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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裡的東西無一不是從前得十一區總督柯內利亞·li·布尼塔尼亞用過的。
但不可思議的是,房間若是換了主人,就算內部裝飾一如從前,整體氣氛也會爲之一變。柯內利亞在這個房間裡行使總督職權時,她那即使皇女又身爲軍人得意識也滲透到了房間的每個角落,使這裡無時不刻不散發出一股緊張得氣氛。
這就是軍人所獨有的緊迫感吧。就算牆上像平常得房間一樣裝飾有風景畫和鮮花,他給人得整體印象也絕不會是“安慰”或“華美”,而是“紀律”和“井然”。能夠將自己的意志和氣息烙印在一個房間,甚至經歷了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消失,這也只能說“偉大人物”獨有的魅力使然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
窗邊,一位雙眸緊閉得少女正坐在輪椅上,面向着一張巨大的得辦公桌。那頭茶色秀髮微微打着卷兒,在透過窗口灑下得陽光中摺摺生輝。
她正是剛剛致辭了十一區總督的就職演講,神聖布尼塔尼亞帝國第七位皇女,娜娜莉·vi·布尼塔尼亞。
這位小皇女看上去雖然纖弱不堪,楚楚可憐,彷彿一碰就碎的藝術。但只要她往屋裡一坐,整個屋得印象就便得柔和了幾分。可內利亞擔任總督的時候,來訪者在推門時都或多或少會帶有一點緊張感。但是現在,這份緊張感卻有所緩解。當然,期間並沒有高下之分,只是體現出二人性格的不同罷了。
讓這個主宰着十一區上億人的房間染上只屬於自己的色彩,從某種角上來說,娜娜莉也是足以與柯內莉亞相抗衡的“偉大之人!”
但如今,這位身在總督辦公室的幼女總督,娜娜莉的表情卻絲毫稱不上開朗。在她得臉上,只寫着困惑、迷茫和猶豫。其原因,是因爲與她隔桌而立一位戴着眼鏡的女性。
這名女性,正是擔任娜娜莉監督者兼副官的羅麥爾女士。
此刻,她正在重複之前娜娜莉在致辭上說的結尾詞。
“雖然,在以前關於日本特區一事上發生過悲劇,但我認爲它本身的目標是沒錯的。無論是日本人,還是布尼塔尼亞人,如果都能夠認同‘世界是平等而美好的’這點的話,那麼我相信一定可以成功。所以,黑色騎士團的各位,請加入這個新的特區——日本吧!”
“娜娜莉總督,您當着全世界的面宣佈這個消息,是不是過草率了。我希望您可以按照我給您準備的演講稿進行演說,而不是自作主張,宣佈這種有可能影響帝國榮譽和利益的決定!”
羅麥爾女士拿着自己替娜娜莉準備的盲演講稿,用非常嚴厲的語氣說道。
“我是總督!”
娜娜莉小聲的回道,但立刻遭到了更加強烈的反駁。
“但總督並不是國王!”
“羅麥爾女士,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監督者兼副官而已,在來十一區之前,陛下已經有命令了。十一區,只是娜娜莉殿下的私人領地,除了櫻石之外,其他的一切事務,都可以由娜娜莉做主!”
聽到這裡,負責照顧娜娜莉生活起居的安娜無法再沉默下去了。
當初之所以讓羅麥爾擔任娜娜莉的副官,除了她本身擁有非常強悍的政治和處理事務的能力之外,她對帝國的忠誠,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哪怕對方是勢力無比龐大的白羊離宮的副領袖,傳說中的天才皇魯魯修的妹妹未婚妻也一樣。當然,在其他人看來,羅麥爾的真實身份,監督要比副官更加重要。
這也是娜娜莉之所以能夠成爲十一區總督的一種妥協,去那個是非之地可以,但你的副官,必須要有帝國來指認。整個十一區,包括那些東洋猴也隨你處置,但要保證櫻石的供應。
這便是查魯魯對白羊離宮,或者說瑪麗安娜妥協的條件。如今的兩人,身份已經不再是夫妻,而是……爲了達成同一目標的同伴。
但真正的情況,恐怕只有瑪麗安娜,還有cc這兩個女人自己清楚了。娜娜莉本身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她敢確信,母后瑪麗安娜,對父皇查魯魯,充滿了強烈的排斥感。
因此,當瑪麗安娜通過秘密通訊告訴她在就任致辭上的演講內容之後,羅麥爾女士精心準備的演講稿自然就被拋棄了。
羅麥爾根本不知道娜娜莉的致辭並非是她自己決定,而是來自於當今的第五圓桌騎士,白羊離宮真正的主事者瑪麗安娜的,因此還在那裡力爭辯。
“但這並不包括危害到帝國利益的決定!”
“娜娜莉殿下的決定已經令帝國在十一區的力量受損了嗎?”
“……”
羅麥爾表情一僵,頓時沉默了。
事情的好壞取決於結果,剛剛宣佈建立特區日本,自然還無法看到這件事對布尼塔尼亞帝國究竟會造成怎樣的影響,更何況有尤菲米亞的前車之鑑。
“在事情的結果還沒有出現之前,希望你不要用你的主觀臆想來決定娜娜莉殿下的對錯,這件事情我會如實稟告給魯魯修殿下的,希望到時候你依然有這樣的底氣,羅麥爾女士!”
不過見到羅麥爾沉默,安娜卻沒有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冷笑了一聲,搬出了魯魯修這尊大神。
“如果魯魯修殿下問罪,我自會一力承當!”
羅麥爾女士抱着被娜娜莉捨棄的盲演講稿,轉身離開了總督辦公室。
待門重新關上後,娜娜莉望向了一旁的安娜。
“安娜小姐,朱雀和基諾的情況怎麼樣了?”
“朱雀大人的身體因爲負荷過重,正在調試,而基諾可能也要休息幾天,那次戰鬥,他的體力和精力的消耗大了!其他位圓桌騎士已經隨vv大人返回布尼塔尼亞,不過我認爲他們有可能隱藏在中途島基地!”
“大伯已經認定歐尼桑麻的記憶已經甦醒了,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
娜娜莉轉動輪椅,來到了後面的窗臺,眺望着遠處的天空,低聲的自言自語道。
“這場g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