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看來這次是不能讓這個謝志離開了。”
“他們二人已經如此,那不就是私定終生嘛,我看這個謝志也是可以,不如我們就……”
林員外在林夫人耳邊一陣低語,林夫人也是默默點頭,看來一個計劃已經在他們心中鑄成。
等了一會兒,獬豸神君看林員外還沒回來,而他卻是有些坐不住了,這人間的酒他已經有多少年沒嘗過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剛纔一時貪杯,現在竟然有些坐不住了,眼看着林員外的影子都沒有,他便悄悄的站起身來,準備往爲自己準備的房間走去。
迷迷糊糊中,前面的走廊中竟然只有一盞暗紅色的燈籠掛在走廊上,獬豸神君雖然心中奇怪,卻也只能憑藉着那點光亮往前面走。
猛然間,兩個下人突然衝出來正好和獬豸神君撞在一起,兩個人同時痛呼一聲,差點把獬豸神君撞倒。
兩個下人連忙一左一右攙扶住獬豸神君,說道:“謝公子,我們帶你去休息吧。”
獬豸神君的腦袋有點疼,而且走廊中太黑了,他根本就分不清方向,索性就由着他們將自己推進一個帶着幽香的房間中。
等獬豸神君察覺到這個房間不是那個先前爲自己準備的房間時,房門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從外面鎖上,不管獬豸神君怎麼敲,都沒人過來打開。
正好酒意上來了,獬豸神君也懶得多費口舌,他的腦袋沉甸甸的,一點也不想多說一句,索性就直接往裡面走去,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張粉色的牀,直接往牀上一倒,便呼呼大睡起來。
夢中,獬豸神君感覺一個柔軟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格外溫暖,他一把將被子緊緊抱在懷中,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直等到天大亮之後,外面傳來一陣咋咋呼呼的聲音把獬豸神君從夢中驚醒,他一扭頭身邊居然就是淑君,而且身上僅僅只穿着裡衣,而他也是衣衫不整,外衣都不知道扔到什麼地方去了。
心中頓時慌了神,獬豸神君趕忙從牀上滾下來,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面跑,誰知一打開房門外面居然站着兩個小丫鬟,一看到獬豸神君,就滿臉笑意的喊了一聲,“姑爺早。”
獬豸神君趕緊關上門,後背貼在門上緩緩的滑了下去,再看看牀上還在熟睡的淑君,他一時半會兒還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會和淑君睡到一張牀上,而且剛纔也被人看到了,萬一被他們知道自己和淑君睡了一晚,那可怎麼辦。
如今獬豸神君竟然一點膽量都沒有,更不敢去叫醒淑君,萬一她比自己還要害怕,一聲尖叫那可就是都被人知道了。
可是容不得獬豸神君多想,淑君已經醒來了,睜眼一看獬豸神君居然拿着衣服站在門前,聯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淑君嬌羞的低頭說道:“恩人,你站在那裡幹什麼,趕緊過來啊。”
“淑君,你,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睡在一張牀上?”獬豸神君看淑君的樣子,彷佛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似的。
淑君嬌羞的說道:“昨晚半夜,恩人突然來到我的房間,還躺在我的牀上,接着便是對我動手動腳……幾日相處,淑君也早已經對恩人芳心暗許,所以,所以便從了恩人……”
“簡直一派胡言!”獬豸神君憤怒的大喊起來,卻是把淑君嚇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獬豸神君暴跳如雷,不停的在房間中來回走動,“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我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絕對不會!”
獬豸神君信誓旦旦的保證這,可是淑君的眼中卻是不知不覺中含滿了淚水,楚楚可憐的看着斜視神君,“恩人是正人君子,這種事情傳出去只會讓恩人臉上無光,淑君是一個小女子,對清白也是格外看重,既然恩人不願承擔,那淑君也不會強求,恩人,下輩子再讓淑君爲您做牛做馬吧。”
說着,淑君居然直接從牀上衝下來,對着一旁的柱子撞過去,沒想到卻一下子碰到了獬豸神君的胳膊,倒是把淑君一愣。
“啊!!!”獬豸神君痛呼一聲,趕緊抱着自己被撞疼的胳膊躲到一邊。
“公子,公子你的胳膊怎麼樣,要不要緊,我現在就讓他們叫大夫過來。”
“不不不,不用不用,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獬豸神君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淑君,索性只好說道:“淑君,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一時半會兒有點接受不了,你能給我點時間讓我慢慢考慮一下嗎,我一定會負責的,你不用尋死,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公子,有你這句話,淑君就放心了,淑君早就對公子傾心,卻一直都說不出口,如今公子倒不如做一個順水人情,娶了淑君,入贅到我們林家,林家家大業大,一定不會虧待了公子。”
“淑君,這樣一來,豈不是委屈了你?”
“公子,淑君一定也不覺得委屈,能夠嫁給公子這樣的人,是淑君的福氣,淑君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委屈呢。”淑君滿目柔情,心中悸動之餘,抱住了獬豸神君。
既然已經說好如此,守候在外面的林員外看到獬豸神君和淑君手挽着手一起從房間中走出來,立馬也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既然兩個人已經把事情說好,那他們也沒有什麼好遲疑的,索性就按照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定下了成親的日子。
鳳冠霞帔,張燈結綵,成親的日子就定在十天之後,因爲林員外把所有的事情都包攬過去,所以根本就用不到獬豸神君,他整天也是窩在房間中無所事事,可房門緊閉,誰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淑君十分想念獬豸神君,可是又不好意思主動去找他,身邊的丫鬟看出小姐的心思,便主動請纓過來請獬豸神君。
“姑爺,姑爺。”丫鬟在外面呼喚了兩聲,獬豸神君便把房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