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德偉的引領下,三人快速的在通道中穿行,當他們來到曲德偉發現碎布的地方時,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只見在地面上,一趟血跡格外的醒目,於此同時郭幕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同樣的,不光郭幕有聞到,其他倆人亦是同樣察覺,伴隨着刺鼻的腥臭,道道觸目驚心的爪痕印入了他們的眼簾之中。
郭幕的臉色不禁凝重了少許,與其他兩人對視了一目,以這種抓痕來看那隻血煞的實力相當不俗。這裡的石壁強硬度相當的高,普通武師奮力一擊或許都不能在上面留下印記來。
看着石壁上的抓痕,郭幕仔細感應了一下,發現在這些抓痕中,還殘留這濃郁的煞氣,還未完全的消散,由此可見這裡的事情發生的時間應該僅僅在不久之前。
“奇怪!怎麼我卻沒有聽到一絲聲響?”郭幕暗自疑問着,但他並沒有將疑惑說出來,而是淡然的直起身來。
“除了這些還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沒有?”
郭幕查視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發現痕跡到了一處分叉口就消失不見了,這讓本打算繼續追查的三人無奈止步。
隨着逐漸的深入血雲窟,這裡的分岔道也是越來越多,簡直就如同迷宮一般,若不是郭幕帶有足夠的補給,更兼進入傳功塔中的弟子都已經達到天武者境界,可以長時間辟穀,否則真不知道沿途會有多少人餓死。
重劍審視了一方爪痕,悶道:“沒必要了,看這些爪痕,道道犀利非常,想必該弟子一定身受重傷,現在估計也不行了。”
郭幕挑了一下眉頭,隨即看向一直沉默沒有言語的曲德偉,心中掠過一絲狐疑。只見此時曲德偉異常的安靜,似乎沒有因爲這個痕跡而感到不安,這一點很不尋常,要知道上次遇到那頭血屍獸的時候,撒腿就跑的速度一點都不比狡兔慢。
暫且看看你有什麼舉動。心中暗定之下,郭幕詳裝一籌莫展的樣子,隨即開口說道:“這裡不安全了,我們還是先回去然後再另外找出路,只是我們對這裡的地形又不熟悉,真不知道該往哪條通道好。”
說話同時,他目光隱晦的留意着曲德偉的神情,但是他失望的發現,對方沒有表現出一絲不妥。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郭幕不禁在心裡懷疑自己的判斷。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突然一股莫名的悸動在他心底泛起,他頓時擡頭看向重劍,只見重劍正好望了過來,倆人眼神心神意會的交流了一下,顯然都感覺到了那股波動。
曲德偉何等精明的人物,倆人的身體稍微一頓,他就意識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正是這份警覺讓他屢次在衆多高手之中逃脫,雖然此時他沒有感應到什麼,但是他知道實力比他高強的倆人一定是發現什麼了。
“怎麼了嗎?千萬不要告訴我那頭血屍獸就在附近哈~~”曲德偉苦着臉,一邊小心的戒備着。
“不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郭幕此時沒有時間去理會他,只是隨手扔
了一把利劍給他,同時自己也是凝聚出一柄由三力融合的氣劍。
郭幕朝向一面通道,而重劍配合的背對朝向另外一邊,而曲德偉則是協同郭幕,重劍的實力他見識過,而且重劍的招式大開大合,過去跟他搭檔,不被誤傷就已經很幸運了。
此時整個通道陷入了安靜之中,只剩下三人的呼吸聲,以及不時呼嘯而過的風聲,現場安靜的過分,三人都是‘久經戰場’的強者,自然不會產生什麼畏懼的心理,只是顯得有些凝重。
就在這時,一道細不可察的黑影在通道深處一閃即逝,猩紅的目光遙遙鎖定着通道中的三人,其口鼻之間噴涌的氣息極其熾烈,彷彿水蒸氣一般的吹開。
“來了,大家小心……”
一直警惕着散佈出元力的郭幕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這頭血屍獸的出現,但是沒等他話音落下,身後的重劍亦是同樣低悶說道:“這邊也有……”
郭幕內心咯噔了一下,兩頭?怎麼回事,這裡難道是……陷阱!
這個念頭一出,頓時宛如驚雷一般在郭幕腦海裡炸響,他們中埋伏了,還是被兩隻畜生給埋伏了,這個被藍鬼知道了,估計會被笑掉大牙的。一想到藍鬼那幅幸災樂禍的模樣,本來足夠鬱悶的心情更加敗壞了。
“雙面受敵,怎麼辦?要選哪一邊跑路呀!”曲德偉嚥了一下口沫,有些遲疑,雖然現在他已經恢復了功力,但是他那點實力自保有餘,要想剿殺這裡的生物,實在有些高估自己了。
郭幕微眯起眼眸,一道冷光從眼眸深處泛出,緊緊的盯着前方黑暗中的那雙猩紅的紅光,身體宛如繃緊的弓弦一般,微弓着身子,同時一股肆狂的殺意在身上翻涌,彷彿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
曲德偉不由得愣住了,他實在沒想到郭幕突然會散發出這麼驚人的殺意,就算是上次遇到的那頭巨大的血屍獸也沒有這般的亢奮呀!而且怎麼看郭幕也不過是一名少年罷了,但是這麼強橫的殺氣非得從戰場上縱橫幾個生死才能具備呀!
感覺到來之背後攝人氣勢,重劍的嘴角高高翹起,他喜歡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激昂的鬥志,當初在紀律院時,面對自己的強壓,他亦是如此迴應的。
“郭幕,要不要打賭。”
哼!郭幕哼笑了一下,淡道:“怎麼個賭法?”
嘿嘿!重劍獰笑了一下,說道:“比比我們誰先把那噁心的畜生給宰了。”
“哦!就單純比這個嗎?沒意思。”郭幕眼眸閃過一絲狡魅,隨即淡笑道:“誰輸了就給對方當一個月的打手,可敢。”
重劍明顯愣了一下,略顯遲疑的問道:“一個月?”
“怎麼,不敢嗎?”郭幕小小的施了一下激將法。
重劍哈哈大笑了兩聲:“一個月,當真是笑話,一個月怎麼夠,最起碼要三個月才行。”
三個月!
聽到這話時郭幕也不由得遲疑了,如果說是一個月,那即使是輸了那也沒什麼,可是三個月嘛!這
時間可就有些長了。
“你要是怕了的話可以拒絕的,嘿嘿!”重劍反用激將法,郭幕無奈笑了兩下。
沉吟了一下下,郭幕回道:“三個月就三個月,不過得加個條件,那便是必須是能力範圍內的,而且不得限制行動自由,以及做違背自己準則的事情。”
重劍頓時大笑着說道:“放心放心,我豈會是那種人呢!你就安心好了。”
“我是替你說的。”郭幕翻了一下白眼,辯解道:“你還是做好給我當三個月打手的準備吧!”
“哼!口氣不小。”
旁邊的曲德偉聽的傻眼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兩位爺竟然還有時間討論賭注的這個問題,當真是兒戲非常呀!真不知道應該說藝高人膽大,還是狂妄自大呢!他只能祈禱倆人不要把自己也給拖下水就行了。
此時這邊商量的起勁,兩邊的血屍獸卻是逐步的在逼近之中,只見從陰暗之中各自走出了一頭碩大猶如耗牛的猛獸,如同血煞一般,皮毛已經被腐蝕乾淨,只剩下一層透明薄膜一般的覆蓋物包裹着暴露無遺的肌體。
猙獰恐怖的面目,鋒利異常的獠牙,以及冒着寒光的利爪,這些都在詮釋着血屍獸那強悍的破壞力,再從其身上翻騰的血煞之氣,可見這兩頭的畜生極度危險。儘管如此,但這兩頭對比起上回他們遇見的那頭血屍獸,簡直就是小孩跟大人的差別。
“好,那就讓這個傢伙當見證人,以免某人耍懶……你不準幫忙。”重劍叱喝了一聲,揮動了一下巨大鐵劍,嚇得曲德偉一陣冷汗。
“我敢嗎?”曲德偉心裡無奈的嘀咕一聲,隨即急忙點頭應承:“知……知道了。”反正他樂得高高掛起,不用去跟血屍獸搏殺。
“好,開始!”
話音未落,郭幕的身形頓時化作一道虛影怒射了出去,朝前方的血屍獸猛地殺了過去。直到他竄出好幾步遠,重劍才反應過來,頓時大聲怒罵道:“混蛋,竟敢耍詐!”
“哈哈哈……兵不厭詐,重劍師兄,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郭幕驟然躍起,身形在半空中帶出道道虛影,手中氣劍綻放璀璨的劍光,直接衝向血屍獸,一上來便是大威力的殺招。
“那可未必,我看你是當定俺的跟班了。”
重劍怒吼了一聲,隨即邁開大步,一步竄出老遠,與郭幕的輕快靈巧不同,儘管不夠迅速,但是攜帶洶涌澎湃的強大威勢兇襲而去。
看着雙方鬥志昂昂的模樣,曲德偉無奈的攤開了手,手中利劍直接當成拄杖使用了。
儘管兩人的氣勢強大,但是血屍獸可不是普通的猛獸,絲毫沒有畏懼,反而像是被激發了嗜血狂性一般,通體血紅的猙獰獸瞳怒視着襲來的人影。
轟隆!轟隆!
郭幕、重劍倆人先後出手,攻擊砸在了地面,石壁上,頓時憑空颳起了一陣強橫無匹的颶風,而兩頭血屍獸卻是早早閃開了。郭幕倆人可沒奢望自己第一招就可以將血屍獸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