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討債人?”這名特查局成員看起來不過二十餘歲,是一名長相陽光的小帥哥,他喘了一口大氣好奇的看着聶飛問道。
“恩,臨時的,這是什麼情況?”聶飛點點頭,然後問道。
“你不知道雙慶市發生大事了嗎?”小帥哥看了一眼下方因爲失去目標而慢慢散去的行屍羣,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當然清楚,我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可是我中途離開了雙慶市,剛剛想辦法進來的,所以現在雙慶市究竟是什麼情況我並不清楚。”聶飛一臉凝重的說道。
“你從什麼地方進來的?還能再出去嗎?現在整個雙慶市都被封鎖了,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出不去,別說對外聯繫了,就是雙慶市內通訊都沒辦法做到!”聽到聶飛自稱剛剛進入雙慶市,小帥哥不由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我是用我們討債人的方法進來的,別人恐怕用不了,而且強行進入雙慶的代價也不小,想要我再出去怕是很困難。”聶飛一臉爲難的說道。
聽了聶飛的話,小帥哥眼中的神采頓時暗淡了下去,他語氣悲痛的說道:“我的同僚已經犧牲了數十人,這些卑鄙的傢伙以這些半行屍爲人質,讓我們無從下手,更有許多活屍潛藏在這些半行屍當中,趁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忽然發動襲擊,有很多同僚就是如此受傷的。”
聶飛聽了小帥哥的話,看着遠處沖天的煙柱一陣沉默,從目前看來,雙慶市的人民恐怕不是陷入沉睡中就是被侵佔了肉身變成半行屍,因此這些沖天煙柱的所在地只有可能是戰場,而這場戰爭在結束之後是不會被人民所知道並記住的,特查局和道門的精英都是這幕後默默無名的英雄。
有多少人會知道他們在背後的犧牲?
爲了不引起恐慌,一切超自然的事件都會在事後被用各種方式清理和解釋掉,這些特查局和道門犧牲的精英們唯一留在這個世上的就只有部門裡的一紙檔案和家人的悲痛罷了。
“這些半行屍都是民衆,我們無法對他們下手,如果破除萬鬼煉屍,他們都還是活生生的人啊!可是正是因爲這樣,我們有所顧忌,敵人卻根本就沒有顧忌!”小帥哥的眼圈有些紅潤:“下面這幾百頭半行屍,我只要幾枚火箭彈就能夠解決,可是我只能被他們追得狼狽逃竄,因爲我根本就不敢反擊!”
聶飛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扭頭對沒頭腦說道:“宇哥,我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有是有,只是……”沒頭腦的神態有些猶豫。
“說吧,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聶飛早就摸清楚了討債人的規矩,受命於輪迴的討債人就沒有無法解決的事情,唯一需要衡量的就只是付出多少陽壽罷了。
“你做不到的!”沒頭腦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半行屍都是被其他的鬼所侵佔了肉身,你只要將他們強行召喚出來就可以了,按照每個半行屍體內最少兩隻鬼來計算,你每強行召喚一頭半行屍體內的鬼,就要付出一個月的陽壽,而半行屍的數量又何止你眼前的這一點!”
聽了沒頭腦的話,聶飛也不吭聲了,一頭半行屍要一個月,幾百頭半行屍豈不是要幾十年?
萬鬼煉屍,根據昨天晚上蔣小靈口中的數字來計算,如果想要解除萬鬼煉屍所形成的半行屍,聶飛最少需要兩千多年的陽壽?!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破除萬鬼煉屍的陣眼,不然就算四大討債人齊至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更何況他們未必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沒頭腦總結道。
特查局的小帥哥一直在一旁聽着這對搭檔的對話,在聽到有辦法解決的時候,他眼中升起了希望,但在聽完沒頭腦的解釋後,他的希望再一次破滅。
哪怕是最天才的討債人蘇小小手頭上恐怕也沒有一千年的陽壽可以讓她如此揮霍!
“萬鬼煉屍的大陣可不止一處,”小帥哥澀着嗓子說道:“根據我剛纔和同僚覈對過的情報,整個雙慶市,萬鬼煉屍陣有五處之多,每個陣眼都有最少一頭鐵屍坐鎮,想要破壞陣眼,談何容易!”
“鐵屍?!”聽到小帥哥的話,聶飛還沒什麼感覺,沒頭腦卻是猛的吸了一口涼氣:“這樣變態的東西怎麼還有人能夠煉製出來?!”
“鐵屍很強?”聶飛問道。
“鐵屍跟活屍的戰力比最少是一比三百,五頭鐵屍同時出動的話,整個修行界我所知道能夠對付的,不超過十人!”沒頭腦甩了甩腦袋說道。
這個數據讓沒什麼概念的聶飛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頭活屍他就已經需要全力以赴才能對付了,一頭戰力堪比三百頭活屍的鐵屍是什麼樣的概念?!
“目前有兩處陣眼已經由我們的王組和道門的瘋道人前去對付了,並據說已經成功破除掉,但是還有其餘三處我們實在是分不出人手了,組長級別以下的戰鬥人員在鐵屍的面前連一個回合都走不過去。”小帥哥搖搖頭說道。
聶飛沉默了一會,問道:“剩下的三處陣眼,具體的位置你都清楚嗎?”
“小飛你瘋了?!”一聽聶飛這麼問,沒頭腦立刻就知道他想做什麼,連忙勸道:“這件事和討債人沒多大關係,我們只是爲了追查李君昊的下落罷了,你沒聽到鐵屍的戰力到底有多強嗎?就憑現在的你,上去根本就是送死而已!”
“辦法總會有的,我只是去看看,若事不可爲,我也沒那麼衝動,追查李君昊的事情不是還有周大叔在嗎?”聶飛忽然展顏一笑,露出了滿口的大白牙:“雖然我擔任這個臨時討債人沒多久,但我十分清楚討債人的責任所在,如果將這件事放任不管,人間又會增加多少冤死的鬼?到時候我們更忙不過來了。”
“天道有輪迴,人間有公義,宇哥,還記得小晴的奶奶嗎?她可是跟我說過,要將天地間這桿秤給掌好咯,否則她饒不了我。”聶飛笑嘻嘻的曲解着當初那個老嫗的意思,看着沒頭腦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