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4章 命運的齒輪
“各位，嘔～，歡迎來到，嘔～，我的地盤。”
單手扶着橋墩的麋爾薇，依然不忘炫耀下，她抽籤獲勝，得到「庇護城·格蘭」歸屬權這件事。
休息片刻，麋爾薇的臉色雖蒼白，但已不再因方纔的傳送乾嘔，她看着緩緩流過的河水，問道：
“幾位，我得到了「庇護城·格蘭」，有什麼好處？”
麋爾薇說到這，已呲起鯊魚牙笑了。
“當然有好處。”
罪亞斯笑的意味深長，麋爾薇眼睛都亮了幾分，迫切問道：
“什麼好處？增強力量，還是這座城的財富都歸我？”
“這座城的財富嘛，我沒猜錯的話，黑暗主教·帕爾默不會蠢到，會把資產留在，一座隨時可以捨棄任何區域的大城，這座大城本身，以及被他控制的大城居民，纔是他的財富源頭，換作是我，會把所有資源都換成靈魂錢幣，帶在身邊。”
聽聞罪亞斯此言，麋爾薇有點不甘心的問道：“那就沒其他好處了嗎？我可是頭獎唉！”
“當然有。”
罪亞斯把麋爾薇剛要熄滅的希望，重新點燃，麋爾薇期待的看着罪亞斯。
“你得到的好處是，你不可能離開庇護城·格蘭，萬一有敵人襲來，你得控制庇護城立即沉入黑暗海，然後隨機到安全的地方。”
聽聞此言，麋爾薇的笑容一下凝固住。
“所以，這不是幸運籤？”
“誰說過這是幸運籤。”
罪亞斯臉上浮現了，讓麋爾薇拳頭握緊，想給這傢伙一拳的笑容，見此，奧娜暗歎，看了眼自家老公，罪亞斯不再逗老朋友的妹妹，而是和伍德低聲交談什麼，越說神情越嚴肅。
奧娜來到麋爾薇身邊，對這魔鬼少女耳語着什麼，最開始，麋爾薇還目光警惕，可聽到最後，她連連點頭，目光向蘇曉看來。
“白夜先生，您相信我的穩重嗎。”
“……”
蘇曉沒說話，不過言外之意是，不相信，也因此，他準備儘快找個地方提升青鋼影能力。
“要不然，我把這座庇護城的擁有權，轉讓給布布特尼？”
“不行。”×3
伍德、罪亞斯、神父先後開口，開什麼玩笑，本世界就庇護城這一個還算靠譜的落腳點，要是這裡變成蟲族母巢或戰爭堡壘一類，雖說是友方建築，可在最後的敵人倒下後，這友方建築，一下就不那麼友好。
“溫牀的女兒們，可以接手這裡。”
蘇曉此言，伍德、罪亞斯、神父沒再反對。
“嗯嗯嗯。”
麋爾薇連連點頭，恨不得舉雙手贊成。
“既然這樣，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約定個在此重聚的時間。”
伍德開口，意思很簡單，現階段還不必一同行動，各自要做的事，還都沒完成，等需要面對最終強敵的階段，再集結，籌備如何對付冥神。
“而且，你們夫妻真是大膽，”伍德說話間擡手指向空無一人之處：“出來幫夜母做事，居然帶着女兒。”
“？”
奧娜狐疑的看着伍德：“女兒？我們的女兒耶蘿·伊莉亞，正乖巧的待在隱秘之城·亞爾古，她從小就是聽話的孩子，怎麼可能……”
不等奧娜說完，蘇曉擡手，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呀的一聲輕微驚呼，一道身着米白色連衣裙，米白色長髮柔順披散，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忽然現身。
她蹲在地上，雙手握着耳朵，就在方纔，她感覺整個世界都震顫了下，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看似普通響指，所引發的區域性世界變化。
罪亞斯夫妻兩人，眼角都一陣陣抽動，一直以來乖巧的女兒，居然會用因果級天賦能力，偷偷跟着出來，這是他們沒想到的。
奧娜下意識就想說，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可突然想到，這次外出，神主下達了神諭，在完成了滅法者的交涉後，要立即去往「慈悲大教堂」，去作爲黑夜神教的代表，面見慈悲之母。
雖說罪亞斯兩口子的信仰都不太虔誠，可神主的神諭，和是否虔誠無關。
違背神諭，別說黑暗沉溺之母的神裁，就算是大主祭·烏露洛伊，也不會饒恕他們，這位，可是極有可能大義滅親的。
尤其是，罪亞斯與奧娜，已經有了嫡系後代耶蘿·伊莉亞，在有了適合傳承者的情況下，讓這兩口子陷入永眠，大主祭·烏露洛伊能做得出來。
其實，大主祭·烏露洛伊從不是多愛自己的女兒，她重視的是家族力量通過血脈傳承，若不是產下奧娜後，與滋生魔怪的那場血戰，讓她的生育因果被吞噬了九成以上，她絕不會只有奧娜這樣一個女兒。
奧娜的面色不怎麼好看，把女兒送回隱秘之城，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在場能自由出入隱秘之城的，只有她與自己丈夫。
“媽媽，你和爸爸，能一直保護我和弟弟嗎，我已經十二歲了，你像我這麼大時，已經被外婆送到遠古蟲域，你和我說過，我們出生的地方是隕滅星，不能保護自己，早晚會死去的。”
耶蘿·伊莉亞用最慫的語氣，說出了讓奧娜無法反駁的話，實際上，她在十歲時，就被自己的母親送到隕滅星最南部的遠古蟲域，哪怕她關係到家族能否繼承傳承，可這裡是隕滅星，任何原因的弱小，都是苦難的源頭。
奧娜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她來到女兒身邊，蹲下身，讓女兒半靠坐在自己懷中，她低聲對女兒說道：
“伊莉亞，看到那慈祥的爺爺了嗎。”
“嗯，這位爺爺一定很值得信任吧。”
“不要相信他說出的每一個字，是每一個。”
“嗯！”
耶蘿·伊莉亞非常認真的點頭，並把神父慈藹的面容牢記住，警示自己遠離。
“看到那個鑽石骷髏頭叔叔了嗎。”
“那是伍德叔叔，我知道的。”
“嗯，對，他說的話，你相信一半吧，嗯～，你爸爸正和他合作，相信一大半吧。”
奧娜的神情格外認真。
“這種被當面密謀的感覺，只能說是奇特吧。”
伍德略帶笑意的開口。
“伊莉亞，看到那個腰間插着長刀，一看就非常非常強的叔叔了嗎。”
“嗯，那是白夜叔叔。”
“伊莉亞，真聰明，那應該怎麼做呢？”
“相信白夜叔叔！”
“我收回誇你聰明的話，白夜叔叔說的話，要和那個慈祥爺爺劃到一個行列。”
“爲什麼呀？白夜叔叔看起來，就很值得相信。”
“白夜叔叔呢，有時能坑騙慈祥爺爺，伊莉亞豬豬一樣的小腦袋，思考不懂他們的話，懂了嗎。”
“媽媽，我爲什麼感覺，你好像不是在誇我。”
“當然不是了，我不僅沒誇你，等以後你回到家，我還會用揍你弟弟格里芬那根藤條揍你，伊莉亞高不高興啊。”
“高、高興。”
耶蘿·伊莉亞感受到母親的慈愛，她開始害怕。
“要活着啊，伊莉亞，你出生在隕滅星，這就是你的命運，你看白夜叔叔，運勢差的驚人，卻成就了巔峰之境，只要你努力，下個紀元的巔峰強者，就是伊莉亞你了。”
成功給女兒畫餅後，奧娜起身，和自己的丈夫一同向城中心的傳送塔走去，當走出耶蘿·伊莉亞的視線後，罪亞斯忽然竄到一座建築後，探頭向自己女兒那邊張望，問道：
“女兒能行嗎，你這什麼餿主意，要不然算了。”
“我10歲就進了蟲域，伊莉亞已經12歲。”
奧娜的目光平靜，彷彿任何變故，都已無法改變她的抉擇。
“那時的隕滅星，有十多名巔峰之境嗎？我這輩都沒聽過這麼多巔峰之境，冥界之主這種傳聞中，已經被時間長河淹沒的活化石都出現了，這次的事，太離譜了。”
罪亞斯話說到這，被自己老婆抓住後衣領，奧娜的態度很堅決，自己女兒已經是名成熟的巫師了，是時候出來歷練。
庇護城·格蘭，前城區，一家飾品店內。
麋爾薇挑選着耳墜，她的眉頭越皺越深，忽然，她轉頭看向身後，然後低頭看着小巫師，怒道：
“你到底要跟我多久？”
魔鬼少女·麋爾薇盯着耶蘿·伊莉亞，伊莉亞堅定說道：
“我們要一起行動。”
“啊？”
麋爾薇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着伊莉亞，伊莉亞不爲所動，堅定說道：
“我們將來是最好的朋友，還有、還有……”
伊莉亞說到這，白皙的小臉，表情有點痛苦面具到扭曲，她指向街的盡頭：
“還有她，我們三個，將來會是摯友。”
在耶蘿·伊莉亞所指的方向，一道身影走來，她深藍髮絲過耳長，右側耳上戴着鑽石迷你戰鐮耳墜，上身穿着裹胸，外面是白襯衫，寬鬆白襯衫沒有衣釦，完全敞開，下半身穿着超短褲。
是的，正是魔鐮·艾娜，似是感到有人在指自己，魔鐮·艾娜投去目光，看了眼耶蘿·伊莉亞，又看向魔鬼少女·麋爾薇，嘴裡嘖了聲，不是她的菜，她確信，和這兩個傢伙的極限就是友誼，完全不是她中意的類型，哪怕這兩個傢伙的顏值都很能打。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你，她，咱們三個將來是摯友？”
魔鬼少女·麋爾薇指了指自己，啼笑皆非的看着耶蘿·伊莉亞。
“嗯，對。”
伊莉亞格外認真的點了點頭，早就留意到她們兩個在討論自己的魔鐮·艾娜，停在兩人身邊，伸手撓了撓後腰，故意大小眼的看着兩人：
“你們兩個可疑的傢伙，到底在嘰嘰歪歪什麼？”
三人中，當然是魔鐮·艾娜最強，在至強梯階中，魔鐮·艾娜也屬於很能打的，否則當初深淵大主教，也不會選擇與她平等合作。
“我是說，”耶蘿·伊莉亞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們三個，今後會是最好的摯友，可以爲彼此的安全，捨出性命的摯友。”
聽聞此言，魔鐮·艾娜愣了下，隨後爆笑到前仰後合：
“啊哈哈哈哈哈！我？爲別人捨出性命？哈哈哈，小妹妹你真搞笑。”
見魔鐮·艾娜如此，耶蘿·伊莉亞一咬牙，壓低些聲音說道：“你們兩個，一個在2年5個月前，偷偷在……（罕見神靈語），另一個在3年4個月前，差點……（罕見神靈語）”
耶蘿·伊莉亞在說虛空通用語的同時，把主要內容換成了一種罕見神靈語，不過在聽聞這兩個時間點後，魔鐮·艾娜與魔鬼少女·麋爾薇都大驚失色，這是她們究極黑歷史，屬於是，一旦透露，雖不是名節有染一類，但也肯定非常社死。
兩人對視，瞬間交換了眼神，各用一隻左手與一隻右手，捂上伊莉亞的嘴，掠着她就向遠處的暗巷跑去。
百米外一棟三層建築上，坐在樓頂水箱上的蘇曉，目睹了方纔的一切，他雖不是因果系，可在魔鐮·艾娜、魔鬼少女·麋爾薇、耶蘿·伊莉亞三人相遇後，他隱隱感覺到，命運的齒輪，開始了瘋狂的轉動。
作爲巔峰之境的他，隱約洞悉到，倘若星界不滅亡於深淵浩劫，那麼這三個，搞不好就是第三紀元中期幾個‘主角’中的三個。
整座庇護城裡側，宛如一個巨大的洞窟，內側是蔓延狀，如同半個巨型蛋殼般的黑巖物質，仔細觀察，蘇曉發現這是深淵蔓延區出現後，所對應的黑巖物質，根據深淵學，這東西被稱爲「世界巖」。
「世界巖」相當堅硬，這半個巨型蛋殼般，將庇護城內側籠罩的模樣，明顯是本世界黑暗主教費大力氣打造。
說起來，黑暗主教·帕爾默死的非常憋屈，簡單來講就是，這個妄圖永生且謹慎的傢伙，把物抗和魔抗都堆滿了，問題是，這次不是任何攻擊，從某種程度來講，是對他的一種增益，只不過，他沒抗住而已。
帕爾默要不是黑暗主教，沒人能把他放逐到深淵內，他信仰深淵，渴望深淵的極致力量，而蘇曉等人，只是好心的幫助黑暗主教·帕爾默得償所願。
庇護城最安全的地方，當然是位於內側的幽暗大教堂，蘇曉來到幽暗大教堂前，對開的金屬殿門緊閉，血氣蔓延，宛如龐大血獸的利爪，將金屬巨門轟然扯開。
大教堂一層被幽暗籠罩，蘇曉走進其中，薄霧彌散，空氣中仿若有呢喃囈語，一道身着白色主教袍，坐在裡側高座上的男人，慢慢擡起頭，他嘴部與下巴沾有血跡，並非受傷，更像是進行了兇狠的吞吃，所沾染的血痕。
“主教大人被你們這些卑鄙的外來者暗算，我只能集合所有人的力量，爲他復仇。”
白袍主教·耶格珀看着來人，一直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他非常擔心是冥神，把黑暗主教·帕爾默給算計，眼下看來，來的既不是四原罪之一的屠殺·里奇蒙，也不是讓他恐懼的冥神。
白袍主教·耶格珀的嘴角，差點就壓不住，在庇護城，他其實比黑暗主教·帕爾默更強，怎奈，庇護城被對方所掌握，他只能居於次位。
“說說看……”
白袍主教·耶格珀臉上的笑容終於按捺不住，配合他的禿頭，給人種兇惡感。
見此，蘇曉暗感「至強·魅力」這至強被動，意外的好用。
【至強·魅力.Lv.EX（至強級·被動）。】
技能效果1……
技能效果2：你外放的氣息（血氣）壓制力/侵襲力+3。
……
當氣息徹底壓制對方，倘若不是進行氣息交鋒，而是氣息感知的話，會有非常強的氣息感知誤導性，讓其感受到，彷彿這敵人，和自己實力相近。
當然，這建立在，蘇曉是以誘導方式，外加看着獵物逐漸踏入陷阱般的氣息放出，倘若他氣息全開，巔峰之境的血氣，驚濤駭浪。
不過有一說一，庇護城·格蘭的確人才輩出，不僅出了黑暗主教·帕爾默這種超級能苟的傢伙，前方這白袍主教·耶格珀的實力，比之前順手宰了的死亡主教·厄奇，要強一截。
以及，蘇曉要試試，全至強屬性提升到300多點，現在的自己，比之前強了多少，首先，要先讓對面這隻炸起毛。
轟！
猩紅血氣蔓延，前一刻還壓不住嘴角笑容的白袍主教·耶格珀，忽然汗毛倒豎，他身後的金屬座椅轟然破碎，他縱身後躍，身處半空中，各類能力全開，這讓他一時間頭生犄角，體型瘋長到五米以上，胸膛生出一隻只大小不一的眼睛。
忽然，白袍主教·耶格珀眼前一暗，還在胸膛處的眼睛，讓他的視線恢復，可他就是感覺奇怪，一種摸不着頭腦的感覺，讓他特別困惑，他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腦袋，結果卻摸了個空，脖頸更上面空空如也。
這讓感到一陣詫異，不過以他怪物般的生命力，區區頭顱被斬下而已，他下一秒就能……
噗通一聲，白袍主教·耶格珀倒下，他最後的視線看到，那手持長刀的男人，不知何時已是一刀斬出，並與他擦肩而過，他軀體倒下後，他被斬飛起來的頭顱，才咚的一聲落地。
白袍主教·耶格珀的最後想法是，他作爲超·頂尖至強，怎麼可能就這樣死掉，他昔日被仇敵轟到，只剩幾滴鮮血，卻依然藉此完成復生，可在今天，只是被一刀輕描淡寫的斬下首級，他就要這樣死掉了。
“巔峰……”
白袍主教·耶格珀頭顱口中吐出這兩字後，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因果存在也消散。
蘇曉習慣性甩了下並未染血的長刀，長刀歸鞘，他剛晉升巔峰之境不久，之前他還認爲，倘若是超·頂尖至強，在巔峰之境不怎麼認真的情況下，以及沒開「巔峰領域」，招架兩三個回合再死，還是有可能的，現在看來，的確是錯估巔峰之境的強大。
別看白袍主教·耶格珀被蘇曉如此輕描淡寫的宰了，其實這位白袍主教非常能打，他就算對上冥神殿的大主教·薩烏洛，也能勢均力敵。
可在面對蘇曉，只是瞬間，白袍主教甚至沒看清，敵人到底何時出刀，其他不說，體魄方面太過碾壓。
但有個問題，讓蘇曉皺起眉頭，就是他擊殺的這白袍主教，怎麼說也是個小boss，居然不掉落寶箱，這非常的不合理，難不成，是戰力碾壓導致？
嗯，必然是如此，至於運勢-1300萬，定不會是此等原因。
蘇曉帶着布布汪、巴哈，開始一層層向幽暗大教堂更上層探索，結果別說是活人，連個活物都沒有。
幽暗大教堂的所有深淵信徒，都被白袍主教給吞了，這傢伙顯然不準備繼續以黑暗神教的名義行事，而是要成立屬於他自己的勢力，結果嘛，野心纔剛開始就熄滅。
這座幽暗大教堂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唯獨這座建築足夠堅固，蘇曉估測，這黑暗主教，至少有四成身價，都花費在這座幽暗大教堂上。
將其所有術式開啓，這座建築的防禦力極強，僅次於領主列車，黑暗主教死的也是憋屈，直接被放逐了「因果存在」，由此也能看出，神父的力量體系有多可怕。
布布汪開始對這座建築進行改造，蘇曉則來到這座七層建築的第三層，他單手按在地面，傲歌晶體蔓延，一道大型陣圖構成，伴隨着陣圖構成，房間內的氛圍變得黑暗。
不多時，一道由粘稠黑暗構成的空間門，在前方出現，黑暗空間門硬化後開啓，牽着手的溫牀女兒們，從裡面走出，是阿耶莎/德洛娜，德洛娜銀髮、黑裙，阿耶莎則是黑髮、白裙、雙眼漆黑。
“兄長。”×2
阿耶莎/德洛娜對蘇曉躬身施禮，其中的阿耶莎閉上眸子，德洛娜則是眼睛不老實的左右環顧。
“這裡，今後屬於你們。”
聽聞蘇曉此言，德洛娜倒是沒什麼反應，可阿耶莎像是欲言又止，很少有神情變化的她，淺笑着再次略躬身施禮。
相比活潑的德洛娜，其實冷淡的阿耶莎，對一切都沒實感，而擁有這樣一座庇護城，無疑能讓她將此作爲內心座標，讓她對周邊一切都沒有實感的情況，大幅度緩解，甚至暫時將其壓制。
阿耶莎/德洛娜成爲此地的城主，對於庇護城·格蘭的居民而言，簡直是天上掉餡餅般的幸運，姑且不說，溫牀女兒不會束縛他們的自由，作爲這一代「命定預支」的阿耶莎/德洛娜，本身就是星界中，很不好惹的存在。
沒多久，魔鬼少女·麋爾薇被巴哈帶回，這魔鬼少女得知能不用死守庇護城，當即同意將此地轉讓。
不多時，麋爾薇就非常高興的走出幽暗大教堂，在外面等待的魔鐮·艾娜，口中牙齒咬到咔咔作響，她看着前方的大教堂：
“終於被我找到你了，滅法者·白夜，迄今爲止，沒有人能從老孃手裡撈那麼大一筆，沒有人！”
魔鐮·艾娜走進幽暗大教堂，麋爾薇欲言又止，她對身邊的耶蘿·伊莉亞問道：
“我們未來和她，真的會是摯友？”
“嗯。”
伊莉亞非常堅定的點頭，那雙純淨的眸子中，沒有半點謊言痕跡。
“嘖～，怎麼感覺，這傢伙要死在這。”
“不會的，她馬上會從那出來。”
耶蘿·伊莉亞指向幽暗大教堂三樓的窗口，下一秒，魔鐮·艾娜從窗口躍出，落在兩人身邊，麋爾薇帶着壞笑的問道：
“怎麼樣？魔鐮女士，算完賬了？”
“認錯人了，走了。”
魔鐮·艾娜轉身就走，至於爲何如此，她從衝上樓，再到看到蘇曉，以及通過魔鐮的直覺確定對方是巔峰之境，隨後從窗口逃躍出，整套動作，只能用行雲流水來形容。
……
慈悲大教堂東南方向，荒蕪酷熱的戈壁灘上。
滴答、滴答。
金色神血順着鹿神的下巴滴落，赤紅野獸·帝羅單手握着鹿神的頭顱，隨着它的手發力，鹿神的頭顱被捏碎，無頭屍體倒下。
鹿神，死去了。
“這……”
蜘蛛夫人皺眉看着這一幕，她被困靈魂大書庫太久，但也聽聞過鹿神，她看向左臂軟軟垂下，身上遍佈太陽灼燒痕跡的赤紅野獸·帝羅，感到傳言太不可信，大名鼎鼎的鹿神，居然就這樣死掉。
“蜘蛛夫人，有個問題，想問你。”
赤紅野獸·帝羅殘忍笑着開口。
“說。”
“如果一切空間、穿梭能力都不能用，你跑的快嗎。”
“什麼？”
蜘蛛夫人說話間，發現鹿神死去的無頭屍體，居然化爲金色血液，在地上構成一大片黃金血泊。
“就是字面意思，在鹿神的追殺下，逃。”
赤紅野獸·帝羅笑的更豪邁，忽然，一隻手爪，從金色血泊內探出，啪的一下按在血泊表面，彷彿按在堅固平面，全身染着金紅色淡淡火焰的鹿神，從血泊中站起身。
星界平頭哥，不是浪得虛名，鹿神沒有不死能力，他是會死去的，但他能憑藉自己的意志，從自己的血泊內重新站起，並且，變得更強大。
殺死鹿神的唯一辦法，是徹底擊垮他的強者意志，當他感到自己徹底敗了時，他纔會真正死去。
轟隆隆！
大地震顫，重新站起來的鹿神，驟然出現在蜘蛛夫人身旁，他雙手握着的戰棍，夾帶着恐怖的破風聲，橫掄向蜘蛛夫人，在這一刻，蜘蛛夫人的一切能力，全部失效，她只能憑藉自身最基礎的體魄，化解這次攻擊。
嘭！
蜘蛛夫人人類模樣的上半身，飛了出去，飛在半空中，蜘蛛夫人的雙瞳已變得翠綠，她早已是深淵族裔，當然不怕死去一次，只不過，重新站起來的鹿神，的確是強的離譜。
猛毒將鹿神的左臂侵蝕到嘶嘶作響，轉瞬他過半身體就只剩白骨，鹿神身上的金紅色火焰爆燃，他的自愈力飆升，當恢復到僅是左臂被猛毒持續侵蝕，他一戰棍砸碎自己的整條左臂，蜘蛛夫人的猛毒，的確強大。
鹿神調轉視線，看向赤紅野獸·帝羅，發現帝羅已經跑到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