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等等!”
蕭戰與詩情沒走多遠,老人就追了上來,他笑得很是諂媚。
“您老有何貴幹?”蕭戰一臉的困惑。
老人衝着蕭戰豎起大拇指道:“哎呀,老夫這次還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小兄弟居然是一個高手。唉!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人偷個精光,而不自知,如此本事,老夫萬分佩服。小兄弟,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如何?”
這老頭被人偷了個精光還如此沉得住氣,他不會是想將本少爺騙至人少的地方敲悶棍吧?上下打量了一番這老頭,蕭戰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道:“老人家您可別誣陷好人,本少爺長這麼大,還從未偷過東西,更別說將你偷光了。”
蕭戰的表情充滿了天真與無辜,彷彿受了天大的冤屈,如果不是老人親眼所見,他還真以爲自己冤枉了這小子。看到蕭戰不肯認賬,老人笑呵呵的道:“小兄弟,你就別裝了,剛剛發生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你也用不着擔心,既然被偷了,那是老夫學藝不精,絕不會打擊報復的,只會以後偷回來就是了。老夫找你只是爲了做個交易。”
行啊!竟還想着偷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讓賊給惦記上了,蕭戰眯着眼道:“什麼交易?”
“小兄弟啊,你可知那十八美女圖有什麼妙用嗎?”
蕭戰白眼一翻,心下一陣鄙夷,不就是一本春宮圖冊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當然嘴上是不能這麼說的,那豈不是成了不打自招,當下很是不解的道:“什麼十八美女圖?”
“小兄弟,如果你將它當成普通的春宮畫冊那就大錯特錯了,它是一件男人夢寐以求的瑰寶。只要你掌握了正確的方法,並且自己的男性能力又足夠強,你就能身臨其境享受到十八位美女那妙到巔峰的牀笫之術。嘖嘖!那滋味當真是極樂銷魂,欲仙欲死啊。”
老頭看蕭戰的眼神充滿了幽怨,說道興奮處臉上寫滿了回味、癡迷之色。
蕭戰與詩情很是驚疑的對視了一眼,難道那捲春宮畫冊真有什麼玄妙之處?
“難道你說的那捲畫冊能令人產生幻覺?”
“不不不!那根本不是幻覺,繪畫之人的修爲已達到驚天動地之境,在他的筆下,每一幅畫卷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畫中的人與物只要掌握了正確的方法,就會真實再現,如果你能得到畫中美人認可,你就能自由出入這個畫中的世界。”
“真有你說的那麼玄妙?”
聽完他的解說,蕭戰很是意動,他恨不得立馬掏出畫冊研究一番。
“小兄弟,你看看是不是應當找個地方,談談咱們的交易?”
蕭戰點頭笑道:“嗯,是該好好談談。”
一路閒聊,蕭戰知道這老頭是個鼎鼎大名的神偷——柳毅,可謂是家喻戶曉,天啓一大名人。當下三人來到了最近的一家酒樓——映月樓,這是乾城最大,最奢華的一家酒樓。這老頭不愧是神偷,兜裡的錢就是多,蕭戰很是豪爽的慷他人之慨,包下二樓一個雅間,點上映月樓特色佳餚,讓老頭氣得一陣咬牙。
吃喝一陣,柳毅舔了舔嘴脣道:“小兄弟,咱們是不是該談談交易了?”
“您老說說看,想要交易什麼?”
柳毅神情篤定,微微笑道:“很簡單,只要小兄弟說出你是如何將老夫弄得身無分文的,老夫就將那畫冊的使用方法傳你如何?”
“好啊。”蕭戰眉開眼笑。
蕭戰答得如此爽快,柳毅一時驚疑不定起來,心下琢磨其中利害,可他想不出有什麼不妥。他斟酌一番道:“小兄弟既然如此爽快,老夫就信了你。”
當下他將使用方法說了出來,聽得蕭戰雙眼冒火,恨不得立馬回去實驗一番。
“如何得到畫中美人的認可?”
“十八美女圖,描述的是十八種男女體位圖,十八位美女,十八種名器,只要男人能夠以畫中所繪體位滿足她們,就能得到她們的承認,隨意進出畫中世界,與美人雙修。”
詩情雙眸盯着柳毅看了半響,才吃吃笑道:“柳大哥您坐擁寶物如此多年,是否已得到了畫中美人的認可呢?”
柳毅老臉一紅,尷尬不已的道:“這些畫中女子媚術太過厲害,每每欲要進入畫中時,都會被她們踢出來。”
詩情咯咯笑道:“柳大哥定是每每欲要進入她們身體時,就發現自己力不從心吧。”
柳毅老臉燒燙,欲找個洞鑽進去,這樣的事兒太丟人了。被一個漂亮女人如此調笑,面上豈能受得了,他急忙岔開話題道:“那個,老夫已將使用方法告知,小兄弟可不能食言。”
既然老頭如此守信,蕭戰自然也不會食言,不過他嘿嘿笑了起來,笑得柳毅渾身不自在,以爲他要反悔了。
“嘿嘿,您老莫急,容在下緩緩道來。呃,其實,本人以前深感傳統的偷術太過缺乏技術含量,就自行琢磨了一個法子,讓天下寶貝都自行鑽到手中來。正所謂千招萬招,也抵不過本少爺一招。不妨告訴你,天下任何寶物,只要本少爺動動嘴皮子,沒有拿不到的。”
蕭戰的話柳毅百個不信,當場吹鬍子瞪眼:“小兄弟,你這就不地道了,老夫將使用方法已告訴你,你怎能拿這些鬼都不信的話來忽悠老夫。”
蕭戰一聲嗤笑,不屑的道:“本少爺有必要騙你嗎,不信的話咱們來比劃比劃如何?”
“比就比,誰怕誰啊,老夫就不信你動動嘴皮子就能偷東西。”柳毅哼了一聲。
詩情咯咯笑道:“柳大哥,憑我師父的本事,就算是要偷您老的褲衩也是手到擒來,到時讓你光着屁股從這出去,可別怪我們做師徒的欺負您。”
“你這女娃子,說話怎麼如此不知羞。”
“這有什麼,您老都一大把年紀了,不也抱着一卷光屁股女人的畫冊當寶貝,姑奶奶說說又怎麼呢。哼!快點說出個比法,好讓你心服口服。”
柳毅瞬間老臉通紅,讓人抓住短處,他只能氣哼哼的說不出話來。蕭戰瞪了一眼詩情,喝斥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一點也不懂得尊老愛幼。老人家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喜歡光屁股女人,這隻能說明他其心未老,老當益壯,老而堅挺。我們做晚輩的應當理解,豈能拿來說事?”
看着額前青筋直冒的老頭,蕭戰立馬笑道:“老頭,你說怎麼個比法?”
柳毅在身上摸了摸,很是尷尬的道:“能不能借一枚金幣用用?”
在蕭戰和詩情古怪的目光下,柳毅接過金幣我在手中,咳嗽一聲道:“只要小兄弟能夠將這枚金幣偷去,老夫就相信世間有這門功夫。”
詩情黛眉一蹙,哼道:“你這老頭,簡直就是在蠻不講理,哪有如此比法的,就算是姑奶奶這麼握着,保證你也偷不到。”
柳毅臉不紅,心不跳,悠然道:“怎麼,難道你師父辦不到?”
蕭戰制止了還要反駁的詩情,自信滿滿的道:“老頭,今天小爺就讓你見見世面,見識一番偷術的最高境界,讓寶貝自動送上門來。”
在柳毅的注視下,蕭戰將空無一物的手掌握住,嘴中一陣無聲呢喃,當咒語吟唱完成時,柳毅臉色陡變,而蕭戰卻笑得很是燦爛。
“怎樣?金幣不見了吧。”
兩人幾乎同時鬆開了緊握的手掌,柳毅看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又看看蕭戰手掌中的那枚金幣,愣了半響。以他的眼裡自然可以看出,蕭戰手中的那枚金幣就是剛剛他握在手中的金幣,可這金幣怎麼就憑空消失了?
“作弊!你剛剛用的肯定是障眼法,一定是這樣,你給我的金幣定是假的。”
蕭戰一臉的笑意,很是篤定的道:“這可不是作弊,告訴你也無妨,握在你手中的金幣是從虛空中消失的,就像那些虛境武者般,跨過空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的手中。”
“你小子又不是虛境,怎麼可能讓金幣跨越空間?”
“這招叫做妙手空空,初始時只能讓寶物自行飛來,但當練到一定境界後,就可以跨空攝物,悄無聲息間拿走任何你想拿走的東西。”
柳毅仍是搖頭不信,如果這小子是虛武,他還有些相信。可他不是,因而他一口咬定蕭戰定是用了他不知道的障眼法。蕭戰心下暗惱,這老頭還真難擺平,他之所以費了這麼多功夫,還不是爲了他的收藏。大名鼎鼎的神偷一定有很多寶貝,不敲他一筆,怎對的起自己。
正當蕭戰要說話時,屋外傳來一聲女人的怒叱,聽到這聲音柳毅眉梢倏然一蹙,雙眼寒光迸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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