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最怕的就是路一再接着說出一些不敢說出來的話,到時候真的把大王惹急了,恐怕就連長公主都保不了他。
所以站在高臺之上,長公主一個勁對路一使眼色,以往的時候,路一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可是這一次,他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一般,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留在大王的身上,完全將長公主忽略掉。
眨了半天的眼睛,長公主的眼睛都眨酸了,索性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也是十分好奇,路一到底能說出點什麼。
既然已經得到大王的允許,路一也把自己事先所想好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當年二郎神身爲天宮第一神將,在天宮中承擔着不可或缺的責任,也因爲他是王母和玉帝的親信,所以很多重要的事情全都是由他獨自去完成。
因爲長年累月的呆在天宮中,也是因爲有二郎神威名所震,所以天界一直都是一片祥和的場景,長此以往,驍勇善戰的二郎神卻是有些閒不住了。
本來他就是武將,沒有戰亂,二郎神參與天宮朝廷的事宜時,也根本就不願意插嘴,就算是玉帝交給他一些任務,二郎神也是實在提不起精神去處置,一來二往之間,玉帝也是不用二郎神,索性就讓他在一旁站着。
可是二郎神卻以爲玉皇大帝是嫌棄二郎神無用武之地,心中一片失望,想要爲自己爭口氣,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爲他心中不平,所以其他神仙前來安慰他的時候反而變成了他的出氣筒,倒是把那些心存好意的神仙們紛紛都給氣走了,誰也不願意搭理二郎神。
哮天犬一直都默默的守候在二郎神的身邊,它是陪伴在二郎神身邊時間最長的夥伴,也是二郎神最爲重要的人,眼看着二郎神內心痛苦不堪,哮天犬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可是既然他們身爲天兵天將,就理應鎮守天界的安危,就算是枯燥乏味,也絕對不能有半點嫌棄之色。
可是哮天犬曾經得罪的那些人之中,卻有人不想讓二郎神過的如此清閒,趁着二郎神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向玉皇大帝告狀,說二郎神身在其職不謀其責,整天遊手好閒,牽着哮天犬在天界中隨便溜達,根本就沒有了往日盡心盡責的忠心。
玉皇大帝聽信讒言,反而還懷疑二郎神心思退卻,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天界用心,可是想要把二郎神降職,卻又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總不能因爲自己的一點猜測就去懷疑兒郎神吧。
那樣也會讓其他的天兵天將寒心的。
雖然玉皇大帝沒有直接說些什麼,可是在行動上一些人還是因爲玉皇大帝而漸漸疏遠了二郎神,二郎神心中寂寞,更是有苦難言,只能把自己的苦水全都說給哮天犬天,那段時間,也只有哮天犬對二郎神不離不棄,默默的守候在他的身邊。
可是後來,玉皇大帝因爲一件小事而怪罪到二郎神的身上,還把他手中的兵權奪了。
失去兵權的二郎神就跟普通人一樣,他本來就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將軍,如今讓他徒有虛名的站在天兵面前,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臉上無光。
索性,二郎神一狠心把自己的職位也退了,整天就帶着哮天犬在天界中釣魚,再也不過問天界的事情。
可是後來,魔界突然來犯天界,一開始的時候天界還能勉強抵擋,誰知魔界此次來襲早有準備,而且正好就是趁着二郎神被廢黜的時候前來偷襲,天界損傷嚴重,最後還是玉皇大帝派人把二郎神請回來,讓他率領天兵將前來冒犯的魔界一舉打了回去。
二郎神的確是不一般,輕而易舉的立嚇戰功赫赫,可他什麼都不想要,只想留住兵權,看管好自己手下的天兵天將,不再給任何前來冒犯天界的對手機會。
可他的想法在玉皇大帝的眼中卻是變成了意圖謀反,雖然玉皇大帝嘴上沒說,可他的行動上已經表現出來。
當着所有神仙的面,玉皇大帝又把兵權要回去了,這不僅讓二郎神臉上無光,更是用實際行動說明了玉皇大帝對二郎神的不信任。
心灰意冷的二郎神又變成一無所有,他感覺自己留在天界也沒有什麼樂趣,還不如去人間走一遭。
有了這個想法,二郎神直接付諸於行動,他主動找上王母娘娘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王母娘娘又把這件事情說給了玉皇大帝,正好和玉皇大帝所想的一模一樣。
只要二郎神消失一段時間,他對天界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還是別有用心,到時候全都能看出來。
索性,沒有任何遲疑,玉皇大帝當即就答應了二郎神的請求,玉皇大帝的不挽留讓二郎神心中受傷,沒有任何遲疑他就從南天門上跳下來了。
可是二郎神走的是利索,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嘯天犬卻是被丟棄在天界,哮天犬整天思念二郎神而鬱鬱寡歡,眼看着哮天犬一日不日一日,王母娘娘便給哮天犬安排了一個任務,讓它也下凡去了。
“大王知道,王母娘娘給哮天犬安排了什麼任務嗎?”故事說到這裡的時候,路一卻賣起了關子。
大王正聽的高興,突然被路一一問,也是沒有心思回答,直接催促路一趕緊講出來,“到底是什麼任務?”
路一笑了笑,隨即說道;“當初二郎神不被重用,就是因爲玉皇大帝懷疑他的忠心,再加上後來二郎神在天界不聞不問,隨心所欲,這在玉皇大帝看來就是目中無人,所以當二郎神想要去人間的時候,玉皇大帝纔會欣然答應,而且玉皇大帝所想的,就是永遠都不讓二郎神回來。”
“永遠都不能回去了?”大王驚訝的問道。
路一隨即笑了笑,繼續說道:“可是王母娘娘卻不是這樣想的,她交給哮天犬的任務,就是用它來試探二郎神的真心,看看他對天界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