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瀟懸浮空中,趁海怪襲擊四喜同時,偷襲它的身側,手中利刃直接刺向海怪身體,卻見利刃根本就無法刺透海怪的皮肉,簡直硬如玄鐵。
“遭了,四喜快躲開!”凌瀟瀟大聲呼喊道。
四喜落在海怪面前,以自己爲誘餌爲凌瀟瀟做掩護,凌瀟瀟一擊失敗察覺有樣,可當她提醒四喜的時候,已經爲時晚矣。
爲了吸引海怪的注意力,四喜用盡渾身解數,甚至還故意衝向海怪的眼前,近乎玩命的做法已經徹底激怒海怪。
海怪一口血盆大口張開,腥味迎面撲來,四喜胃裡翻騰幾欲作嘔,一個閃神卻是給了海怪機會,眼看四喜就要被海怪吞下腹中,凌瀟瀟急忙衝了過來,向海怪的眼睛刺去。
參差不齊的利齒堪堪擦着四喜的衣角掠過,四喜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回頭一看,海怪的尾巴向凌瀟瀟的身體橫掃過來,凌瀟瀟根本就沒有察覺,還在不停的用利刃刺向海怪的眼睛。
“小心!!”四喜驚呼一聲,急忙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凌瀟瀟的手,兩個人無處可逃,只好就地沉入茫茫大海之中。
冰涼刺骨的海水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凌瀟瀟根本就不會水,一落水便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四肢亂蹬亂拍,甚至還不停的往外面吐出水泡。
水中就是海怪的天下,四喜本來還想趕緊將凌瀟瀟帶離水中,一擡頭就看到海怪張大嘴巴要將他們兩個一口吞下。
無奈之下,四喜只好帶着凌瀟瀟在海中四處躲閃起來。
凌瀟瀟不會水,更是怕水,此次的落水簡直把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喚醒,甚至連生存的希望都沒有萌生。
無法呼吸是凌瀟瀟最大的恐懼,她漸漸的失去掙扎,雙眼空洞的看着大海深處,水面瀲灩之間,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迎面而來,她看到了鋒利的尖牙,血盆大口,還有那幽深而黑暗的深洞……
身子快速後退,四喜察覺到凌瀟瀟的異樣,拽着她就匆匆浮上水面,突然獲得呼吸,凌瀟瀟趕緊大口喘息,剛纔的一切簡直就是噩夢一場。
“瀟瀟,你怎麼樣了。”四喜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都怪自己,凌瀟瀟不能碰水,若不是自己粗心大意她也絕對不會落入水中,如今凌瀟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一定會後悔死的。
“小心!”
海怪再次偷襲而來,四喜驚慌失措之間趕緊將凌瀟瀟一把推離海面,等他想要抽身之際,海怪已經緊跟身後。
無處躲藏,四喜只好反身回擊,孰料長劍卻已經被折斷,當四喜察覺到的時候,海怪的尖牙已經擦到了他的頭皮。
海水夾雜着四喜一起往海怪的口中翻涌,四喜甚至無力還擊,眼看就要被海怪一口吞下的時候,海怪卻是僵停在那裡,一動不動。
時間彷佛就在那一刻凝固一般,下一刻,海怪張開大口,將四喜送出,快速轉身,帶着漫天的烏雲還有狂風暴雨一起消失在大海之中。
四喜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本來還要乘勝追擊的時候,卻被凌瀟瀟一把攔了下來。
“四喜,不要。”凌瀟瀟的眼神之中甚至還帶着一絲懇求。
“爲什麼?”四喜不解,海怪一定是怕了他們,所以纔會逃的。
看着蔚藍的深海,凌瀟瀟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因爲,它是我一個千年前的故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就連凌瀟瀟都不記得是有多長時間了,在東海的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村莊。
村莊裡的村民過着安居樂業的生活,男人們上山打獵,下海捕魚,女人們織布耕種,照顧孩子。
每當男人們捕魚打獵回來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們都會紛紛跑到村口去迎接,看着他們滿載而歸。
日子就這樣在自給自足中度過,一切都十分安詳而和諧,人們也沉浸在這種富足而無憂無慮的日子中。
可是漸漸地,村民的生活中出現了一點意外,雖然並不足以引起他們的恐慌,但的確是讓人的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越來越多的村民發現,自己家晾曬在外面的野味或者魚乾被偷走,而且,每一次都是偷一點點,可是卻有越來越多的村民家裡被偷,人們都有些恐慌起來,難道是有小偷跑到村子裡來了嗎。
因爲男人們經常不在家,女人們還要照顧孩子,面對突然出現的小偷都十分的害怕,女人們便聯合起來,專門有人在黑夜中守候着那個不受歡迎的小偷,發誓一定要將他抓住。
可是一連好幾個晚上,不管有多少村民守候,他們總是發現不了那個小偷的蹤跡,可是晾曬在外面的野味,卻還是會不斷的減少,簡直可以用來無影去無蹤來形容。
極度相信山神和海神存在的淳樸村民當時便流傳出這樣一個說法,或不會是山上的妖怪跑出來了,或者是海里的惡鬼趁着黑夜偷偷爬上岸。
一連串猜想在村民之間流傳開來,人心惶惶誰也不敢出門,甚至連男人們也是因此而心中擔憂,生怕自己家的孩子也被擄走。
長此以往,村民們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恐懼,最終決定,他們是一定要把這個妖怪抓住的。
聽說在距離小村莊不到一百里地的高山上,有一位德高望重的禪師,他的法力無邊,一定可以將這個專門在夜間偷東西的妖怪抓住的。
村民推舉出三個年輕人讓他們帶足了乾糧去把禪師請回來,誰知,他們的確是帶回來了禪師,卻讓人想不到的是居然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