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宇天宸 仙墨著之
正文
“上官兄臺,稍等!”
柳天軒心中暗暗叫苦,他無奈看着手中一支玉笛,臺內上下,誰人不是充滿疑慮看他,都不知這傢伙要做些什麼事。
又見他叫停了對擂,近得執事身旁,問道:“抱歉,我想問問,你們這裡,可有什麼趁手兵刃?”
此言一出,登時全場上下,有人縱聲大笑。
“哈哈哈!原來堂堂柳家大少,連件趁手兵刃也沒有,真笑死人……”
此時情境,確實的尷尬不已,江祖梅也心中懊惱,確實如此,原來自己確實不太關注他在這方面上的事。
“我們有……用我們的……”
場下癡女呼聲卻更高了,一個個臉上春花秋月,料想大帥哥來到自己身前。
“原來是如此……柳公子,方臺上也有,刀,劍,棍,槍……公子可以任選一樣。”
不理會衆人和執事臉色如何,柳天軒瞧瞧執事手中兵刃,徑自取了一根齊眉短棍,“啪”地一聲折斷,只取其一半,當做寶劍來使。
“嘿嘿,原來柳天軒這廝不過如此……哼哼,能贏得了歐陽二大少爺,只怕是僥倖……暗中有好手相助罷!”
頓時場內外,支持歐陽世豪的“小弟”們,連同那些羨慕嫉妒恨的,嘿嘿冷笑着,甚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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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軒歉意一笑,發現對面棕色衣人影並不作何反應,朗聲道:
“開始罷!”
他手中持着半截木棍,玉笛插在腰間,心中瞭然。
原來那玉笛,或說淵宸神劍,雖說變作玉笛模樣,威力卻不減,凌厲非常,他心中思量,拿着神劍去和人比鬥,雖說對方實力不賴,但總歸是不公平,又怕傷着對方。由是如此,纔有方纔一幕。
“好!”
上官竹祭行事爽氣,自然不會理會那許多,手中長槍一抖,便朝柳天軒襲來。
柳天軒自持有靈月劍法,也不怕他,“啪”的一聲,兩人拍在一起,都是使出渾身氣力,與對方鬥起來,兩人實力都是不遜,眨眼間便互拆了十數上下。
“好身手!”
場下有人叫喝,兩人動作迅疾之至,好似兩道線,互相交縱,變幻無常,更瞧不清楚,癡女們,便是眼珠瞪的銅鈴大小。
見柳天軒手中木棍,揮舞空中,好似驚龍,又是遊蛇,水一般的灑灑脫脫,兵刃交加,居然精彩萬分,看清楚之人,都覺得他
“擡手劍雨,揮手浮雲,動則驚龍變幻,勢同削山爲泥
輕靈凌風,厚重千鈞,衣裙飄舞間,劍似漫天騰飛,雨點落九天……”
這二人在臺上奮紛鬥,只見四條腿雨點似的落下又擡起,八隻手輕疾如疊燕,正是劍影綽綽,棍聲“啪啪”。
“柳公子!柳公子!”
這二人鬥法之激烈,實在是她們平生所見,激動得她們呼喊出聲來。
“啊!柳公子,我們愛你……”
上官竹祭同樣是身手不凡,在柳天軒形似無招可解的招式下,仍自遊刃有餘,其一杆長槍,同樣是舞得精妙無窮。
“好!”
柳天軒陡地一個迴旋斜斜一劈,博得衆人都叫好起來,目不暇接,生怕精彩錯過了。
“好劍法!”
上官竹祭堪堪躲過他精妙一擊,心中又是駭異,又是興奮,萬萬不能想到,在這一個小小國家裡面,竟有如此實力的後生小輩。
他越發是出力了,幾乎是渾身解數,柳天軒那從未見過的劍法,又使得他心中無比興奮,全身貫注與他對招。
“啪”“啪”“啪”
只聽得一聲一聲兵器交接的聲響,兩人身影變動,頃刻間百回合,瞬息裡萬招變。
“好……天軒小子,好侄兒,親家小輩,果然非凡!”
“怎麼會?軒兒?他哪裡來的這等高深劍法?”
江祖梅卻全無笑意,不能理解爲何兒子這幾天劍法增長這許多。
“軒兒哪裡學來的劍法……這……”
饒是以江祖梅,也對柳天軒揮舞出來的每招每式驚訝非常。
她是**湖,也看不出來,這劍法來路!
李鳳氤則是盡全力,想要看清他們動作,
“啪啪!”
又是交接聲傳來,柳天軒手中木棍也舞得虎虎生風,一招“百劍千轉”,又是一招“劍舞升花”,一招一招的擊出,端的生猛,極是凌厲無比。
他勤練“靈月劍法”,已是到了第一卷“劍行周圓”的地步,劍招舞動,純熟於心,那林中的兩個月,也要他在身法上有獨到之處,與人相鬥,已然無甚阻礙,都是隨心所至,招招都是精妙,。
“喝!”
柳天軒暗吸一口氣,一招“劍舞之時”提棍轉斬,又橫削,擊向上官竹祭面門,招式之間,自有一股老成霸氣,令人叫好不絕。
這靈月劍法劍招上有的很是凌厲毒辣,有的又是處處留手,以柳天軒性子,當然不肯使出那要人性命的招數,饒是如此,也和上官竹祭堪堪戰平。
兩人相鬥良久,柳天軒雖然看起來劍法精妙,其實也不大好受。
“呼…呵…這上官竹祭——牛啊……”
那上官竹祭,當真是他見過的最值得一斗的傢伙,實力修爲,雖然與自己不相上下,但此人使得一杆長槍,何其威武!饒是金吉,也沒有如此感覺。
柳天軒與他相鬥持久,奈何這對擂沒有時間限制,上官竹祭手中一杆寶槍,使的乃是祖傳的,上古就流傳下來的槍法。
“啪啪”數聲,又是拆了十數招。
柳天軒頗爲訝異的是,自家所使的“靈月劍法”,似乎與這位上官竹祭的槍法,大有淵源,無論招招式式,好似都有一股難以察覺的聯繫,好像師出同源,這兩套劍法,槍法,好似同一個地方流傳下來一般。
“怪矣!”
即便是上官竹祭,心中也有此同樣想法,
“親家,你可看出來,那上官竹祭,是什麼來頭麼?”
“回李君者,這……老身雖在外經商,也不知曉……這叫做上官竹祭的,究竟是誰?”
看臺之上,有議論之聲,卻也毫不影響相鬥着,全神貫注的兩人,越打,好似越激情起來。
“好……好……好……”
柳天軒以一根木棍,與上官竹祭鬥在一齊,前者腳下中招,被橫掃了幾槍,後者也被他木棍打中。
總之,兩個都是不好受!
“柳兄!我活在世上,還沒見過有一個像你那麼能打的!”
“我也是……草泥馬……沒見過那麼能扛的!”
兩人氣如牛喘,相鬥了半小時候拆了數百,上千來回,不知不覺中,愈是打,便愈是恣意起來,兩人好似忘了整個世界,唯記得這是比賽,又打在一起。
柳天軒忽地覺着,他從上官竹祭身上,找到了鍾礴的感覺。
後者也從他身上,起了莫名的甚大好奇。
這一個哪裡來的傢伙?怎能和我打了那麼久?
“好……再來啊!爽!”
“有你好受的!”
那上官竹祭又招他一擊,不怒反樂起來,縱聲高笑:
“好啊!既是如此!柳兄,那就放開來打!”
“扭扭捏捏不是好男兒!來!誰怕誰!”
上官竹祭臉上含笑,突然真氣猛然震開,腳下絲毫不遜於“天行步”的步伐走出,頃刻之間,速度陡地增長。
“呵,是麼?好傢伙,我也來!”
上官竹祭居然也會一種奇妙的步法,動輒間快步如飛,柳天軒身前的棕色人,成了一個花影。
天行步法他也走得純熟,自然不怕他,當下也懶得理會其他雜碎,腳下步法變動,天行步也是如行雲流水般的使出,速度不分上下。
此時固然已管不得許多,兩人都是同樣性子,打到急處,都不願意就此停了,對手愈是強橫,自家愈是興奮!
“看錯人了!想不到……好,柳兄,好身手!”
上官竹祭本以爲自己學會的奇妙步法,可以大敗柳天軒,卻不曾料到,柳天軒同樣的也是腳下步法神奇,與自己相比,非但不落後一分,反而還快上稍稍。
“這朋友……我應該交了……對,帶回去,好好的研究……”
便僅僅是如此,上官竹祭對其興趣大起,此時兩人都有結交之心了。
“好……好快……”
衆人已經不再的叫喊,全心都被兩人勾了去,偏偏他們速度極快,更是看不清楚,都只瞧見,兩道光影穿梭罷了。
李鳳氤秀眼明眸,儘管努力的想要瞧清,但出了兩陣風以外,什麼瞧不到。
“我想,單是以那上官竹祭步法神奇而言,此人也應是大有來頭的,或許是某個大宗門,派門的弟子……只是,老身也有一事不明,軒兒怎地?也學有這等高深步法,而且……他這劍法,步法,都是誰教的?李君者……只怕……”
“親家說的在理……柳侄兒確實好實力,那個教他步法,劍法的人,只怕實力更不在你我之下……”
江祖梅的擔憂不無道理,作爲母親,自然生怕自己孩兒有什麼了,但見柳天軒劍法又神妙,步法又輕靈,早就脫離了“廢物”的名頭,想來,教他武藝,授他武學之人,也求他好罷!
“啪!”
又是清脆一響,縱使是上官竹祭,腳下步法靈動,也不及真氣震開的柳天軒,被他擊了個正着,正擊在面門上,紅紅的一條血痕。打了他一個滿臉無語。
“呃……那個……”
柳天軒則頗有些歉意,見他俊容被一條長痕破壞,心中雖然好笑,也歉然道:
“我不是故意,叫你毀容的說……”
“無事,無妨,片刻就消了,我們再來!”
他又怎地會在意?更不願意停下了,長槍一抖,大步一邁,旋即又是扁他而來:“啊呀呀呀!你看好了!”
“啪!”
兩人武器,交在一齊,輕聲脆響,勝得過笙歌蕭舞,這二人都是使出一身所學,不再有任何保留,將平生之力都是用出來了。
只覺得,這樣一招招的打一整天,其實也挺好,有這等對手相鬥,半是緊張,半是興奮的,才最過癮,縱使傷痛會有,也不枉了!
“嘿!你小心了!”
終究還是柳天軒技高一籌,他實力修爲在二段五階,自然比起上官竹祭的二段三階厲害上許多,且上官竹祭相鬥良久,也漸漸的,有了些頹態。
饒是如此,兩人也還是不戰不休,仍自鬥個不停。
鬥了近一時辰,拆了上千來回,便是連曦陽,也慢慢的落下了,天際西方,赤紅一片。
已是深秋,蟬兒還叫個不休,草間蟲兒,也在歌着,咻咻不止。
天際上下,此時唯有墨陽城中心,還自吵鬧不已,臺上兩人,沒完沒了的打鬥下去,臺下衆人,不屑辛苦的看下去,時間,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好……好小子!”
“你還不是!艹!”
兩人打得恣意,柳天軒卻趁他一個不禁,陡地手中木棍轉起,居然是精妙至極的,朝着上官竹祭忽地飄去,好似空中一條遊蛇,着實精妙。
“好……打得好!”
上官竹祭料不到他還有這一手,登時猝不及防,被擊了個正着,氣息一急,便是連步法也亂了,卻還自不忘大聲的叫好。
“你說的!我來了!”
這一下上官竹祭破綻頓出,已然全無招架之力,柳天軒自然大喜,更不願意丟了這個機會,揮舞木棍兒,一招“劍探雲月”,及一招“ 百劍千轉 ”,連接緊密之至,好似天衣無縫,卻向上官竹祭逼去。
“苦也!”
後者已是失了分寸,氣息大亂,更不能抵擋他的這幾下,登時全都中招,好在柳天軒手中的是木棍不是“淵宸”,打在身上,只是痛的刺骨罷了。
“好!好樣的!柳公子,我們愛你……”
臺下衆人,見柳天軒忽然扭轉局勢,那一衆癡女,無不是歡呼叫好,不過,自然影響不了打鬥中的二人。
“上官兄臺,小心了!”
柳天軒卻不留手了,手中木棍再揮舞,用的卻是靈月劍法後面幾招,較爲狠辣的招式,一襲青衣,一朝劍舞,便是木棍如劍,狠狠地揮舞而去。
這一下,若是上官竹祭不擋,勁力之至,雖不死,卻也該重傷了。
柳天軒心中計較,自然本意不是如此,他只是以這一招來逼迫他,好讓他退向後,退下方臺去。
他早料定,以上官竹祭一身實力,躲開定然不費吹灰之力,所以也沒有留手。
“啊!”
怎料上官竹祭忽然胸中氣血翻涌,居然真氣逆轉,使用不出,也沒有了方纔地速度,卻見柳天軒木棍異乎尋常地襲來,欲要躲開,只怕也是不能地了。
柳天軒並不知情,只是一根木棍揮舞如風,暗含勁力,便是朝他打去。
這一下,勢要他手腳折斷不可!
究竟上官竹祭何許人也?柳天軒與他會有何等交集?
請待仙墨更新……
審稿編輯:離恨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