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敗得還真是慘誒，”黑暗的空間中，帕斯笑得像個三流反派，“不只是輸給了playmaker，連數據都被伊格尼斯吃了一部分嗎？”
“嘖……”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帕斯這個人欠揍。
但是左輪必須忍耐下來，畢竟自己身負領導他們的職責，沒必要和帕斯吵什麼。
就在這時，亡靈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從容不迫的笑意，“你之前不也是被人爆揍了一頓，然後被警察追得像是條喪家犬嗎？”
帕斯的笑容一滯，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你這傢伙，還真是敢揭我的傷疤啊？如果不是被限制了不能對任何人出手，那些警察根本對我構不成威脅！”
“但是你還是被追得像是一條喪家犬，在那之前，被人揍也是事實。”
“閉嘴！別再提這件事！那個人，遲早有一天會被我親手銷燬！”
“你失敗了，”老人從通道另一側走了過來，“是因爲聽到十年前的事情所以動搖了嗎？”
“很抱歉，父親，錯過了這麼一個好機會，”左輪失去的右手重新構成，“但是下一次……”
“不，不需要下次了，”老人嘆了口氣，“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就應該給你們一點希望，直接啓動最終計劃吧。”
“早就該這麼做了，”帕斯笑了笑，“拖着幹什麼？只需要將整個VR世界炸上天就根本不需要知道電子界在哪。”
“你很熱衷於完成這個最終計劃嗎？”亡靈問道。
“沒錯，只要幫你們毀掉VR世界，我就能從你們這種無聊的任務中解脫出來！”
老人、左輪還有亡靈全都皺起了眉頭。
不管是誰，理想被人貶低之後心情都不會太好，但是想到帕斯的想法目標和想法與漢諾騎士一致，還是忍了下來。
“去準備吧，了見。”
“是。”左輪微微鞠躬，從VR世界中登出。
帕斯冷笑一聲，也跟着離開了VR世界。
亡靈看着帕斯離開這裡，又看向了老人，“博士，就這樣放任帕斯擅自行動可以嗎？我有些不太信任他。”
“確實，我也並不信任他。”鴻上聖，這是博士的真名，SOL公司坐到了後無來者的研究者。
“他的身份和行動一向神秘，很少會聽從漢諾騎士內部的命令，但是他常常自稱被神秘力量困住，不得不與我們行動，現階段還是說明他能信任的。”
“再加上我們的力量已經擴充到了一個無法再增強的地步，所以只能信任和團結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原來如此，”亡靈說道，“他是現階段我們不得不用並且沒有辦法不借用的力量嗎？我明白了。”
“沒錯，”鴻上聖說道，“總而言之，盯好他，不要讓他成爲我們計劃的阻礙。”
“我會的。”亡靈鞠躬，隨後緩緩退下。
……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嗎？”
“是的。”財前晃擡起頭，在他面前，是安全部門的三位直屬上級，依然是以前國際象棋棋子的樣子。
在將之前的情報一一如實上報之後，老實孩子財前晃就站在那裡等待宣判。
心情是坦然的，在確認了自己的妹妹財前葵確實平安之後，財前晃心裡就別無所求了。
這個時候不管自己接下來會被髮配到哪裡，都無所謂了。
教皇、碉堡和騎士沉默了許久，像是在討論什麼，片刻之後，聲音才終於淡淡的傳來。
“情況我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帶着淡定的心情，財前晃走出了會議室。
直到財前晃走出了會議室，棋盤上的三個棋子才終於開口，用他們自己才能聽到的頻道。
“財前晃這個人已經不能再用了。”
“的確，知道了自己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好奇心總有一天會將他引到公司的對立面。”
“在他惹出更大的麻煩之前，讓他離開安全部門吧，繼任者有了嗎？”
“北村，貌似他能夠擔當，也一直在爲這個職位準備着。”
“那就讓他，上任吧。”
於是乎，財前晃的處置結果就被三個上層定下來了。
而財前晃本人，對這個決定似乎並不在意，畢竟自己任期內VR遭到漢諾騎士屢次攻擊。
再加上處理伊格尼斯事件不力反倒讓伊格尼斯落入了playmaker手中，會被這樣處置也無可厚非。
只是聽到自己繼任者的名字，但願SOL公司能撐到那個時候吧。
“所以呢？把我找出來做什麼？”艾瑪再次被財前晃找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夕陽和落日，站在橋上扶着欄杆，能看到一行大雁飛過天空，顯得空曠又悠閒。
無事一身輕啊，除了身邊這個肯定會給自己找活幹的僱主。
“嗯，我想謝謝你之前的幫忙。”
“沒什麼，”艾瑪擺擺手，“拿錢辦事罷了，而且我對playmaker也很有興趣，頂多幫你打個折，看在你被降職減薪的份上。”
“但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似乎對艾瑪的答案早有了解，財前晃點點頭說道。
“對了，接替你的人是……我記得叫北村的？”
“是，他最近在忙着設計AI決鬥守衛的事情。”用AI來代替決鬥者也真是想得出來。
“嘛，不聊這些無聊的事情了，”艾瑪說道，“所以呢？把我交出來是爲了什麼？如果只想談談的話恕我拒絕，我喜歡年紀小一點但是成熟的。”
“還想繼續僱傭你幫我辦件事。”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艾瑪還是問了出來，“是什麼？”
“十年前SOL公司發生的事件！”財前晃說道，“之前用公司的電腦查了一下，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所以想拜託你。”
“嗯？”艾瑪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果然還是在意嗎？如果真的找到了，你打算拿它做什麼？威脅公司嗎？”
“僅僅是想知道而已，”財前晃低下頭，目光在欄杆下方的水面短暫停留片刻，隨後擡起頭。
“如果公司真的曾經對playmaker做過什麼的話，我不會坐視。”
“啊啦，很有骨氣呢，”艾瑪低頭笑了笑，隨後掏出一枚芯片，“出於好奇，我也暗中調查過。”
“結果呢？”
“那段記錄被很嚴格的加密了，差點栽進去，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了。”艾瑪說道。
“這麼說，再入侵的難度大大增加了？”
“放心吧，”艾瑪笑了笑，“只要找對了幫手，再怎麼困難的逆境都會順利度過。”
“你要找的該不會是……”看着艾瑪的笑容，財前晃也在懷疑是否所託非人。
不過現在，貌似沒得選擇了。
“能辦到嗎？”
“就怕他看不到，”艾瑪說道，“一拍兩散的後果就是再與那段過往無緣了，這應該是他最恐懼的吧？”
……
“果然啊，”草薙翔一看着網絡上的情報，“那段直播，貌似被特殊加密了，只有GG和財前晃那裡，還有通過他們的網絡觀看的我才能看到。”
“誒？怎麼這樣？”艾悲痛萬分，“這麼說不是無人得見我偉大的身影了嗎？”
沒有理會耍寶的艾，遊作看着草薙，“有什麼異常嗎？”
“越過VR世界的公司SOL公司設定這種加密的信息傳輸，能做到這一點的很不簡單，就像是在對方的地盤上動手腳一樣，還沒人發現，技術難度不亞於那個可以感染人類的電腦病毒。”
“嗯嗯，這麼說來的確。”
“我現在有些擔心會有新的勢力參與進來，加入到我們和漢諾騎士還有SOL公司的大戰中。”
“這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遊作說道，“無論他是不是敵人，我們的目標總之只有一個就對了。”
“也是啊，那麼艾，讓我看看被你吞掉的資料吧。”
“誒？又要看我重要的地方嗎？真是的我在你們面前已經沒有秘密了呢！”
“閉嘴。”遊作冷冷的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吞了這麼多資料，你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啊。”
“也不是沒有長進啦，”艾說道，“這麼說你們想看嗎？想看看本大爺成長後的樣子？”
不等兩人回答，艾急急忙忙的道，“那就讓你們看看吧！”
一道強烈刺眼的光從決鬥盤中發出，艾的影子脫離了熒屏的束縛，逐漸變大。
草薙和遊作心中齊刷刷一驚，難道說艾真的對於自身有所隱瞞？而現在就是見證艾真正力量的時刻？
“見識一下吧！這就是本大爺真正的姿態！”隨後，光芒散去，“鏘鏘——被本大爺真正的樣子驚呆了吧？”
決鬥盤上，一個手辦大小的黑色虛擬形象跳了出來，“怎麼樣？這個樣子我可從來沒有讓任何人類見識過。”
草薙在心中嘆了口氣，看向了屏幕，雙手在鍵盤上忙不迭的敲擊着，“繼續找線索吧。”
“嗯。”
遊作的視線倒是沒有從艾身上移開。
——它們是有思想的！只要它們繼續存在着那麼遲早有一天會毀滅人類！
此刻艾的反應，似乎印證了左輪的那句話，有思想的AI。
想到這句話，遊作心裡忽然間涌起了一陣陣的不安，總覺得自己誤判了什麼東西，又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
“小子！老夫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將廚房交給外人實在是太大意了！”
一來到打工的地點，連和服務員小姐姐說晚上好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地中海的老闆指着鼻子大聲嚷嚷。
一天的好心情全都沒了。
“與我比一場！”地中海老闆說道，“我們用相同的食材但是不告訴他們哪一份是誰做的！你贏了的話我家的廚房晚上就交給你使用！”
“哦？”
老闆你還不知道，這前面可是地獄哦。
打工的第一天，和遊昊之預料中的一樣，將每一份製作好的食物端到平臺上就足夠了。
不需要與客人接觸，小姐姐服務員會將食物端到客人面前。
在廚房裡一支一支的抽鰻魚的竹籤也是個不錯的工作。
這一家雖然東西好吃，但是客人並不多，貌似大家已經吃膩了相同的口味，不出遊昊之預料，工作輕鬆悠閒，以小時結賬。
出人意料的是，到了十二點以後竟然纔是這家店裡最忙碌的時刻，上班族、工地的工人、忙裡偷閒的大爺都會來到這家店吃一頓夜宵。
遊刃有餘遊刃有餘。
“辛苦了！”
早上五點準時下班，遊昊之換好了衣服，瞥了眼站在角落裡畫圈的老闆，朝着櫃檯走去。
“辛苦了，優君，這是你今天的薪水，很厲害啊！每一個客人對今天的鰻魚飯都讚不絕口呢！”
“哼！”角落裡傳來了老闆不滿的哼聲。
“只是嚐到了以前沒吃過的味道吧，過幾天大概就膩了，”遊昊之接過今天的薪水走出了門，“我先走了。”
“慢走。”
薪水？酬勞？那種東西暫時不是自己的目標。
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SOL大廈，遊昊之定了定神，一夜的勞作沒有在他的精神上留下半點痕跡。
隨便找了個無人無攝像頭的角落，Link start！！！
馬頭人的形象玩膩了，遊昊之重新換了個自定義形象。
意識落到了VR世界的大街上，站起來，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玻璃。
玻璃中，一身灰白色的皮毛，加上酷似狼的哈士奇臉，以及紅色的圍巾。
靜靜的盯着這個形象看了許久，忽然間對着玻璃狗頭一轉，“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