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等到他們收拾好東西離開,喬餘英都沒有從書房中走出來,再加上喬志林心中氣憤什麼也顧不得想,他們就這樣丟下喬餘英自己離開了。
一連五天的時間,喬餘英都沒有去公司,喬志林本來想要插手,誰知喬餘英一個電話就把喬志林的所有職務全都免了,現在整個喬氏公司上下都知道喬志林母子被掃地出門,他面上無光,更不願意插手喬氏的事情。
一直等到了第十天的晚上,喬志林半夜突然接到了保姆的電話,說喬餘英把自己鎖在書房好幾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見他出來,保姆擔心喬餘英出什麼事情,在門口敲了半天門,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喬志林趕忙趕回家中,直接一腳把喬餘英書房的門踹開,頓時一股屎尿味撲面而來,喬志林捂住鼻子衝進去就喊,“爸,爸,你……”
當書房的燈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喬志林徹底愣在那裡,他身後的保姆卻是被嚇得失聲尖叫起來,趕緊轉身跑了出去。
書房中,喬餘英將自己的脖子用一條毛巾綁在牀頭架子上,兩隻手無力的垂在身邊,身下全都是亂蹬的腳印,可見喬餘英生前曾經做過劇烈的掙扎。
可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在牀頭架子上上吊自殺呢,這也太可疑了。
喬志林懷疑是有人僱兇殺人,可是報警後勘察現場一點兇手的痕跡都沒有,而且喬餘英的脖子上只有一條勒痕,他就是用牀頭架子上吊死的。
這麼詭異的死法引起了喬志林的懷疑,他猛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喬餘英小心謹慎保護的那個盒子,在書房中仔細的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個盒子。
打開一看,裡面放着一枚精緻的猩紅色玉雕,但是隻看了一眼,喬志林就覺得那個玉雕不是一般的東西,甚至連碰都沒碰,趕緊把那個盒子關上了。
豪華酒店中,林聚鑫和段明暉相談甚歡,舉杯慶祝之餘,林聚鑫也是十分好奇,問道:“段老闆,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喬餘英殺死的呢?難道是僱傭的殺手?”
段明暉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冷笑一聲說道:“林老闆,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喬餘英經過警方認定都是自殺,怎麼就變成我僱兇殺人呢,這個屎盆子,可不要往我的頭上扣。”
“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林聚鑫察覺到自己的話有誤,趕緊轉移話題。
段明暉故作神秘的呵呵笑了起來,“人心不足蛇吞象,喬餘英就是死在了他的貪念上,這怪不得別人。”
這樣模棱兩可的話讓林聚鑫的心裡很是奇怪,但他可以肯定喬餘英的死和段明暉脫不了關係,自己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了。
當初,段明暉和林聚鑫商議,他賠上全部身家財產幫林聚鑫打敗喬餘英,要求就是在喬氏垮臺以後,林聚鑫要分一半的喬氏股份給自己,如今喬餘英不在,喬志林因爲喬餘英的一紙財產分割而得不到任何好處,所以,喬氏的一切,只好拿出來拍賣了。
喬餘英所獲得的那個玉雕,是屬於喬家的家產,喬志林也是有權擁有,不過喬餘英不在了,喬治林聲稱想帶着母親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喬家的一切全都拍賣,只要有看上的,價格合理,他就一併全都賣了。
而那枚玉雕,也是在拍賣物品之中。
那枚玉雕就被擺在顯赫的位置上,但是參與拍賣的人只是從前面匆匆略過,誰也沒有駐足,一直等到段明暉從玉雕前面走過的時候,他的腳步卻一點也移不動了。
段明輝的目光似乎是被玉雕深深地吸引住一般,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兩眼綻放出貪婪而渴望的目光。
“段老闆,看上什麼東西了只管說,我一定會最低價給你的。”喬志林察覺到段明輝的目光,走上前說道。
段明輝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伸手指着那個玉雕笑道:“我想要它。”
順着段明輝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喬志林便看到了那個玉雕,心中一動。
“段老闆,你怎麼在這裡啊,我等了你老半天。”才一會兒的功夫,林聚鑫就看不到段明暉的身影,等他找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段明暉和喬志林站在一塊。
林聚鑫還以爲段明暉要和喬志林說什麼,生怕他把自己背叛了,就想着趕緊把段明輝拉走,沒想到段明輝的腳就像是被地面吸住一樣,不管林聚鑫怎麼拽,他就是不肯挪動一步。
喬治林察覺到林聚鑫的緊張,趕緊說道:“林老闆不用緊張,我也不會坑你們的,段老闆看上了我家的東西,你們和我爸交情一場,我又怎麼會要高價呢。”
“我就想要這個東西,我就要它,你放開我,我就要它!”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段明暉居然突然掙脫林聚鑫,一把將那枚血紅色玉雕抱在懷中跑了!
林聚鑫趕緊要去追,而喬志林卻是攔住了他,“林老闆,你們一起來的,可段老闆把東西帶走了,你要是也走了,我的錢跟誰要啊。”
關係好是關係好,可是錢的事情也要說明了,再說了,喬餘英和林聚鑫可是生意上的對手,在喬治林這裡可是一點信譽度都沒有的。
段明暉的錢都在林聚鑫這裡,如今只能讓他來給段明暉買賬了。
“好,多少錢?!”
“不多,就五十萬。”喬治林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二話不說,林聚鑫刷刷刷就給喬志林寫了一張支票,隨即就趕緊叫人去把段明暉追回來,剛纔段明暉的樣子太可怕了,林聚鑫還真怕他會出什麼事情。
現在段明暉和林聚鑫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們的性命都是牽制在一起的,畢竟當初段明暉提出要給喬餘英送上一份‘厚禮’,林聚鑫也是出了錢的。
但是林聚鑫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快就要了喬餘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