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守護!”
於此同時,一聲嬌喝響起,一黑一白兩股相反的力量突然出現,組成一道結界將血鶯緊裹在了其中。
“轟隆隆!!!”
二十多道攻擊與聲浪所化劍氣陡然相撞,轟隆炸爆間,驚天氣浪怒卷。
早已退出數千米之遠的血泣看着爆炸中心,滿臉的陰晴不定。剛剛那個小女孩絕對就是他失去的千名血嬰所化,可是又與典籍上的千嬰合一存在着很大的差異,血嬰統統都是血能凝聚而成,熔鍊合一後應當仍是血能組成纔是,可爲何這名小女孩有血有肉,完全同一個真人別無差異呢?
要知這纔多久的時間啊,就算是掌握了凝練方法,想要將血嬰凝練合一也幾乎不可能,而對方卻不但完全辦到了,還做得更加的出色,這種手段直叫血泣垂涎不已。
肆虐的氣勁轉瞬消散,爆炸中心的血鶯現出了身形來,此時的她除了小臉上寫滿了驚恐外,渾身竟然毫髮無傷。好半響血鶯纔回過神來,驚魂未定的低頭瞧看了一番後,才一副害怕的模樣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待確定自己無恙後,血鶯才舒了口氣。轉瞬間她的臉色又是一沉,一雙血瞳惡狠狠的瞪着周遭一衆穿着火爆的女奴。她一緊手中短劍,似欲暴起攻之。
倏地,一道妖嬈的身影出現在血鶯從身後,一把將她抱起,摟入懷中,一聲“不許胡鬧”就讓這個脾氣甚是暴躁,有點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蘿莉徹底的老實了起來。只見她委屈之極的撅着嘴道:“主人,這些女人好不要臉,竟然欺負小鶯兒,竟然二十多個打小鶯兒一個。”
來者自然就是蕭媚了,此時她身上的金色祭袍已化爲了性感的三點式女士鎧甲,火辣辣的,超性感。纔剛一出場,其性感與火辣竟然一下子就蓋過了眼前二十多位衣着超火爆的女奴。尤其是她屁股後邊那條蛇尾,更是將她的妖豔與豔麗襯得無以復加。
對於血鶯的膽大包天,蕭媚嗔道:“你啊,一個人竟然敢同時面對二十多個巔峰虛武,真是太亂來了,下次可不許在這般盲幹了。”
血鶯咬牙恨聲道:“小鶯兒一看到那壞人,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哪還會管他有多少人。”
蕭媚微微嘆道:“小鶯兒放心,主人定會爲你報仇的。”
她的話音剛落,天媚、詩雅、嫵媚、顧氏姐妹、兩位美麗戰偶、九名蛇女祭師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她們並未掩飾自己身體內傳來的那般強大的力量波動,那強大的威勢直叫血泣的一衆女奴衛臉色劇變,她們紛紛將血泣護在其中。
見血鶯援手已至,血泣本來欲要轉身就逃,可當他瞧見蕭媚整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竟然呆愣住了。此時他的腦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世間竟然會有如此妖嬈豔麗的女人,哪怕是碧利斯也要稍遜一籌。雖然長尾巴的女人他也見過不少,但像這般媚惑的還是第一個。要是能夠擁有這樣的女人,就算是要用他所有的女人來換他也心甘情願。
那一瞬間,血泣將自身的安危忘得一乾二淨,他的心中那赤裸裸的佔有慾瘋狂涌動,一發不可收拾。
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
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他也要得到她,血泣幾乎是在心中怒吼着。
就在他欲要讓自己的女奴不顧一切擒下蕭媚時,天媚諸女的到來和她們身上那強大的力量波動,就像被一盆冷水澆淋了般,讓血泣渾身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雖然看上去自己這邊虛武之巔的武者有二十二個,而對方只有十六個,一涌而上勝率很大,說不定到時還能將那妖豔的女人一舉成擒,抱得美人歸。這種想法一起就讓血泣怦然心動,甚至讓他躍躍欲試,可他不敢保證對方這次來的就這麼點人,要是稍有耽擱,讓對方的援手越增越多,那他就插翅難飛了。
美人雖好,但也要有命享受,只要知道她來自天魔宮,今後還有的是機會,想到這裡,血泣貪婪與不捨的看了一眼蕭媚,隨即冷喝道:“你們分出一部分人攔住她們,其餘的人跟我走!”
聽到血泣的命令,蕭媚冷笑道:“想走?你們今天插翅難飛,一個也別想跑!”
……
就在蕭媚帶人將血泣給截住之時,逐風山莊已經處於驚亂之中。巔峰虛武的交手波動何其巨大,僅隔了十多裡的逐風山莊自然能夠清晰感受得到了。
這次跟隨血泣來玉京的高手除了他的女奴軍團外,還有幾個實力強勁的人物,他們是真正的血殺魔宗的高手,是專爲了這次的魔道八派聯盟而來。外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這些人,此刻他們正聚在了一起,商議着應對事宜。
當中一個身着血袍,神情倨傲中年男子不滿的哼了一聲,冷然道:“當初我就不贊同少主的行動,在我們成爲八派聯盟的盟主之前,絕不宜打草驚蛇,提前對付天魔宮,這麼幹只會適得其反。哼!你們幾個偏偏不信,現在知道報應了。”
這說話之人叫斷浪,擅長殺戮刀法,人稱“血刀”,此人實力強勁,同血屠其名。而在斷浪的身旁一位身穿綠色袍子的陰厲老人接口道:“斷兄說的沒錯,你們從未來過天元,並不知天魔宮實力如何。別看天魔宮不太管事,任由其勢力範圍內派系林立,但他們的實力絕對是魔道八派中最強的,就算是幾個魔神宮加起來也比不上。少主這事的確是魯莽了些,雖然目前來看起到了震懾了作用,讓很多門派歸附咱們,有力咱們血殺魔宗爭奪盟主之位,但是卻很有可能讓天魔宮這個龐然大物重新插手天元事務。”
聽到老者的話,一個妖豔的女子嗤笑出聲。
這個女人有着一雙血瞳,不過最獨特的還要屬她那毛茸茸的耳朵,與尾巴。她叫井月,屬於血摩族中一個獨特的分支——摩雲族,該族族人皆是身具聖獸摩雲豹血脈,在血摩族中的勢力非常的龐大,她更是摩雲族族長的孫女,地位崇高之極。
此時井月不屑的盯着綠袍老者,譏笑道:“你們這些傢伙,常年呆着天元將咱們血摩族的傲氣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就算這天魔宮實力是魔神宮數倍又如何,跟咱們血摩族一比,這魔神宮根本不值一提。”
綠袍老者陰厲一笑,不屑的道:“我說的是天魔宮表面的實力,並未說是天魔族的實力。咱們血摩族是強,萬年前何其不可一世,但還不是在天魔族面前鎩羽而歸,被他們趕出了天元。就算是咱們血摩族現在的實力更甚往昔,但要對付天魔族還得傾全族之力才行。”
瞧着眼前幾個從血摩星趕來的同族高手,“血刀”斷浪同樣冷笑着說道:“你們幾個是在血摩星呆久了,都將咱們是被誰趕出天元的事都給忘了。哼!我敢說只要是你們不打草驚蛇,這次八派聯盟的盟主就非咱們血殺魔宗莫屬。”
井月正想反脣相譏之時,綠袍老者不陰不陽的道:“斷兄說得在理,天魔宮不理天元事務人盡皆知,往常魔道聯盟他們從未派人蔘加過,這盟主一向都是由魔神宮擔任。這次你們打草驚蛇,將天魔宮給惹毛了,他們定會調集高手來天啓大肆報復。這次聯盟百分之百會強插一腳,到時那可就真的是龍爭虎鬥了。”
瞧着眼前幾個不停的爭吵,一旁的血衣皺眉喝道:“夠了!現在天魔宮來犯,你們還在內訌,豈不讓人笑話。大家說說看咱們撤還是不撤,快作定奪,免得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血刀”斷浪有些擔憂的道:“由剛纔的情形來看,少主怕是已經遇上天魔宮的高手了,咱們真的不去支援嗎?”
血衣面無表情的道:“少主雖然被人重創,但卻有血甲護身,就算是一般玄級武者都難以奈何。被圍了又怎樣,少主身邊現在可是擁有二十多位虛武之巔的女奴,咱們去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更何況少主手中擁有上古聚星派的‘穿空梭’,可以在天元之內進行空間穿梭,無人可以奈何他。現在要考慮的卻是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是抵抗,還是先行撤退,等族內高手來了再說?”
井月立馬反對道:“千萬不能撤退!少主受了重創,先行撤退倒沒問題,可咱們卻不能這麼幹。哼!敵人還沒到了,咱們就先跑了,要真這麼幹了,顏面盡失不說,還會讓血殺魔宗淪爲笑柄。到時咱們有何顏面回去,還不如自行了斷算了。”
血衣點頭,開口說道:“那咱們就這麼辦,各位就見機行事,如果事不可爲就自行撤退吧。”
衆人紛紛點頭,同意了血衣的建議,紛紛離去。
剛離開議事之所,血三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被秦瑤削斷的胳膊已經修復如初,只有臉色略顯蒼白,一副精神萎靡狀。不知爲何,此刻的他的心很亂,總覺得一陣心驚肉跳,似乎有什麼劫難在等着他般,隨時都會讓他萬劫不復。
這種感覺弄得他心緒不寧,對於衆人商議之事他根本無暇顧及,難道真要繼續等下去?可直覺告訴他,如果等下去自己肯定小命玩完,徹底交待在這兒,難道他真要爲了顏面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呢?
忽然,血三腳步一頓,臉上猶豫之色一閃,很快他心神立時一定。自己還是先走爲妙,至於有什麼後果等保住了小命再說。當下他沒有回自己的住處收拾東西,而是收斂氣息,直接向着莊外掠去。
幾個起落間,血三就已出現在山莊之外,他回頭看了一眼後,正打算離去時剛到自己的已被人鎖定了。剎那間,他心中警兆急響,一股死亡的陰影籠罩心頭,只讓他頭皮發麻,心膽俱裂。
駭然間,血三就見二十位身着黑甲的女武士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不遠處。
他的目光與當先一位黑甲女武士對視了一眼,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而他竟然本能的感到了一陣顫慄,似乎對方是那催命的死神,遇上了她有死無生。
身子沒來由一哆嗦,血三顫聲道:“閣下何人,爲何擋住了在下的去路?”
一聲輕笑,當先女武士摘下了頭盔,立時露出了一張傾城豔麗的玉容。她霍然就是秦瑤,而她身後諸女除了琴詩外,就是十八蛇女衛了。
“唉喲!真是冤家路窄啊,閣下今天怕是要插翅難飛了。”
想到那斷臂的一刀,血三面色煞白,他顫聲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