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丟人?!”看着竹馬的樣子,莫離煙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幸災樂禍,樣子就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之後,得意洋洋的將雞蛋磕了一下立在桌子上,然後嘲笑一屋子的傻瓜們一個樣的表情。嫩蔥一般的小指頭指着這居然還會感到不好意思的傢伙顫巍巍的指頭都直哆嗦:笑的,用花枝亂顫這個詞來形容並不過分,“老天爺,這事兒可稀罕。”
“什麼人,”二話不說,不管周圍有人沒有人,上去照屁股上先一巴掌,“啥意思?跟我是個二皮臉似的。”依琳諾在天上清鳴兩聲,表示自己贊同張嵐這混小子的意思,更加得意,指了指剛蹲在一棵樹上往這邊看的依琳諾,“連依琳諾都看不慣你。”
莫離煙對依琳諾的表現很不忿,渾然忘記了張嵐這廝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自己比較敏感的部位進行騷擾,或者說是已經習慣了,雖然“這麼多”的人都還在最少100米之外晃盪,而且都很自覺的沒有朝這邊瞅,忿忿的指着在樹梢上站着悠然自得的梳理羽毛的依琳諾,頗有些氣急敗壞,“啥人養啥樣的鳥!”
啥人養啥樣的鳥?張嵐聽得目瞪口呆:這話,說的實在是太強大了!彪悍的就像是程咬金的三板斧,躲不過去就直接要人命的主兒。大概依琳諾也沒有想到是這個反應,心裡沒有太多的準備,正得意洋洋的在樹上梳理羽毛的時候,乍一聞聽這句話,爪子沒抓穩樹枝,一個趔趄從樹梢上栽下來,幸好距離地面的高度足夠,掉到了一半的功夫展開翅膀撲棱棱的飛走了,害怕的很,知道遠離這個該死的是非之地。
張嵐心懷大慰:這傻鳥,總算是還知道趨吉避凶。
“拿了第一有啥獎勵沒?”相對的,張嵐還是更關心這個,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想當年自己老姐中考第一名的時候可是賺了不少的錢,“咱們學校裡是什麼說法?咱們縣教育局裡有啥說法沒?”
“聽說學校裡好像要給你減.免學費,”莫離煙皺了皺眉頭,也很拿不穩,“嗯,聽我媽說的,校長提出來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這話不愛聽,小家子氣氣的,家裡.缺那幾個學費還是咋的?就給減免了學費,還不如閒着沒事給好好修修魚塘裡面多放幾條魚苗呢,等秋天和冬天的時候使勁的撈幾條魚上來,嗯,鯽魚就不錯,湯好得很,補。
“說的呢,”很奇怪,剛剛想到魚塘,.忽然發現自己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這個自己曾經屢次作案的地方,裡面的魚不管公的母的沒少被自己禍害,小丫頭忍不住戳了戳張嵐的背,聲音蚊子哼哼一般的響了兩聲,都沒有停太清楚,“當初打的那個賭,我可記着呢。”
當時打的那個賭?啥時候打的賭?張嵐今天未免有.些得意,7200轉的硬盤不知爲啥忽然之間將轉速提高到了14400轉,可氣的是偏偏緩存容量沒有跟着相應的增加,出現了最嚴重的一個後果:超過了最高限速的高速旋轉導致硬盤的磁頭尋道不準,一時之間沒有從記憶庫裡調出自己曾經和這丫頭打過什麼賭的記憶來。
運算速度過快的結果很悲慘,看着張嵐傻乎乎在.那裡皺着眉頭一臉苦苦思索的樣子,小丫頭恨恨的在張嵐腳上狠踩兩下,都快哭了,“叫你忘!叫你忘!”
一腦門霧水的張嵐很鬱悶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夏天裡向來沒有穿涼鞋的習慣,皮涼鞋一點涼鞋的作用發揮不出來,捂腳的很,還不如布鞋;運動涼鞋穿着跑兩天步絕對就可以送給收破爛的了。爲了跟腳,向來都是單層的運動型,任憑楊芝說了多少次都不改,現在這一次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這隻蹄子沒有過分的被蹂躪。
張嵐也鬱悶,這.腦袋沒有想起事情來幹腳趾頭什麼事?腦袋不作爲欺負人腳趾頭幹啥?看這丫頭的架勢,將來做了警察的胡,極有可能張三殺了人最後吃鐵花生米的成了李四,一天到晚的冤案錯案不斷,共和國就是葬送在這丫頭手中的。咳咳,扯遠了,或者說是腳上傳來的疼痛告訴腦袋現在還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想起來了沒?”小丫頭臉兒紅紅的,低着腦袋,水靈靈的大眼睛使勁的在研究爲什麼同樣都是一棵草,憑啥就要有的葉子長在下面有的葉子長在上面,這不是歧視人家草葉子麼!就挺拔的鼻樑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也不知道到底是熱的還是怎麼的,反正只要看看這丫頭的爪子就不用看麻花是什麼樣子了。
“哦,哦,”張嵐點點頭,爲了不讓自己今天瘸着腿回去,楞楞怔怔的點點頭,不管啥先應承下來再說,免得自己的腳跟着倒黴,“想起來了,你當初和我打的那個賭。”
“嗯,”小丫頭的聲音有向蜜蜂發展的趨勢,而且還是越飛越遠的那種,還打算輕輕的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那走吧。”
“走?”張嵐一腦門的霧水,天太熱了,腦袋不怎麼靈光,剛出門時的那股子熱情現在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就像是大夏天的時候,電腦的CPU被拆掉了散熱風扇,溫度蹭蹭蹭的往上竄,眨眼之間就有能夠在裡面炸肉吃的能力,“去哪?”
“當然是去我家!今天我爸媽都出去了,”小丫頭對於自己的心思被人給忽視了很不滿,“難不成還是去你家不成,你們家一天到晚那麼多人,連個說話的地方都沒有。”
張嵐一腦門的霧水,天太熱,CPU散熱不良最直接的後果就是運算性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運算能力嚴重下降,實在想不明白這人多和說悄悄話有什麼關係。
傻乎乎的倒了這丫頭家,很好,家裡出了剛進來的這倆小傢伙沒有別人,連家裡養的那條貓都不知道野哪裡去了。很奇怪,屋子裡很涼快,可莫離煙的小臉還是那麼紅。
將門鎖死,小丫頭一溜煙的竄自己臥室裡去,空氣中還飄着一句話,“昨天我買了一身衣服,一會兒換給你看。”
看衣服就看衣服唄,臉紅啥?很爲這丫頭的薄臉皮感到羞愧。
“張嵐哥哥,”裡面的聲音忽然變得怪怪的,就連張嵐和過熱的CPU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是很不對勁,“好了,你進來看看吧。”
很想邁步就拉開門衝出去,到了這一步,CPU再熱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很明白自己只要踏進門去意味着什麼,但無奈張嵐很悲哀的發現今天CPU似乎指揮不動手腳了,明明想要趕緊逃出這個屋子,腳下去不由自主的邁向了這丫頭的小閨房,那隻爪子還很不道德的抹上了人家閨房上的把手。
“這個,”隨着門吱吱嘎嘎的開了,終於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的張嵐,心裡有點兒蠢蠢欲動,忍不住的嚥了口唾沫,“這個,咱們還小吧?”
說完忍不住就想抽自己幾巴掌,這都憋了多少年了,晚上睡覺都不知道想了多少回,現在又開始竄出來充好人。很獸血很沸騰的感覺。
汗死,算算兩人的生理年齡,心理年齡就不算了,滿打滿算的也才15歲吧?還是虛的,按照週歲算也不過才14歲的樣子,雖然這個年紀放在60年前不怎麼過分,可如今放在這個時候?幸好自己也是未成年人,否則極有可能被悲憤的離煙媽媽掛一中大門口上曬成人幹,以警示那些膽敢對自己女兒有不法心思的傢伙,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麼一想,剛剛沸騰起來的獸血就像是忽然被消防水龍頭迎頭就這麼澆了上去,只是還猶自有些不甘心的冒着一陣子青煙,很不死心的樣子。很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光子,總之感覺自己就一個字:賤!
窗簾拉的緊緊,屋子裡有點旖旎的氣氛,不是有點,是全部都是。小丫頭眼睛閉的緊緊的,長長的睫毛彷彿是佔了露珠的含羞草一般輕輕的抖動着,薄薄的夏被裡山巒起伏,雖然覺得自己絕對很牲口,思想很齷齪,但張嵐還是很想看看這被子底下的山巒到底是怎麼的一副樣子。
可恨!張嵐恨不得這個時候給自己兩個耳光子,這個年紀上想啥呢?不過,那啥,只那啥不懷孕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古代那多人都這樣也沒啥問題不是?
一邊自欺欺人的想着,一邊彷彿是鬼領路一般的身不由己的向莫離煙的秀榻上摸過去,終於明白了人類最原始的本能是什麼,所謂最原始的本能就是你的腦袋裡的想法與你的行動成了反比。鄙視一下柳下惠那廝,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身體有問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要不然難道不知道大冬天裡抱着個大姑娘做些運動更容易讓人覺得暖和麼?
“從此之後,”紅鸞疊帳,伴隨着一聲輕哼,張嵐咬着牙,疼,肩膀上被莫離煙給蓋了個“私人物品,閒人勿動”的章,一個柔媚的聲音在身下低低的響起,“你不許負了我,要不然我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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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啥,終於推倒了,不管是推還是被推,就是小了點,桐桐也覺得牲口了些,沒敢寫的太仔細,怕捱罵。冷,渾身都冷,不管屋子裡多暖和,冰冷冷的點滴順着血管流遍全身,沒凍成冰疙瘩就很給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