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白老師啊,聽着就帶着一股文人氣質,屬於知識分子的那一行列,是極受人尊敬的那一類人。
當然,這個白老師也並不是白當的,事實上,白東海在京城某家二流大專院校裡確實是但當了一個商業科目的講師的角色,說起來,叫白東海一聲白老師確實是實至名歸,就像是白東海自己在朋友們的面前炫耀的,咱確實是老師嘛,而且還是教那些大學生的,雖然不是教授,那也是副教授一個級別的,拿起能差的了?
甚至爲了這個老師的名頭更加名副其實,白東海還花了大力氣搞了一張碩士畢業文憑,而爲了教好課,白東海甚至還狠下了一些力氣學習現代企業的管理方式。
別說,充足的理論加上足夠的實踐,還真讓白東海的實際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這傢伙現在已經是有名的儒商了,具有高學歷的那種。
“不知道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麼,今天誰的電話我也不接,就專門陪我的寶貝兒子好好過生日。”白東海對自己的秘書低聲斥到,表情很是有些不悅:什麼人這麼不懂事,竟然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這秘書也是,怎麼這麼不懂事,誰來個電話找自己都來告訴自己,就不知道替自己回絕了嗎?
“是,不過……白老師,這個電話不能耽誤,”秘書一咬牙,“老闆,這是你交給我的那部黑色的、您囑咐過不管什麼時候響起都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您的那個電話。”
現在既然已經打擾了老闆,那自然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與其後悔自己打擾了老闆,還不如寄希望於自己看到這個打來電話的人之後,能夠迅速改變主意,間接地也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個電話可是老闆的上任秘書親自交給自己的,當時在交接任務的時候,那位已經榮升到白氏產業下屬一家企業當總經理的前任秘書鄭重的囑咐自己,對於老闆來說這部手機是最重要的,無論什麼時候,這個手機必須要保持時刻有電並且處於開機狀態,當這個電話響了的時候,不管老師在幹什麼,哪怕是老闆正在跟女人上牀、哪怕是老闆死了老婆孩子死了老爹老孃,哪怕是老闆正在跟京城市委書記見面,也必須要將這個電話交到老闆的手裡,不能有絲毫的耽誤,這是老闆在將這個手機交給我的時候這麼交代的。
這個電話有多重要呢?前任秘書曾經給這秘書做個一個比喻:假設老闆正在同京城市委書記會面的時候,這個電話響起來了,老闆也會現在接這個電話。
當時秘書差點傻了:作爲一個直轄市,京城市委書記可是正經的省部級高級領導啊,多少人想要見這位高高在上的大佬而沒有機會可在這個時候,老闆寧願得罪市委書記也會選擇接這個電話?聽到前任秘書的這個形容,秘書對這個電話對老闆的重要性自然有了個清晰的認識。
有了上任秘書的這一番交代,白東海的這位秘書自然不敢怠慢,自他擔任白東海的秘書以來,這部電話雖然長達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有響過一次,但電話確確實實是保持24小時暢通的,並且無論自己到哪裡去,都會帶着這部手機。
今天這部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儘管知道老闆叮囑過自己今天除非是極重要的人物打來的電話,其他的電話都要幫自己回絕,但在這部電話響起來之後,一想到前任秘書交代自己的話,秘書心中喲些忐忑:這部電話應該是那種絕對不能有任何耽擱的電話吧?
“黑色的電話?”白東海頓時一個激靈,因爲過度的激動,杯中的酒水都灑出來許多,一把從秘書手中奪過電話,“怎麼不早說?”
說完,拿起電話,一邊急匆匆的向包間裡面的衛生間走,一邊擺了擺手,示意人羣安靜一下。
秘書有些委屈:誰知道您老人家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願不願意接着個電話啊?
外面的人羣有些愣神,這打電話過來的到底是哪位大神啊,竟然讓白老大如此的避諱?
有腦袋的反應比較快的主兒立刻意識到了,這打電話來的,肯定是一位很厲害的大人物,否則以白老大的習性,斷無這樣的道理。
“少爺,是我,我是老白。”在衛生間裡,白東海趕忙將電話撥回去,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如果白東海的自稱被外面的人聽到,肯定會笑掉大牙老白?白老大竟然還有這麼“謙虛”的自稱?當然,可能被嚇掉下巴的人也不在少數:什麼人才有資格讓再京城商界呼風喚雨的白東海自稱老白?
“嗯,老白,你幫我查個人,這個人自稱叫孟四,說是東城的人,”張嵐在電話了說道,頓了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傢伙可能牽扯到一些地下人體器官的買賣。”
“孟四?我好像沒聽說過有這個人啊?”白東海的聲音有些遲疑,稍頓了一下,白東海說道,“小少爺,您等一下,我問問下面的人知不知道這號人物,馬上我給您回給準信。”
白東海當然不認爲張嵐會忽然閒得無聊調查這麼一個人,既然這位小祖宗忽然調查起了這個孟四,那就說明這個倒黴催的孟四肯定是招惹到了這位小祖宗了,那就沒說的,既然你招惹到了這位小祖宗,不管你是誰,你丫乾脆點的自認倒黴吧。
幾個電話打下去,別說,還真被白東海查到了這個孟四的一些消息,“少爺,查到了,這個孟四是哪裡人暫時不清楚,是去年出現在京城的,也是從事黑道的營生,不過這傢伙似乎很有些門道,而且路子也沒有得罪京城的同行們,大家也就默認了這個傢伙的存在。據說這傢伙很夠意思,也很守規矩,並沒有主動得罪人的時候,不過這小子也算是心黑手辣,如果別人得罪了他,一般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據說這個孟四手裡很有些錢,但並沒有見他撈過界,也沒有見他賣粉賣藥,到底錢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大家都挺奇怪。”
下面的話白東海沒說,但張嵐心裡卻已經知曉:這些錢怎麼來的?當然是偷了別人的器官賣錢換來的血淋漓的人命錢啊,這傢伙拿到手裡也不怕扎手?
“好,我知道了,”張嵐一聲冷笑,“得罪了他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我到想要知道我得罪了他會有什麼結果?”
現在,張嵐已經明白,這個孟四,不過是整個京城地下人體器官買賣利益鏈條中一個最不起眼的小卒子和執行者而已,在他上面,還有着整個龐大的、黑色的地下交易利益鏈條在裡面
端了他們
白東海訥訥的,心中依已然翻江倒海:這孟四到底是怎麼搞的?竟然惹到了這位殺神的頭上?不管這傢伙是怎麼折騰的,白東海已經在心中給孟四判了死刑。
“老白,你回頭給京城的道上打個招呼,誰敢牽扯孟四的事,不要怪我不客氣。”
“少爺,您放心,老白我做事您還信不過麼?”白東海急忙對張嵐拍這胸脯打包票,同時在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不管自己下面的哪個混蛋和這個倒黴催的孟四有聯繫,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割斷這一切
“小林是吧?做的不錯。”掛上電話之後,回到宴會大廳,白東海笑着對秘書點點頭,誇獎了兩句。
老闆竟然誇獎我了?秘書小林頓時有種幸福撲面而來的感覺。
整個宴會大廳裡安靜異常,所有人都用充滿了羨慕的目光看着白東海的這位秘書:既然這傢伙被包老闆如此的賞識,那用不了多久,這傢伙就會成爲白氏產業中的一個干將了吧?看着這年輕的小秘書,很多小老闆們不由得動起了心思:看着傢伙年紀輕輕的,應該是還沒有結婚吧?如果將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那豈不是代表着自己有機會踏上白氏產業這條大船?
此刻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小秘書,可沒有想到,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內,自己今後的命運就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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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了,”張嵐掛上電話,對胡若曦說道,“這傢伙確實是京城道上的人,馬馬虎虎的也算是個小名人,不過根據消息來看,他應該是整個利益鏈條中最小的一個小卒子頭,屬於隨時都可以被上面的人拋棄的那種。”
“這樣啊?”胡若曦臉上有些擔憂,“如果那些人拋棄了這小子的話,豈不是說那些黑手還在?”
單純的小丫頭,再也不願意看到類似她同學那樣的情況再次出現了。
“拋棄?”張嵐冷笑了兩聲,“這種事情,是他們說拋棄就能夠拋棄的麼?既然他們敢伸手將這這種缺德到極點的事情幹出來,那就甭想着輕輕巧巧的放下”
有了張嵐的保證,小丫頭頓時放下了心,在胡若曦的心裡,張嵐就是萬能的,這個世界上除了生孩子之外,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既然他說這件事能夠完美的解決,那就一定可以完美的解決。
胡若曦心裡放心了,但張嵐卻皺緊了眉頭:他在思考着,這件事情,到底牽扯多少人?牽扯多深?如果說着裡面沒有政府部門的某些人牽扯在其中,沒有衛生系統、醫院系統的人牽扯在其中,張嵐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如果順藤摸瓜的話,到底會帶起多大的一堆泥來?在整個京城,又會遇到多大的阻力?
“丫頭,我想了想,這件事最好還是給你爺爺說一下,如果有你爺爺親自做出指示、甚至是你爺爺示意下面的某位重量級人物做出指示的話,這件事的解決將會順利的多,否則我敢肯定這次這件事情遇到的阻力,絕對會超出我們想象的大”仔細想了想,張嵐嚴肅的對胡若曦說到。
“嗯,回去之後我就和爺爺說,”小丫頭點點頭,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雖然小丫頭十幾年來一直保持着這份純真,但官場上的陰謀詭計和爾虞我詐,小丫頭卻是見得多了,她心中很明白,如果沒有來自於高層巨大的壓力,這件事最終的結果極有可能就是在這些官僚們的你遮我掩下不了了之,這種情況,對於胡若曦來說,是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有了胡若曦的表示,張嵐輕出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胡哥會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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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雖然沒有發生任何真正的危險,而且這一切都是張嵐和胡若曦堅持的,但警衛人員們卻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再回去之後立刻向他們的上級領導彙報了此事。
“大內侍衛總管”自然是也被這個消息給嚇了一跳在狠狠的訓斥了一番這些警衛人員們之後,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立刻將情況向胡哥做了個詳細的說明。
胡哥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到並沒有責怪這些警衛人員,聞言寬慰了“大內侍衛總管”幾句,直言這是小兒女們胡鬧,又不是在保護領導,不用責怪那些小戰士們。
有了胡哥的話,“大內侍衛總管”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只要領導不在意這件事就好。不過儘管如此,“大內侍衛總管”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立刻召開了一次中央警衛局全體人員會議,嚴厲告誡下面那些負責保衛領導家人人身安全的戰士們,這件事因爲領導沒有責怪,這次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但堅決不允許下次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一旦發現,絕不留情
Wωω ☢Tтkд n ☢c○ 說起來,“大內侍衛總管”也怕啊,所謂天威難測,這次沒有出現什麼情況,胡老大是放過了這件事,但如果這樣的事情下次接二連三的發生,胡老大會如何看待自己這位“大內侍衛總管”?會不會認爲自己不合格?這種事情,即便是出現了一點苗頭,那也是要堅決扼殺在搖籃之中的。
再回到胡哥家裡來,胡哥很奇怪一向乖巧的小孫女兒怎麼忽然間會做出如此任性的事情來?不由得便叫過胡若曦來詢問一下是怎麼回事。
胡若曦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便將最近京城裡的這件已經在老百姓和學生羣體中引起了恐慌的事情說了一下,又說道最後自己將送到警察局的那個孟四,就是自己學校那個被偷了腎臟的女生說描繪的那個自己最後認識的男人,根據張嵐的分析,這個人既有可能就是將整個地下人體器官買賣利益鏈條連根拔起的關鍵性人物和突破口。
一直高高在上、從來沒有想到在天朝竟然還會出現的胡哥,頓時勃然大怒他官僚是官僚了些,但有一點卻是不容抹殺的,不管他如何做,本質上卻是爲了更好的掌控住權利,發展這個國家。
在任何一個政客看來,如果想要達到一定的目的,施展一些小手段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如此這般徹底忘記了人性,那就絕對不能夠原諒
猶豫了一下,胡若曦甚至還將張嵐分析的,可能在這個利益鏈條中有政府人員、衛生系統人員和醫療系統從業人員在其中摻合的可能給胡哥解釋了一下。
胡哥臉陰沉的很,沒有說話,作爲一個從政幾十年的高級官員,他當然明白,如果沒有這三方的參與,這個利益鏈條根本就無法形成,甚至於,這三方還是整個利益鏈條中受惠最大的部分
陰沉着臉沉思了片刻,胡哥當即給秘書打電話,責令他立即給京城警察廳下達命令,必須以最短的時間將這件關係到人民羣衆人身安全和社會穩定的事情調查清楚,並且將相關的資料迅速整理起來交給自己。至於這孟四,則是這件案子的關鍵性人物和突破口,這段時間內,如果孟四意外死於看守情況下,直接捋掉警察廳廳長的帽子而且是直接一捋到底
“誰敢攔着、瞞着這件事,必要的時候,可以殺幾個人來立威”在電話的最後,胡哥如此殺氣騰騰的對秘書說道。
老大忽然發了這麼大的火,而且直接和自己的帽子相關,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整個京城警界自然是一片雞飛狗跳
有了來自於胡哥的壓力,這件案子的偵破速度自然是大大加快,與以往蝸牛一般的速度自然是不可相比。
從胡若曦那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張嵐長舒一口氣既然有了胡哥的密切關注,那這件案子距離偵破已經爲時不遠了吧?
當然,在這其中,有沒有人在背後罵自己,那張嵐就懶得去管:自己被人在背後罵的時候還少麼?不差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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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在京城的時候又鬧出了挺大的動靜?”在京城一番忙活之後,回到家裡,當先迎來的就是小晨曦的一番戲謔。
張嵐有些慚愧,“呃,這個應該不能怪我吧?我頂多只能夠算是見義勇爲而已,沒錯就是見義勇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