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滿臉錯愕不明白四喜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付家洛突然怒氣衝衝的走出來,指着四喜就破口大罵,“真不知道是哪個小廟裡跑出來的小道士,居然還敢在我這裡口出狂言,難道你都不認識我手中這個牌子嗎!”
付家洛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的木牌,木牌之上畫着一個硃紅色的蛇形,長長細細的信子吐露着,看起來十分兇惡。
“五毒教,你居然是五毒教的人!”四喜定睛看了一會兒那張木牌,驚訝的喊道。
付家洛一把將木牌收到自己懷中,冷聲說道:“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吧,知道了就趕緊離開,別阻礙我辦事。”
“等等!”眼看付家洛就要離開,四喜趕忙上前攔住了她。
“五毒教在千百年前就因爲濫殺無辜,用無辜人的鮮血和魂魄煉毒制蠱而被消滅,你怎麼可能還會是五毒教的人,就算是,那也是五毒教的餘孽,我也要爲民除害!”
說着,四喜拔出桃木劍就要往前衝,付家洛見狀,臉色一冷,擡起手來就用力的一揮,一股黑氣直接從她的袖子中揮出來,直直的飛向四喜。
四喜心中一驚,趕忙往一旁躲開,可就算是如此一些黑氣還是落到他身後幾米遠外的樹枝上,只聽到嘩的一聲響,樹葉上瞬間出現了無數個小孔,居然被腐蝕掉了。
“好凶狠的招數,你年紀輕輕居然心腸如此歹毒,我說什麼也不會放你離開!”四喜提劍就衝了過去,陳小飛和林逸趕緊躲到了一邊,而付家洛面色一正,便和四喜廝打在一起。
四喜手中揮舞着桃木劍,而付家洛的袖子中總是可以揮灑出黑氣,也不知道兩個人到底用的是什麼招數,但是看起來和電視劇中的差不多,只是差了那麼一點刀光劍影的感覺。
但是陳小飛和林逸也是看到了,每當付家洛的黑氣落到實物上的時候,總是會傳來嘩的一聲響,不管是落到什麼東西上,那些東西都會被穿透,變成馬蜂窩一樣。
兩個人看了暗自咂舌,沒想到付家洛居然這麼厲害,震驚之餘陳小飛拽了拽林逸的袖子,兩個人的目光一起落到了站在不遠處一直觀望中的暗光身上。
“走!”兩個人一拍即合,一起不動聲色地來到暗光的身後。
其實暗光早就察覺到他們的靠近,但是也發覺他們並沒有什麼惡意,所以也沒有打擾。
“那個……”陳小飛猶豫着不知道怎麼開口。
暗光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看着兩個人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冷聲道:“想知道就說吧。”
“那個五毒教是幹什麼的,我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而且,她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那你們又是什麼人呢?”
陳小飛和林逸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看起來的確是對付家洛的身份很好奇。
暗光目光一沉,看着不遠處還在打鬥在一起的兩個人,目光深遠,漸漸的陷入到回憶當中。
千百年前,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苗疆一帶突然出現了一個五毒教,沒有人知道五毒教的教主是誰,他們口風很嚴,甚至連自己是五毒教的教徒都不會說出來,只是暗自履行着自己的職責,做着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察覺到五毒教的存在,只是有時候當地人上山砍柴的時候,總會在一片被清理出來的空地上,發現有被火燒過的痕跡,而且,那些灰燼之中還會有動物的骨骼,看起來似乎是什麼小動物的,有些有點像蛇,只有長長的一條脊柱。
人們還以爲是有人晚上在山上過夜時,自己捕捉蛇吃,也沒有在意,但是漸漸的那些火堆發現的越來越多,而且那些蛇蟲鼠蟻就好像是鬧災一樣的往村子裡面跑,人們都有些煩躁起來。
本來都生活在山林之中,那些蛇蟲鼠蟻全都是帶着毒性,萬一被咬到的話,短時間之內如果不把餘毒及時清理出來的話,那絕對是非死即殘的。
可是人們也有些不明白,怎麼會突然之間所有的毒蛇都會跑到山腳下來傷人,而且在進村的地方,人們還專門撒了硫磺開驅除蛇蟲,怎麼還會讓他們鑽了空子呢。
就在一部分村民上山調查的時候,山下也是傳來消息,說來也是很奇怪,那些中毒之人不管發現的早晚,居然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中毒之人面色鐵青,雙眼怒睜,空吐白沫,雙臂伸出,雙手呈爪狀,雙腿彎曲,雙腳內勾,死時的樣子全都和動物被毒死時的樣子差不多,實在是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驚聞村裡有人毒發身亡,山上的人也是氣憤難平,他們只要看到毒蛇就會通通燒死,不管大小沒有一個活口。
可就算是如此,那些毒蛇雖然數量減少,可是隻要一遇到人,還是會張口就咬,而且一咬就是下死口。
當時村子裡也是有巫師,他們在查看了那些中毒之人的死狀後,也是驚奇的發現,他們的死因並不是因爲毒發而死,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蔣他們的魂魄給勾走了。
巫師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索性便在深夜做法佔卜,卻意外發現占卜所用的符石居然全都碎成粉末。
巫師那一卦是用來占卜村落的兇吉,如果符石碎成粉末,那也就意味着村落會遇到滅頂之災,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羣瘋狂的兇手,正在慢慢靠近着村落。
所有人沉浸在睡眠之中,只有巫師在房間之中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外面響起沙沙的聲音似乎是有一場小雨正在無聲無息的滋潤着大地,當第一聲尖叫響起的時候,巫師猛然被震懾到了。
當巫師衝出房間的時候,整個村落的地上,樹上,屋頂上,全都爬滿了一種渾身漆黑髮亮的毒蛇,毒蛇的眼睛是血紅色的,看起來十分嚇人,張大嘴巴吐出芯子尋覓着任何可以讓塔門齜咬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