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開的氣勁沖壞走廊的護欄,聲響更是引起了牧幽谷的弟子們的注意,立馬有一小隊弟子從附近趕來。
但是沒等他們來到沭陽宗所屬的那處石廳,一股激盪的強烈波動從那處石廳中猛地衝了出來,直接將靠的比較近的弟子給掀翻在地。
眼看着瀰漫開的氣勁就要將這一小隊成員都涵蓋在內時,突然一面氣牆升起,頓時將那鼓盪的勁氣盡數給抵擋了下來。
小隊的隊長急忙擡頭,只見一名中年男人正立在他們的面前,單掌支撐起那面氣牆。此人正是聞聲趕過來的聞人飛了。
審視了一番此時不斷的從石廳中涌出的氣勁,聞人飛皺起眉頭,朝小隊隊長吩咐道:“快去通知左護法。”
“是!”小隊隊長不敢含糊,急忙應道,起身跑去通知做。
“怎麼回事?”而此時聞人飛則是眉頭一鎖,直接手掌一揮,將洶涌的氣勁居中剖開,形成一條通道,快步走進了石廳。
此時,在石廳之中,只見到兩道人影在不算大的石廳之中速度極快的對攻着,每一記攻擊都是勢大力沉的出擊,每一次碰撞都震動了周圍的石壁,如果不是晴柱天和閻老及時布起了防護,估計此時周圍已經被砸成一處處深坑了。
“郭幕、羿安你們不要打了。”
此時晴心想要出面勸解,但是沒等她出去,一旁的晴柱天卻是朝她示意不要插手。
“可是……”晴心詫異了一下,不由得急忙道。
只見晴柱天只是輕輕搖頭,並沒有向晴心解釋什麼,而見到自己父親這般決定,晴心也只能靜觀其變,她知道父親一定是有什麼想法了。
此時對面的閻老卻是與晴柱天相類似的做法,任由郭幕和羿安二人在石廳之中大打出手,儘管他可以出手,但是他卻是選擇了跟晴柱天相同的做法,靜觀其變!
而兩邊的弟子則是對自己一方的人有着充足的信心,都覺得自己一方可以擊敗對手,所以也都沒有出手幫手的意思。
“哈哈!這樣纔有意思嘛!”重劍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做爲武癡的重劍,他早就想要找內宗的那些弟子過過招了,他並不像郭幕那般對四大勢力沒什麼瞭解,但他並沒有什麼敬畏心理,反而是更加的期待。
此時白秋風在一旁冷靜看着,目光冷冽的注視着郭幕的一招一式,在他的視界之中,竟然直接無視了羿安的所在。
從一開始認識郭幕開始,到現在爲止,不過是短短的兩個年頭,可是郭幕那突飛猛進的速度,簡直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了,尤其是在修道的方面,在整個沭陽宗中,即使還是白秋風也不敢說能夠追得上郭幕的速度。
這讓一開始準備把郭幕當作替死鬼的白秋風,深深的感到壓力,而早在進入傳功塔之前,他便已經在懷疑,郭幕是不是已經將那詛咒給消除了。這個儘管是猜測,但白秋風卻是越加的肯定了下來。
石廳之中,郭幕與羿安已經比拼了
有一會兒了,突然只見郭幕冷喝一聲,眼眸兩道精芒爆射而出,瞬間,他手中的凝聚的劍元威力暴漲,眨眼間將對方凝聚出來的‘兵氣’給斬斷,隨即直接大力斬向對方。
眼看着郭幕的劍元威力如此厲害,羿安頓時腳下用力,倒射了去想要躲開郭幕的攻擊。
這時,郭幕眼中冷光大盛,犀利的劍元用力揮斬,追向了羿安,口中怒道:“你躲得了嗎!”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劍芒再度暴漲,兇猛的襲向了羿安的身體,緊要關頭,只見羿安猛地一拍胸口,驟然一道醒目的青光閃射而出,直接將郭幕的那道犀利的劍芒給攔截了下來。
定晴一看,這道青光竟然是一柄精緻的鐲形靈寶,周身閃爍着漂亮的青色光芒,青芒陡然化作一個光罩,將羿安籠罩在其中,這下子,郭幕的攻擊完全都被阻擋在了光罩的外面。
“靈寶?”郭幕不由得在心裡暗道了一聲。
正如郭幕當時所探查的那般,內宗的羿安不僅僅是一名武者,同樣還是一名修煉道法的修道者,以沭陽宗都能夠弄到靈寶了,何況是羿安了,而且對方的靈寶還都是精品,值錢貨。
“郭幕,你把我惹怒了。”羿安陰狠的怒視着郭幕,語氣冷酷的說道。
“哼!別以爲就只有你有靈寶。”郭幕直接冷視對方一眼,突然掌心一閃,頓時鋒利的景陽劍出現在他的手中。景陽劍一出場,頓時羿安的臉色凝重了下來,以他的見識,怎麼會不認識這四品的靈劍呢!
眼看着郭幕竟然也出動了靈寶,不由得晴柱天和閻老都皺起了眉頭,此時他們覺得情況有些超出限制了,不禁在思量是否出手。
突然就在這時,只見一道金色身影快速的插入到了郭幕倆人的戰場,而此時郭幕手中的靈劍已經劈砍而下,直接朝羿安斬了過去,看其強橫的劍氣,即使是有靈寶護身的羿安都禁不住臉色凝重了下來。
雙方都打出了自己的攻擊,此時金色身影陡然插入到兩人之間,眼看着雙方都要擊中金色的身影,突然對方雙手擎出,異常準確的插進雙方的攻擊之中,抓住了雙方的手腕。
頓時眼看爆發的激烈碰撞,竟然在差距僅有一指的距離被金色身影給帶偏了,轟擊向了兩旁的成員,眼看攻擊到來,晴柱天、閻老二人卻是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兩人齊齊出手,將襲擊而來的攻擊徒手給化解了,至此,一場激烈的打鬥在金色身影的插手下,被迫中途停止了。
“好好,左護法的實力果然讓人眼前一亮呀!”晴柱天見戰鬥結束,果斷的站出來鼓掌笑道。
此時將郭幕倆人阻截的正是趕過來的左護法左飛信了。
只見在左飛信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冷光,隨即緩緩的收回手臂,淡笑的說道:“不知道是否牧幽谷有什麼怠慢不成,兩位弟子竟然頭一天到牧幽谷就大打出手呢!”
此時閻老走出來輕笑道:“這是一場誤會,並非是貴方怠慢。”
聽到閻老這麼說了,晴柱天自然是幫着圓場,抱歉的說道:“左護法,此時都是本人教徒不嚴,所以才弄出這等騷亂,給你添麻煩了,真是過意不去。”
不管是郭幕還是羿安,亦或是內宗的弟子,都是打着沭陽宗的名號,所以此時他也只能是挺身而出,把這件事情給承擔了起來。
左飛信先是看了一眼郭幕還有羿安,隨後在倆人的靈器掃視了一目,隨後才拱手道:“那左飛信就放心了,還以爲是我等招呼不周呢!”
突然他話鋒一轉,微皺着眉頭,爲難道:“只是這樣的事情如果在我們牧幽谷中發生的話,是要收到責罰的!”
頓時,晴柱天和閻老眼神一冷,均是冷視着左飛信。對方這話說的可是僭越了,雖然郭幕倆人對戰影響到了石中城的安寧,不過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何況郭幕二人還是自己的核心弟子。
見到現場氣氛微妙的變化,左飛信自然知道對方所想什麼。只見他輕淡的笑道:“當然,沭陽宗既然是牧幽谷的客人,這事也就不追究了,只是希望貴宗能夠避免再次出現這樣的事情。”
見到左飛信退讓,晴柱天自然是面帶微笑的點頭應道:“自然!自然!”
隨即雙方客氣幾聲後,左飛信便轉身離去,而一直安靜呆在其後的聞人飛也是派來弟子,將狼藉的現場略微收拾,之後便帶人離開。
而此時郭幕與羿安倆人卻是依舊冷目對視着,雖然沒有再度動手,但是雙方的目光彷彿在半空交織在一起,碰撞出犀利的火花一般。
同樣的,此時內宗的弟子跟沭陽宗的弟子亦是各自站隊,都是冷視着對方,顯然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必定會引起雙方之間致命的分歧。
原本在沭陽宗的時候,便有了羽霖四人大鬧了一場練武堂,雖然最後被郭幕胖揍了一段,但當時他們在練武堂中說的話,卻是難以避免的在沭陽宗內傳開了,而現在,雙方又出現矛盾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晴柱天這纔再次追問起事情的緣由。隨後他看了郭幕倆人,目光冷冽了一下,隨即繼續說道:“郭幕,你先說,這件事是你先動的手。”
郭幕目光一凜,冷道:“我看到他對晴心師姐有不軌的企圖。”
這話一出,頓時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羿安的身上。如果是普通的無禮郭幕肯定不會出手的,想必是看到了什麼羿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了。
此時內宗的衆人臉色不由得有些陰沉,如果郭幕說的是真的,那這事他們還真的不能說些什麼,要知道晴心可是堂堂沭陽宗宗主晴柱天的女兒,這要是傳出去,那絕對是足夠引起軒然大波的。
“郭幕,你可知道這個指責有多重,你要想清楚再說,或者你有什麼證據。”閻老此時站出來說話了。
聽到這話,其他人的目光又投向了晴心,現場中,只有晴心才能夠證明郭幕說的話是否屬實,而她也是當事人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