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那枚耳釘

265那枚耳釘

陸北辰失眠了。

自從“分手”兩個字從顧初的嘴裡說出來之後。

他將全部的精力用在了工作上,用了一晚上的時間解決了三具屍體,然後,幾個晚上不是在現場就是看卷宗。他不想闔眼,只要入睡,哪怕只是淺淺睡眠,夢裡總會晃動着顧初落淚的模樣。

說實話,現在,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一些解釋的話似乎變得徒勞,彼此之間的信任感支離破碎,這纔是最大的問題。在感情上,他從不承認自己是個強者,相反的,他是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在她面前,他從未贏過。

他攥着耳釘,眉頭皺緊。

半小時前他回了家,緊跟着就在茶几上看見了這枚耳釘,耳釘下面壓了一張紙條,是她留下來的,寫着:陸北辰,你弄髒了我的臥室。

最開始他沒反應過來,紙條反覆看了半天也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狐疑上了二樓,推開臥室的門,她不在,臥室裡整潔如初,沒有躺過的痕跡。

他又下了樓,重新拾起了耳釘,在幾夜未休息好的情況下,足足又回想了半個多小時才記起這枚耳釘是誰的。

是林嘉悅過生日的時候,他送的禮物。確切說是魚姜幫着選的禮物,還是在國外的時候,林嘉悅興致沖沖邀請他參加生日派對,他向來對那種鬧騰的場合不感興趣,便以工作忙爲由推脫。但畢竟相識一場,在得知對方要過生日的情況下總要送點禮物才行,他沒有逛街的習慣,更不可能騰出時間去漫無目的地選禮物,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魚姜,魚姜選了這幅耳釘後拿給了他,他當時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讓魚姜送出去了。

訂製的耳釘,重樣的可能性爲零。

但怎麼會在家裡?

陸北辰又看了顧初留下來的字條,思量了半天才意識到,她說的臥室其實指的是休息室。那麼,這枚耳釘是在休息室裡被她發現的?又想到林嘉悅當時的確進過休息室,這麼一來,心底倏然敲起了警鐘。

快步上了二樓,挨個房間檢查了一番,這才察覺到她的東西少了很多。

她搬走了!

這是閃過腦中最直接的念頭。

再三檢查後,當他確定了這個念頭後,一身頹累地坐在了沙發上。一樓的大廳,因爲少了她的氣息而空空蕩蕩,像極了她沒搬進來時的樣子,冰冷,黑暗。

以往他早就適應了這種單調無味的生活,但因爲她曾經的來過,令他的生活有了顏色,現如今,他已無法屈從以往的生活。

她的搬離,遠比“分手”這兩個字還令他憤怒,他想到的是,她搬到了哪裡,誰幫她搬的家,此時此刻她又在哪裡。等等一些問題涌上來,急躁、沉悶、怒火匯成了一股巨浪,狠狠地朝着他拍了過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喬雲霄,那個他光是聽了名字都覺得莫名煩躁的人。

但手機接通的一瞬,他卻不敢對她多加質問,倔強如她,驕傲如她,他生怕會將她推得更遠。聽聞她去了瓊州,他的心總算能稍稍平靜下來,他知道她誤會了,但耳釘的事在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道不明,他厭煩了爭吵,厭煩了她的冷淡。

原來,在這份愛情裡,他也變得小心翼翼。

陸北辰將手裡的耳釘扔在了茶几上,看來,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嘉悅!

他皺緊了眉頭。

————————

“哥哥,我不要走,不要走……”

“弟弟!放開他,你們放開他!”

“哥哥救我!我不要走!”

“弟弟!”

畫面又一轉。

滿是塗鴉的牆壁前,一身白襯衫的大男孩兒悠閒佇立。美麗的女孩兒巧笑盼兮,衝着男孩兒跑過去,緊緊摟住了他。

“北深、北深……”

“喜歡嗎?”

“喜歡。”

男孩兒親吻了女孩的脣角,女孩滿臉幸福。

“北深……”

“北深!”陸北辰驀地從夢中驚醒,寬闊的額頭佈滿了汗。

房門被砸得咣咣直響,那力度近乎能把門板給撞開。

陸北辰盯着天花板盯了半天,許久後起身,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溼了,竄了空氣,涼颼颼的。許是太累了,他竟睡着了,看了一眼手錶,才睡了半個小時。

窗簾是大敞着的,陽光肆無忌憚灑進來,卻還是令他覺得陰冷。人在太累的時候果然忘了矯情,在沒有黑暗的陪伴下,他竟也能睡着。只是,夢境太糟糕。

是夢嗎?

似真似假。

曾經的分離,小小的他們相互拉扯着,最終還是被大人強行分開了彼此的手,他拼了命地去追逐,結果無濟於事。

人生有過多少無奈?面對離別,面對言不由衷,面對誤解,他承認,累了。

門外的訪客還在持之以恆地砸門,大有將他必須揪出去的架勢。陸北辰起身去開門的時候,肩膀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這股子痛又極快地竄進了大腦,他高大的身軀踉蹌了一下,痛得額角青筋凸出,有一瞬,眼前模糊一片。

他驀地扶住了牆,大口呼吸,很快疼痛過去了,視線又恢復了正常。

該死!

門外的人乾脆扯着嗓子喊了,“陸北辰,別藏在裡面不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陸北辰穩住了呼吸,等疼痛感徹底消失不見後,他走到玄關,開了門。

羅池擡手砸門的拳頭差點甩他臉上。

“我說你們兩個大白天的就別恩愛了吧,這麼半天才開門。”羅池說着就鑽了進來,衝着樓上喊,“顧小妹,你羅池哥哥來了,趕緊下來迎駕,別不好意思啊。”

“她不在家。”陸北辰淡淡地回了句,走到沙發前,將耳釘和紙條收了起來。

羅池停止了叫喊,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問,“去哪兒了?”

“你來找我還是找她?”明擺着,陸北辰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羅池聳聳肩膀,“要不要一來就說公事啊?”

“不說走人。”

“得得得,我算是看出來,你這個人太不親民。”羅池嘆了口氣,作罷,“外灘匯的案子查出來了,如你所料是宗古董盜竊案,三個人都是慣犯,這次終究還是落網了。打傷林嘉悅的人是餐廳服務生小武,他已經承認,當晚他很想殺人,你猜想殺誰?”

羅池賣了個關子,豈料,陸北辰沒讓他有機會洋洋得意,扔給了他根菸,自己點了支,平靜地說了句,“餐廳經理或管事的人。”

羅池聞言後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很難猜嗎?”陸北辰反問。

噎了羅池一下,少頃,他將煙點着,深吸了一口,吐出,“是外灘匯的經理,戚嬌嬌。”

“女的?”

“嗯。”

陸北辰若有所思。

“這老天爺真是開眼,明明是兩個案子,就這麼給湊成一個案子了。小武算是餐廳的老員工了,一直是恪守其職,原來他在北京的外灘匯做過一段時間,跟沈強的關係不錯。想殺戚嬌嬌的原因很簡單,他懷疑沈強被戚嬌嬌所殺,所以想要報仇。”

“理由牽強。”陸北辰不動聲色地說了四個字。

“哥們義氣用在這個年代的確有點牽強,但依照小武的口供,他說沈強失蹤前曾找過他,跟他說如果一旦出了事一定是因爲戚嬌嬌。”

“戚嬌嬌怎麼說?”

“戚嬌嬌全盤否認了小武的說法,說小武對她懷恨在心只是因爲多年不給他升職加薪,而且發生槍擊案的前幾個小時,小武因得罪了客人已經被她下令開除了,豈料他懷恨在心竟然想要殺了她。”

陸北辰沉思,“她不認識沈強?”

“不,她認識沈強,但她認爲小武與沈強的關係並沒有小武承認的那麼好。我又詢問了餐廳其他員工,他們對沈強這個人沒什麼印象,所以暫時還不能判斷小武的口供是否可靠。”

“然後?”陸北辰擡眼看他。

羅池笑呵呵地從公事包裡掏出了兩張機票,將其中一張推到了他面前,“然後,我們馬上要出發去北京,那邊同事都已經接洽好了。”

陸北辰拿起機票看了一眼,挑眉,“經濟艙?”揚起機票,朝着羅池揚了揚,“羅警官?”

羅池馬上賠笑,“經費有限、經費有限。”

“拿走了我的護照號竟然也能訂到經濟艙,你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陸北辰淡淡地說。

“我不是怕一個人在經濟艙孤單寂寞冷嘛,我知道你的護照號是直接升頭等艙的,但我的不是啊。”羅池笑得十分“無齒”。

陸北辰也沒打算跟他多加計較,拿了機票起身,“去北京之前,我需要解決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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