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金龍載人皇 天兵竟全功
詭異的祭壇,充斥血煞的厲氣,沉寂千年的血脈,傳承百代的亡魂,靜靜沉睡在萬里狂沙之中。我抱着女兒與千尋一傷並肩而立,在雲端之上俯覽着匈奴王庭巍峨壯觀的輪廓,雙目真元運轉,直達地下百丈之內!“爹親,那個祭壇……”“嗯!”我重重一點頭,“那個標誌,落塵我的女兒,你認識吧?”“斧劈乾坤,陰陽剖盤!那是爹親手中那一枚后土乾孃所贈的玉佩上面的圖案。”“沒有錯。”我從腰帶內側的夾層之內取出玉佩,細細的搓揉着上面流動的光華,“千尋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天機紅顏黛眉微蹙,深深地思索着其中的緣由,繼而緩緩應道:“夫君,如果千尋沒有看錯,地下的那座祭壇,外貌與構造都和上面的王庭的底層一模一樣,可見原先地面之上根本就也是一座祭壇。王庭的存在乃是爲了掩人耳目而在祭壇上造起來的!上下兩層壓制,那麼着祭壇供奉或者說封印的物件,恐怕是至邪之物。所以匈奴要以全族的信仰與氣運震懾其上。”我微微點頭道:“嗯!說下去。”“以我的法力,還無法探知祭壇中是什麼。但是根據那個標誌,若不是巫族的精血肉身,那便是巫族的法器了,可是。巫族乃是以地煞之氣錘鍊肉身而練就法力的種族,不修元神,所以法器的可能比較小。故而,我可以大膽推測,這祭壇之下壓着乃是巫族的一名邪神!”“精彩!”我讚歎道,“不愧是我的天機紅顏!”“爹親!”落塵一把拉住我的衣袖,“邪神啊!政哥哥要是……”“放心啦!”我拍了拍丫頭的腦袋,“紅樓劍閣的劍陣是吃素的嗎?最後的精彩,我們拭目以待!哈哈哈哈……”
秦軍連施巧計,幾乎毫無傷亡地滅殺了戎狄公與左賢王的兩路大軍。隨即,戎狄一族首領的人頭,便被送到了東胡部落。血淋淋的殘忍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東胡的首領登時呆若木雞。隨即,安排使者下去休息,自己則立刻與朝鮮方面取得了聯繫。駐留東胡的朝鮮使者見到這顆熟悉的頭顱頓時興奮地幾乎難以自制!因爲他此來的目的,便是盡力挑撥三家再次開戰。東胡夾在另外兩家之中,成了朝鮮的天然屏障。同樣野心勃勃的朝鮮王絕對無法接受先前的合約。故而朝方使者稍加思考措辭,便義正言辭道:“大王,良機乃是天授,卻之不祥!”“哦?”東胡萬奇道,“何解?”使者沉聲道:“其一,戎狄一族損失慘重,乃是我們一雪前仇的大好機會;其二,我國的領地一直孤懸海外,而貴國也受到戎狄和燕國的兩面夾擊。這乃是結交秦國,讓貴我兩國同時擴張版圖的大好機會!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把戎狄公的人頭送來,乃是告訴戎狄部落,這件事大王也有參與。若是大王不出兵,則必然先後受到戎狄以及秦軍先後攻打,還會丟盡顏面。此乃陽謀。大王若是出兵,現在我立刻奏請我王相助,再起聯軍。若不出,則殺秦使,送其人頭與戎狄公首級於戎狄部落。那些蠻子能相信大王與此事無關嗎?你們兩族可以化干戈爲玉帛共抗秦兵嗎?”“這……”東胡王頓時啞口無言。思量再三,眼看着羣臣的無奈與沉默,喟嘆一聲:“好吧!出兵!”一句“出兵”,再起草原爭鋒!方纔停息的烽煙再一次席捲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猝不及防,戎狄一族主力大損,更遭到突襲,血雨腥風,浩劫在所難免!
與此同時,另一顆人頭掀起的軒然大波喜好不遜色於此地。政兒派使者以紅木盤子託着左賢王的腦袋,後面跟着數百人的護衛,舉着輓聯,大搖大擺走向王庭。輓聯上書“虎豹之幫,豺狼之輩,痛哀禽首之首,爲其首墮;天地上國,玄黃上使,喜託龍門之龍,只因龍臨。”如此言語不是說這匈奴乃是禽獸之邦,大秦方爲天子之國嗎?龍臨?好傢伙,秦國鐵騎就要降臨了!一路上,無數百姓官員之中自然不乏見過這位匈奴第一智者的人,眼見此等慘狀,具是目眥盡裂,雙眼如狂,衆多百姓欲要一哄而上將使者擊殺,無奈數百人身上皆有政兒劍咒護持,近身之人立遭萬刃穿心。一路走來,伏屍數裡,直入王庭而去!看着眼前一幫子殺氣四溢的匈奴首腦,使者冷笑一聲,狠狠一甩手,血淋淋的人頭“咕嚕嚕”滾到了單于腳下,氣得他險些昏厥。“大膽狂徒!”一位部落首領厲聲喝道,“殺我大匈奴左賢王,該千刀萬剮,受極刑而死!”“哼哼,那你來啊!”使者不屑地笑道,“來殺我啊!我就在此,上前,你敢嗎?”“氣煞我也!”不愧是草原上的男兒血性,此人猛然拔出腰間的佩刀,瘋了一般撲上來!周圍人大驚,疾呼道:“不可!”話音未落,死局已定!劍光過處,粉身碎骨!“你你你……”單于顫抖着手指着對方道:“我與你秦國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哈哈哈哈……”頓時使者以及身後數百秦兵鬨堂大笑,滿是狂傲與囂張,狠狠打擊着這些目高於頂的蠻夷。使者緩緩踏出隊伍,冷笑道:“你等欺辱我中原久矣!七國內亂,你等趁火打劫,掠殺百姓。今日,我中原人皇即將歸位!到時便是你們的死期!三日後,兵臨城下。好好享受生命中最後三天的陽光吧!哈哈哈……”囂狂的話語,打擊驕傲的民族。曾經不可一世的匈奴,終於嚐到了滅亡*近的感覺!
三天,轉瞬而過。王翦冷眼望着面前這座勉強算是不錯的城池,哂笑道:“匈奴的王庭,王都的存在,不過是瓦礫一般破磚牆!很快,就是歷史了!”蒙恬與身邊將士聞言放聲笑道:“就是就是!居然還敢頑抗!”“城上的人,早早開門納降,留你等全屍!”“老子這些天憋得慌,想殺兩個人,散散心!”“裡面的禿尾巴狼出來!出來啊!”……諸如此類的叫罵,直讓城上人心如火焚!先前的大勝,已經在秦軍心中豎立着這位太子算無遺策的形象。由他出謀劃策,更兼對方主力大損,故而多年的積怨,瞬間爆發!單于眼看着城下如狼似虎的軍隊,無奈手中兵力不足,雖有心報仇,卻是無力。
秦軍叫罵了半天,直喊得口乾舌燥,愣是沒有打開城門。蒙恬氣道:“這幫子蠻子什麼時候這麼能忍了!”王翦眼看對方的怒火達到了臨界,哼道:“我等主帥早有所料!且看此招如何!”伸手一揮,頓時背後軍士開始瘋狂的往城中丟擲物件。黑壓壓一片,帶着血色的腥臭,鋪天蓋地而落!你道是什麼?正是被斬殺的匈奴軍士的人頭啊!“城上的人聽這!”王翦策馬吼道,“不要以爲我大秦只有一個白起將軍是人屠!若是不開城門,大軍過處,定要再現長平之役!”眼看同胞死得如此慘烈,再難壓抑的匈奴士兵瘋狂的涌向城門,勢要決一死戰!單于眼見如此,只能鼓勵軍心道:“爲死去的族人報仇!用我們的鐵騎將他們踩成肉泥!”一聲令下,四門大開。黑浪一樣的軍隊,修羅一樣的殺氣,鋪天蓋地而來!只一交鋒,秦軍大敗,王翦蒙恬兩人斬殺了幾名敵將,喝道:“敵人死戰。快撤!快撤!”於是乎秦軍後隊改成前隊慌忙後撤!早已喪失了理智的匈奴主力,開始了瘋狂的追擊!
待大軍逃到一處空曠之處的時候,王翦猛然一拉繮繩,將腰間的信號劍向着空中射去。頓時,在一片喊“殺”聲中,秦軍居然停在原地,開始脫下盔甲!只見鐵甲內部,赫然是一身貼身的藤甲!與此同時,迎面趕來援助的秦軍亦是藤甲遮身!這輕便柔軟的藤條真的可以抵擋虎狼的彎刀嗎?眼看匈奴騎兵近前,秦軍不閃不避,只等最關鍵的一刻!突然,鋪天蓋地的威壓猝然壓下,匈奴的馬匹立時受驚,大軍驟亂!隨即,雷鳴電閃,風沙掩目,狂沙之中,高亢的龍吟清晰可聞。須臾之間,驚駭莫名的匈奴人只覺氣血凝滯,讓人俯首叩拜威嚴之中,一道金色龍氣凌空而降!但見龍首之上,一道超凡絕倫的身影,舉劍而立。金劍盤龍,銀盔亮甲,恍若天神降世!“參見太子!”齊齊的叩拜,秦軍臣服。不等數萬匈奴精銳反應過來,只聞空中之人傲然一聲:“一條妙計,可以扭轉一場戰局!一個強者,可以改變一段歷史!我劍指天,告訴天下蒼生,我的威嚴!”話音一落,足下巨龍在衆目睽睽之下飛入劍中,隨即凌空斬下!頃刻之間,地脈碎裂,岩層崩破沖天而起的煙塵,籠罩方圓百里!只聞一聲驚呼響起,底下的匈奴大軍頓時大亂!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在地上翻滾,移動甚至相互撞擊。刀劍脫手,更造成自相踐踏!
原來太子一劍斬下,擊碎了岩層,更將地下深處的高純度磁鐵礦帶到了地表。隨即,身着鐵甲的匈奴士兵身體皆不受控制,莫說打仗了,根本就是寸步難行!而秦軍的藤甲,乃是符水浸泡,不懼水火,更不會怕這種磁力。當他們抽出腰間的劍是,匈奴人絕望了!銅劍!自打歐冶子爲楚王煉龍泉、太阿、工布三把神劍之後,楚國的鐵劍獨步天下,一度可以抗衡秦國的強弩。爲此,各國漸漸開始發展自己的冶鐵業。到如今軍隊所用的幾乎都是鐵製兵器。連匈奴也不例外。此刻,他們終於發現了鐵製兵器的最大弱點!毫無還手之力的敵人,是慘遭殺戮的羔羊。眼見神龍爲兵,對於自己的太子崇拜到極點的秦國軍士一哄而上,長劍過處,人頭翻滾,血染山河。數萬異族精銳,難逃死厄。一時間,哀鴻遍野,鬼氣沖天!我趁機大肆吸收此地的殺氣與業力,以免影響了政兒的修行,更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一場屠殺,直殺得昏天暗地。足足持續了三個時辰的交鋒,終於落下了帷幕。藤甲盡赤的秦軍因爲沒有被這煞氣影響,理智還算清醒,在政兒的命令下迅速集合,再一次浩浩蕩蕩殺回了王庭。
雲濤之中,我靜靜看着面前的一切,柔聲問道:“落塵,你大哥哥的計策如何?”“太帥了!太帥了!”小丫頭興奮得手舞足蹈,抓着我的胳膊死命的晃道,“爹親你看到了嗎?大哥哥好厲害!太厲害!落塵好高興!落塵要嫁給他!”千尋頓時啐道:“小丫頭真不知羞!這種話居然隨口亂說。”“我沒亂說!我沒亂說!我就要嫁給大哥哥!就要!”落塵急得俏臉通紅,毫無顧忌地嚷嚷着。我失笑道:“千尋啊,落塵體內的龍珠逐漸開始與她的身體同化了。一個是祖龍氣運加身的人皇,一個是應龍的傳承者,兩者血脈相連,更是天大的緣分。寶貝她控制不住很正常的嘛!”“嗯嗯嗯!”落塵小腦袋猛點,“落塵就是哥哥命中的妻子!一定是!”“不知羞!”千尋正要撇過臉去,卻被我一把抱到懷中,咬着她珠玉般的耳垂笑道:“我的千尋一傷,披髮赤足、以媚態與智慧聞名天下的天機紅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矜持了?嗯?”“討厭!”懷中的佳人狠狠扭着身子,卻無法脫開分毫,隨即白了我一眼道,“還不是嫁給了某人。有了家,更有了勝似親生骨肉的落塵,怎麼能不改變呢?我也是女人,累了,總會收斂的。”“謝謝!”我在她的粉頸上深深一吻,“謝謝你爲我改變。爲這個家改變。但是千萬不要累着自己。開心就好!無論是過去或是現在的你都是如此迷人。我無論如何放不下!放不下!”千尋頓時只覺地芳心具醉,筋骨痠軟,在我的懷中迷離着雙眼發出了一聲膽大的呻吟。倒是落塵被沉入愛意中的我們拋在一邊,頓時大爲不滿,嬌聲哼道:“羞羞羞!千尋乾孃纔是最不害臊的!爹爹也是。嘻嘻,你們慢慢親熱,我去要下去了!”言罷,小丫頭正要岸落雲頭,我頓時從溫馨浪漫的氛圍中驚醒,疾聲喝道:“不可!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