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情定芬妮心 入宿大海濱
徹骨的纏綿,在天爲蓋地爲牀的荒野上,鋪展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浪漫。我緊緊咬住眼前芬芳的嘴脣,追逐着那靈巧刁鑽,讓我一路不支持了多少苦頭的丁香小舌,此刻騰燒着名爲“欲”的熱情,漸漸泛上一層有人的分紅,更是觸目驚心的撩人心魄。直到懷中的嬌軀連呼吸都開始難以維繫的時候,我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的檀口,雙手支撐在她的脖頸兩側,靜靜趴在芬妮的嬌軀之上,欣賞着她此刻的媚態。她長着檀口,喘息着釋放方纔幾乎衝破胸臆的衝動與火熱,使得一對偉岸的酥胸一下下撞擊着我本就靠着很近的胸口。她迷離的雙眼,在兩彎黛眉的映襯下,閃爍着薄薄的霧氣。香汗與淚水,劃過她的面頰浸溼了雲鬢,蒸騰着誘人的體香。芬妮此時完全處於神遊天外的狀態,再世爲人的她,即使已經是兩個女孩的母親,卻在眼前人的身下,將世俗的鉛華剝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二八少女嬌羞、不知做錯的初次悸動,隨着乾涸的喉嚨一聲聲呻吟。
不知過了多久,芬妮悠悠恢復了神智,猛然驚醒,卻看到我正在專注地欣賞着她的嬌容,心中頓時羞喜難當,卻也泛起濃濃失落。女衛悅己者容。自己的心上人看自己的眼神意味着什麼,她再清楚不過。然而,他卻在這關鍵時刻生生收住了動作,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僅僅只配給他玩賞,卻終究不配與他雲雨巫山嗎?這荒唐的想法一經出現立刻難以壓制,衝擊着芬妮本就高傲的女性自尊,頓時矛盾的心態轉化爲一股煩悶,朝着我狠狠發泄而來。“臭流氓!色狼!禽獸!你敢對我做這種事!給我起來!”她一雙柔荑勉強提起幾分力氣,想要推開我的胸膛,“你把我當成什麼?你這個混蛋!”“嗯?哼哼。是嗎?”我邪邪一笑,雙眼對視着身下的水眸,彷彿一下子抓住了她心中的一切,那股小脾氣好似被揪住了尾巴,頓時失了三分火氣。“你……你不準……”我玩味道:“不準什麼?”“不準這麼看我!不準趴我身上!”芬妮恨不得給自己酡紅滾燙的面頰狠狠搓上幾下,最後挑眉惡狠狠道,“還有,不準把這件事傳出去!你要是敢,我不會讓你好過!”我聞言微微一笑,再一次緩緩俯下身越來越近的面孔,讓彼此的鼻息變得粗重戰慄。我咬着她的耳垂,柔聲道:“你不給我好過沒關係。不過,我會給你好過的,一輩子好過!”最簡單的承諾,卻在此時芬妮的耳中猶如一聲春雷,打破了沉寂已久的寒冬,驅散了肅殺沉悶的生命,青春的綠筍,乍然破土,驅除了方纔那一絲不快!“你你你……你說什麼?”她此刻哪裡還有前幾天不可一世的傲氣與刁蠻,完全成了一個所在男人懷中的松鼠。我伸手在她的胸前狠狠一揉,掌心的溫潤柔軟美不可言表,讓我忍不住放到鼻尖下輕輕一聞,動作極具輕挑無禮:“我說,你這一身細皮嫩肉,我還沒摸夠呢!一輩子也不夠!所以,我要你一生一世,不,是生生世世,災難逃出我的掌握!”話音一落,掌心彷彿配合一般緊緊一握。芬妮“嚶嚀”一聲,不知是吃痛亦或是情動,渾身的肌膚爲之一緊。良久之後,她緩緩擡起顫抖的纖手,慢慢環過我的後頸,嗔道:“你覺得,我還逃得掉嗎?”隨即,便是脣舌交纏,又一輪如膠似漆……
面對一個“情”字,芬妮終究還是難以自拔。當我告訴他自己與蓮風不落雙體未合一,暫時不能行男女之事,以免女方折損機緣,以及我身邊的女孩都沒有真正獻身於我之後,她心中最後的芥蒂也蕩然無存了。等到我們兩人再一次走入城鎮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丟掉了“岳母”甚至“奶奶”的架子,跟一個小媳婦一般俏生生站在我的身後了。此刻,已經行進到了大海邊上。吞噬一切的波濤,帶着人類的憧憬與敬畏,一浪一浪,送來震耳欲聾的雄渾之聲。極目遠眺,正是天水交接,銀河倒灌,泱茫無盡,蔓延一片雪白翻滾的世界。而在大海邊上,羣峰高聳,峭壁奇石,如同利劍一般一根根倒插天空,與宇宙爭雄。極端對比的視覺衝擊,饒是神人如我,也不免驚歎。芬妮也算是長在帝王之家,自幼牢在金絲籠中,哪裡見過這樣的好景色,一時竟是看得癡迷,忘了邁步。我輕輕挽住她的胳膊,笑道:“走吧,我們找一個地方住下,然後弄一條船,明早出海。”“真的嗎?”她聞言驚喜道,“可以住在這裡一晚上嗎?”“枕海而眠,倒是難得的體會。”我點了點頭,指着遠處山峰的半山腰處一座帶着教堂風格的旅店道,“走吧,晚了可就定不到房間了。”“嗯!”
這裡確實是遊玩狩獵的好地方,濱臨大海,依傍羣山,景色集納天下珍奇,物產匯聚世間靈秀,也是寸土寸金的所在。唯一可惜的是,海水每天有三個時辰會將此地淹沒,一直漫到半山腰,所以終究難以發展出城市。只能在半山腰築起旅社,接待來此的遊客和用兵們。即使如此,這裡的進項也是豐盛異常。沒錯,這片海域,還是傲月家的地盤呢!
我挽着芬妮走進旅店,一眼看去,還真是熱鬧啊!怪不得一路爬上山沒見什麼人影,原來現在是午餐時間,大夥兒全都聚到了一處了。除了那些獸族、精靈、人類、龍族等大陸上常見的種族外,更多是海族。藍皮膚或者紅皮膚爲主的人魚們長得與人類相近,人首魚身,雖然退去了尾巴化成雙足,但是脖頸兩側的鰓,耳後和臂彎上的鰭,還是顯示出他們的身份。另外一些就離譜了。魚首人身,張着一張張大口,偶爾還朝天吐出泡泡,顯得猙獰驚悚。更爲離譜的,有些海族乾脆就是完全的海洋生物形態。一隻大螃蟹或者章魚甚至海蛇舉着酒杯和人類同桌痛飲的場面,以往恐怕只會出現在神話之中吧!芬妮看着這喧囂熱鬧的大廳,如同走進了一個奇趣的博物館,一雙眼到處亂看。若不是我拉着,她恐怕就要撲到人魚身上去把鱗片了呢!我們剛剛走進來,一位漂亮的海族小夥子便熱情的迎了上來。
“尊貴的少爺太太,您們要點兒什麼?”他幹練的動作充滿這片大海賦予他的生氣,給我們收拾了一張桌子,“午餐的話,菜單在這裡,請您們過目。如果要住宿,那麻煩您去那邊登記一下哦。”“哈哈,我來點菜。”芬妮一把搶過菜單,興致勃勃地鉤了起來。我笑道:“的確,我需要在這裡住一晚,還需要弄一條船,明早出海。”“要租船啊!我帶您和老闆詳談。”夥計指了路。我揮手笑道:“招呼好這位姑奶奶要緊。其餘的事,我自己來吧。”“是!那我失禮了。”我順着他的指點走向櫃檯,見到一個眯着小眼的胖子正在那兒悠閒的喝着酒。見我走來,他趕忙起身道:“這位少爺,一看就是不同凡響。不知有什麼能爲您效勞的嗎?”“嗯?不同凡響?”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很是普通,只能算是一個小貴族的裝束,連精美都稱不上,與華麗更不搭邊,失聲笑道,“老闆可真是會開玩笑啊!”“呵呵,您不用謙虛。”這胖子的一雙小眼中精芒毫不掩飾,低聲道,“剛纔您走進來的時候,看向衆人的眼神,可不是驚歎或者好奇,而是一種自上而下的俯視。我雖然眼拙,卻還是不小心發現了呢。如果少爺不是身份不凡,哪裡會有如此氣度?”“哦?沒想到傲月家邊陲之地,還有你這樣的人才。不差。”我滿意又欣賞地點頭笑道,“你好好等着吧。這裡即將變樣了。到時候有的是你發揮的空間。”老闆聞言,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我:“知道這裡是傲月家產業的人少之又少。還能做這樣的承諾,難道您是……”“嗯!不可伸張。”“是!是!少爺有何吩咐?”“簡單。不要驚動不必要的人。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是!是!”這傢伙激動地牙齒都在打顫,一看就知道正在挖空心思討好我呢。我剛剛吩咐完,正想轉身,就被他一把拉住。我奇怪道:“嗯?還有什麼事?”“少爺您……嘿嘿!”這胖子左右打量了一下,低聲道,“要不要粉味啊?”“嗯?粉味?什麼東西?”“咳咳。”胖子見我不知,心中更是大喜,連忙準備好好表現一番。在他的眼中,貴族子弟,尤其是我這樣年少多金的,總是擺脫不了“風流”二字嘛。胖子此刻的笑容要多猥瑣多猥瑣,壓低聲音道:“這個粉味嘛,就是……您喜歡人魚姑娘?還是人類女孩?或者我這裡有能哭出珍珠的雪蚌小姐,那個‘叫聲’最好聽的沙鷗族女孩,還有……反正只要少爺想的到的,在這兒我都能找到。少爺難得來,一切費用我包了,保準這些女孩身體乾淨,手段高明,服侍得您舒舒服服的。怎麼樣?要不我立刻招人去後面的房間,讓您慢慢挑?或者您自己……啊喲!”我越聽越離譜,拿起桌上的賬本,捲起來就朝着他的大腦袋上狠狠一拍:“給我閉嘴!”見我動怒,這傢伙終於不敢出聲,怯生生對着我賠笑。我略帶得意地側眼看了看那邊點菜的芬妮,低聲笑道:“要說粉味,我自己有帶,誰要你的那些下等貨色。”老闆瞪着一雙老鼠眼一眼望去,經驗得倒退了一步,連連讚歎:“啊呀!原來少夫人也在這裡!有這樣的絕色,少爺哪會看得上庸脂俗粉。恕罪!恕罪!”“別給我嚷嚷!”我又看了一眼芬妮,低聲道,“其實她還只是半個少夫人呢!所以……咳咳咳!天成商會的規矩我懂。一男一女來投宿,雙人間一夜十個金幣,單人間一夜一百個。”老闆yin蕩笑道:“那是幾年前的老價錢了。現在是單人間五百,雙人間一夜七十。我這就去掛牌子,客房已滿,唯一一間豪華單人間留給少爺和少夫人。嘿嘿!至於價錢,當然不必少爺cao心,全當我的孝敬了。”“嗯!有前途!”“多謝少爺誇獎。小人一定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就在我們兩人在這裡討論着不良話題的時候,不遠處的餐座上,看似漫不經心點着菜的芬妮耳根微微顫動,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頓時羞得面色通紅,真恨不得撲上去把那兩人的嘴全都縫上。可是不知爲什麼,心中那股激動、興奮、刺激甚至期待,卻讓她根本做不出其它任何多餘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看着我若無其事地走回來,等着飯菜上桌。
這裡的飯菜做的還是非常精緻的。用最新鮮的食材做出來的海鮮,怎麼着都比冷凍後送往大陸各地的來得美味。我和芬妮也不管什麼形象,反正周圍好多用兵都吃得杯盤狼藉,況且我的面子早就在這一路丟的乾乾淨淨了呢。一通大快朵頤之後,趴在欄杆上,對着大海吹着海風,打着飽嗝,好不愜意。芬妮慢悠悠地問道:“喂,吃飽喝足,你其他的事都安排好了嗎?”“我不叫‘喂’!”我白了她一眼道,“你還不快叫我一聲‘夫君’!”“切!過了我女兒那一關再說吧。”芬妮撇了撇嘴,心中卻毫不着急。她比誰都清楚女兒的意思,正是撮合我們兩人。我笑道:“房間不夠,只有一間,今晚只能將就了吧。”芬妮似笑非笑地朝我一瞪眼:“好啊!將就將就吧!反正不過一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