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劍門的大廳中,此時一大羣人都聚集在大廳之中,其中有望劍門的老掌門、月天空、光武以及衆多其他人員,總之在望劍門上得了檯面的人基本都到場了。
此時,他們都安靜的在大廳中等候着,而顯然,如今在整個望劍門中,有資格讓老掌門這些人這般恭敬的等候的,自然就是從沭陽宗來的白秋風和到沭陽宗鍍金回來的郭幕了。
今天正是他們即將離開望劍門,回去沭陽宗的時候了,爲了表示望劍門對沭陽宗的尊敬,所以老掌門下令,舉行一場恭送禮儀,在望劍門的所有有資歷的弟子們都需要到大廳中集中,等候即將出發的白秋風和郭幕。
“哈欠……嘶嘶……”
就在有些年輕弟子等候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突然一聲響亮的噴嚏聲響起,緊接着又是下長長的抽鼻聲。
這聲噴嚏就像警鐘一般,把大廳中的那些昏昏欲睡的人員給敲醒,只見一個個打醒了精神,一幅精神奕奕的表情,可惜他們嘴角的口水已經把他們自己給出賣了。
終於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下,兩道人影從通道入口出現,走進了大廳。
“咳咳!”老掌門咳嗽了兩聲,急忙快步上前,躬身道:“白上使,郭上使。”
如果之前的郭幕在老掌門的眼中,還只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天才,那麼如今的郭幕已經是讓老掌門心甘情願仰視的存在了。
有足夠閱歷的老掌門深知修道者跟凡武者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所以當八月十五那天晚上過後,他幾乎是立刻召集所有望劍門的中上層成員與弟子,詔令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得怠慢郭幕,他一旦有什麼要求,都需要盡一切辦法滿足。
當然郭幕本身並不知道這麼一件事,因爲他正忙着練習他的遁術。
“哈欠!老掌門!”郭幕再次打了一個噴嚏,隨後禮貌的回了一禮。而白秋風則是坦然的接受對方的恭敬。
“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郭上使的感冒怎麼還沒好,需不需要我再請個大夫看看?”老掌門恭敬問道。
郭幕急忙擺擺手,示意不需要了。
時間過的很快,距離八月十五那天已經是過了一個多星期了,但是從那天開始郭幕就開始感染了風寒,並且一直都沒有好,持續到現在。
期間老掌門多次派大夫去查詢,都被郭幕以沒大礙給拒絕了。因爲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時那個神秘女人消失之後,整個迷霧開始向郭幕聚集過來,將他團團圍住,並且不只如此,與霧氣同在的是滲人的寒意。
這個在對方的話中,是感悟遁術所需要的自然之意。
遁,講究的是隱藏和融而爲一,這樣才能夠達到無影無蹤,無跡可尋的狀態,而要做到融合的第一個要求,那自然就是要了解自然界無處不在的靈氣了。
但是這個靈氣並不是那種泛泛而指的靈氣,而是各種大自然各種存在的靈氣,比如水的靈性,大地的敦厚,風的輕、捷……
而要修習遁術,郭幕就必須去體驗和感悟大自然界中的各種自然之意,從而能夠達到遁入的門檻,如果無法融入,那麼自然就會被這些靈氣所排擠出來。
所以這些特點都是需要郭幕一一去感悟的,而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神秘女人刻意報復,每次修習遁術的時候,她都會從湖泊上,召集一大羣的霧氣,將郭幕給牢牢的圍住,美其意是爲了讓郭幕儘早體悟,好讓他幫忙拿回自己的玉牌和空間戒指。
雖然每天晚上“泡”在寒冷滲人的霧氣中,飽受折磨,但是就按照神秘女人說的,他對空氣中的靈氣的感觸的確是靈敏了不少,尤其是對水性的靈氣,他已經是初步能夠融入了,這可是一個來星期挨凍的成果。
至於他體內的情況,那就更加戲劇化了,原本出現大動作的天地決,突然又恢復了那幅要死不活的鹹魚樣,一點都沒變,唯一改變的是在郭幕的體內,那由元力組成的霧氣,和靈力漩渦,兩者竟然被參雜在了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團漩渦狀的雲團,元力的霧氣夾雜在漩渦的間隙之中,每旋轉一次,都會帶動元力一起旋轉。
這是不是一種新型的力量運用體系呢?郭幕心想。
而白秋風則是當天過後就立刻宣佈閉關,躲進了房間誰都不見,郭幕知道對方是去恢復他的實力去了,果然當他昨天看到出關的白秋風時,立刻感覺對方的實力更加深不可測了。
原本郭幕還可以估摸幾分的,如今直接就是一團迷霧,無法探知,這又讓他對自己答應那個神秘女人的交易感覺到忐忑不安。
“我們打擾了這些日子,有勞照顧了,現在我們要啓程回去沭陽宗了,就不勞掌門相送。”白秋風依然在他人面前表現的一幅彬彬有禮的模樣。
“那……囚犯的事!”老掌門有些遲疑的小心問道。
“放心!這件事我會跟月上使解釋的,保你們望劍門無恙。”白秋風頷首微笑的說道。
老掌門立刻大大鬆了口氣,他對於神秘囚犯脫逃這一件事一直是擔驚受怕,惶恐不安,擔心要是上面沭陽宗的月上使追究下來的話,那麼整個望劍門可就不保了呀!
要知道當初對方可是明確的指令了,如果看守不住,整個望劍門也要遭受池魚之殃的。如今有白秋風的一句話,當即他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老朽在這裡多謝白上使的大恩大德,他日有所差遣,必定窮盡全門之力。”老掌門朝白秋風深深的躬了一鞠,大聲說道。
而在他後面的衆位望劍門的弟子也是齊刷刷的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整齊喊道:“窮盡全門之力,必報此恩。”
“哈哈哈……舉手之勞,舉手之勞。”白秋風顯然對老掌門的懂得做人非常高興,喜溢於表。
“唉!這個白秋風可真會收買人心,就這般收攏了一個門派的忠心,真是一個危險的人物。”郭幕在心裡微微的嘆道。
他儘管生性淡漠,但是面對衆人這般推崇白秋風,不禁感覺到一股無奈,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這些郭幕熟悉的人,就會被對方給充當誘餌,或者炮灰也說不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後,白秋風隨之告別瞭望劍門,跟郭幕倆人開始迴歸沭陽宗的途中。此時的郭幕不知道應不應該趁這個機會向白秋風告密,但是他又擔心如果告密的話,白秋風會是怎麼對付自己,當場絕殺?很有這個可能。
“
郭師弟,你最近好像心神不寧,沒事吧!”白秋風關切的詢問道。
自從那次過後,白秋風就對郭幕表現的非常的熱情,雖然平時也對他頗爲照顧,但是不像現在這般。郭幕心想對方應該是想知道自己體內那被轉移到藍鬼本體內的詛咒之力印記有沒有異變吧!
“沒事,估計是這幾天偶感風寒,所以導致精神不集中罷了。”郭幕隨口說道。
“嗯?不對吧!郭師弟也是修道者,再不濟那修煉的體質還是有的,怎麼如此不濟,要不讓師兄幫你推氣,你覺得呢?”
突然白秋風熱衷的說道,說完便準備動手檢查郭幕的身體。
“完了,他果然是想要探查我體內的狀況,怎麼辦,要是被他發現我體內的元靈力跟天地決怎麼辦?”郭幕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眼看着白秋風的大手越來越來近,近到他都可以看到對方手掌上的毛細孔了,突然他的鼻息之間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好像……好像血腥味!
白秋風頓住了,顯然感應更加靈敏的他也是嗅到了,與此同時他還能夠聽到從道路一旁的草叢中發出的細微呻吟聲。
當他們來到草叢處時,正好看到一名渾身血跡的男子躺倒在裡面,而在男子的身上穿戴的赫然是沭陽宗的裝飾,只是此時對方的劍竟然不見了。
沭陽宗的弟子都是劍不離身的,劍在人在,如今劍不見了,那想必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了。
“還有一口氣在,不過生機已經斷了。”白秋風感應了一下,察覺對方的體內還殘留着一口氣在,但是已經離死不遠了。
他運起靈力,朝對方體內灌了進去,維持住了那一口氣。
“喂!你醒醒!”
在郭幕的叫喚下,對方的神志緩緩的醒轉,當他看到了白秋風時,立馬激動的瞪大了眼睛,緊張的伸出血跡斑斑的雙手想抓住白秋風,只是被白秋風伸手給攔住了。從這可見白秋風此人的淡漠程度。
對於對方認識白秋風,郭幕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畢竟白秋風怎麼說也是沭陽宗內的領軍人物,所以認識他沒什麼意外的,只是對方突然這麼激烈的反應,是爲了什麼呢?
“你知道還有人員倖存嗎?”郭幕趕緊問道,因爲每次沭陽宗外派弟子都一般以成對,或者小隊的形式出去的。
“沒有,同行的五名師兄弟都死了。”傷者頓時紅了眼眶,哽咽着說道。
郭幕頓時皺起了眉頭,而白秋風同樣的臉色有些陰沉,一般沭陽宗外派的成員中都是以天武者爲多,而此時傷者便是一位,可是六位天武者的隊伍,竟然遭受襲擊,只剩下一名倖存,不過即將也要死了。
“告訴我,是什麼人攻擊了你?”白秋風冷漠的問道。
“不知道,當時太黑了,看不清楚。”傷者艱難的開口說道。
此時傷者忽然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並且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同時瞳孔不斷放大縮小,顯然已經是到了極限。
“你們當時執行什麼任務?”
“赫赫……赫赫……牧……牧幽谷……”
說完傷者就徹底死絕了,再無一絲氣息了,只剩下倆人面面相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