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話音剛落,其他的幾個人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着我,他們的眼神中也沒有任何的開玩笑的意思,很顯然剛纔老頭所說的話的確是真的。
這,這怎麼可能呢,剛纔我暈倒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蘇晨是誰,更不知道這個白頭髮的男人叫蘇晨,我也絕對不可能這麼親暱的稱呼他爲晨啊,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是不是哪裡弄錯了?其實,我剛纔一進來只是看了他一眼後就暈倒了,剩下的事情我是一點也不知道,你們所說的什麼晨啊什麼的,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我剛剛纔失戀,還是被那個傢伙甩了,我怎麼可能這麼水性楊花,呸呸呸,這麼說忘就忘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是現在我卻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蘇晨,我不知道自己剛纔暈倒時到底做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全都是我無意識行爲。
或者說,是我的潛意識行爲?
我不知道還怎麼解釋,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都和我蘇亞男沒有一點關係,我只是一個過客,我是人,我還要回到陽間去,去工作,去談戀愛,結婚,生子,平平淡淡的過完我的一生。
不顧那些人奇怪的眼神,我只是往老頭的身後一坐,低着頭小聲說道:“老頭,是你帶我來到的這裡,你是要做什麼事情就趕緊做,我有點凌亂,需要好好的安靜一下。”
老頭看着我,低聲說道:“我帶你來,就是要你完成你應該做的事情。”
“什麼事情?”我還是提不起任何精神來。
蘇晨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忍不住渾身微微顫抖了一下,我知道,其他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也不想解釋。
“紅鬼判官,她到底是誰?”蘇晨問道。
紅鬼判官?我擡起頭來看着自己身邊的老頭,白鬍子白衣服,滿臉紅光,他居然是一個紅鬼判官,這個身份怎麼這麼特殊,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一般。
紅鬼判官察覺到我異常的眼神,隨即很是鄭重的把我以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所說的以前,居然是上輩子的事情。
在一千多年前,揚州蘇家舉世聞名,因爲他們的織錦天下聞名,甚至連皇上都愛不釋手。
蘇家治家嚴謹,從來都不容得眼中有半點的馬虎。
但是蘇家的人氣卻是越來越衰退,到了蘇晨那一代,居然只有他一個孩子。
蘇晨的父親蘇文秀也是爲此很是苦惱,又因爲蘇晨的身子從小就弱,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得風寒,總之小病不斷,一病就是好幾天。
爲此蘇文秀也是找遍了名醫,卻都只能治標不治本,吃了藥就見好,一停藥就又加重了。
蘇晨的奶奶很是疼愛這個孫子,爲了保住蘇晨的這條小命,她奶奶也是專門攜帶全家的夫人小妾們一起上山祈福。
就在蘇晨六歲的那一年,奶奶再春暖花開的時候又要去上山祈福,蘇晨吵着鬧着一定要去,最後奶奶還是架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只好答應了他。
誰知,剛剛到了山腳下,蘇晨就病了,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情急之下,奶奶趕緊帶着人上山而來,還專門託人請來了德高望重的方丈大師爲蘇晨診治。
方丈大師在見到蘇晨的第一眼就十分震驚,更別說爲他把脈了,甚至連碰都沒有碰一下,只是不停的看着蘇晨的那張臉,然後便是不停地搖頭。
“怎麼了方丈大師,難道我的乖孫,真的,沒希望了嗎?”這句話一說出來,蘇奶奶就已經搖晃着身子站不住了。
“老夫人,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晨兒一定會沒事的。”左右兩邊的丫鬟夫人們趕緊勸蘇奶奶,卻沒想都蘇奶奶一揮手就把他們全都甩到了一邊。
“晨兒要是有點什麼三長兩短,那我還活着有什麼意思!”蘇奶奶的一句話就顯露出蘇晨在蘇奶奶的眼中有多麼重要了。
“阿彌陀佛。”方丈大師一開口其他人全都安靜下來了。
方丈大師走到了蘇奶奶的身邊,低頭頜首說道:“老夫人不必着急,貧僧只是驚訝這個孩子的面相奇特,並沒有別的意思,他的體質虛弱也是因爲生辰的緣故,老夫人也是不必緊張,貧僧這就爲他開藥,只需要一劑藥就可藥到病除。”
“哎呀,那可真是要多謝方丈大師了,您快快請。”蘇奶奶臉上帶着笑容,完全看不出剛纔的緊張之色。
方丈大師走到書桌前,挽袖大筆一揮,便是刷刷刷在紙上寫下了一個藥方。
隨即老夫人便趕緊催促着去抓藥,可是當下人們看了那副藥之後全都愣在了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趕緊去啊!”蘇晨的母親,蘇夫人趕緊催促道。
下人們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拿着藥方走了進去,來到蘇夫人的身邊讓她看了一眼。
蘇夫人的目光在藥方上掃了一眼,卻也是滿臉驚訝,又把藥方遞到了蘇老夫人的手中,蘇老夫人一看,也是詫異的看向方丈,問道:“大師,這?”
這是不是弄錯了,紙上寫着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藥方,而是一行字:白雲峰上,松樹下,五歲女娃一名,永生相伴,不可離棄,方可保一世平安。
白雲峰這個地方蘇老夫人並不陌生,因爲她小時候就經常和自己的孃親一起上白雲峰玩,而且他們蘇家還在白雲峰上有一座府邸,用作夏天乘涼用。
就在白雲峰的峰頂上,還有一棵緊挨着邊緣的松樹,那顆松樹大概要有百年之上的歷史,扎眼看過去一個人是根本就保不住的,可是因爲那棵松樹生長在白雲峰的懸崖邊上,一般人誰也不敢靠近半步,更別說站在松樹底下了。
居然卻說在松樹下居然有一個五歲的女娃,這不管是換做誰都不敢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