的形象斜着指向天空。
龐大的呼嘯聲經過耳畔從大腦捲過,像是幽深而空曠的迴廊裡傳來鯨的鳴叫,沒有語言能形容那毫無規律的起伏,像是用毫無意義的音符發出的攪碎大腦的句子,帶着寒冷的風,卻吹出了一身冷汗。
身後傳來了蠕動的聲響,有什麼散發着腐爛與惡臭的東西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喊着某種不知名的混亂語言。
帶着恐懼與心悸,緩緩的轉過頭去,那是一堆用腐朽的肉塊堆砌的生命體,觸手不規律的從肉塊之中探出,又用來固定在肉塊上,最大的四條觸手從那堆肉塊中探出,用來固定站姿和移動,顯得扭曲而噁心。
在那頭怪物看不出是臉的臉上,兩隻發黃的眼珠正看着自己,帶着瘋狂和嗜血……緊接着,更多肉塊和觸手的怪物緩緩的爬出了地面。
……
遊昊之側了側腦袋,看着那些警察湊到那個打開皮夾的警察身邊,用手晃着他的肩膀。
“喂!你沒事吧?喂!回答我的問題!”
雖然那個警察的眼鏡是睜着的,但是他已經在那裡瞪大眼睛失神了許久,身上的冷汗卻一直在冒,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你到底怎麼了?拿過來!”手中的卡片被搶走,但是在低頭看到那些卡片的瞬間,另一名警察也遭遇了剛剛的幻境,但更加嚴重的是,他直接來到了那片斜立着的雕刻着怪異文字的方尖石塔林中。
遊昊之忽然間觀察到那個警察瞪大的雙眼,瞳孔正在異向的旋轉,微微仰起身子,將自己的海拔降低。
就在這個時候,似乎終於按奈不住恐懼的那名警察舉起了手中的電擊槍,“別過來!!!”
“喂!你怎麼了!?別開玩笑……”
“我說別過來!!!”
“噠噠噠噠噠……”電擊槍的聲音猛然在審訊室中響起,帶着電弧的子彈精準的對着警察們飛去。
遊昊之茶ing~原來那東西有連發的警用種類嗎?
“喂!你們幾個快把他按住!!”終於,衝破了槍林彈雨的警官將那個警察反剪在了地上,然而一聲清脆的喀嚓聲瞬間讓他愣住了。
手臂以怪異的姿態扭曲着,那個發瘋的警察猛地扭過身體,反將警官按在了地上掐住了脖子。
“死吧!哈哈哈哈!去死吧!怪物!”
“你這傢伙真的瘋了!你們幾個快來幫忙!”
就在幾個警察還沒來得及衝上來幫忙,他們的背後卻又響起了一片電擊槍的子彈聲音。
“什麼!?”
“你們這羣怪物!去死吧!!”
又瘋了一個。
“又來!?”
被打中的警察被電倒在地,然而下一秒,一張有着詭異圖案的卡片落到了他面前……
掙扎中的警官伸手抓住了一把電擊槍,猛地砸向那個掐着他脖子的人的面門,血液頓時噴涌而出,場面瞬間失控了,瘋狂像是瘟疫一樣蔓延,鮮血激發了所有人心中的殺戮慾望,像是燃盡的引線一般,火藥桶瞬間爆炸。
想用電擊槍阻止瘋狂的警察A被警察B打倒在地,隨後槍托一下又一下的砸着警察A的面門,而警察B又被撲過來的警察C按在地上掐住了脖子,而警察C的脖子又被警察D勒住。
鮮血頓時染紅了審訊室的地板。
“幸好他們手裡的武器只有電擊槍,”遊昊之茶ing,“不過這麼瘋下去也不是辦法,最關鍵的是我餓了,他們再瘋下去誰給我去買飯?”
就在這個時候,遊昊之看到了一個從那邊桌子底下探出的腦袋。
啊,還留了一個人。
貌似是那個年輕的小警察,被眼前的這瘋狂的一幕嚇壞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茶杯忽然間飛到了他的面前,由於現場的混亂,誰也沒注意到這個茶杯,但是那個小警察卻注意到了,因爲茶杯就停在他的面前。
“去給我買點好吃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