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設計困罪魁 無意戲少女
老胖不一會兒就取來了一大塊乳白色的水晶,在夜色下閃爍着灼人眼球的色彩。我冷冷一笑,環顧四周道:“這顆水晶其實一直安放在神泉底部,利用陣法連接周圍環境。一旦出現問題,那麼這裡面都有畫面記錄。所以,我想這裡頭一定有某些蛛絲馬跡。”“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快拿出來查看!”那個正在咳血的老頭恨聲道,“老頭子死也要知道是誰。變成亡魂也要他付出代價!”我笑道:“大人別急,有星芒在,您不會有事的。蕊芳夫人那邊怎麼樣了?”“差不多了。”老胖道,“大家再熬一刻鐘,神泉的力量就會恢復。到時候就能保住生命。”“好!在大家恢復之前,我們先來看看這個水晶,到底將罪魁禍首定位在哪一位身上。”
水晶在我手中放射出一道奪目光彩,隨即就是清晰的立體圖像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播放。畫面之中,當黃昏時最後一撥人散盡,一叢水花從一邊的牆角冒出。隨後,那團水像是某種有生命的液體生物,一點點沿着地面向着泉水爬了過去。在靠近泉水之後,那水窪之中探出了半個腦袋,四下張望一番,確定沒有危險,才快速化爲人形,對着神泉投下毒藥,然後再一次化爲水體,滲入了地面之下。整個過程速度極快,悄無聲息,看的所有人不由震驚又失望。因爲下毒之人的面貌一點兒也沒有展現出來。我環顧四周,道:“現在,我再給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想我大開殺戒,那就請在場的某些人自己承認吧!”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目光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水晶。我陰陰一笑:“放棄最後的機會了嗎?愚昧啊!我再告訴大家一個秘密:這水晶,一旦鎖定有人作惡,爲了避免僞裝,它的力量將會立刻監控全城。也就是說,除非在耐克瑟斯城內他沒有現身,否則,定然無所遁形。哼哼。我想當時,幕後黑手應該還在城內吧!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誰要中大獎呢?”我掌心一開,頓時畫面再次閃現,剛纔那人的水體進入一家旅店,停在一間房間前,慢慢變化出人形了!就在此時,衆人耳邊胡來一陣勁風掃過。“喝!”一道黑影伴隨一聲輕呼飛身而來,伸手要奪取水晶。可是剛近身,眼前卻猛然騰起一陣烈火之牆,砰地一聲將他撞倒在地。那人面貌很生,沒人認得他,眼看行動敗露,頓時一咬口中毒藥,霎那間七竅生血而亡。“果然,兇手就在現場!”我冷笑一聲,身邊立刻又數十名高手向着不同的方向突圍而去。銀翼軍團實力不俗,但還是抵擋不住這麼多人突然襲擊,霎時間被衝開了一道口子。可是再往前,卻是一片火海擋住了去路。“在我的面前想逃走,能嗎?”一聲嬌喝,一道倩影,凝霜翩然而出,絕世的容顏配上一身烈火的色彩,更是妖麗出塵,“紫燕六斷,開!”卻見佳人掌中寶鏡劃過一陣異彩,六隻火鳥沖天而起,光芒震懾霄漢,圍繞人羣團團飛舞,霎時形成了強大結界。那些人中有幾名劍皇級別的高手,渾身包裹着鬥氣衝向結界,竟是燒的屍骨無存!一看前進無路,那些亡命之徒心一橫,對着我撲了上來。想着只要劫持我,就能扭轉一切。豈料飛身半空之中,大地突然崩裂,無數藤蔓宛如鋼針,瞬間洞穿衆人所有關節!
“啊!”“啊!”……聲聲慘嚎,那數十人拼命掙扎着,可是鮮血卻隨着傷口瘋狂涌出。不一會兒便讓他們失去了力氣。“哥哥,搞定了。”莎莎從我身後走出來,嘴角掩不住一陣恨意,“這些人,該死!”“讓他們死個明白吧!”我手掌撫摸水晶,最後的畫面,正是幕後主使:都閻·西提緹娜。衆人無不倒抽一口冷氣。誰也想不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有這麼狠的心腸!“原來是都閻家族!難怪!難怪!”一人掙扎着咆哮道,“該死的海盜家族!我要他們全死光!”這時候大家纔想起來,這個以劫掠出名的勢力沒有參與那一次搶奪,當真可疑。坐實了這一項罪名,那問題可就嚴重了!從此以後,都閻家族恐怕就要成爲大陸公敵了!“城主大人,我們爲剛纔的無禮道歉。現在看來,耐克瑟斯也是受害者。要不是這塊水晶,恐怕你會背下這個天大的黑鍋!”一名劍士痛心疾首道,“嗨!可惜啊!”我問道:“可惜什麼?”“可惜那個瘋女人恐怕已經逃之夭夭了。可惜都閻家族躲在海上,我們很難攻打,更難報仇啊!”我心中暗罵這羣傢伙自己貪得無厭反遭算計,活該之極,談什麼報仇。但是敢毒殺耐克瑟斯無辜居民,這個因果卻比天還大!“她逃不了的!”我恨聲道,“周圍全都戒嚴了!她既然想要隨後對耐克瑟斯大肆劫掠,就不會走太遠。我就來個甕中捉鱉。這個女人,總該付出代價的!”“好!太好了!”一名魔法師叫道,“可否抓住之後,把她交給我們處置?”“不行!”我毫不猶豫道,“好了!不必多言。治好傷,明天大家就離開吧。我不想類似的廝殺,再出現在我城池的周圍。”聽到我下令,實力大損的衆人也不敢反抗。想想我也不可能放過這個女人,於是也就妥協了。
我的力量想要抓一個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那個西提緹娜嚷嚷着要見我理論,卻直接被凝霜狠狠扇了幾個耳光,送到了“千火煉罪”當中去了。所謂千火煉罪,就是利用火焰結界構築成金字塔形狀,將人關在裡面,承受無盡的監禁。她該慶幸耐克瑟斯沒有什麼傷亡,不然絕不是囚禁這麼簡單了。但是,囚禁她並不是我的目的。這一個牢籠被懸掛在了一座火山山口之上,就等着都閻家族來自投羅網。海盜起家的家族就算再怎麼不重視一個女人的性命,也絕對承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黎明的晨光慢慢播灑到了窗口,透過水晶的折射閃爍在了我的眼睛上。“哈——”我長長地打了一個哈切,剛想要伸懶腰,卻發現身邊臂彎中的佳人還在甜甜的夢鄉中沒有醒來。昨晚上是冰兒兒陪着我的。那三根毛茸茸的狐尾和她的冰肌玉骨齊齊纏繞在我的身上,緊貼着我每一寸皮膚,彷彿要將她自己完完全全熔鑄到我的血肉中一樣。此刻,那兩道彎彎的睫毛隨着她均勻的呼吸微微顫動着,更襯托着冰兒的嬌豔與純潔。就像是冬日裡的雪花一般,美得驚心動魄,卻讓人不敢褻玩。好似稍稍不留神,就會將冰雪融化一樣。我感受着身體各個部位傳來愛人的體溫,忍不住緩緩地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冰兒的身體似乎得到了某種舒緩,胸前的一堆*在我的腰際輕輕摩挲着,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繼續沉眠。忽然,我神識一陣波動,房間外面俏生生站着一道身影,穿着一身侍女的裝束,端着一個臉盆,一言不發地等候在哪兒。
“嗯?”我心中一動,神識擴散到了外面,“龍靈兒?你在這兒幹什麼?”“奴婢服侍公子和小姐梳洗。”丫頭低喃一句,微微頷首,低眉順目,面露三分羞澀。配合着嬌俏的身段,活脫脫一個乖巧可人的小侍女模樣,分外惹人憐愛。她現在的樣子,絕對可以激發男人的保護欲和佔有慾。但是很可惜,一想到她掩藏在這幅表象下的真實性格,我只覺得身上一陣惡寒。“你不用在這裡等了。”我的神識道,“在冰兒起身之前,我不會起身的。我不想弄醒她。”龍靈兒聞言,心中又是羨慕又是酸楚,面上卻飛起兩抹羞澀的酡紅:“那……那婢子在這裡等……等着少爺。”“隨你吧。”我無奈道,“要是累了,就去一邊休息吧。”神識迴歸,我不由暗笑。這丫頭裝出這幅模樣,真不知能有幾分鐘熱度。冰兒倒也配合。尤其是雪狐一族,在這樣的環境中尤其嗜睡。直到時近中午,她一點兒醒來的跡象也沒有。這可就苦了在外頭裝淑女的龍靈兒了。那盆中的熱水換了一次又一次,手腳更是累的發麻。嬌生慣養的公主哪裡真的幹過下人的禍?這一上午的腰痠背痛,比練習十個小時的劍法更加讓她痛苦。好像只要稍稍挪動一下步子就會跌倒一般。更讓她不忿的是,我那幫嬌妻美妾就在我的房門外庭院中擺起了瓜果棋酒,吟詩弄對,完全當她是透明的一樣。她自己也沒有吃早點。現在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卻咬着牙死死地忍着。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當太陽幾乎正照到她的頭頂的時候,眼前的房門終於動了。
“少爺,請您……”龍靈兒剛要開口,卻見房內好似衝出一陣旋風,掠過自己身前。房門霎時再次關上。可是那道氣勁卻讓她一個站不穩,跌倒在地,手中的一盆水更是淋得自己滿身都是。“哼!哼!嗚嗚嗚嗚……”受夠了委屈的小姑娘對着拿個臉盆狠狠砸了幾拳,眼淚終於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不遠處,幾女看得心疼,正想上去安慰,不料璇兒卻制止了她們。卻見龍靈兒從懷中掏出《名聖遺譜》,向着地上的髒水就按了下去。“你個爛書!破書!你出的餿主意!氣死我了。”小姑娘毫不客氣地蹂躪着這本寶典,讓裡面的書靈連連叫苦。“主人饒命!主人饒命!我還有辦法!還有辦法呀!”《名聖遺譜》叫道。“還有什麼辦法,快說!”龍靈兒氣道,“要是再不管用,我就把你丟進廁所。”“嗨!想我堂堂千古奇書《名聖遺譜》,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可悲啊!可嘆啊!”那書自怨自艾了一陣,道,“妖豔撩人的他不喜歡,小巧可人的他也看不上,那就再換一種了。你看看他那些女子,哪個不是絕世才女。你要做到腹有詩書氣自華,讓他欣賞你的內在美才行。不過內在美嘛,先注重外在包裝纔是。現在不管怎麼說,先換件衣服最終要。”“好!我再信你一次!我告訴你,最後機會。他要是還不動心,我就把你油炸了!”龍靈兒居然惡狠狠的把書朝着柱子上摔了摔,疼得它連連慘叫,然後顫顫巍巍爬起來,跌跌撞撞走出了院門。那和先前有着天壤之別的魔女氣質,看得衆女一陣無語。
如果早晨睡晚了,我一般會去浴室泡一個澡,好好調節一下自己的身體。如今,霧氣繚繞的浴池之中,佳人赤、裸着嬌軀,眉目含情地趴在水牀上,讓我幫她一點點擦拭着身體,更添曖昧的春色。冰兒幽幽道:“星哥哥還是不想接受她嗎?那姑娘的癡情倒是難得呢!”“啪!”我輕輕一記拍在了她的玉臀上:“不要胡說!要不是你們姐妹,我真不想留她在府中。”冰兒嚶嚀一聲,輕輕翻過身,一點點抄起水洗滌着自己雪白的尾巴,道:“呵呵,我倒是越來越喜歡她了呢!這些天,裝妖豔,裝冷豔,裝小家碧玉,裝乖巧可人,還有那英姿颯爽的行爲,瀟灑飄逸的舉動,這姑娘真可以說是百變女郎呢!留她在身邊會很有樂趣的!而且,一個姑娘家能爲星哥哥做到這些,實屬不易了。”“呵呵,璇兒說會替我解決她,怎麼到現在還讓她這般胡鬧呢?”我無奈道,“算了,等她玩性過了就好。”雪兒伸出玉掌,輕輕按壓水面,池中的蓮花霎時搖曳,無數水花飛濺而起,從空中落下,飄散一片成煙雨迷濛的醉荷圖。沐浴在這樣的環境中,只讓人心神俱寧。忽然,迷濛的小雨之中,一道幽幽倩影,撐着一把油紙傘,邁着溫婉柔美的步法,一步步從遠處走來。“哇哦,這一次是什麼?”冰兒好奇地游到岸邊,“空谷幽蘭嗎?”話音剛落,卻見來人一步一吟:“一紙折傘撐風雨,撐起時,反更迷濛。”我抿嘴一笑,捻過一片荷花花瓣輕輕一抖,化爲一張長寬遮住自己的身體:“半池蓮香浮暗波,浮動處,更要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