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難看的望着身前不遠之處妖異的白衣男子,謫仙不動聲色的移到了衆人之前。而沈靜則是一臉憤怒的扶着一旁渾身是血的謫炎。謫炎和沈靜的左右,一襲道衣的念啼兒、蕭成雪正執劍而立。
嗤笑了一聲,妖異男子不屑的道,“省省吧,和我動手,你們還不夠格!識趣的將那個儲物袋交出來,本座大人有大量,還可以放你們一馬!否則——哼哼!”
死死的捂住腰間的青灰色儲物袋,沈靜眼眶通紅,緊抿着紅脣,一臉倔強的道,“這是師尊他們拼了性命留下的!咱們就算拼了性命也得將之保住,否則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師尊和師叔伯們!?”
那個青灰色儲物袋居然是呂姓老者等人的遺物!
聽了沈靜的話,謫仙、念啼兒、蕭成雪亦是一臉的堅定,就連已經重傷垂危的謫炎也是輕咳了兩聲,雙目噴火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哼!不識擡舉!本座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本座辣手無情了!”冷冷一笑,妖異男子的身後陡然飛出了十八道青翠的劍光。那些劍光剛一出現便簇擁着斬向了謫仙五人!
飛劍類法寶,威力最大的便是能夠配合着施展出劍陣的飛劍,其次便是妖異男子使出的這類子母套劍,一出手便是漫天實體劍影!其威力自然不必多說!
見此情形,謫仙臉色大變之下,張口噴出了塊黑色盾牌,橫在了衆人身前。而念啼兒、蕭成雪則是分別祭出了一把紫紅色小傘以及一塊白光閃閃的手帕。
然而,那名妖異男子的攻擊太強了,其所驅使的飛劍更是培育了近千年的本命法寶。只一下,謫仙的黑色盾牌便呲啦一聲化爲了碎片,而那紫色的小傘更是從中間破裂了開來!而且,即便經過了兩層強力的阻隔,蕭成雪的手帕還是在一陣裂帛聲中化爲了一塊塊靈光閃爍的布塊。
不過好在,雖然這些阻隔沒有擋住對方的攻擊,卻爲五人躲閃爭取了時間!
好整以暇的將飛劍收束到了身邊,妖異男子一臉戲謔的望着躲閃到了一旁的五人道,“再一擊,你們必死無疑。”說完,周身的飛劍簇擁着環繞着他的周身穿了一個劍花,然後便再次刺破虛空斬向了五人!
鋼牙一咬,謫仙猛地上前驅使着自己的飛劍橫斬了過去。
嘭~
謫仙的飛劍竟直接震成了數截,而他本人則是炮彈一樣的倒飛了回去。
幾乎在謫仙倒飛回去的同時,念啼兒和蕭成雪出手了。只見二人手中合力一掌,居然憑空揮出了一道旋轉不定的八卦虛影!
子母飛劍狠狠的斬在了八卦虛影之上,念啼兒和蕭成雪猛的咬破了紅脣,耳鼻都沁出了鮮血。然而以腳蹬地的二女卻愣是沒有退縮,死死的頂着八卦虛影橫在了另外三人的前面!
“太極護盾!有意思!”見二女合力之下居然能夠擋住自己的飛劍,妖異男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但隨後便化爲了一絲邪異的冷笑。
“太極護盾雖然玄妙,但是卻極耗真元!我看你們能撐到幾時!”輕描淡寫的回了揮衣袖,妖異男子強大了子母飛劍的力量,戲謔的笑道。
他其實還有其他的手段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眼前的這五人,可是他非常喜歡這種將獵物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
要死了麼?一面爲謫仙和謫炎輸送着真氣替他們療傷,沈靜一面絕望的想着。曾經設想過很多死法的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死掉,而且在死前還要揹負師尊以及師叔伯們那份沉甸甸的關愛…
瞥了瞥腰間的青灰色儲物袋,她不在乎裡面有沒有寶貝,或者有多少寶貝,就算裡面只是一堆沙子她也不願意將之交給那個妖異的男子——哪怕對方真的會信守承諾放他們一條生路。
她很矛盾,她很想按照師尊的意思好好的活下去,也很想救謫仙他們,但是她卻同樣不願失去這個儲物袋!甚至於,保住儲物袋這個信念還要隱隱大過那保住所有人性命的信念!
單單爲了保住那個儲物袋便將五個人的性命陷了了進來。她覺得很對不起謫仙他們,她認爲自己很自私…
輕輕的抽泣着,沈靜的心很亂,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擡頭,念啼兒、蕭成雪的身影已經輕微的顫抖了起來,顯然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輕抿了下紅脣,沈靜的右手緩緩的移到了腰間的青灰色儲物袋上。
然而就在這時,謫仙猛的抓住了沈靜顫抖的右手,灰敗的臉上擠出了一絲苦笑,緩緩的搖了搖頭,“他不會放過我們的…爲了防止我們將今天的事情講出去,他一定會殺人滅口的!”說着緩緩的鬆開了沈靜的右手。
聽了謫仙的話,沈靜的內疚稍微的減少了一些,但卻依舊是一臉的自責。
嘭~
就在此時,念啼兒和蕭成雪亦是口吐鮮血的倒飛了回來。
破掉太極護盾之後,妖異男子得意一笑,然後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控制着飛劍再次斬向了五人。
妖異男子的飛劍非常快,一眨眼便來到了五人的身前。
剎那間,沈靜的腦海裡閃過了無數的畫面,最後…緩緩的定格在了一個瘦小的身影之上。
如果他在的話,應該會將那個可惡的傢伙打得屁滾尿流的吧…
可惜,他不在這裡。
眉宇間帶着一絲哀傷,沈靜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來臨。
和沈靜一樣,謫仙等人亦是一臉的絕望,他們頹然的低着頭,不敢去看那鋒利的劍鋒。比起眼睜睜的看着鋒利的劍鋒劃過自己的喉嚨,這樣的死亡方式更能讓他們接受。
呯呯呯~
一道道玻璃破碎般的聲音傳到了沈靜的耳中,沒有冰冷的劍鋒也沒有任何撕裂般的疼痛…
睜開雙眼,看到身前連續七道晶瑩剔透的冰牆,沈靜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緩緩的綻放出了一朵春日蘭草一般的清新微笑!
這個神通中透露着一絲熟悉的氣息!
此時,謫仙等人亦是擡起了頭,望向了不遠之處一臉淡然的黝黑少年。方纔那些冰牆便是那個少年發出的!
可是,這個少年究竟是誰呢?素未相識之下,他爲何要救我們?
謫仙未能像沈靜一樣認出來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結束了“釣魚”生活的妖道。妖道的身邊則是星武和柳痕。
緊縮着眉頭,妖異男子暗運真元,想要收回被冰封在最後一棟冰牆內的子母飛劍。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勞,在妖異男子的驅動之下,那棟冰牆只是輕微的晃動了幾下,然後便牢牢的凍在了已經霜華一片的大地之上。
普通的玄冰肯定是凍不住那些飛劍的,但是很不巧的是,爲了保證最後一棟牆可以擋住那些飛劍保住沈靜的性命,妖道在裡面注入了一大股冰魄護體神光!
望着兀自不停召喚飛劍的妖異男子,妖道冷笑道,“不要白費力氣了!不殺死小爺我,你那些飛劍是拿不回去的!”
聽了妖道的話,妖異男子再次努力了幾次之後便一臉陰霾的停了下來,然後一臉警惕的望向了不遠之處的妖道和妖道身旁的星武以及柳痕。然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妖異男子便愣住了!
分神期!?居然只是分神期?而且還是分神初期?
神識掃過妖道的身體之後,妖異男子凌亂了。自己居然被一個分神初期的小輩給封住了本命法寶?
然而隨即,妖異男子便自嘲的笑了。曾經斬殺過合體初期修士,被譽爲合體以下第一人的他,在這個洞虛期的戰場中怎麼可能遇到對手?這個少年的神通雖然詭異,但是其真實修爲擺在那裡,只要小心應付,他又有什麼好怕的?
如此想着,妖異男子的自信又再次回來了,當下便冷冷的對着妖道道,“現在解除禁制,本座念及你年少無知,可以饒你一命。”雖然已經認爲自己吃定了對方,但是妖異男子卻並沒有貿然出手。當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妖異男子卻從來沒有打算過放妖道一條生路,他只不過是想保險一點,先想辦法騙回自己的本命法寶而已。
“呵呵!我很好奇,閣下身爲人族,這麼殘害這幾位道友,難道就不怕因此影響洞虛戰場中靈界的實力,事後幾位大乘老祖找你算賬麼?”呵呵一笑,妖道反問道。說着,單手一攝,將那冰封了子母飛劍的冰牆收入了上蒼口袋之中。
失去了對於本命法寶的感應,妖異男子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是其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他知道妖道接下來想要說什麼。
果然,見對方不說話,妖道戲謔一笑繼續道,“你我心知肚明,今天的事情我們事後是肯定會稟明幾位老祖,而你爲了保住秘密一定會殺我們滅口。在這種情況下,閣下以爲我會傻到將你的本命法寶歸還與你?”
“哼!沒有本命法寶,本座殺你們同樣易如反掌!”知道妖道不會歸還自己的本命法寶,妖異男子一臉陰冷的道。同時周身一股強橫無比的靈壓擴散了開來。
“殺你不容易,但卻也並不太難!”眼中同樣閃過了一絲冷光,妖道猛的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白狐,堪比合體期的靈壓直接排山倒海一般的傾瀉.了下來。而星武和柳痕則是不動聲色的移動到了二人的身側,做好了發動兩儀劍陣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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