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沖霄,斬破蒼穹,恐怖的劍壓下,虛空抖顫,整個正一派都在震動,虛空中一杆長槍震塌虛空撞上了恐怖的劍氣。
“轟!”
劍氣、槍勁怒爆,正一派之上虛空塌陷了,恐怖的吞噬之力席捲一切。天空中一身黑袍,手持仙劍的老者怒髮衝冠,如果兩道天劍劈斬的目光死死盯着數千米外的碧利斯,喝道:“你到底是誰,爲何來我們正一派撒野?”
碧利斯持槍凌空傲立,冷笑道:“你們不是想要對付我們嘛,怎麼突然間問起我們是誰呢?”
“你來自戰族?”
老者臉色一變。
碧利斯並未辯駁,而是一抖手中長槍,震碎虛空絞殺向老者。
老者輕易避過,冷笑道:“不虧來自戰族,剛剛突破到玄武,戰力竟能與我等下位巔峰境的玄武一戰了,不過你未免也太自視甚高了,單憑你一人在我們正一派那是凶多吉少!”
老者話音剛落,悄無聲息的一道劍光已經臨體了,臉色大變的剎那,劍氣已經轟在了他的身上。這一劍乃是玄武的力量發出,老者當場被一劍轟飛了出去,令他驚懼的是,恐怖的劍氣勢如破竹,衝入了他的身體,向着他的劍元、劍意、以及心靈閃電間滲透而去。
老者臉色大變,這一劍只是一個出入玄武之人發出的,但是那詭異到恐怖的滲透,竟然他難以將其驅除掉!這種詭異的劍道是老者生平僅見,劍氣一鑽入經脈中就對劍元進行了同化、滲透、吞噬,只在數息間他就有一部分劍元不聽使喚了。更令老者心神大變的是,這些入體的劍氣對他意志力與心靈的滲透達到了無孔不入,只讓他心神大震,心境急劇波動起來。
老者心神的失守,緊密關注的碧利斯豈會錯過,幾乎是剎那間,還隔了數千米的她一槍就已震碎虛空殺向了老者的頭顱,恐怖的槍勁怒爆,似欲絞碎一切!
“住手!”
暴喝聲剛剛想起,一口藍光燦燦的仙劍突然出現在碧利斯絞殺而至的長槍前,輕輕一點,就將長槍點得偏離了方向。幾乎是下一刻一位藍衣老者出現在原先老者身旁,藍衣老者眉頭一皺,看着心神震動的老者冷哼了一聲,他衣袖輕輕一扶落在了老者的肩膀上,想要將入體的劍氣驅除,但是那入體的劍氣詭異之極,藏於老者劍元、意志與心靈之中,段時間他根本難以奈何分毫。
臉色很是凝重,藍衣老者猛地一揮手就將老者收入了自己的洞天之中。目光從碧利斯身上一掃而過,藍衣老者很快掃過虛空,想要將剛剛偷襲老者的人找出來,不過他的舉動成了徒勞,虛空中隱藏住的人毫無一絲氣息外露。
藍衣老者臉色陰沉,本來先前他只是靜靜觀戰,想看一看這次來正一派都有些什麼人,沒想到差一點就讓他們正一派隕落了一個玄武。剛剛那偷襲的一劍他也看到了,隱於光與暗中,就是他也只在劍氣臨近老者時才察覺。起先雖然驚異於這一劍的詭異,但藍衣老者也並未太過擔心,那一劍畢竟只是一個一重天玄武發出的,對於下位巔峰的老者應該完全構不成威脅之時,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那一劍詭異到恐怖,剛剛他想要將其清除,在剛一碰觸,那些劍氣竟如跗骨之蛆般要想滲透進入他的身體。
冷哼一聲,藍衣老者沉聲道:“很好!你們戰族之人難道視我們正一派無人嗎?”
“嘿嘿嘿嘿!你這簡直就是笑話,要不是你們正一派欲對咱們戰族幾個小輩痛下殺手,我們何故如此。歸根到底,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們正一派!”一道詭異的聲音在虛空中震盪,時而左,時而右,又忽上忽下,總之讓藍衣老者根本難以捉摸到。
藍衣老者眉頭一擰,忽的他將洞天放出,方圓數十里的需控制在剎那間就被他的洞天籠罩住了。可是還未等藍衣老者有所動作,虛空中懸浮的碧利斯消失不見了,讓他再也難以察覺到絲毫氣息。
藍衣老者的臉色只能用陰沉來形容,這裡是他的洞天,他的意志力能夠覆蓋每一粒塵埃,可是感應中除了他自己外再無他人了,這一情況只讓他震驚之極。這到底是什麼隱身法,能夠將自己隱藏起來也就罷了,竟能將其他人也跟着隱藏起來。
對於這一情況藍衣老者感到事態嚴重了,對方能夠如此隱藏行跡的手段真要一心想要逃離,他們正一派根本就毫無一絲辦法,如果不是他們實現將那天鼎派連帶戰族之人統統軟禁了,此刻這些人早就不聲不響的離開了正一派。
念頭一閃,藍衣老者忽然眉頭一跳,這些人既然具有如此隱身的能力,他們不去救人而來這裡到底是爲了何?
難道?
藍衣老者臉色猛的一變,他不來是負責監視霧城天鼎派一行人的,此刻他出現在這裡了,會否是對方的調虎離山計?
幾乎是念頭一閃,藍衣老者就醒悟過來了,他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對於隱藏行跡的敵人,藍衣老者自認一時半會兒根本難以收拾,要是讓對方將人救走了,他們正一派的手中就少了一個令對方顧忌的籌碼了。
這次的對手可是戰族,那個曾被譽爲天元第一強族的種族,沒了顧忌的他們會有多可怕,正一派上上下下根本就沒有底。
腦中無數念頭電閃而過,藍衣老者很快就有了決斷,消失的兩人修爲並不強,就算是暫時放任不管也沒什麼大礙,還是回霧城要緊。
可是就在藍衣老者剛欲動身之際,他的臉色猛的一變,扭頭望向了身後。
只見身後不遠處一道魁梧的身形傲立於虛空,絲毫不弱於自己的力量全力綻放,將他給牢牢鎖定了。
“索武!?”
藍衣老者吃驚的道:“你怎麼回來這裡?”
這人正是已經追隨了蕭戰的索武,看着眼前的藍衣老者,他嘆了口氣道:“玄冰長老,真是別來無恙啊,沒想到當年一別咱們會以這樣的身份再度見面。”
玄冰臉色凝重之際,眼前的索武可是與他同階的武者,單對單,他沒有一絲獲勝的把握。目光銳利似劍,玄冰沉聲道:“索武,你可要考慮清楚,同我們正一派做對的後果,就算不爲你自己想想,你也要爲你那西北刀域考慮!”
索武搖頭嘆道:“正一派的確強大,西北刀域對你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爲了門派我也許會要顧忌,可是你們這次要對付的乃是戰族,那個被譽爲天元第一強族的種族,你認爲我有選擇的餘地嘛。”
玄冰冷笑道:“戰族造就不復當年之勇了,前段時間不是被幾個小派差點將三大行宮之一的一處行宮都給端了嘛,聽說當時你們西北刀域也參與了其中,怎麼現在竟然又投靠了戰族呢?”
索武嘆道:“那隻不過是一些小輩不知天高地厚罷了,不過好在無關大礙,並未釀成大禍。其實我一直非常好奇,有了萬年之前的前車之鑑,你們正一派竟然還有膽子對抗戰族,難道你們正一派仍然還有齋武不成?”
玄冰冷笑道:“有沒有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了,因爲你今天將死在這裡。”
索武若無其事的道:“看來你們正一派仍然還保留着齋武了,不愧爲天元正道第一派啊,只是萬年前六大齋武齊犯戰族,結果被人一招盡滅,你們自認還能逆天不成?”
玄冰瞳孔猛地一縮,失聲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索武冷冷一笑,一口戰刀忽然出現在他的手中,強烈的戰意透體而出,淡然道:“我知道的也不多,當年家師正好見證了你們正一派連同那血魔老祖的覆滅而已。這次來你們正一派的幾個人身份都非同尋常,只要有一個人死在了這裡,有可能萬年前那般大戰將再度開啓。我索武爲了天下蒼生,也只能不好意思了。”
看着大義凌然,似乎要爲名除害的索武,玄冰氣得冷哼,他不再說話,長劍一橫,主動殺向索武。很快刀氣與劍氣縱橫,洞天內打得天崩地裂起來。
……
玄武的大戰波及甚廣,此時霧城內人人惶恐不安之極,無數武者又是激動,又是恐懼,雖然能夠見到傳說中玄武的大戰是難得的機遇,但是同時也有可能隨時迎來滅頂之災。
相比城中之人的惶恐不安,留在霧城最大客棧中的楊霸天倒是顯得異常輕鬆,他不認爲正一派真會將他怎樣,唯有考慮的就是如何保住秦念然這些戰族子弟而已。
忽然,一臉興奮的楊安推門而入,只聽他哈哈笑道:“二叔,你猜正一派發生了什麼大事?”
楊霸天一臉輕鬆的抿了一口美酒,淡然道:“瞧你興奮的,他們正一派還能有什麼大事,難道他們掌門的老婆又讓人給睡了不成?”
楊安大聲笑道:“二叔還真是一猜就中,現在整個霧城都在議論,聽說有人聽到那玄陰子跟當年的玄陽子一般厲聲疾呼,說是要將人碎屍萬段!”
楊霸天立時哈哈笑道:“哈哈哈!真是太精彩了,難道那個任遙又來了不成?”
楊安同樣哈哈笑道:“應該不是,這玄陰子痛呼之人姓蕭,依小侄看乃是任遙的親傳弟子蕭戰纔是。”
楊霸天哈哈笑道:“好小子,不愧是任遙的徒弟,竟然跟他師傅一樣神勇,將這玄陰子八個老婆統統給睡了!”
楊安興奮的道:“這還不止了,現在玄武在正一派上空大戰,聽說最開始是從一個叫紫宸的太上長老的寢宮中殺出來的。小侄聽人說這個紫宸可不簡單了,當年他遊歷天下時曾獲害了無數美女,現如今在他的情緣殿中收羅了數不盡的人間絕色。戰鬥既然是從哪裡開始的,我看蕭賢侄怕是惦記上了他的女人,不巧兩人撞上了,從而大打出手。”
“哈哈哈……”
楊霸天仰天狂笑,好一會兒他才幸災樂禍的道:“這個叫紫宸的傢伙不是挺囂張的嘛,竟然讓人將我們軟禁在這裡,現在算是遭了報應了,他步了那玄陰子的後塵,今後定是威名遠揚,成爲全天元的笑柄!”
大笑一陣,楊霸天忽然皺眉道:“現在這事鬧得這麼大,怕是不好收拾啊,這小子手中的實力的確強得驚人,可這裡畢竟乃是正一派,巔峰玄武怕是不止一位,要是隨便出來一個事情就不好辦了。”
楊霸天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道:“院長大人無需擔心,只要能將你們救出去,一切就將迎刃而解。”
楊霸天渾身猛地一震,扭頭望去,只見一身粉紅,生得顛倒衆生的絕色女子忽然出現在門口。
“姑娘是?”
絕色女子嫣然笑道:“小女子蕭琴,乃是楊院長口中那個小子的一具分身,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將整個天鼎派之人帶離正一派勢力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