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上,人人在算計,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就看誰的手段更加高明。
而此時婠婠心懷忐忑的邁入了一個房間內,正坐着一個美豔婦人,正是陰後祝玉妍。
“拜見師尊!”綰綰道。
“慈航靜齋的傳人出世了!”陰後道,“這一代的傳人,名叫師妃暄,實力之錢,超越了之前的碧秀心、梵清慧,不容小視!”
“徒兒知道!”
“一切皆在我的算計中,唯有李建成的出現,在變數之外,幾乎打破了我的計劃。不過他出現也好,正好當我陰葵派的刀,對慈航靜齋,靜念禪院動手。慈航靜齋,想要以選帝爲名,獲取政治資本,哪有那樣容易!”
陰後冷笑着,一個個算計在心中醞釀。
“鐵勒武士,已經圍殺李建成去了,想來損失慘重,那正好引得慈航靜齋出手!”
“是,師尊!”綰綰道,“徒兒,這就去洛陽!”
…………
一路向東,走了幾天,李建成來到了一個小村子邊上。
這一個村子早就荒蕪了,到處都是雜草,叢叢簇簇,不少藤蔓自牆角盤出,向鄰居隔壁探去。偶爾看見一棵老樹,也遍是青苔,斑斑駁駁,有的土牆上也遍是,一些木門上還有不少黴菌,長着讓人噁心的白毛。
村後一片丘陵,高高低低佈滿了墳頭,墳頭上也是雜草橫生,顯然這個村子都不知多久沒有人的蹤跡了。
“又是一個死人村!”
李建成微微嘆息道。生在亂世,性命隨時能可能丟了,這個小村莊經歷了兵匪洗劫之後,徹底的沒落了。這樣的小村莊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太多太多了。
天色已晚,李建成隨意踢開一扇木門,裡面的黴氣散發而出,好似一個活棺材一般。又找些柴火,在屋中間燒一大堆火,開始熱一些食物。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拿出酒袋,李建成喝了一口,幽幽嘆息道。
“夫君,終於追上你了!”
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接着,一個白衣赤足的女子輕輕地飄了進來,在火光中,隱約看到一幅絕世之容。
此人正是綰綰。
“你來這裡幹什麼?”李建成問道。“在長安呆着,不是挺好的嗎?爲何要四處亂跑!”
“慈航靜齋的當代聖女在洛陽,我自然要去會一會她!”綰綰笑道,“這一代,慈航靜齋的傳人,乃是一個大美女,名叫師妃暄,夫君若是有興趣。妾身不介意將她擒來,送給夫君暖牀!”
“美女我喜歡。可我更不怕麻煩!”李建成淡淡笑道。
“傳說,師妃暄達到了劍心通明的境界,妾身未必是她的對手!”綰綰笑道,“若是夫君出手,必然手到擒來!”
“得了吧!女人打架,男人最好不要操心。那是你們陰癸派與慈航靜齋的爭鬥。我沒有必要插手!”李建成道,“一羣女人,總是閒得慌,不懂得針線刺繡,不懂得相夫教子。不懂得三從四德,只懂得意氣之爭,江湖拼殺,真是可惜了!”
“夫君,若是我死在了師妃暄手中,你定要要爲我報仇!”綰綰笑道。
李建成後沒有說話,只是又喝了一口酒,美酒入喉,立時肚子內火熱一片,“我曾有個夢想,叫世上怨恨煙消,要天下再無惡人,令黃河不再氾濫,讓人間永無戰爭。只是越想越覺荒唐。慈航靜齋,本就是佛門,本應該是清心寡慾,可是卻參與天下逐鹿,把持社稷。連最冷清之人,尚且心亂如此,況且是其他人!”
“想要世間沒有紛爭,哪有那樣容易,正所謂人活着,便是永無寧日!”綰綰嘆息道。
李建成沉默了起來,又喝了一口酒。
這時,腳步聲傳來,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他手持摺扇,輕輕搖拽,更讓其的身上的氣度有一種說不出的倜儻不羣,瀟灑自如。
此時,他正一眨不眨地沉醉於婠婠的絕世之容,雙目中閃現出震驚之色,語音微顫地道:“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有如此的仙子美人……啊,小生有禮了。”
綰綰道:“夫君,這個登徒子如今這樣看着人家,你也不管一管!”
李建成問道:“不知閣下是誰?”
“小生,侯希白!”白衣男子說道。
“原來是多情公子!”李建成微微笑道,“多情劍客無情劍!看着公子,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書生!”
“不知,那是誰?”侯希白問道。
李建成說道,“他叫李尋歡,精通飛刀之道,是多情之人,可惜也是天下最無情之人!”
說着,李建成開始講述起了李尋歡的故事。
聽完之後,綰綰冷笑道:“說是多情劍客,其實一個無恥之徒。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這個李尋歡說是多情,說是重情,其實不過是將女人視爲衣服而已,將女人隨意送人。他有何權力,決定女子命運!”
“若是妾身,遇到了他,定然將他砍成一百截!”
“這位李兄的確過了,他是書生,卻偏偏要闖蕩江湖,惹下無端冤孽!“侯希白也是嘆息道,有些不恥於李尋歡的人品。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似乎厭倦了江湖,故而想着隱居。其實哪裡知道,只要是活着,只要是處在人羣之中,就在江湖之中。居廟堂之高是隱居,居江湖之遠是隱居,只要是心靈寧靜,處處皆是隱居之地;若是心生貪慾,處處皆是江湖之地,是非之地!”
“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侯希白偏移了話題,拱手行禮道:“兄臺豔福非淺,有如此佳人相伴,希白羨慕不得啊!”
“還是不說爲好,免得多了紛爭!”李建成迴避道,“我的稱呼,想來閣下已經知道。畢竟天下雖然大,可圈子就這樣大,圈子內發生的一切,想來閣下也知道!”
侯希白點點頭道:“閣下說得是!”
婠婠嘻嘻一笑,道:“這位師兄,可是花間派傳人?”
侯希白臉色微微蒼白。
綰綰自顧自的說道:“當年邪王石之軒騙了我師尊,害的師尊,如今止步在天魔大法第十七層。師尊時刻,想着要殺死石之軒,希望他活得好好的!”
侯希白嘆息道:“師尊,對陰後的情誼是真的。只可惜陰後,那時嫁給了霸刀嶽山,師尊才心灰意冷,那時恰好被碧秀心乘虛而入。若是兩位前輩當時能珍惜那段情誼,說不定又是一段佳話,奈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