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凡心露出了笑容。
他點了點頭,肯定道:“有啊。”
慧慧當時很高興,因爲她終於能爲這個恩人做出報答了。
所以當凡心提出事情解決方案時,慧慧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從那以後,慧慧便開始了一邊和凡心執行任務,一邊找尋主人的日子。
也是這時候,慧慧瞭解到了凡心的工作。
凡心所屬的組織沒有名字,就叫組織。管事人叫老大,其他人就直接用姓名相互稱呼。
這個組織人不多,只有十幾個。
從事的行業倒是比較獨特,和妖有關。
總體來說就是:如果是惡妖,他們就負責斬妖除魔;如果是尋常妖怪,那麼他們就負責和這些妖怪接觸,具體再根據情況發展來決定是驅除,還是給予幫助。
最開始,慧慧很喜歡這個工作。
雖然她也是妖,但並沒有作爲妖的自覺。她更傾向於站在人類的角度思考問題。
如果妖是邪惡的,那麼除掉最好。如果不惡,那麼只要約束他們不搗亂就好。如果是比較善良的小妖,適當給予幫助那就最好了。
慧慧剛開始很開心。
但是不知是不是運氣不好,接連兩次,他和凡心接觸到的任務都是斬妖除魔。
慧慧沒有認真修煉過,基本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她身手比較靈活,而且有九條命,這是她的長處。
凡心利用這一點,讓慧慧每次裝作普通黑貓,去探查敵人的信息。
可慧慧畢竟實力太低,被惡妖發現很是尋常。
一來二去,慧慧狼狽不堪,有兩次都是丟了性命纔回來的。
“不行,這樣的工作太危險了,你不能再做了。”
在慧慧第二次死掉後,凡心堅決不讓慧慧再上戰場。甚至爲此,在電話裡和老大吵了一架。
慧慧一個人窩在角落裡舔舐着傷口,一邊聽着凡心爲了她而和組織老大吵架,心裡很堵,眼淚不知不覺就下來了。
後來凡心掛了電話後,還沒開口。
慧慧便直接說道:“沒事的,我命多,還能幫到你。”
凡心皺着眉頭回道:“命再多,也總有揮霍完的時候。你這樣,還怎麼去找你的主人?”
慧慧再也沒忍住,哭了出來:“我只要留下最後一條命就可以了。就算找不到主人……大不了,我下去後投胎轉世,再去尋他。”
慧慧那時候是真心想要幫助凡心,她覺得,這樣一個人全心全意幫助她,她若不給出回報,她心也難安。
於是,在這一次吵架後,兩人再次開始合作。
之後雙方都沒再談論放棄的事情。
可是,一年後,慧慧感覺到了不對經。
這一年來,她幾乎所有的任務,都只是斬妖除魔。想象中的幫助弱小妖怪的事情,基本上沒碰見過。
她懷疑,難道妖就這麼邪惡嗎?
她沒和其他的妖怪接觸過,一時間心裡很是低落。
不過在凡心的安慰下,她還是再次站了出來。
可是一次任務,讓她開是對凡心的組織起了疑心。
……
在附近的一個村莊內,最近出了一件怪事。
村裡的雞大晚上的叫個不停,到了第二天,不少人家的雞都不見了,現場只留下斑斑血跡。
村裡人覺得肯定是碰見黃鼠狼了,就組織了一批人,去山上打黃鼠狼。
後來怪事就發生了。
每當他們靠近後山一個小破廟時,就莫名的昏倒。後來問了發現,每次夜裡他們靠近破廟門口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地倒了。
回頭來那段記憶變得很模糊。
村裡人說,這事情邪乎。於是倒了白天,就叫了一大幫子人去破廟裡看,結果果然發現了滿地的雞骨頭,顯然,那偷雞的傢伙就在這裡。
至於說爲什麼是傢伙而不是黃鼠狼,實在是因爲前幾天晚上給嚇到了,那種事情,恐怕不乾淨。
於是村長尋思着去城裡找高人來看看,一來二去,這事情到了凡心的組織頭上。
凡心也被點名下來查這件事情。
凡心做任務,自然是帶着慧慧一起來的。
這件事情對普通人來說比較難,但是對於凡心這個專業人士來講,易如反掌。
到了破廟門口,還沒靠近,凡心就斷定,住在裡面的是黃鼠狼妖怪。而且,憑這氣息,怕是妖怪數量不止一個。
村民們立馬信了,被偷雞了的農戶氣憤,請求凡心將那些妖怪給斬草除根。
凡心滿口答應,但慧慧心裡頭不痛快。
據說夜裡黃鼠狼精纔會回來,凡心就和慧慧在門口等着。
等村民們走了之後,慧慧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裡的妖怪也沒有害人,頂多偷了幾隻雞,打壓打壓就行了,罪不至死吧?”慧慧心底還是很善良,一想到對方可能是一家子的妖怪,就這麼全殺了,實在是說不過去,於心不忍。
凡心也表現得很理智,說道:“懲罰是肯定要的。不過你說的對,罪不至死。待會我見了它們,把他們趕跑,或者帶到組織裡去,回頭就和村民們說解決了就行。”
慧慧對凡心表現出來的做法很是滿意,便沒再多說什麼。
到了夜裡,陰風呼嘯,黃沙狂卷。
果然,這些黃鼠狼妖怪回來破廟裡了。
一旁早就埋伏好的凡心和慧慧出現,直接用陣困住了他們。
慧慧也弄清楚了這黃鼠狼妖怪的模樣。
它們一共四個,一大三小,看起來像是一家子。大的那個看起來就是一般的農村婦女,賊眉鼠眼,看起來很是不舒服。這女妖怪也沒化形完全,還留了一條土黃色的長尾巴。
而幾個小黃鼠狼妖怪,還沒學會化形,一個個只是像人立起來的黃鼠狼。
“兩位,我們無冤無仇,爲何設計害我?”領頭的黃鼠狼媽媽冷冷開口,將三個孩子護在身後,警惕地看着凡心和慧慧。
“你我確實無冤無仇,但是你和這裡的村民不一樣也沒有冤仇嗎?你平素裡靠着偷雞摸狗生活,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困擾,這件事怎麼算呢?”
“我,我只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