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起身離去了,只留下哭啼的女子。
過猶不及,太過分了,容易使人產生厭倦之感。
這位夫君看似冷血,看似殺戮無盡,其實有着柔軟之心,有着熱血之心。適當的邪惡,擦邊球的黑暗,可能威脅一下這位大遼公主;可若是過火了,惹得夫君不快,心中產生隔閡,那就不妙了。
獨孤康看着哭啼的女子,心中茫然,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什麼。
耶律骨欲在哭着,心中很苦很苦,本來她是大遼公主,是天下最爲珍貴的存在。只是隨着大金的崛起,遼國一次次打敗仗,最後滅國。她的青春年華,親眼見證了遼國的衰亡。
很多次,遼國都有機會擊敗金軍,形成對峙之勢,只是遼國內部的傾軋,耗盡了太多的力量,最後遼國亡了。
遼國亡了,遼帝沒有勇氣自殺殉國,而是投降;很多的契丹貴族也沒有自殺殉國,而是投降了金國。投降之後,依舊有官做,依舊是逍遙自在,似乎再度回到了過去。
只有她抗爭着,不斷組織兵馬,抵抗金軍,只是一次次失敗;後來,她出手刺殺金軍將領,多次成功,可也引起了金軍的注意。
銀鈴乘機設伏,她中了算計被擒拿住。
原本,想着死去,一了百了,只是銀鈴沒有殺她,而是一番“**”之後,送給了她夫君。
似乎這個女人,沒有一絲妒忌,總是想着好東西送給自己男人!
想着獨孤康,耶律骨欲心滿是恨意,這個男人好似戰神,率領的軍隊無城不破,無軍可擋。遼軍一次次失敗,奠定了獨孤康無上的威名。而更可怕的是,十年前他就是半步御境,斬殺了大遼的國師;如今更爲厲害了,是天下第一高手。
想要殺了他,難比登天,可能她心中剛剛有一絲殺意,就被獨孤康察覺了。
想要報仇又不能,想着想着,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想着吃下那個紅色丸藥,立時明白了一切,這位金國公主果然吃出手不留情,不給她一絲餘地。
漸漸的,耶律骨欲已經情難自禁,她呼吸急促的看着獨孤康,胸脯不斷起伏着。
忽然,孤獨康也感到渾身一陣燥熱,直覺的慾望前所未有的強烈,見到耶律骨欲這副模樣,聞着對方身上奇異的香味,心中有些他情難自禁。
“銀鈴,竟然給我下藥!”
獨孤康咬着牙,不知該說什麼。到了他這個境界,一般人只要是下毒,對他有惡意,他就會心血來潮,感應到危險。幾乎沒有人可以給他下毒,沒有誰能用**,害了他。只是萬事有例外,心血來潮也有不足之處,銀鈴只是給他服下**物,沒有對他動壞心思,因而他的心血來潮沒有感應到,中招了!
獨孤康動用真氣逼毒,只是真氣運轉之下,氣血也流轉加快,藥效發揮得更快了。
“給我!”
身上藥勁發作之後,耶律骨欲的撕扯開衣服,一隻飽滿的雪白露了出來,大概是藥勁發作,那誘人紅暈顯得比往日大了許多,看起來更加嬌豔欲滴。衣服一件件落下。
漸漸的,一名幾近半裸的美麗身體,倒在獨孤康懷裡。
獨孤康的眼神有些火熱,用渴望目光欣賞着懷中女子,只是覺得不妥當。
“求你,給我……”耶律骨欲美麗的眼神變得格外迷茫。
這名女子俏臉上露出了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不顧一切的將獨孤康壓在身下,性感溼潤的嘴脣則不停的落在獨孤康的臉上、嘴邊。
獨孤康握低聲道:“記住,你是我的女人,要遵守三從四德!”
“我知道了!”耶律骨欲道。
這個男人,不是他最好的選擇,卻是最適合的選擇,將身子交給這個男人,也不算吃虧。
見到獨孤康下面的猙獰物,耶律骨欲俏臉上沒有一絲羞澀的模樣,相反眼神之中還充滿了渴望,調整了一下位置之後,狠狠坐下去。
看到耶律骨欲採取這樣激烈的動作,獨孤康心中暗自震驚,那紅色藥丸效力竟然如此猛烈,將一名矜持規矩的女孩,頃刻間變成被慾望控制的魔鬼。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尤其是那些美麗的女子,命運更是悲慘。在這個秩序崩壞的時代,各種瘋狂的叫人難以想象的事時常發生。如果這名女孩落到其他人手裡,還不被活活折磨死。
忽然之間,獨孤康明白了爲他何厭惡戰爭,爲何不隨軍南下。
過去,厭惡戰爭,獨孤康只以爲是心累了。
如今想來,不是心累了,而是覺得美好的事務,不斷的走向毀滅。無數花一樣的女子,走向了毀滅;無數如汴梁一樣的城池,走向毀滅;還有無數像宋徽宗那樣的老好人,走向毀滅……覺得心痛無比!!
他是軍人,可以反抗暴政而戰,爲了保護妻子而戰,爲了生存而戰;可他不是屠夫,不會爲了殺戮而殺戮,看着一個個美好,走向毀滅,而歡快的大笑。
他看似剛強,其實內心很柔弱。
忽然間,獨孤康心中生出一種幸運之感,多虧這個女子遇到了他。只要他活着,至少能庇護她安全,不受人欺凌;若是落在他人手中,遭受各種屈辱,接受各種非人道折磨,那會是何等悽慘!
此刻,獨孤康不再猶豫,原本迷茫的心,有一絲絲堅定,身子一翻,將耶律骨欲壓在身下。似乎覺得不舒服,耶律骨欲扭動着柳蛇般的身體,隨着兩人的身體不斷接觸,興致變得愈發高漲。
衣衫褪去,雲雨翻滾,奏着撩人心魄的曲調,傳揚悠遠。
而在門外,銀鈴的身影在門前聳立,直到此時才“咯咯”輕笑一聲,飄然遠去。
這樣纔對嘛,好東西要爽快的吃下,婆婆媽媽,多不爽快!
…………
“公主,若是駙馬被這個小妖精迷上,那你就虧大了!”
一旁的侍女說道。
“你不瞭解夫君!”銀鈴笑道,“到了半步御境,修得不再是拳腳刀劍,而是心!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一個半步御境,可能被殺死,可他的心難以被摧毀。夫君,對這個女子更多是憐愛!”
“況且,她不過是一個小妾,若是乖乖聽話,也就罷了,若是不聽話,我不介意炮製她!”
說着,銀鈴眼睛中,閃現出狠辣。
她的柔情,只是對夫君一個人;至於其他人,皆是利用爲主,狠辣爲主。