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朝堂的爭論 聖女的風姿
只見到芳兒伸出纖纖玉手,掌中拖着一隻周身翠綠色的千紙鶴,一口如幽似蘭的噴香仙氣吐到了紙鶴身上,這個可愛靈動的小傢伙便一抖翅膀,展開變作一張信箋。我好奇地問:“很有意思的傳信方式,柳生劍影教你的?”芳兒抖了抖手中的紙張,讓它又變回紙鶴飛走,然後回頭得意的笑道:“老師哪有這般心思。這是我自己的獨創發明。當初,我曾經學過用老師傳授的無暇劍心劍氣治療重傷的動物,發現這種力量包含着勃勃生機,所以就用它給千紙鶴注入生命力。”“絕妙的主意!”我讚歎道,“玲瓏剔透,不愧是我的芳!”芳兒絲毫沒有害羞的意思,反而露出幸福陶醉的笑意。寵溺地將她抱到自己乘坐的馬上,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肢,看得周圍的女孩各個俏臉飛霞,就連美蠶娘也是滿目的羞意。“出了什麼事?”我將嘴脣貼到她的鬢髮上問。“麻煩的事。”芳兒扭動了一下身子,儘量換一個舒適的姿勢,“楚國李園隨着楚國的使節團來趙國邯鄲,挑戰新一代的青年才俊,已經殺得趙王高掛免戰牌了。烏家想徵求你的意見,我們要不要出手?”“爲什麼不呢?”我邪邪的一笑,“李園啊,是個人才!不過,我聽說他的家族在楚國朝中與春申君的交鋒中處於劣勢。嘿嘿,這樣的人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不是嗎?”
趙國邯鄲,曾經的繁華之都,如今卻人人臉上籠罩着一層陰雲。李園的出現,讓這個國家所謂的青年才俊人人羞愧難當。一把三尺青峰,一襲白衣勝雪,這個少年真的有能力將這個國家的自尊心踏在腳下嗎?趙國的王宮,一隻琉璃杯“嘭”一聲碎裂嚇得下面跪了一地的公卿大臣噤若寒蟬。趙王狠狠掀翻了面前的書桌:“你們這幫廢物!”“大王息怒。”一聲整整齊齊的叩求無疑火上澆油,這位本就沒什麼魄力膽識的廢物君主第一次覺得這樣難以忍受,難以忍受被一個二十不到的少年羞辱如斯。“你們!”趙王疾步走下書案,指着面前發抖的大臣怒火中燒:“還有你們!怎麼不說話?啊?說啊!現在怎麼辦!你們平時一個個的……”他拉起一個身材消瘦,臉色煞白的可憐蟲,“一個個不是文物雙全,不是手下高手如雲嗎!現在怎麼了?我大趙國體受損,你們都熊了?去啊!去打呀!”“大……大王,小的……小的倒有一個主意。”趙王聞言大喜,隨手將手裡的人往地上一丟,看向一邊戰戰兢兢的另一位:“說!有什麼辦法?”“啊就……啊就……大王您……裝病。”“噗!”趙王再也沒能擋住喉嚨口噴出的鮮血,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指着那個大臣:“你……你……”卻是苦不堪言。
“大王!”“大王息怒!”“快把這個混賬拉出去千刀萬剮!”一時間整個大殿雞飛狗跳,手忙腳亂之間,衆人還不忘攻擊政敵,場面混亂不堪。這時候,趙穆膝行向前,一把抱住趙王的腳:“大王,臣有一計,可解當前之困啊!”“說。”趙王有氣無力地揮手示意。趙穆心頭一跳:看樣子,樂乘失蹤,自己損失了趙國首都的城防大權,間接地讓李牧的軍方勢力控制了邯鄲。在趙國軍方與朝廷有着很深的矛盾。自己的無能恐怕要在趙王面前失寵了。自己當初去惹烏家那兩個殺星實在是不智啊!心思百轉之間,趙穆臉色毫無變化,理了理衣衫,拜道:“大王,放眼整個大趙,在弱冠之齡能勝李園的,恐怕只有……”“只有誰?”趙王已下子來了精神,一把拉住趙穆的雙手。趙穆搖了搖頭:“恐怕只有輪迴神教的聖童與聖女了。”此言一出,整個大殿霎時間落針可聞。趙王也是沉吟不語。神教這些年勢力大增,與各國的首腦都有一定的交往,但是神權與王權之爭自古有之。趙王和衆多的君主一樣,一方面希望自己是神教所選的真名之主,另一方面又對這一股可怕的勢力甚爲忌憚。要是真的要藉助聖女聖童的力量,雖然名義上可以是烏家派人出戰,但勢必會讓這一股力量在趙國達到另一個高峰。這是趙王怎麼也不願意看到的。
“趙穆你是何居心!”李牧留在朝中的副將厲聲喝道,“你想因爲意氣之爭斷送我趙國百年基業嗎?”趙穆可管不了趙國忘不忘,神教盛不盛,他本人是春申君的私生子,現在滿腦子就是怎麼把死敵烏家拉下水,更可能的是在短時間內重新得到趙王的寵信。“將軍言重了。這傾覆大趙的罪名,本侯可擔待不起啊。但是將軍手下可有人是李園的對手嗎?”“這……”那名將軍頓時語塞,不過卻向趙王跪拜道,“大王!一旦天下大亂,那個輪迴神教是不是會站在我們這邊很難說。很有可能會成爲敵人的。絕對不能讓他們做大呀!”趙王臉色微微一變,正要發話,卻見趙穆臉上的刀疤狠狠一抖,聲音異常尖銳地罵道:“匹夫無禮!神教代天選擇明主,莫不是你認爲大王神文聖武,當不得天下之主?我大趙若是因此惡了神教,失去了一統天下的機會,你可擔當得起!你可知道,李園此來名爲比武,實則爲了再一次合縱試探我趙國的實力。若是輸了這次比試,再與神教爲敵,他日強秦來犯,內憂外警,將軍你可能當?”“夠了!”趙王臉上一陣的陰晴變換,最終一咬牙,“本王這就前往烏家,請聖教出手。備轎。”說完,便在身邊兩個太監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站了起來。“不可呀!大王!”那大將情急之下居然一步攔住了趙王去路,霎時間,周圍侍衛的幾十把劍“噌噌噌噌”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趙王推開侍衛,上前一把揪着他的盔甲:“記住,趙王是我,不是你李牧!”
邯鄲的迎賓閣,李園正在擦拭着手中的長劍。身邊的一位護衛走上前:“少爺,裡上一戰已拖了半個月了,趙王的意思,這是最後一戰了!”“最後一戰,往往兇險異常。”這個年輕人孤傲的眼神彷彿不將一切看在眼中,這不是柳生劍影的巔峰的孤高,而是一種被世俗浸染了的驕傲,“可是,哼哼,兇險我只會留給別人!”“少主說的是啊!這天下間放眼望去在在這般年紀,又有誰能有少主的武學造詣呢?”護衛俯身一拜,李園忍不住放聲而笑。他收劍回鞘,踏步走向校場。
校場周圍,人馬林立,旌旗飄揚,各自緊*的心緒與環伺的眼,見證即將關乎趙國國威的一戰。看臺中央,金光寶傘之下,趙王雙拳緊握,死死盯着不遠處的一道白影。趙穆湊了過來,問道:“大王,爲何不見神教高手?莫非……”“是啊大王!”李牧在一邊握劍而立,卻是目視趙王,“而且這次神教派誰出戰?聖女還是聖童?”趙王再次環顧四周,深深吸了一口氣,手中一道紅色的光芒一閃即逝:“照上次柳生劍影收徒,輪迴道尊現世的情況看,那個從未出過手的烏凌風手段神通很可能更在烏廷芳之上。若是由他出手,我看更加萬無一失。可惜的是,烏家只給了我一道符印,說是需要神教助拳只需要將它捏破。本王也不知何人會出手。”談論間李園已經上了校場。他躬身一拜:“大王,此乃最後一戰。李園才疏學淺,承蒙趙國各位高手手下留情才撐到今日,實在是僥倖。但小人既然站在了這裡,還請趙國最後一位高手不吝賜教。不知我的對手在何處。”“這……”趙王擡頭看向無垠的天空,卻不見半個人影,急得滿頭大汗。李園見無人應戰,心中更爲得意,拔劍出鞘,長劍在烈日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何人與在下一戰?”
話音未落,恍聞仙樂飄飄自雲霧飄渺深處而來。正在衆人凝神以待之時,周圍忽然梅香四溢,如夢似幻的花瓣雨飄灑在整個王宮周圍。二十位身姿妖嬈,容貌傾城的少女手持長劍,雲衫霧袖,宛若天女下界而來。四周的百姓,早已經跪倒在意,虔誠的不敢起身,只有趙王與一干大臣尷尬萬分,不知或跪或立,不知該行何種禮儀。那李園還不知是何人駕臨,只是被這玉霄衛醉人的風姿吸引的難以自拔,一動不動的盯着衆女。就在此刻,一道人影輕紗蒙面,仙衣玉姿,踏着一路的花雨,翩翩而來。
“恭迎聖女!”萬衆齊呼之聲響徹邯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