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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看不懂!還是看不懂!”
李建成微微嘆息。
一直以來,很多功法,李建成都修煉成功了。天子望氣術,難以修煉,他練成了;周流六虛功,難以修煉,他練成了;道心種魔大法很難修煉,他練成了;長生訣,很難修煉,他練成了。
只是此刻,看着《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卻是皺起了眉頭,理不出頭緒,好似狗咬刺蝟一般,下不了口。
在北離世界,流傳着三千大道,皆可證道的說法。可那只是說說而已,很多大道看似前途遠大,其實死路一條,無路可走。
土之大道、水之大道、風之大道、火之大道、雷之大道、雲之大道、雨之大道等,這些大道,淺顯易懂,很容易入門,很容易修煉到較高的境界;
而生死大道、吞噬大道、空間大道、劍之大道、殺戮大道、毀滅大道等,這些大道,較爲難入門,修煉起來難度較大,可是一些妖孽天才還是能入手,還是能參悟,能達到較高的境界。
而時間大道、因果大道、命運大道、輪迴大道、智慧大道等,屬於極爲生僻,極爲難理解,極難入門的一類。這些大道,能參悟者太少了,能修煉者太少了,很多人連門戶都進不去。
即便是入門,也難以修煉到較高境界,只因爲太難參悟了。
《御盡萬法根源智經》,講述的就是智慧大道。
這一刻,李建成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參悟不透。其實,也不是說參悟不透,不能修煉。若是像許開山用其化虛爲實。將空氣、水流變成銅牆鐵壁般進行攻擊或防守;若是像楊虛彥則是以其融匯不死印法,創出扭曲空間,錯亂思維的黑手魔功,捨棄精華,捨棄根本,走上歧路。走上小道,還是能修煉的。
只是這樣練成了,也沒有一絲價值。
許開山也罷,楊虛彥也罷,都是戰五渣的料。
若是他們能夠參悟出《御盡萬法根源智經》,那大明尊教也不會混的如此慘!
“我獲得了輪迴盤,時間很久了,只能是藉助輪迴盤,不斷的穿梭在各個世界。而對於輪迴之道的感悟,輪迴之力的應用,幾乎是白紙一張,不是我不想參悟,而是連門徑也摸不着!”
“而智慧大道,不遜色於輪迴大道,此時能力有限,參悟不了也正常至極。參悟不到精華。只能是參悟一些皮毛了!”
李建成放棄了不切合實際的想法,開始參悟一些皮毛。
…………
在李建成閉關參悟的時刻。整個洛陽城沸騰了起來。
隋朝很大,可是世家之間,豪門之間,各個頂級高手之間,卻是圈子很小。
發生一些事情,很快的傳播開來。
隨着李建成入駐洛陽城。又是一鍋端了大明尊教,洛陽城立時緊張了起來,又隨着和氏璧的出現,選帝大會的召開,又讓局勢變得詭異了起來。
而不久後。更是傳來了一個消息,九月九日重陽節時,李建成會登臨靜念禪院,奪取和氏璧。
頓時間,洛陽城更是沸騰了,各個高手紛紛匯聚而來,渾水摸魚的有很多,撿漏的有很多,想要策劃算計的,依舊不少。各個野心家們都在算計着,想着利益最大化,想着如何將家族推向巔峰。
正所謂十年不鳴,一鳴驚人。
在李建成出生的二十八年歲月中,他一直平靜低調,只是一個世家貴公子,很多人將他疏忽。可是在二十八歲後,卻開始爆發,取得了一場又一場驚人的戰績,高調的無法在高調。
而此刻,在帝踏峰上,梵清慧看着彙集而來的情報,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李建成是一個大敵!”
“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將道心種魔大法,練到了十一層的魔變境界,又修煉成了長生訣,到了大圓滿境界。二者合一,實力之強,說是第一人也不爲過!”師妃暄幽幽道,想着洛水旁邊那個男子,心神微微搖曳。
天下間奇男子無數,然而如他這般高傲,如他這般驚才豔豔之輩,太少太少了。
梵清慧道:“他還精通四門組合功法,分別爲鯨息、龍遁、一粟、千鱗等;他還精通一門功法,可駕馭八大真氣,八大真氣運轉,生生不息,所向披靡!”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從隱蔽渠道傳來的信息,這個男子底牌太多太多了,手段太多太多了,學會的功法太多太多了,每一門都是頂級絕學。
綜合評價之後,得出一個結論,李建成的實力爲天下第一。
“唯有請寧散人出手了!”師妃暄道。如今惡化到了如此,唯有請核武器級別的寧道奇出手了。
“僅僅是寧散人還不行,唯有請天刀宋缺前來助拳!”梵清慧道,“唯有如此,才能壓制住他!”
“九九重陽,靜念禪院會武!”
南嶺,一個山城內,宋缺看着書信,最後手上的氣勁一動,書信碎爲粉末。
щшш ▲tt kan ▲C O “人生寂寞,希望你是可匹敵的強者!”
宋缺眼睛中,閃現出了渴望,強烈的戰意涌動着。
少年時代,天刀宋缺也是一個熱血少年,曾經在中原遊歷過,激戰過霸刀嶽山,拼殺過魔門高手,激戰過寧道奇,縱橫許久,未嘗一敗,只是隨之年紀大了,又是有着家族責任,開始隱居在嶺南山城。
不斷的磨刀,刀鋒許久未飲血了。
而此刻,見到一個絕代天驕出世,隱約間心中有陣陣興奮之感。
“前輩,你真的要與李大哥一戰嗎?”寇準道,“當年,若不是李大哥出手,娘也死了。前輩出手時,要手下留情。莫要傷了李大哥的性命!”
“孩子,出手豈能留情!”宋缺道:“況且,你李大哥實力之強,可能已經超過了我。即便是我出手,也沒有十層勝算!”
高麗城。
傅君婥送上了書信,靜靜的站立在一旁。而一個老者正在看着書信。許久之後,放心書信,問道:“他如何?”
“很強!”
“說一說,當時他用何種法子,救了你?”
“那是一門絕學,名爲黑天書。本來是無上絕學,只是有黑天劫,故而弊端不少。徒兒也是不久前,剛剛突破九玄大法第八層。才破去了黑天劫,獲得自由之身!”傅君婥說着,神情有些恍惚。
想着那個相處許久的男子,心中就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
這個男子太高傲了,高傲的勝過了師尊;這個男子太冷漠了,冷漠的筆師尊還冷漠;只是他的心是火熱的,看似冰冷的外表,有着一顆濟世救民之心。他有強大的武學修爲。實力是那樣的強大,可是卻是最厭惡拼殺。最厭惡打仗。
“他說了,天下紛爭,如今大隋十室九空,死人數百萬,上千萬。若是沒有意外,至少要拼殺上四五年才能分出一個勝負;若是運氣不好。又是一個五胡亂華。與其如此,不如快些結束戰爭!”
“他要以洛陽爲一個點,結束這場隋末大亂!”
“以一個點,結束這場大亂!”傅採林聽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想當初,秦滅六國,是合縱連橫,拉一個打一個,分化瓦解,各個擊破,笑道最後。他倒是好,想着一鍋端,全滅了對手!這一個不慎,就是舉世皆敵!”
“舉世皆敵又如何?”傅君婥道,“他已經是半步破碎了,隨時可邁入最後一步,離開這個世界。活着,對他已經沒有意義了,不如爲蒼生百姓做一點事情!”
“好,不錯。那我便去一趟!”傅採林點點頭。
傅君婥神色歡喜,不辱使命。
傅採林卻道:“女生外嚮,已經向着外人了!”
在河北,一個道觀內。
此時,一個尼姑遞上了書信。
一個頭發花白,年紀蒼老,大約有百歲的道士,看完書信後,說道:“請回稟梵宗主,寧某必然赴約。十幾年不出手了,手也有些鬆了!”
在四川,一個邪氣的中年男子,點點頭道:“如此少年,不去見一見,豈不可惜!”
在塞外,一個年老武者,對着使者說道:“自從與寧道奇一戰之後,畢某已經有幾十年未到中原了。如今誕生如此強者,必然會一會。看看魔門最強功法,道心種魔大法,是何等神奇!”
隨着洛陽風聲,嶺南,高麗、塞外、西域等,各個高手紛紛起身匯聚而來,八方風雨匯洛陽。
這個世界太大了,很多武者隸屬於各個派系高層,輕易不走動。若是沒有意外,很多武者,老死不相往來,根本沒有碰撞的機會,也沒有交鋒的機會。
只是隨着洛陽風雲,龍蛇起陸,各自爭鳴。
…………
而此時,李建成一邊參悟着《御盡萬法根源智經》,一邊等待着。在客人沒有到齊之前,不會開桌吃飯。
而這一天,一份請柬,送到了住處。
“有意思,竟然是獨孤家的請柬!”
李建成看着請柬,笑了起來。四大門閥中,李家在太原,如今佔據了關中;宋家在嶺南,偏居一角;而宇文家率領着御林軍精銳,在江都一代;而獨孤家則是在洛陽,掌控一部分禁衛軍。
洛陽,作爲天下紛爭的焦點,獨孤家相當於放在火上,被燒烤着。
一個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
而在這風雨將來的時刻,獨孤家送來了請柬,意義有些深長!
次日,李建成離開住處,向着獨孤家府邸走去,隨意漫步在大街上。
只見道旁均滿植樹木,綠蔭環護。天上白雲藍天,春光明媚。無論走到何處,都可見街巷縱橫,都是方格般整齊,猶如棋盤。而民居則平均分佈在棋格之中,秩序井然。
整個城池佈局井然有序,設計合理,不愧是天下第一城池。不是長安可比。
到了獨孤家的府邸,只是大致的看了幾眼,李建成便暗自嘆息,太奢華了,整個府邸佔地百畝,地勢開揚。大門口一對足足有一人高的紅漆石獅子,硃紅大門,閃亮銅釘,銅環,門口衣衫鮮亮,中氣十足,眼神銳利的家丁等等,都可以顯示出獨孤家的地位。
送上了請柬,被迎接進去。
進了二道門。在門口,一些獨孤家的弟子,正在迎接着。而在中央,一個少女正在攙扶着一個老夫人。
這個少女,身穿着鳳凰圖案的武士勁裝,一雙秀麗的美腿,英姿颯爽,有一股英武之氣。氣質上不如師妃暄,魅惑誘人上不如綰綰。卻別有一番味道。看着他,李建成恍然的想起了美人扇上的美女。
她正是獨孤鳳。
而此時,獨孤鳳正在攙扶着着一位老夫人。
此老夫人頭上白髮斑斑,一對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經失明,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身穿黑袍,外披白綢罩衫,前額聳突,兩頰深陷,而奇怪的膚色卻在蒼白中透出一種不屬於她那年紀的粉紅色。
雖然蒼老至極。卻貴族派頭十足。
她太老了。身子有些虛弱,似乎隨時會倒下,隨時會死去。
可是知道內情的沒有人會輕視她,她叫尤楚紅,是獨孤鳳的奶奶,是當代獨孤家主的老媽,也是獨孤家真正的掌舵人。
作爲獨孤家的最強者,尤楚紅自創披風杖法,一個功力更超已經是獨孤閥主兒子的母親,一個因爲練功過度走火入魔還能成爲宗師級別的老婆婆。
尤楚紅很老了,有一百多歲,又是身上得了重病,若是有可能,她最應該在家中安享晚年,只是亂世來了,她必須支撐下去,不然兒子們不爭氣,說不定明天獨孤家就倒下了。生在亂世,覆滅或是衰亡的世家門閥太多太多了!
她手瘦削如爪的枯,手中拄着一根渾體通瑩、以碧玉製成、長約五尺、仿竹枝形狀的柺杖,這也是她的兵器。
這種綠玉杖在隋唐富裕家族中頗是常見,文人騷客也常用於遊山玩水,不過到了後世,卻變成了乞丐專用的打狗棒。
在李建成觀察尤楚紅時,尤楚紅也在觀察着李建成。在未見面前,她聽了太多太多的謠言,太多太多的傳說,似乎一切太多了,多得有些麻木。只是這一刻,見到李建成時,只感到壓抑,無盡的壓抑。
眼前的男子,沒有一絲強者的氣息,就好似一個翩翩公子一般,可是直覺還是告訴他,眼前的男子,太可怕了,比天刀宋缺可怕,比石之軒更可怕。
一旦,眼前的這個男子出手,她引以爲傲的披風杖法,堅持不了多久。
這是強者的直覺!
很多強者,都有着敏銳的直覺,尤其是對一些危險的人物,對一些能危及到生命的人物。很多強者,不需要拼殺,靠着直覺,便可知道彼此底線,猜測出勝負多少。
“英雄出少年,老了!”尤楚紅說道,“看着世子,心中就是羨慕,年青人真好!”
“人都會老的,怕就怕老了的時刻,一事無成,白白浪費了時間。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李建成悠悠的說道。
“世子,請進吧!”尤楚紅說道。
在桌上僅僅是有三人,他,獨孤鳳,還有尤楚紅。先是奉上茶水,接着一些菜餚紛紛送上,只是雙方都沒有興趣吃喝,彼此不斷閒談着,不斷試探着。
尤楚紅說道:“世子好大膽子,若是想要和氏璧,直接上前搶奪便可。爲何要等着,白白讓慈航靜齋匯聚來人馬,那時阻力可不小。世子,幾乎是與整個白道對抗!”
李建成冷笑道:“未到洛陽前,我想着只是奪走和氏璧,不想與慈航靜齋衝突。畢竟我的妻子鄭觀音,是信佛之人,我若是在洛陽大肆的殺戮佛門中人,她的面子也不好看。只是在過洛水前,遇到了師妃暄,論道了一番,反倒是激怒了我,對於搶奪和氏璧,反倒是興趣寥寥,只對掀桌子感興趣!”
“掀桌子?”尤楚紅深吸了一口氣,不由道:“世子,這是要大鬧洛陽!”
“大鬧洛陽!”李建成點點頭道:“說的很對。只是在人沒有到齊前,鬧不起來。最好是魔門八大高手,慈航靜齋各路高手,四大聖僧,四大門閥高手,高麗高手,西域強者,還有海外的各路高手。那時大家匯聚在一起,鬧起來纔有趣,掀起桌子纔有成就感!”
“嘶!”尤楚紅驚訝道,“那時,閣下面對的敵人可不少!”
“無他,最壞的結局,無非是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軒、散人寧道奇、武尊畢玄、奕劍大師傅採林,還有十幾個頂級高手,合在一起,圍攻我而已!”李建成平靜道,“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咳咳,真是自大!”此時,一旁的獨孤鳳看不下去了,說道,“五個大宗師高手,還有十幾個頂級強者出手,哪怕是實力再強也被轟成渣了!”
李建成沒有辯解,自顧自的說道:“原本,我以爲,想要結束亂世,想要一統天下,需要戰略上宏觀把握,戰術上小心謹慎,把握住戰機,快速攻佔戰略要點,不斷的拉攏門閥,獲取百姓支撐,擁有天下強兵,運氣又好,才能平定天下!”
“可後來我發覺錯了,這種統一天下的手段,見效太慢了,曲折太大了,至少要打五六年,甚至更長時間。而另一種方法,就簡單了很多,不需要三十六計,不需要合縱連橫,不需要戰略戰術,只需要最簡單,最直接的手段,就能取得最大的效果?”
“那是什麼?”獨孤鳳好奇道。
尤楚紅也是好奇不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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