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可惜,去不了天國了,樞木一等兵!”
朱雀剛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一陣奇異的跑調語氣的聲音,從非常近的距離傳來。他的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穿着研究服白大衣的男人進入了他的視線。
奇怪的男人帶着一架無框眼鏡,身材非常高挑,但是看上去顯得很單薄。說話間,活動的雙手看上去也很纖細,可以想象對方的雙腿也是一樣的。帶着一種常年沒有見光,以及不經鍛鍊的病態感。
只是,對方語氣卻很精神,帶着一種強烈的情感。
一種危險的好奇!
“請問,這裡是……”
朱雀撐起身體做了起來,隨後,從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令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對於朱雀竟然如此鎮靜,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奇怪男人稍稍有些意外,延遲了一兩秒,纔想起朱雀的問題,答道。
“嗯?啊!這裡還是新宿貧民區!”
他那奇異的跑調聲剛一說完,一個溫柔的女性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
“在克洛維斯殿下旁,是最安全的地方!”
朱雀的目光越過詭異的男研究員,望向了他身後那個走上前來的女軍官。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士官。留着一頭齊肩的藍色短髮,容貌非常端莊清秀。雖然穿着士官軍服,但是氣質卻很恬靜,臉上充滿知性的氣息,讓人一看就不由的心生好感。她捧着一張手帕,一邊解釋着,一邊走到朱雀身前,將手帕展示在朱雀面前,在上面,是一塊已經破裂的懷錶。
“朱雀君,是這個保護了你哦!”
看來朱雀之所以沒死,卻是彈被他腰間的懷錶擋住了。
“擋住了射入防護服的彈!你只是被彈帶來的衝擊震暈了而已,真是幸運啊!”
奇怪男研究員的解釋解開了朱雀的疑惑,只是,那種詭異的語氣,他真的很不習慣。
“很重要的東西?”
溫柔的女軍官將已經破碎的懷錶還給了朱雀,她的表情,讓朱雀心中的抑鬱稍微減少了一些。
“嗯,是的!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朱雀接過懷錶,看着裂開的鐘面,裡面的指針已經停止轉動,但是卻救了他的生命。
“聽說eleven之間有着相信飾物中寄宿着神的信仰啊!這個也是……”
奇怪的男研究員看到朱雀出神的盯着那塊老舊的懷錶,回憶着自己瞭解的有關eleven的情況,好奇的問道。
這大概已經是出於一種科研工作者的習慣了。
“啊,魯魯……情況怎麼樣了?”
被羅伊德的話驚醒,朱雀想起了暈過去之前的情景,着急的問道。只是,在即將說出魯魯修的名字的時候,才意識到眼前的人不但不認識,而且還是布尼塔尼亞的軍官。
“毒氣好像已經擴散了!”
怪異的男研究員狀似無奈的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既沒有對eleven的同情,也沒有對毒氣擴散造成的影響的憤慨,用那種奇怪的跑調聲回道。
“eleven中出現了很多受害者!”
“好像還沒有找到犯人!”
溫柔的女士官從後面的桌上取過一杯水,遞給了朱雀。
“你剛剛甦醒,先喝點水吧!”
“是嗎,還沒有找到……啊,謝謝!”
朱雀的語氣中透着一絲慶幸,看來魯魯修和那個神秘的女孩還沒有被抓住,好了!也是,以魯魯修的實力,想要擺脫那羣普通人的糾纏,是很輕鬆的一件事。
不錯,那羣所謂的親衛隊精英,在朱雀眼中,只是一羣普通人而已。如果不是全無防備,加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和魯魯修的重逢,以及毒氣的真相上,他根本不可能被那個疤臉軍官的手槍擊中。
當然知道所謂的犯人的真正身份是什麼!還有那個“毒氣”。?不說魯魯修的身份,就算是所謂的“毒氣”和“恐怖分”的真相的事情,他也不能說出來。上司的那一槍,以及瞭解到的情況,以及讓朱雀意識到,這次的事情,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而眼前這個穿着研究服一樣的白大衣的人說的“毒氣擴散”。
“樞木一等兵,你有駕駛knightmare?frame的經驗嗎?”
在朱雀沉思的時候,詭異的男研究員卻用滿意的眼神仔細的打量着他的身體。無論是從測試上的身體數據,還是對方這恐怖的恢復力和意志力,都是羅伊德目前見過的人中最出色的。雖然沒有經過實戰測試,但是對方的各方面素質,已經超過了圓桌騎士的平均值。
還有比這更好的測試他製造的最新式knightmare?frame機體的部件嗎!
“怎麼可能,eleven是不允許成爲騎士的!”
聽到那個說話怪異的男研究員的問話,朱雀再次從走神中清醒,苦澀的回道。雖然他的實力確實出類拔萃,甚至遠超常人,但是他的身份,決定了他不可能被布尼塔尼亞所信任。
哪怕已經獲得了名譽布尼塔尼亞人的身份,在那羣高高在上的布尼塔尼亞人眼中,也不過是一羣還未開化的猴而已。
“如果能的話呢?”
跑調的語氣,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情感。
一種名爲喜悅的感情。
“什麼意思?”
朱雀將剛剛端起的水杯放下,警惕的反問道。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感覺出一絲不對勁了。
“還是由我來說明吧!”
成熟溫柔的女士官點了點頭,開始給朱雀說明。
“我們是隸屬於神聖布尼塔尼亞帝國宰相,第二皇修乃澤爾殿下的特別派遣嚮導技術部,複雜開發第七世代的knightmare?frame,我是特別派遣嚮導技術部主管的塞西爾·柯爾彌。這個奇怪的男人是羅伊德·阿司布魯德,特別派遣嚮導技術部的主任。別看他這個樣,其實並不是個壞人!只是對於自己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不怎麼關心而已!”
“那個……這個樣是什麼樣?”
奇怪的男研究員,不,是特別派遣嚮導技術部主任,羅伊德·阿司布魯德。聽到塞西爾對自己的介紹,他總是微笑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第二種表情。
委屈!
“怎麼了?羅伊德先生,有什麼事嗎?”
塞西爾微笑着回過頭,看着羅伊德道。看到塞西爾臉上那溫柔的微笑,什麼都不關心,不在意的羅伊德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一樣,飛快的揮着手。
“沒什麼!沒什麼,介紹得很好,不愧是塞西爾君!”
竟然用了“君”這個稱呼,看來羅伊德先生對塞西爾小姐很畏懼呢!明明是那麼溫柔漂亮的一位小姐。
看着羅伊德和塞西爾之間的奇異關係,朱雀心中暗道。
“對了,你的傷沒事吧?朱雀君!”
眼角的餘光掃到朱雀,羅伊德彷彿發現了救星,立刻轉移話題道。
“嗯,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既然這樣的話!”
羅伊德盯着朱雀的眼睛,推了推鼻上的那架無框眼鏡,恢復了那種跑調的語氣,開心的笑了起來。
“恭喜你,世界上僅此一架的knightmare?frame在等着你!坐上的話就會有所改變的哦!”
“不僅是你,還有你的世界!”
“無論你是否願意!”
塞西爾看着呆住了的朱雀,用異常沉重的語氣,鄭重的陳述着這樣一個事實,更加準確的說,是還沒有變成現實的未來,但是,她已經預見到了!
從七年前,這位少年,親手殺死名爲樞木玄武的那個男人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